正文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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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牡丹花田上,一对恋人相拥静坐,细看夕阳渐渐沉沦,感伤这简单的短暂之光。
本来,日落黄昏时,能与心爱的人相拥细看,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然而,多情自古伤离别,对于即将离别的人来说,便是良辰美景,也形同虚设。
高贵的白牡丹鲜艳也短暂,花开花谢,周而复始,即便是抗寒性极好的牡丹也不堪清秋的摧残,暮色中的牡丹随风摇曳,微风一来,残叶离枝破艳,飘散在风中,零落在泥土里,在晚霞的铺洒下,又显凄美惆怅。
“轩,今天的夕阳好美哦!”依偎在心爱男人的怀里,奈儿淡淡地笑,有些憔悴。
“恩。”拥紧怀中人儿,金文轩深深地凝望着她,他一眼都舍不得眨,因为……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真好,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看落日吧!”只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在这个时空的时间就如同此时的夕阳般,正慢慢走向尽头,“谢谢你为我种了这片白牡丹,虽然现在凋零了,可是我相信来年春天,一定会很美很美。”
“可是,你看不到。这些牡丹,为你而绽放,因你而美丽,原本,我打算陪你看一辈子。”金文轩深吸口气,语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哀伤,“为什么时间不能只停留在这一刻就好,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抱着你,一直跟你在一起。”
“轩,不是说好要开心地陪我过完最后的时间,怎么愁眉苦脸的,我喜欢你笑的样子,知道吗?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伸手轻轻抚平他紧锁的眉际,奈儿的眼神中,有无奈,有不舍……
紧握她的手,金文轩将其放在唇边轻吻,“好,只要你喜欢,我就笑给你看,这个笑,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你要把它刻在脑子里,带到你的世界去,不准忘记知道吗?”是啊!他要笑,他应该笑的,或许今天过后,他会渐渐忘了怎么笑。没有她,他的笑容便失去意义,再也没有意义了。
“我记得的,这张脸,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抚着他的脸,奈儿压抑已久的泪终于还是掉落,“轩,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说,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答应我要好好活着,比任何人都要活得更好,这样我才可以安心地离开,还有,不要只把笑容留给我一个人,它是属于大家的,不要因为我而不快乐,那样,我也不会开心的。”
再次抱紧她,金文轩难过地摇摇头,“你不在,我还有什么快乐可言,没有你的快乐,我不要。”
“轩。”奈儿抬起头,坚定地望进他眼里,“你不要这样,詹爷爷不是说了吗?虽然我们今生无缘,但我们还有来生,还有永远啊!就算永远会很远,只要我们够坚定,就一定能再相遇。”
“奈儿……”金文轩顿了下,“你说的对,一千年也好,一万年也罢,就算是命运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不管多少年我都会等你,到时候我要你真正成为我的妻子。”
“这是你说的,可不准反悔哦!”奈儿破涕为笑,“谢谢你愿意等我,我也会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找到你为止,我有预感,我一定会比你找到我先找到你,到时候,就算你喝了孟婆汤把我们的事情忘光光,我也不会放手了。”
“我知道,因为我也不会放手的。”一千年……他会等的,期盼来生的相遇,他相信一定会比现在更美好,别忘了,他们还有永远。
他的唇,轻轻烙在她的额头,经过美丽的眼,小巧的鼻,最后落在她柔软的唇上。一滴泪缓缓滑落,渗入他们的吻,这个吻,是甜蜜,也是苦涩……
“我爱你……”
残阳渐渐西沉,然而,他们的承诺却是永恒的。
唯有真心相爱的人,才能跨越时间与空间界限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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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了,离月圆的时间也一点点缩短。
令人忧心的是,奈儿又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且情况远比前些时严重得多。她的脸毫无血色,泛白的唇不时地渗出血丝,脉搏时有时无,生命迹象越来越弱,若不是金文轩不停地往她体内注入真气,恐怕她连月圆都撑不到,便先见了阎王。
“詹爷爷,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只要奈儿能回去,她就不会有事吗?”萧月焦急地问神算子。
“是啊!老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暖镶玉也担心地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接受了奈儿是来自千年后的事,现在又横生出这一挂,这都叫什么事呀!
焦急、担忧……没有一个人的心情不是繁乱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神算子掐指一算,“离月圆只剩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唯今之计,只有尽力延续她的生命,我想,只要撑到月圆,应该就不会有事,梦璃丫头,你有什么办法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醒过来。”
关梦璃沉默了一会,说:“有是有,不过,有些风险。”
“轩儿,你说呢?”神算子反问金文轩。
正在运气的金文轩睁开眼,将正处在昏迷状态的奈儿小心地安放在怀里,他紧握拳头,拼命抑制这不曾有过的恐惧感,为什么?他明明为她注入了那么多真气,还是阻止不了她逐渐流失的温度……
“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她,我都愿意一试。”他说,貌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既然你已决定,我也只有试一试了。”
谨慎地抽出银针,关梦璃走近奈儿,将手中针慢慢地扎入她的天灵穴……
这是我现在能做的,行不行得通就要靠你的造化了。加油!奈儿,你一定能撑住的,关梦璃在心里这样祈祷着。
简单一个动作,让在场所有人看得心惊胆颤,众人屏息等待,终于……
玉扇般的长睫毛动了动,在众人的万分期待中,奈儿的眼皮缓缓掀开……
“奈儿~”众人惊喜。
“丫头,时间无多,有什么话赶快说一说。”神算子对奈儿道,要她做最后的告别。
顿了下,奈儿动动嘴角,原本准备的一肚子话,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口,或许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妈妈~”段天煜走过来紧紧地握住奈儿的手,“你不守信用哦!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现在却要离开,你真的很讨厌耶!”他眼睛红红的,显然哭了不短的时间。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如同往常一样,奈儿亲昵地揉揉他的头,“没想到,我们才做了几天的母子,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小煜,你是个好孩子,妈妈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妈妈在那边的世界,也会很想念很想念小煜的。”她温柔地笑着,拼命隐忍着眼眶里的泪水。
“对不起。”段天煜又落泪了,他激动地抱住奈儿,“刚才说讨厌你是骗你的,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做我的妈妈,我不要你离开。”
“小煜乖,妈妈知道,来,把眼泪擦干干,你是男孩子哦!你娘不是跟你说过男孩子不能随便掉眼泪的吗?你看,这么帅的一张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就没有女孩子喜欢咯!”拉长袖子擦干他的泪,奈儿也忍不住落泪了,“虽然妈妈离开了,但是你还有轩爸爸、奶奶……好多好多都是你的家人,当然,也包括你的皇帝爹爹,你永远都不会是孤单的一个人。”
“妈妈~”
“好了,别再哭了,笑一个,妈妈想要看到小煜开开心心的样子,就当是为我送别的礼物。”奈儿笑着要求着。
僵硬地扯起嘴角,段天煜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难看,虽然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这才乖,咳咳~”奈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又从她的嘴角流出,顿时把在场所有人吓个无措。
“奈儿~”金文轩赶紧扶起她,掌心一推,又想度真气给她。
“轩,不要了,没用的。”奈儿拦住金文轩,虽然她连摇头都显得无力,但还是努力给了他一个甜美笑焉,“我很……谢谢你,也谢谢大家,我……撑得住的。”
“奈儿~”关梦璃声音哽咽了。
“呐,梦璃,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大夫,不要因为我而感到自责,别忘了,还有千千万万的人等着你去救呢!我……很看好你哦!抱歉来不及喝你跟月的喜酒,但是,我祝福你,你们一定要幸福哦!”偎在金文轩的怀里,奈儿的表情很安详。
“奈儿,你也一定要幸福。”萧月的眼角也湿了。
“嗯,我会的。”
这时,一道皎暇的白光从开着的窗照进来,柔和地洒在奈儿身上,隐隐泛着一道光圈。
“时候到了。”神算子缓缓道,自古多情总是痴,好好的一对情侣,就要这么……唉~
一瞬间,整个房间都沉默了。
奈儿感觉金文轩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泪,无声滑落。
“奈儿~”此时的金文轩已泪眼朦胧,他紧紧抱着怀中人儿,不想放手,他完全提不起勇气放手。
“轩……老公,我先到那边等你,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奈儿哭着,柔软的唇轻轻附上他的,“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嗯,我也……好爱好爱……”抱着她,金文轩哽咽地说不出话。
“奈儿,你要保重。”暖镶玉不断用丝帕拭着脸上的泪水。
“娘、小煜、梦璃、月、林大哥……你们也要保重,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因为你们每一个人我都好喜欢好喜欢……”
奈儿身上的光圈越来越强烈,她的脸,逐渐变得透明,一阵强光过后,她……消失了。
好像一场梦一样,从开始到结束。
她,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空气中那句依依不舍的“再见”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抱着怀中那套空荡荡的衣服,金文轩的表情是沉痛的,他呆呆地坐着,人去衣空,隐约残存的余温残酷地提醒着她已离去的事实。
心,已随着她离去,没有她的日子,他真的可以熬过去吗?
“呐,奶奶。”段天煜站在窗台,泪眼深深地凝望着空中明月,“你说,妈妈会幸福吗?”
“嗯,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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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房间……
奈儿睁开的第一眼,就是一片茫茫的白。
这里好像是……她的意识不是很清晰。
哐啷……
一道瓷器落地的声音将她敲醒,接着,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Oh……OhMyGod,奈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孙银心惊喜地捂着嘴。
“心心?”奈儿开口叫道,声音有些沙哑,那不是她的超级死党吗?
“等……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来,医生~”孙银心激动地大叫着跑出去,完全没有考虑到这里是医院。
对了,这里是医院,她……她真的回来了。
奈儿愣愣地从病床上坐起,二十一世纪,这个她日夜思念的地方,如今回来了,却没有预想中的高兴。
他,还好吗?他们,幸福吗?
超越时空回到大唐,就像是一个遥远的梦,一个不会有人相信的梦,然而,它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而且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心灵深处,一个最美好的回忆。
“奈儿……”
这时,奈儿的母亲陆柳妍冲进病房,一看到女儿苏醒,激动地跟什么似的,二话不说扑过去将她抱住,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全落了地。
“妈。”高兴地抱住母亲,奈儿忍不住红了眼眶。
“谢谢老天爷,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妈了。”陆柳妍哭得稀里哗啦的,原以为她会这么就失去唯一的女儿,谢谢妈祖娘娘,谢谢僵王爷……她女儿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
“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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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天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小心一点,好端端出个门也能出车祸,你妈的心脏承受能力没你想象中那么强……”
陆柳妍坐在病床边削着苹果,一张嘴停也不停地念着自个的宝贝女儿。
“哎哟!妈,我知道了啦!你不要再念了好不好?”奈儿哀嚎,天啊!她妈是唐三藏转世吗?从她醒来就念到现在,整整一个多小时,她听都听累了。
“伯母,你就不要再念她了,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迷糊个性。”孙银心叹口气,适时地帮好友解一下围,“不过,说也奇怪,明明只有一点点擦伤,脑袋也没碰到,各部分机能更是健康的不得了,为什么你还会昏迷那么久,连医生也说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病例,差点没把我们吓坏,幸好你醒过来了。”
“我……睡很久了吗?”奈儿问,她在唐朝呆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难道她在这边也睡了半年?
“一个星期,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星期零6个小时。”孙银心说。
“才一个星期而已?”奈儿怪叫,原来那边跟这边的世界有“时差”哦!
“干嘛!你还嫌短哦!你知不知道一个星期就足以把我们的胆汁吓干,我本来还决定如果你再不醒,我就把你捉起来打屁股,看你醒不醒。”孙银心扯着嘴角威胁道,其实那个心理,别提多高兴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奈儿微笑,想了一下说,“那个,你们相不相信灵魂能够穿越时空?”
“穿越时空?”孙银心和陆柳妍互觑了下。
“我会昏迷这么久,是因为我回到了古代,去了唐朝。”
“咦?”
于是,奈儿将在昏迷期间所发生的事,以及在大唐的点点滴滴说了个明,结果……
“你是说你灵魂出窍,穿越到了古代大唐,认识了一个叫金文轩的美男子,还跟他谈恋爱?”孙银心挑眉,看奈儿的眼神像在看UFO。
“奈儿,你还好吧!妈不经吓的,还是我再把医生叫来。”陆柳妍抬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没烧呀!为什么净说些胡话?
“是啊!奈儿,你太离谱了,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孙银心当然不相信,这女人平时就爱幻想,现在倒好,做梦做到现实中来了。
“我说的是真的。”奈儿叹口气说,果然如她预料的一样,没有人会相信。
“什么真的假的,你是嫌我们担心得不够久是不是?”陆柳妍有些生气了。
“可是……”她真的没有骗人啊!奈儿嘟着嘴,一肚子委屈。
“奈儿,你是不是因为没有交到男朋友,受太大刺激了。”孙银心拍拍奈儿的肩膀,一脸同情。
“什么呀!人家才没有好不好。”打掉她的手,奈儿正色道,“妈妈,心心,谢谢你们,我晕倒的这一个星期,你们一定很用心地在照顾我吧!”
“谢什么,我是你妈耶!不照顾你照顾谁。”陆柳妍说。
“对嘛!我们是什么关系?好姐妹。好姐妹之间讲这些不是太见外了。”孙银心拍拍胸脯。
“好啦!”奈儿笑,“对了,我是怎么到医院来的。”她记得她应该是出了车祸没错。
“就你被车撞到,那个司机送你来的,他还算有良心啦!看到你昏迷不醒,居然一口气就赔了我们30万,而且这还只是头款,还有后续资金呢!”孙银心说。
“看来这个司机先生好像蛮有钱的。”奈儿点点头。
“不是司机啦!是雇用他的老板,我告诉你哦!我看过他的名片,你知道他是谁吗?南宫北,是南宫北耶!”孙银心的语气明显兴奋了许多。
“南宫北?谁呀?”奈儿挠挠头,她应该认识他吗?
“不会吧!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谁,南宫北耶!‘翼’集团的总裁,说起来他也算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你怎么会不认识。”
“‘翼’?”奈儿想了想,“难道是那个遍布全球的玩具大国‘翼’?”哇~这可不得了了。
“嗯啊!哇?你知道吗?那个南宫北长得超帅的,简直比model还要model,不过他行事都嘛很低调,出现在媒体的几率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很少有人能够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托你的福,让我有这个荣幸。”孙银心说,表情已然从兴奋转为陶醉。
“那个少年的确是个好人,明明是司机撞的人,他竟然愿意负全责,现在这个社会,要找到这样的老板不容易了,奈儿,别灰心,你也一定能够找到这样的好老板。”陆柳妍叹口气。
“妈,什么意思?”奈儿不解。
“奈儿,你还不知道吧!你躺在医院的这一个星期,正好碰上你们公司的‘减肥运动’,一封遣散信,几句话不到就把你给fire了,切,什么烂公司,就连遣散费也是少得可怜,这不是坑人吗?”孙银心愤愤地拍了下床沿。
“哦,我知道了。”听到自己被fire,奈儿倒是没多大反应,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去上班的关系吧!
“什么叫做你知道了,拜托,你不要这么慢半拍行不行,你被fire了耶!不是给你加薪升职,你到底清不清楚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啊!”孙银心抽搐着嘴角,差点为好友的粗神经抓狂。
“可是,工作没了,再找不就好了。”奈儿愣愣地说,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生气,被fire的又不是她。
“没错,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那个无良老板敢fire了你,我们就fire了他,天底下好的公司又不止这一家,对不对?”比起孙银心,陆柳妍倒是比较支持女儿的看法。
“伯母,怎么你也……”孙银心挫败地揉揉眉际,不愧是母女,连这种事也是一条心,问题是,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工作又不是说找就找得到的,她们是不是过分乐观了点。
“心心,安啦!现在烦恼也没有用啊!fire都被fire了,竟然不能怎样,那就乐观接受啊!”奈儿反过来劝孙银心。
“你……算了,随便你啦!你都OK了我还能怎么样。”孙银心妥协了,唉~单纯的人就是幸福,永远都不知道烦恼为何物,第一次看见别人被炒鱿鱼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要是她,绝对笑不出来。
“嘻嘻。”奈儿笑,“呐,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好像已经没事了耶!”她不喜欢医院,一片白茫茫的,太单调了。
“不行,医生说,你的病例比较特殊,还需要再观察两天。”陆柳妍说。
“啊?还不能出院哦!”奈儿皱眉,真想早点出院啊!
她还有人要找呢!那个关乎她幸福的任务,说什么也要完成。
“没事的,再多呆两天而已。”陆柳妍以为奈儿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对了,你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石头,我怕搁到你,便给你摘了,说也奇怪,你昏迷期间一直紧紧握着它,那块石头很重要吗?”她不经意问了句。
“石头?什么石头?”奈儿问,她不记得她有什么重要的石头,除了那块……
“就是这个啊!”陆柳妍从抽屉里拿出石头,递给女儿。
“这个是……”鸳鸯玲珑石?
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石头,奈儿怔住了。
玲珑石本是一对,如今月石跟着她来到这边的世界,那日石不就……形单影只。
“原来你也跟我一样。”奈儿喃喃念道,珍珠般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打在石头上,让原本便冰凉的玲珑石变得更加冷艳。
“什么什么一样,天啊!你怎么就哭了?”
奈儿这么一掉泪,可吓坏了陆柳妍和孙银心,两人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就是不知该从哪开始安慰起。
“乖乖,不要哭了哦!有妈妈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陆柳妍只好将女儿抱进怀里,先安抚她再说,怎么说她也是大病初愈,情绪还是不要太波动得好。
奈儿没说话,伤心地哭了许久许久。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回来都不到24个小时,她便开始想他了,真的……好不争气哦!
轩,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