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凭吊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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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大仵作家设灵,尹灵均和尹正则亲去凭吊,都统府一下来了两位公子,大仵作一家倍感恩德,死有容焉。
    第二天,寡妇披麻戴孝呈报公堂,大仵作遗物中发现了尹灵均的验尸文书,中乌头毒而死。
    都统府震怒,为避嫌,下令任城知府彻查。
    王赋蔽下令大仵作暂停下葬,亲率人赴大仵作家将管材抬到了公堂,并差衙役将此事告知曾经的涉案的林泽,并遣林泽赴衙门问话。
    林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终于可以心安,尹灵均不是因他而死,难过的是尹灵均确实是死了,还是中了乌头毒,林泽知乌头附子治阳气衰弱,肾阳虚弱,也知用量不当会中毒,但解救的办法也很简单,服用甘草即可,可尹灵均竟然因为中了乌头毒就死了。
    是不是死的太草率了?
    都统府,王赋蔽差遣了都统府的老熟人户房张大人来遣人,点名三公子尹辰良前往。
    尹正则怒声大斥,“我家二弟遭人暗算,要找人问话,我都统府谁人去不行,为什么非要小弟前往?”
    “大公子息怒,王大人亲自交代要三公子去,下官也不知为何?”
    “大哥,别难为张大人了,我跟他去就是了。”
    “他王赋蔽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何时我都统府的人要听他差遣了。”尹正则继续责骂。
    “大公子,要不你同三公子一起去,当面问问王大人。”
    户房张火上浇油。
    “你不说,我也要去,我一定要当面问问他王赋蔽,是要查案还是要查我都统府。”
    路上避开其他跟来的衙役,户房张悄声向尹正则提醒了一句,“遣三公子来,好像是跟大仵作的死有关。”
    户房张不说,尹正则也想到了,所以才会假装发了一顿脾气,目的是陪尹辰良一起来了,怕官场上的事尹辰良应付不过来。
    知府衙门坐北朝南,穿过二道礼门,绕过屏门,林泽正眼瞧见堂下一群人中赫然站立的尹辰良。
    衙门喝了一声,林泽在衙人的带领下进大堂,特意走到了尹辰良身侧。
    “你怎么也在这?”林泽行礼,悄声问了一句尹辰良。
    “回头跟你说。”尹辰良道。
    尹辰良和尹正则已来了有一会儿功夫儿了,除他二人外,还有宝祥楼的老板、厨子、伙计及当日的证人等一干人。
    林泽来之前,全是王赋蔽在审问这些人,尹辰良和尹正则坐在当下一边看着。
    尹辰良见林泽时,知有些事需要和林泽说清楚了,然此地又不是说私密事的地方,连王赋蔽把他们全叫来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
    林泽礼毕,王赋蔽堂上开口,“堂下可是林泽?”
    “是,我是林泽,王大人不认得我了?”林泽问,自觉和王赋蔽那日相谈甚欢也算熟人,未觉生分。
    王赋蔽并未回答林泽的问题,自道:“随去的衙人可与你说了尹灵均案另有隐情?”
    “说了,尹灵均是被乌头毒死的,我清白了。”
    王赋蔽点了点头,“本官暂时还不能断你是否清白,虽又寡妇的呈堂证供,但大仵作人已死,证供是真是假,本官仍需研判。”
    林泽一听有点着急,不经思索,立马问道:“啊,王大人,你啥意思啊?前几天你不还和我说,对尹灵均的死你也心存疑虑,今天证据已经有了,不正好和你想的一样么?你怎么又怀疑了啊?”
    “林泽。”王赋蔽大喝一声,吓得林泽一愣怔,“本官那日和你说的话是私下所说,如今大仵作死的蹊跷,你为何不问本官大仵作是怎么死的?反倒劝说本官相信大仵作的证供?”
    林泽心里没把王赋蔽当知府对待,一听就不愿意了,刚又被王赋蔽一喝,憋了一股气,马上呛道:“王赋蔽,你什么意思啊?大仵作和我又没有关系,我问他怎么死的干嘛?我那么关心他,我不有病么,怎么?你是怀疑我杀了大仵作?”
    旁人素知林泽傻,好不容易好了,但却没想到没好利索,脑子还在跳针,若不然怎么敢公堂之上公然顶撞知府大人。
    尹正则不以为然,知林泽心性高,呛王赋蔽正合他意。
    王赋蔽一本正经的断案,却没想到林泽丝毫不守礼法,完全以私下之调对答,一时哑口。
    “怎么,王赋蔽,你心虚了,不敢说话了,知道自己错了?”
    林泽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时,对王富蔽不依不饶,大有对抗封建礼教之凛然。
    林泽之所以全然不把王赋蔽连带这知府衙门放在眼里,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不是他认知里公安局、司法局之类的场所。
    “来人,将林泽收押。”
    至此,林泽才知胆怯,即使不是他所认知,存在即束缚,封建礼教怎是他说能推翻就推翻的。
    尹辰良先发制止,喝了一声,“王大人!”继而道:“林泽玩笑,何必动怒!林泽早已被释,何必多此一举谋杀大仵作。”
    王赋蔽也没真想拿林泽怎么样,不过是做样子给旁人看,宣誓封建礼教的维护。
    然不待王赋蔽答话,尹正则站起来,借由开了口,“王大人叫我兄弟二人是来看大人断案的么?若是如此,军务在身,恕我兄弟二人不奉陪。”
    尹正则开口,王赋蔽应对,暂把林泽的事放到了一边,林泽早就主意到了尹辰良身旁的尹正则,长得端端正正、仪表堂堂。
    王赋蔽起身颔首作揖,道:“协领大人恕罪,稍安,待下官问完,即处理三公子之事?”
    “我三弟犯了什么事,需要你王赋蔽处理?”尹正则怒问。
    “下官食言,下官食言,下官就是有几句话要问问三公子。”
    “王赋蔽,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们今天来是让你查我二弟的案子的,不是让你审讯我三弟的。”
    尹正则一改往日彬彬有礼的尹家大公子形象,直接以济州府三品协领的身份辖制王赋蔽。
    王赋蔽也是暗自心惊,他赴宴都统府不只两回,每次都有尹正则作陪,席间温文尔雅的尹辰良全然超出他的预判,赶紧赔不是。
    “协领大人息怒,三公子请随下官来。”
    尹正则和王赋蔽你来我往间,林泽的注意力都在“三公子”,大堂之上茫然搜寻,直到尹辰良行动,林泽才恍然大悟,刚要问什么,被尹辰良一把拽出个胳膊,“跟我来!”
    林泽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愣愣的跟着尹辰良迈上一尺台、绕出出官阁,进二堂,堂上停放着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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