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暗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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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杀手与魅魔
【完整的人格尚未形成,却因欺凌留下创伤,稚嫩的人格就会像留疤一般,不可愈合,无法完整,这是心理成长的铁律】――by地摊上买来的九手《公共与社会心理》
“太好了!我想男人很久了!”
“我也想男人很久了!”
“你们两个女的,用假的上?”“我想用真的。”
“你又没有。”
“快让我透透!!受不了了!”
两个女人再拉扯一个粗壮的大汉。
【情绪上的低谷,心理上的异常,“不可视”的疾病,黑狼撕咬着她缺乏稳定性的人格。】
门口有人火急火燎地奔了进来,跌跌撞撞,双目通红。
这一头金发的男人扯过刚跟人运动结束的成熟系大姐姐,火急火燎地压了上去。
刚从舞台上下来的他,内裤边边上还夹着跳钢管舞时,客人争先恐后,爬奔上来,塞的小费。
青年低着头,遵循本能的召唤与控制。
埋头耸动,一言不发,除了,喘息的声音有点大。
这里是莺馆的员工宿舍,对于在这里一部分的混血种来说,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小弟,你血统应该是我们这群人里最纯的了吧?”
“请随意的蹂躏我!喔~”
一个健硕的肌肉男,眼里泛着粉红色的桃心,小腹肌肉上更有淫纹浮现。
他是人却又不是人,这间厅堂里的人,也都不是纯种的人类,他们都是祖上跟魅魔结合混血留下的后代。
平常都靠药剂压抑魔性维持着还算正常的人类生活,可一旦生活范围里出现魅魔,就会受其魔力刺激,进而发情。
“诶!轻点!恁给,都弄飞边子了!”
有人还算是清醒,呵斥了玩伴一声。
有人迷乱,扭动腰肢。
“里面空疼空疼的,使劲!往里再怼怼!”
“呼――真舒服――”
“老弟,整一下,给恁弄一下。”
“叫呆地。”
“恁亲爹~亲爹~亲爹!”
一顿摸索,压倒脱了,握了握,掂量掂量。
“挺长,倒还挺茁壮。”
“快点,一会儿水都干了。”
一头长卷发的大姐姐看了看在她身上浮动的青年,他常跳舞,四肢修长,又瘦又有肌肉,皮肤雪白,浮现在小腹肌肉上的淫纹,如蔓条一样舒缓开解,与汗水相容。
可惜,瘦子的肌肉,胖子的乳沟,都没什么用,招不来太高级的客人。
不过,她很喜欢他金色的头发,伸手揉了揉,若有所思。
【创伤和缺陷牢牢得定性在人格里,姿势奇怪得镶嵌在虚拟的黑暗里。】
现实,则跟熟客想象中的差了太多,她并不会爽的淫叫,更不会说:不要了!受不了了!
甚至,她并不会有很羞涩的表情。
麻木而慵懒,无聊地玩弄着手上的金丝。
她想,很多人应该都跟她一样,即使对方是纯种的人类,除非,那人很会演戏。
也有……不一样的。
“诶!得劲儿!使劲霍霍!”
男人粗狂的声音闯进耳里,她条件反射,循声,转头望去。
那人是负责安保,处理闹事客人的保安,现下跟平日里严肃可靠的形象甚是不符合。
那场面若是电影,是共公场合不得开外放的级别。
“爬床上,屁股蛋子撅高点,俺好好给你捅捅。”
胸口有水珠落下,她感到惊奇,手往前游曳,撩起青年那挡脸的额发,一张扑簌扑簌落泪的小花猫脸映入眼帘。
啊~――自尊心vs淫荡的身体。
反抗本能失败了,正不甘心呢?
真可爱呢~竟然哭了……
她半起身,安慰得,亲吻了他的额头。
青年被亲得一激灵,一朝倾泻。
【她的人格存在着隐患。】
药吃多了,好像有些变呆了,严重的健忘,迟钝的反应,这些都是不可逆的,黑白颠倒的生活,她有多久没见过太阳了?上一次晒着太阳,还是她刚升店长那会儿。
【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迟钝得感知着周围事物,连哭都觉得麻烦。】
她忘记了很多东西……或者说,是所有为【人】时的事情,可……唯独痛苦的回忆没有。
为什么!怎么都忘不掉呢!
【平静而窒息的绝望,孤独的黑狼与孤独的少女为伴,撕咬着她的皮肉,在灰暗的殿堂共舞,余生不可分离。】
“店长!宗主来了!”
“知道了。”
她不咸不淡的回答,关上了花洒。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浑身湿淋淋滴着晶莹透明的水珠,与来者擦肩而过。
【骨伤撕裂不见伤口,似感流血不止,却只有痛觉没有鲜血……好冷啊――】
妹妹头,短裙学生装的余姚一脸震惊,心里嘀咕,店长怎么用冷水洗澡,还不脱裙子。
“店长!你没擦干。”
他抓起浴巾,转身追了出去。
【一种缓慢撕裂胸腔抓烂血肉的缓慢钝痛感在夺取稀薄的氧气,让她窒息,一种不可言喻的恐惧,势要把人撕碎,让直白的疼痛显得是那样的可贵。】
她叫上官轻尘,是莺馆的店长,上一任店长卷钱跟小白脸跑路了,等找到他时,他成了大桥墩子的一部分,养得小白脸更是在赌场把命都给输进去了。
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叫余莉,是合欢宗的宗主。
余氏族长的重孙女,前任余氏宗主的亲孙女,现任余氏宗主的亲侄女。
不过,很久前,她登报声明跟现余氏宗主断绝关系往来,相当于把余氏宗族仙门给踹了。
上官轻尘的顶头上司,正在玩儿全息手游,一心二用,不亦乐乎。
余莉一如初见,美得鲜活生动,更有一种桀骜不羁的野性难驯,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去探究,了解,沉沦,迷恋她。
上官轻尘的发型是学她做得,像水草一样的卷发,同样式面料穿着,荡领长裙勾勒身材,如碧波荡漾,抚慰全身。
她身上蝴蝶形态的蛊王-惑情,印花一样附着在她的脖颈与锁骨的交界处,上一次看,还是在她的后腰上。
她依稀记得自己刚上大学时交的男朋友,拍了她第一次交给他时的影片,只说是留个纪念。
【你们谁看,看着清纯,床上挺骚的。】
【这次多长时间拿下的?】
【三十三天。】
【是不是处女!?】
【肯定是,大少爷怎么可能让不是处女的脏女人碰触他高贵的身体。】
【腻了借哥几个玩玩。】
【行啊。】
【把片先放出来,让兄弟们品鉴品鉴,之前的妞就不太够劲儿啊。】
【你懂什么!小点怎么了,够紧!】
这是他们那群人渣的交流社区被爆出来的一部分聊天记录和情色自拍录像。
她的男朋友,出轨了兄弟的女人。
兄弟报复,把他脚踏多条船的事公之于众。
【难以言喻的悔恨自责,恐怖至极的焦虑,无人知晓的角落,压藏着难以启齿的秘密,与灰暗的记忆携手,慢慢得淹没腐蚀着温暖与希望。】
【好冷啊。】
上官轻尘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被千夫所指的是她和很多被骗色骗感情的女孩子们。
各种污言秽语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将她们淹没。
上官轻尘找他对峙,他们当场分手,前男友当她面,轻描淡写地跟路过的校友说:“我俩拍视频了你看不,高清无码,全息投影,沉浸式体验。”
她打了他,但是,没打过。
黎笑语帮她打抱不平,结果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顿。
很快,流言蜚语便打碎了她阳光明媚的日常生活,和沉浸在第一次谈恋爱的欢愉中升起的梦幻泡泡。
【一切,静悄悄的。】
那件事中的女主角最后退学了,有人割腕了,有人被喜欢的人疏远了,等等。
而上官轻尘更直接被骂是攀附权贵的婊子,因为,她的影片被传的最多最广。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漏点不露脸,露脸不漏点,这一铁则。
家人把她赶出家门,求职无门,试过打零工,却被性骚扰,甚至差点被强奸,她走投无路,浑浑噩噩,到处混日子,直到被余莉捡回来。
而,罪魁祸首们,待到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偶尔有人提一嘴,更多是有人附和几句:你有钱有权你也这么玩。或者,我有钱有权,身份地位高,我玩得比他这样的还花。
处对象,拍个这种影片很正常。
她可憎的初恋,依旧可恨地活在阳光之下,享受温暖。
“你在想什么?”
“以前的事。”
“这个季度要上缴给宗门的供金,会计还在核对,年底了,事儿比较多,宗主若是急着要,我让他们加快速度。”
“这个不急,你给联系一下黎老七,让他赶紧来驱魔。”
她不太想联系黎笑语,即使,他是事件后唯一没有疏远她的人。
上官轻尘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还受她牵连的青梅竹马。
“宗主……馆里浅血种的人比较多,今夜过后,我们也差不多没事了,即使是深血种,辅佐药剂也……”
“黎辉让魅魔附身了。”
“黎辉!黎浮笙怎么护得人,知道黎辉是媚邪体,易招妖邪,怎么如此大意!”
上官轻尘抖动着身体,发梢有水滴落下,转身离开了。
“店长,浴巾……”
她没理余姚,像游魂离体一样飘走了。
“姐,你也不管管。”
“哼――你一个大小伙子穿成这样,我管你听啊?”余莉带着电子眼罩,头枕在手臂上,姿势放松的躺在卡座上。
余姚踏塔塔得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余莉对面。
“当初外婆跟奶奶呕气,非用这个姚而不是遥远的遥,名字女气了我人爱穿女孩子的衣服也很正常。”
“谁让她在你没出生的时候认定你是女孩,非要把你打掉。”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走?!你可是我姐!我是上你这儿躲难来得!”
“表姐,一表三千里。”
“你还是我堂姐呢!”
“一堂三万里,一共三万三千里,赶紧滚远点。”
余姚扑通一下跪下了,扑倒在余莉的卡座上,额头蹭着她的手臂,怀中有一物掉落在地上,是一块材质特殊,做工极其考究的怀表。
“你不能不管窝~不能不管窝~”
像小时候一样跟她耍赖撒娇。
“谁让你上缥缈崖柏清宫当杀手的?还是挂牌子的正式杀手,当当学徒就算了,你还玩那么大的!”
“你余爷厉害,本事大着呢!”
余莉抬手拢了拢险些被余姚压到的长发。
“……姐,呆在余家我这辈子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就大伯他那狠辣的媳妇齐大小姐,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撼动她在余家的地位,跟她的宝贝女儿抢资源。”
“可你总比我好,我没得选,但你有。咱奶奶重男轻女,余茉也是女孩,你老实呆着直接躺赢。”
“我还能选什么,齐广郡都干出把惑情唤醒,给你喂重生,把淫蛊蛊王引到你身上,连着路大哥一块被害了,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付我。”
“反正我不管怎么的,都不敢想什么了。”
“那你就去当杀手?”
“总比当驱魔师强。”
“宗主谕游薇是我亲外婆,柏清宫上下谁不敬我三分,若不是上单活出了点岔子……”
“杀了不在名单上的人,受罚是应该的。”
“她也不无辜啊!雇主哥哥被虐杀,就是她打电话引过去的,事后那几个富二代把伊莎媚尔的国际代言人都给她了。”
“而且是她上来抢枪,谁知道那个时候枪会走火啊!”
“自己的枪都不会保养的?”
“会啊!所以说我才会奇怪,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走火了呢?”
“算了……”
“这些事儿,等过了圣昙宴会,再一起解决。”
“双月之夜前后,妖邪躁动,你少出去,上次差点被捭阖撞见。”
“让咱大侄子撞见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你觉得你大侄子会不会大义灭亲,领你这个总抢同事钱多活又轻松的单子的废物亲戚回去受审受罚?”
余姚歪头,想了想笑得纯真可爱的游捭阖,抬起头,闷闷得说:“姐你是不是想多了,捭阖才多大。”
“他是未来要挑起柏清宫大梁的人,你觉得办事跟多大有关系?”
“――”余姚无声得叹了一口气。
“你盯着点,这次是魅魔入城,下次要是淫魔入城,这莺馆里祖上跟淫魔混过血的,可没一个是浅血种。”
“你的屁股蛋子好看又好怼。”
“爽不爽!俺就问你爽-不-爽!”
“皮——燕——子————!快把-皮——燕——子-露出来!”
“大哥带劲儿啊!”
“那他得有多好看恁才能银儿得起来呢?”
“春根,舔……”
余姚想起宿舍大厅里各种带着方言的淫言秽语,淫词淫调,不能在正常时间段播放的非全年龄段可观看的疯魔画面。
真切,结实地打了一个哆嗦。
魅魔来都这样了!淫魔来还不直接起飞咯!
“姐你放心,我明早就去买净魂灵液。”
“常年在黑暗中生活,人需要些什么来实现某种情感寄托,旁观者觉得可悲,但对陷在孤独冰冷环境里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人生中最大的乐趣了,精神世界太贫乏就会被人趁虚而入。”
余姚把头歪了回去,一脸迷惑,说:“姐,你怎么突然感叹人生,也不提前预警一下,弟弟我随声附和也要先预备些好词好句,才能给你捧场啊!”
”各堂口有不少的混血种沾了【水景】”
“姐……”余姚直起身子,严肃正经,问到:“你怀疑这里也有人沾毒?”
“不止,我怀疑这里有人以販养吸,甚至跟外人勾结,形成了一个运販吸的链条。”
“有人在这城里制作【水景】,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外院的人跟过【信鸽】,源头就在这座城里。”
“圣昙宴会前后,我会以让莺馆岁末清账为由,暂停营业,你借此机会查一下。”
“上官轻尘知不知道这事儿。”
“我想她是有察觉的。”
“她沾没沾?”
“嗯哼――谁知道……”余莉慵懒的动了动腰肢,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点。
洗发水的味道混合复杂的香水味,成了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温热暧昧的气味,偏香又有点荷尔蒙的味道,让人的魂,晕呼呼的。
余姚敏锐的发现,余莉的蛊毒发作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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