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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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平淡的一天,福贵领着阿才做完了晚饭,大姐大叔帮手在饭点,分发好给厂子里的人,再收拾好,今儿就算妥了。
快是夏天了,这南城的天气潮湿闷热,一活动,身上就出汗。
福贵闻了闻自己衣服的味道,哎,一大股子酸味,想着先去洗澡。
阿才这家伙却是说想吃雪糕。
福贵也就不管他了,让他去买,还让他多买两根,冻在厨房冰箱里头也可以。
阿才得令,飞快的出了门。
福贵洗好,衣服也搓了,晾好,才开了风扇吹着。
就算光着膀子,也热。
这恼人的夏天,这条件可真没法和以前比较。
福贵不由这样想到,后又失笑,果然,俭入奢易,奢入简难啊。
不管啥天气,福贵现在一得点空,就想抽烟,阿才说他一个月烟钱都要好几百,还不如留着娶媳妇儿,福贵给他个暴栗,说他咸吃萝卜淡操心。
阿才也是小小声的反驳,你看你都多大岁数了?
福贵当没听见。
这会吹着风,想抽烟了,可一摸烟盒,里面空的。
得,穿上件衬衣,套条短裤,揣了钱出门买烟。
刚要出宿舍大楼,阿才抱着一个冰袋回来了,一打开,里面都是雪糕。
福贵惊讶他回来这么快【这么快?】
阿才一人撕开一支,和福贵一起往厨房走,准备把雪糕放冰箱里,他边走边说【嗯,你可不知道,就在进这厂区的门口,今天新开张一家杂货店。】
福贵想想,也不觉得惊讶,低头吃口雪糕,果然,还是这玩意最实在。
阿才几口就一个,还没放进冰箱里,他又拿了个出来。
福贵笑,这得多稀罕?
阿才也觉着自己有点失态,不由脸红了,看着福贵一副往外走的样子,就问他是不是要出去?
福贵【嗯,出去买烟】
阿才跳了起来【你前天不是买了三包呢?咋这么快,我说,咱不能老抽,放心得肺癌】
福贵压根不听,撇开阿才就走了出去。
经过一条长长的过道才能刀门口,那过道上面没遮挡,一眼就望见夜空。
今晚的夜色很美,星子也眨着眼。
福贵看了眼阿才提议道【要不要去河边乘凉?】
【河边?就是我们厂区外围的那条河?】
【嗯,去啊,只是】
福贵走在前面,面对阿才的欲言又止停下了脚步【只是什么?】
阿才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索性说了句【没事】
福贵懒得管他,走到李哥店里买了烟。
李哥想和他多说几句话,福贵说要和阿才去河边转转。
加上店里忙,李哥也实在没说话的空闲。
福贵买了烟就出门,和阿才并肩往河边走去。
这河道还没被污染到很厉害的程度,没多大的臭味,河风轻轻地吹拂着,还挺惬意。
河的两岸载着垂柳,建有石凳,还有绿化带。
此时的路灯是开着的,绿化带是一片草地,被种好的草皮运过来安放在这里的。
福贵和阿才选了个地,两人就坐在草地上。
福贵觉着坐着抱着腿不太舒服,干脆躺了下去,这样睁眼就能看见星星了。
阿才也躺了下来,闭着眼睛说着话。
福贵也闭着眼睛听。
夏草的香气,夜风徐徐,偶尔的欢声笑语,别有一番风趣。
吹得感觉到手臂都凉了,两人才往回走。
这河边附近有个小园子里面就是运动设施之类的,两人往回走要经过那地。
这会却有声音传来,福贵疑惑,阿才则是快步走开。
福贵定心一听,脸上也泛红,也快步走开。
两人没走几步,那暗处又传来女人不害臊的声音【动得大力点,快点,嗷,就这样,嗷嗷嗷,啊啊】
合着这是在打野战啊。
两男人赶紧往回走。
却在李哥的店门口被人堵着了。
福贵看了眼那人,不就是躺了医院那人吗?这会寻仇来了?
福贵掠过这几个人,看了眼李哥,李哥正在低头算账,好像看不见有人挡着福贵两人的去路。
福贵这算是看明白了。
他对那人说【挡着也不是个事,咱们换个不挡道的地方说话】
那人本就是主要找福贵,次要问着李哥伸手的,这会钱拿了,就剩下找到福贵了。
那人也说【行,反正你也跑不掉今天,就去五金厂隔壁的那块空地上。】
福贵知道那块地,转头让阿才回去。
阿才看着福贵【你就这么想撇开我?】
福贵见他意志坚定,也就拍了下他肩膀,让他跟着去。
那人倒不担心福贵耍炸,毕竟敌我人数就不平均。
福贵和阿才一起走的,李哥抬头看的时候,人老早都走远了。他握着的笔又慢慢得松开,按着110的手指又哆嗦着收了回来。
他不敢,他还要养家糊口,他怕,他怕那人还整他,所以,他只好对不起福贵了。
空地很宽敞,像是要建个服装厂好像,福贵隐约听工人们谈起过。
不过,这会可没心思想这地的用途。
那人也不兜圈子直直地对着福贵【我这人做事就是占尽好处绝不吃亏,如是吃亏,定当百倍奉还】
福贵看着那人【你想咋办?我那是正当防卫】
男人听不得福贵这不尊重或是不怕他的语气,当即给出了办法【让我捅你三次】
福贵说【就是捅了我这事就算彻底平了?】
那人嗯了声,他也就是那天被下了面子,痛了会,回去吃了止痛药,处理了下伤口,几天后就好了,今儿就是来找回场子的。
【你个王八蛋,小瘪三,还得理了还?】福贵还没发火呢,阿才就爆了粗口。
那人直盯着阿才吩咐手下【给我抽他,抽得他不能吐字为止】
几人围上来,准备干架。
阿才往福贵身前一站,有股狠劲【来就来,别当小爷没打过架。】
福贵看清阿才得动作,心理暖暖的,心想着,今晚不管最后啥结果,都不能让这家伙缺胳膊少腿了。
那群人准备都上了。
这可不行,福贵看了,得赶紧想个办法,这人多势众,不想办法会输的老惨。
【那个,你说的可要算话,不过,捅瓶子的是我,你要以牙还牙就得你一个人上,免得你的兄弟认为你无能,还手都还要靠别人】
那人怒【我去你妈的,来就来,老子还搞不过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了?】
那人说着就抄了个事先备好的瓶子狠狠的冲了过来,还不忘吩咐他小弟别动手之类。
能激就好,就怕不受激。
福贵哪能是他对手,他只得边躲边看情况。
那人要看都要得手了,却又被福贵成功躲掉,两次后,那人明了,一个脚勾,把福贵勾到在地。
阿才冲了过来,那群人也冲了过来。
福贵忙应付着快要捅到他肚子的瓶子,还大吼着让阿才别过来。
阿才的拳头攥得死紧,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福贵的眼前忽然出现了曾经的画面,那张惊恐无望的脸,让他想起了什么似的。
胜负就在一念之间。
福贵咬牙抵挡着那人的攻势,顺带翻了身,把那人压到了身下。
这逆转就跟有神灵帮忙一样。
那人瞬间懵了。
福贵把他手里的瓶子拿到了自己手上,然后起来。
伸手。
地上那人也搭着这手站了起来。
阿才赶紧靠了过来,福贵正拍着身上的泥土,阿才刚好被呛着。
福贵不由一乐,然后很正经的站到刚才攻击他的人面前,深深的鞠躬并说着【对不起】
这有台阶了,面子也有了,那人看了眼福贵,老大不情愿的带着小弟走了。
走了没几步,又回来。
搞的福贵心理一惊,不是吧,还要搞事情,你可知道,刚才已经用尽我所有力气了。
谁知那人竟说【别是对不起就完事了,我要你请我吃顿大餐】
【哈?】
【时间地点由我定,你出钱】
【哈!】
那人说完就走,还真不带走一片云彩。
【没事吧?】
福贵看着阿才担心的模样,虽然痛,也只说着【回去洗个澡就好了,没事,就是灰尘太多了】
阿才这才扶着福贵回走,心理把刚才吗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