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公治修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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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急忙把他扶到床上,手往脉搏上一搭,随着吟诵,额间的神识化作似有似无的白色游丝进入公治修体内。
公治修的身体并没异常,更没有神力或者魔气入体的现象,疑惑间睁眼一瞧,却发现他脸颊通红,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不停游走,急不可耐似乎要找地方出来,一春本想用神力把这东西压下去,但那东西好像对他的神力格外敏感,甚至有些兴奋,一春见状不敢擅自输送法力,犹豫想辙的功夫,公治修脸颊的所有红气向额间汇集,变为一个种子大小的绿点,随着几次闪烁,居然——开了朵花!就在额头处开了朵紫色妖艳的花,花开放的一瞬,里面去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树,而那棵树的样子正是参星殿中的古铜。
古铜像个刚睡醒的孩子不停的扭动枝干,抖索叶子,不紧不慢,十分有节奏感,可突然间,古铜树干一怔,仿佛嗅到什么,加快速度顺着一春的胳膊往上跑在他肩膀处坐下,晃动枝干,怼了怼一春的脸,表示亲昵。
不消多时,公治修额间的花朵消失,他也逐渐醒来,看见守在床边的一春不由愣了半天,要说为什么,自然是躲在一春脖子后面害羞的和姑娘一般的那颗——树!
公治修揉了揉眼睛,发现并不是错觉时,神色并无诧异,反而变得极为不快“它是怎么出来的?”
躲在脖子后面的古铜挥舞着枝叶洋洋得意仿佛在吐舌头。
公治修眯了眯眼,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秋云对自己说的话,瞅着躲在一春身后示威一般左闪右躲扭动树干的古铜,不由吸了口气,道:“人间,魔界,天界皆有封印,人间的封印是我公治家守护,封印就在参星殿,这棵树是从封印里长的,和我公治家息息相关,本是我的东西,可它却认了你。”
一春不傻,公治修这么一说,他明白那次中毒的事件是个早有计划的阴谋,这世上没那么巧的巧合。
“你该自己去取。”
公治修的表情浮现一丝犹豫:“我……没想害你。公治家如今只有我一个,我不敢尝试,未去过那里。祖先烧了参星殿之后,我们和封印之间多了些排斥,这东西虽说是我公治家的,但也有些抵触。罢了,我看它暂时不会回到我身体里,你替我看好这个宝贝。”
肩头的古铜对公治修更加肆无忌惮的晃着枝叶,公治修眼睛微眯,一把将它抓过来攥在手心里:“就算你再怎么认可他,你也是我公治家的东西。我要强行收了你不难。你沾了我的血,怎么跑的掉?老实点!”古铜垂落树叶不敢嚣张,好似被训斥的孩子。
自从得到这古铜之后,公治修隔三差五就会不舒服,这东西强力挣扎着要从体内出来,今日遇见了一春,更是安奈不住。把这东西放出来一段时间,调理身体,想点办法是最好的选择。
古铜挣扎着从公治修手中跑出,跳到一春后脖,钻进衣服里不愿意出来,委屈极了。
第二天,一春在屋中坐着,定定的看着桌上已经扭了一晚上的古铜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东西十分缠人,而且特别喜欢缠着自己,刚把它从脖子上拔下来,没一会它又顺着手臂自己爬上来,比狗还缠人。而且视线现稍稍从它身上转移,这家伙立刻就来缠自己的手指。逼着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一春闲来无事,挠着古铜的树干,它时不时躺下在桌子上打滚。屋外越来越嘈杂,人声鼎沸。一春转个头想看看的功夫,这家伙刺破一春指尖,藤蔓缠绕伤口吸起血来。想要抽手已经来不及,随着几声莎莎树叶轻响,一股紫气从根部扩散到枝叶最终消失殆尽。
不消片刻,原本翠绿的树叶在一瞬间变成了紫色,而这个东西也更喜欢一春,在他手背上来回蹭。随着有节奏的抽动,树冠来回抖动,似乎是吃多了在打嗝。
忽然间街道像是炸了锅,一春探出半个身子,街上一个一身破布烂衣的大约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的老头格外扎眼,众人见这个老头都不自觉的避让离开,众人相互推让着让要给这位老大爷让路。
“哎呦喂,知州大老爷又到街上来巡视了,这么大年纪了,真是不容易啊!”
“可不是吗!当知州这么多年他每七天都会到街上来巡视,风雨无阻!不容易啊!”
“是啊是啊,有黎大人做做我们的知州那是福分啊!这么多年了,他就那么几身衣服,清廉啊!”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说着,百姓们一口一个到老爷的喊着,还有几个拿着蔬菜鸡蛋挤进人群要给黎大人送礼。
一春站在窗口看了一会,突然间一股凉气从脸颊略过,只听哗啦一声,一大盆水顺着窗户就倒了出去正好倒在黎大人的头上。腥臭味扑鼻,鱼鳞还挂在头发里,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一春还没反应过来,公治修把盆往楼下一扔转身走人,反应过来的群众回头往楼上一瞧,正好看见一春,指着他鼻子就开骂。
就连黎大人身边的通判也指着他鼻子骂,一春一时尴尬,连说了几句不是故意的,反倒被人骂的更狠,鸡蛋白菜顺着楼下就往上飙,不过好在黎大人忍着火气,说了句算了,也没闹出多大乱子。
等人群散去,公治修才再次出现,冷眼看着一春,什么也没解释。
“你来这,就是为了他?”
公治修没有做声,但显然已经是承认了。他一个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出宫?刚才看他的脾气也大概猜到了。
这么高调的做一个清官,必然有问题,而且刚才那一盆水泼下去,人群中十几个人同时而动,这更加说明这场巡视是一场作秀。
“他是谁?”
“丹州知州黎天启,我眼皮下的第一巨贪。办事效力一般,钻营,欺上瞒下,敛财的功夫十分有一套。从县令到知州这二十年里他吃掉的粮饷少说也有百万两。”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对他下手?”
“为他理财的人是琵霜的儿子,我和曹参斗的时候黎天启出了不少银子,曹参一倒,长孙慎和琵霜成了最大的赢家,这两人看似老实忠臣,其实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琵霜很少开口要求什么,也没有送入宫的嫔妃,所以这个黎天启不好动。”
从刚才的那一场作秀来看,这个黎天启的确不好动,他在百姓眼中还是个清官。这个家伙一定是阳奉阴违的主。
“朝中无人敢查?”
“有,可我要他死!”
公治修说的淡,生死这种事情在公治修口中只是一个字。找人调查黎天启,就算证据确凿也有琵霜作保,他不可能不卖他这个面子。
“黎天启犯了什么罪?”
“侵吞公款,把国家的田地以私人名义出租,于当地商人垄断市场,贿赂官员,买卖官爵。徇私枉法。”
“有证据?”
公治修冷眼看着他:“不然,你以为我是投壶投中他的名字,要他死?”
一春没做声,抢占国家资源为自己谋私利对国家和百姓的伤害最大,要说判处极刑,倒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你打算怎么做?”
“琵霜的儿子琵行知是黎天启的幕僚和管家,所有的证据都在他手上,抓住他,我便有扳倒他的理由。”
一春知道这话没说完,要是这个结果,他大可找人来查,而不必自己亲自来,公治修担心,就算证据确凿上交,琵霜必然会动因自己的人脉为黎天启求亲,只要免了死罪,躲避几年,再从头来过,也是可以的。公治修心狠手辣,做事狠厉,被他盯上的人,必死!
见一春看着自己,公治修道:“后面的事情以及我的额打算,你不必知道。琵行知这人虽然一本正经,但好女人,而且不逛窑子,喜欢糟蹋大户人家的女儿,发生关系后就擦屁股走人。”
一春蹙了蹙眉,公治修接着道:“我要设计让琵行知把黎天启的罪行交代出来。要他亲口说!我要琵霜儿子钱袋子都保不住!”
先前公治修说琵行知喜欢女子,那自然是要在这个点上身上下功夫,可让一个女子做这种事,要是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你有想法?”
公治修淡淡看着他:“上回你变过海棠,再变一次。你出马,我比较放心。”
一春有些为难:“我不会变身法术。”
“你是不愿?”
“变身法术秋云擅长,我不会。”
“你能不能找到海棠?”
一春还是摇摇头,公治修面露难色,要找一个随机应变能力强长得漂亮还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实在不容易,而且要是口风不严,日后会出事,思来想去,公治修盯着个头高挑,温文尔雅的一春突然道:“你扮作女子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