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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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错冷不防听得严平之笑道:“嗯,好了,现在把他的衣服扒了。”那声音明明不大,在花错耳力却跟一个闷雷似的,震得他头皮发麻,胸口也一阵发闷,仿佛有什么堵在那儿,要把他憋死。
这人,简直无耻之极。
不容花错挣扎反抗,便已被严平之的三名家奴七手八脚地架了起来。
花错到这份上自然不甘束手就擒,咬牙忍着痛,头猛地往后一仰,撞在身后一人的鼻子上,趁着那人松手捂鼻子,用右肩借着自身重量撞向身边一名家奴的肋部,将那人撞翻在地。那剩下一人徒然失去助力,一时拉扯不住,被花错挣脱了开去。
花错虽有心要逃脱,只可惜他身中软筋散,方才挣扎中早已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尽,刚跨出一步,整个人便又栽倒在地上,再也无力爬起来。
几个方才吃了亏的家奴趁机上前便是一顿拳脚。直到他动弹不得才罢手。
严平之看着伏在地上,挣扎无力的花错。恍惚地想到月前在百味斋他不理不睬,丝毫不给自己脸面的样子,便觉得越想越恼,眼前这个人果然必须好好调教一番才行。
严平之一招手,知心的下人便把早已准备好的马鞭递了过去。
严平之手腕一扬,手中的鞭子划了一条弧线,‘啪’的一声,花错勉强才撑起的上半身顿时便重新伏倒在地上。不一会,花错背后白色的中衣上面便渐渐印显出一道血痕来。严平之的眼睛益发闪光,便如闻到血腥的饿狼一样,嘴角轻轻扬起,手中的鞭子开始不断地从不同角度向花错身上落下。
此刻花错也顾不得其它,只能努力蜷缩着身子,双臂护住头脸,一声不吭地熬着这内外交加的折磨。他此刻虽无力反抗,却也不愿意让严平之称心如意,在他面前呻吟惨叫。
等严平之停手,花错身上早已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印。虽说那只是普通的马鞭,抽在身上,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躺个十来天是免不了的。加上体内蛊毒和迷药的煎熬,花错此刻不要说起身反抗,便是抬一下手指都做不到了。
那几个家奴见了便又围了上来,须臾间花错身上的衣服已被撕了个干净,人被按在院中的方木桌上,双手分别绑在两处桌脚。
花错本就被鞭伤腹痛折磨得奄奄一息,此刻发现自己居然被强制光着身子绑在桌上,如同一盘菜般,任人下箸。心里早便慌得没了主张。
先前他还凭着一些傲气不肯呼救,此刻却是连呼救的勇气都没有了,生怕自己这副样子被人看到。原先他还纳闷严平之怎么敢公然带人闯入他家中行凶作恶,如今才知道,人家是算准了他不敢告官。
若对方只是来闹事,打架伤人,对方即使再怎么位高权重,他也不介意顶撞得罪,定要去讨一个公道。
但若是……
即便是他,也没这个脸去告诉他人的。
严平之走到花错身后,附身再花错后背的鞭印上舔了一下。
花错身子不由一颤。容不得他多想,随着下身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严平之已经毫不留情地开始在院中大展雄风起来。
严平之是素来蛮横惯了的,即便不说他的家世背景,样貌也算是一等一的俏公子,也正因为这样,平日他所看上的人,无一不是服服帖帖地由他摆弄。但投怀送抱也好,曲意逢迎也好,那些可了心地伺候他喜欢,反令他觉得多少有些乏味。
倒是花错那日当面拒他,鄙视他,却令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和征服欲来。即使知道了花错的身份,不能像其他小官一样任他胡作非为,但还是忍不住会暗自想着如何才能将花错弄到手。
此刻在迷魂术的作用下,这压抑在心底的欲望便完全爆发出来,他唯一心心念念的便是如何将这个人压在身下彻底征服。
花错的头皮仿佛被炸开似的,腰背的肌肉因下身被穿刺般的剧痛而绷紧了,仰头想把身子挣脱出来,却怎么也做不到,一时间痛得连气也透不过来。花错本来已用尽所有力气去抵御腹痛。现在被严平之这么在他身后一通冲刺,仿佛要把他的身体撕裂成两半一般,哪里还有力气忍痛。便是连呼痛的力气也没有了。一时真气上翻,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便瘫在那儿,只能脸色煞白地任由严平之在自己本就疼痛难当的体内驰骋。
只是他心中难免凄惶不甘,勉强忍着泪,眼眶却早已忍不住红了。他哪知那自己前几日刚刚从北燕王手中全身而退,如今居然会栽在严平之这么个泼皮般的公子哥手中。时隔八年,自己竟要又一次经历这样的凌辱。
流下的冷汗早就迷了他的眼,周遭的景物都如同浸在水里般,恍恍惚惚地在眼前晃动。陈年的记忆和此刻的羞辱痛楚一并如潮汐般涌来,无不如同鞭子一样,抽得他仅剩的那点自尊与骄傲,鲜血淋漓,破碎成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严平之才尽了兴,他爽快地喘息着,心情极好,轻佻地在花错臀上掐了一把,见花错依然静默不动,便又附身下去,舌尖顺着鞭印由下而上地舔了过去,一边伸手把花错的脸掰得侧过来,一边轻声调笑道:“怎么,对本公子的服务不满意么?“
话音未落,便已成了一声惨叫。
花错本就羞愤交加,虽然知道他是受了迷魂术的控制,但自己却是实实在在被他这般凌辱得毫无余地。心里怎会不恼延平之龌龊无耻,见他手伸过来,便张嘴一口咬了下去。
那些本就守在边上的家奴见平之被咬,慌忙上前帮忙,好容易把平之的手解脱了出来,却是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皮肉都翻了出来。
严平之何曾遭过这种罪,又痛又怒,反手给了花错一巴掌。黑着一张俊脸,夺过一名家奴手中的马鞭,冲着花错狠狠抽了下去。他这会惊怒交集,手下用了十分的力气,花错身上又没有任何衣衫,一鞭下去,花错背上的皮肉顿时便绽了开,血顺着鞭子被带起飞溅到四处。
花错的身子不免哆嗦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吱声。
那第二鞭便又落了下来。
严平之下狠劲抽了十几下,手也酸了,看花错后背到臀部都是一条条皮开肉绽的鞭印,便放了鞭子,狠狠地吩咐手下:“这个不识抬举的货!你们几个给我好好调教调教他,我到要看看,他的嘴能硬到几时。”
那些人本就被严平之方才的宣淫之声弄得心痒难忍,听了这话自然是一个个咧了嘴跃跃欲试。相互商量一下,便由其中一个留了络腮胡子的壮汉一马当先。
花错经方才那一番折腾,本已浑浑噩噩,几欲晕厥,突然又是一下撕裂般的剧痛反把他刺激地清醒过来。过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声都发不出来,只是绝望地闭上眼,双手握紧了拳头,咬牙承受这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厄运。
此刻花错家屋顶上正伏着一个灰色的身影,若仔细看那人的眉眼,能看出此人便是春二娘。此刻春二娘已经卸掉了方才那歌姬的人皮面具,恢复了自己的容貌。看着院中严平子等人的表现,不觉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春二娘的迷魂术,若是碰上一个内心纯净毫无杂念之人,还得费些手脚。但严平子本身对花错就有着那些欲念,只是因为各种外界因素顾忌才不敢付诸行动。所以春二娘只需把这种欲望无限扩大,让他无所顾忌便能有此成效。等严平子他们完事后离开,春二娘只需稍稍动点手脚,造成花错被奸杀的样子。即便是朝廷查起来,也只能查到严平子那儿,让严越他们再背一次黑锅罢了。
春二娘正盘算着,却发现又有个人正向花错家的房顶处过来,微微皱了下眉,春二娘还是决定先避开,免得被人发现行踪。
不一会,一个颀长英挺的黑衣身影出现在邻家的屋顶。
待发现院子里正发生的事,屋顶上那人原本柔和的神情骤然变得凛冽如寒霜。
未及多想便跳入院中。手中的折扇已落在那个壮汉的后颈处,同时一脚踹在那人身侧。随着一声闷哼,那个庞大的身躯便已经飞了出去。
严平之和剩下的几个家奴堪堪反应过来。几个家奴试图围住那黑衣人,但此刻的形势不同于方才对付花错,黑衣人武功颇高,手上折扇翻飞,如刀似剑,或砍或削,不过片刻之间,便将那几人打得倒在地上,哀嚎一片。严平之见事不妙,拔脚便往外逃去。
黑衣人倒也没去追赶,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喉间冷冷地蹦出一个字:“滚!”
那几个赶忙爬起来,相互搀扶着跑了出去。
黑衣人慢慢走近,看着被束缚在桌上的花错。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细微的呼吸声。
皎洁的圆月躲在云层后,那月光也变得阴暗晦涩起来。
花错漆黑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背后,线条完美的身上那些纵横的血印在月色下也变得漆黑如墨,苍白的肌肤因被布满了冷汗而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
他伸手把捆绑着花错的麻绳解开,将他依然微微颤抖着的身子扶起靠在自己胸前,花错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额头依然在不停地冒着冷汗,长而卷的睫毛覆盖着那紧闭着的双眼,嘴角仍挂着半干的血迹,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半分血色也没有。腕子上血淋淋的都是他挣扎时留下的伤痕。
黑衣人的眼中满是心痛和自责,如果自己今日能早一点来,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
若花错此刻能睁开眼,便会发现,这个救了他的人,正是恭王赵斌。
赵斌轻叹一声,那声音细微几乎不可闻,弯腰将已经陷入昏迷的花错抱起。走进屋,将花错放到床上。
他打了盆水,用布巾仔细地把花错的身子擦干净。
赵斌的动作轻柔温存,似乎是在擦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器。
花错昏昏沉沉,虽然此刻酒和软筋散的药性都开始渐渐退去,但毕竟在蛊毒发作时还被人折磨这么长时间,他即便是铁打的此刻也支撑不住了,恍惚间知道有人在照顾自己,却仿佛身处梦魇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眼,连手指也动弹不了。
赵斌从怀里取出一瓶药膏,用手指蘸着,小心地在花错身上的鞭痕处轻轻抹着。花错的胳膊上有一处旧疤痕,他的手指在那儿停留了很久,轻轻抚摸着。
眼前似乎又看到了十多年前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