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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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出事后,第二天福贵大早就回宿舍,阿才那晚睡得很死,压根不知道出事,福贵也没告诉他。
这天福贵下班后,和李哥约好的在他店里碰头。
福贵感觉有点凉悠悠的,把夹克外套穿在了外面。
阿才看见他往外走,问他去哪?
福贵头也没回说着去门口的店里。
阿才也要跟去。
福贵愣了下,才抬步往外走。
阿才在路上还埋冤福贵这大的事都不告诉他,独自生着闷气,一路都没和福贵说话。
李哥本来很紧张的,被阿才这气呼呼的样子逗乐了,心也就放实了点。
也是安慰了两句。
可阿才心理还是有点酸,这不是把他当外人吗?
就在阿才还堵着气不顺,几人却也到了。
顺着单元门往四楼走。
楼梯间很昏暗,只有橘色的小瓦数灯泡照着,挺阴冷的。
阿才穿得少,不由往走在他旁边的福贵身上靠。
福贵心理笑笑,由着他去。
阿才看福贵没事,低头小声的说了句【你以后别丢下我啊】
福贵也是怕知道越多给他带的麻烦就越多,才没说。
这会,人愿意知道这事,他想着,以后还是告诉他好了。
李哥在旁边嘟哝了句【这好黑,好冷】
福贵和阿才走在后面,自然没听清这小小嘟哝。
福贵看李哥熟门熟路的找到房间,不由多看了李哥一眼,并不是人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都能忍气吞声。
门有一扇铁门拦着,李哥深呼吸了下去敲门。
福贵和阿才站在他后面。
门过了会才开,一个叼着烟,染着黄毛的小伙不耐烦的来开门,迎面对着李哥几人就是一句【使劲敲门都被敲坏了】
福贵闻到出来那人身上一股子馊味,不由皱眉。
阿才也闻到了,不由出声【好臭】
这话本就一般音量,当然传到那黄毛耳朵了。
黄毛当即就要着火。
李哥赶紧给人说着来意,福贵看他还塞了两百块钱给黄毛,那黄毛转身进去还对着阿才竖中指。
阿才不懂这手势的意思,可福贵李哥懂啊。福贵脸色一下就晴转多云。
也真是托了李哥的福,阿才和把福贵才看见这么杂乱的屋子。
房间门都开着,屋里的灯很明亮。
这屋子挺大的,套三的。
只是屋里的摆设除了牌桌就是椅子,连看得见的卧室里都没有张床。
这就是聚众赌博的地放了。
因为,这里每张圆桌上都坐满或者围满了人。
黄毛把几人领着进了个房间。
李哥几人进去没多久,屋里原本还在玩牌的人都退散了出来,去了别的房间。
门也被关上了。黄毛和其余几个他的伙伴站到了一个坐着的男人身后。
李哥有点抖,但还是揣着害怕走到了那个男人身前,弯着腰给他点烟。
那男人看了眼李哥,像是印象中有这么个人,也没让他坐的意思。
李哥就那样弯着腰。
男人抽了烟,后又把烟气吐在李哥脸上。
李哥也是万分没动。
阿才看不过意,要去阻止。
福贵眼疾手快的把阿才扯住,死死的不要他出手。
阿才看了眼福贵,福贵也看着他,然后,摇头。
那男人抽完根烟才看了眼李哥。
【如是想就这样了了那事,你觉着可能不?小李】
李哥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福贵发现那信封很厚,而且对面几人贪婪的眼神都落在了这信封上。
男人稍微看了眼信封,有了底。
【那你先坐,咱们慢慢来聊这事?】
李哥有点不明,以往只要交了钱,得到一句【好了,回去好好看店】事情也就基本了了,可这次,怎么回事?
不过,李哥还是坐下了。
男人脸上看不清喜乐,但是看他面相,绝非善类。
果然
【这钱是你该给的,但是,我那住院的弟弟,你要怎么算算这帐?】
李哥支吾着不说。
【啪】一声响,男人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李哥仰视着他。
185的身型健硕的男人给他很大的压迫感。
【说说这事你要咋解决?】
李哥想着除了钱,还能有啥途径?
他只好说着【那天,其实,我也又受到伤害,我也属于一时冲动,还望七哥大人不记小人过】
男人脸冷了下来,看了眼李哥【不记你,让你以后顺遂也可以,不过】
李哥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这是要用暴力了?
男人看看李哥这反应,啐了口。
【你可得享受下,他当日受的痛苦】
这话音刚完,就有两个人控制住了李哥。
黄毛还亮出了家伙。
一步步靠近李哥。
李哥被吓得腿软了,就在刀挨着他肚子一厘米的位置,他高喊了起来【是他,是他,是站着的那个刀疤脸的人捅的】
李哥说完,脸上已经冒了汗,根本不敢看福贵的脸。
男人把目光也移向了福贵。
随后给身后的人使了眼色。
阿才第一反应就是骂了句李哥不讲义气,随后就想到拉着福贵逃跑。
福贵则是看着一步步走向他们来的几人,轻拂了下阿才拉着他的手臂。
福贵转头对阿才说【打过架没?】
阿才【打过】
【那你怕不?】
阿才看了眼福贵才说【不怕】
福贵看了眼阿才,又看了看围上他的几人,从身上掏出了把西瓜刀。
刀很长,也很亮,刀锋无比锋利。
和他们手里的水果刀一比较,就有了结果。
谁知道他藏在哪里的?连阿才都一脸懵逼。
这群混混收保护费吓唬吓唬人还行,真到真刀真枪了,也就怂了。
那男人颇有意思的看了眼福贵。
然后让自己人退后,自己来到了握着刀的福贵跟前。
【就你做的?】
福贵直视他的眼睛【刚才他不说过了么】
【有两下子啊】男人呵呵笑着,转头又对李哥说【你可以滚了】然后又对黄毛说【跟着他回去】
黄毛领命,他猥琐的笑着,知道要怎么做了。
李哥走出这屋都不敢看福贵一眼。
反倒是屋里因为走了几个人而显得宽敞了。
男人让其余的人都出去。
屋里一时就剩下福贵和阿才和他。
【坐】
福贵把刀放一边,和阿才坐到了牌桌边。
【你叫什么名字?】
【陈福贵】
【留下来跟着我干】
福贵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做黑社会,他摇头。
男人看了眼福贵【迟早要跟着我干的】
福贵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笃定他,但此时也反驳不了一句,反而主动提到伤人的事。
谁料,男人却说【那也是他咎由自取,违了规矩,是该受苦】
怎么是这样了?
男人又对福贵说了句【跟着我干】
福贵依然摇头,有的事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回头。
福贵斟酌着开口【因为那件事,能认识你,也算我们兄弟的福气,只是,我还是想找个每月发工资的工作做,这样,我在老家的父母也能踏实】
男人也不强留了。
【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强求了,林七,他们都喊我七哥,你要是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者报我的名字。这是我的电话】
福贵和阿才感激的接了过来。
走在回去的路上,阿才都还没反应过来今天发生的事,脑子里的疑问都在刀上,可福贵也不告诉他,让他郁闷了好久,直到后来,他自己能藏刀才算弄清楚怎么一回事。
福贵把林七给的名片扔到了垃圾桶里。
阿才想捡回来,多个熟人多条路吧。
福贵抱着手臂看着阿才的动作,阿才被他看得发毛,最终缩回手。
福贵笑着说了声【乖】
阿才问他为啥丢?
福贵说【你想当欺软怕硬的人啊?】
阿才想点头,后又摇头。
【既然不想,就踏踏实实干事】
阿才竟然也没反驳。
李哥的店,福贵和阿才也没再去帮忙了,就算是去买烟,也没多说话了。
李哥虽然道歉了,福贵不在意,可是,两人的话是真的少很多。
阿才对于李哥的不讲义气,更是不待见他,连要买的东西都是搭车老远去买回来。再也不上他家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直到那被捅了的人又来找李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