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6.她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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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这令娄小楼十分不爽,他总是那么淡淡的态度,不夹杂任何感情的眸子,与咸鱼眼有何分别?她真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怎么就感觉他的眼跟心之间堵了一道厚厚的穿越不过的墙?
“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宋青低了低眉,娄小楼从来没跟她说过颜玉的事情,不过,她真得找个时候,跟她好好谈谈。颜玉的语气虽然波澜不惊,但是他表现出的关怀却是不争的事实,那样细腻而深沉的感情,很难不让人察觉。她是个过来人,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人上心,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他也要参与,固执得像个孩子。
偏偏娄小楼感受不到他的真诚,靠着宋青的肩膀,不悦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她笑得那么恬淡,却藏着锋利的刀锋割向他不曾设防的心,虽然他认识她的时候,知晓她劣迹斑斑的过去,可他从未用有色眼镜看待她。
宋青总算看清两人之间的嫌隙,借故出去买东西,腾出位置,给两个人好好的交流。
“你怎么病了?”待宋青的身影走远,颜玉迫不及待地问她,真实而浓切的关怀自他的脸上流淌。
娄小楼不说话,将头一横,看向别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舒服。”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是犯了天大的罪,毫无一点底气。
娄小楼却是哼了一声,苍白着一张脸:“不敢当,你什么也没做,道什么歉?”
可直觉告诉他,一定是自己哪里惹恼了她,她的语气那样冰冷而疏离,却又极具攻击性,若不是惹了她生气,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火。事实上,隐隐约约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要适可而止,可是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生气了。”颜玉起身坐到宋青坐过的位置上,淡淡的烟味环绕在空气中,仿若毒药一般,分分秒秒提醒着娄小楼一个憋屈的心,她突然怒目瞪他:“颜如玉,你就是一块朽木,什么都牵动不了你一潭死水般的心。”
颜玉愣怔,面上没有波澜。这都哪跟哪?女人心,海底针,果然如此,你永远无法勘探一个女人心底的所想。
娄小楼越想越气,用她的好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喂,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淡定?你再这样下去,老娘不伺候了,你爱咋地咋地,继续顶着你的面瘫脸到处招摇。”
吼完的娄小楼顿觉舒服了不少,憋在心里可难受了,颜玉不禁哑然,他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是自己表现得太冷静了?也许吧,入了社会多年,尔虞我诈见多了,他便藏了自己的情绪,不知不觉间,已经渗透到生活的点点滴滴中,难怪她会发那么大的火,她不是不搭理自己,而是自己处理情绪的方式太缺鲜活,让她感觉他就是那么死沉的人。
“吃点零食吧,我带了你喜欢的酸奶。”他凑在她的耳边,眉开眼笑。如果她要的事最真实的他,那么他为何不尝试释放自己的心情呢,既讨得了她的欢心,也快乐了自己。
他温热而湿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娄小楼抵不住那股子麻痒,忍不住用手挠了挠,接着狠劲儿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开好的酸奶,狠命儿的吃着,心里却想,哼,还以为是正人君子,原不过就是个渣渣,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他一定是忘记了自己校长的身份。
是的,遇见她之后,他却是忘了自己该有的身份,掉进她的漩涡中,不可自拔。
“好点儿了吗?”颜玉望着挂了一半的吊瓶,心疼他的宝宝受苦,恨不能自己代受。
娄小楼翻了个白眼儿,闷闷道:“我好不好你心疼么?”
身旁的男人呼吸一窒,深邃的眼眸深深地锁着她的脸。“心疼,好生心疼,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来看你。”
娄小楼斜了他一眼,嘟囔:“朽木可雕啊!”
颜玉轻笑出声,温暖的大手回暖她被针头戳着的冰冷的手,那源源不断的药液冰冷而徐徐地钻入她的血脉,整条手臂冷得麻木,他的手好暖和啊,跟小火炉一般。“傻瓜,你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可爱个屁。”心里暖暖的,可是嘴上绝不服软。
他的头抵了抵她的脑袋,温声细语地道:“好了好了,生气有害健康,这个毛病我改。”
娄小楼撅了撅嘴巴,鼻子冷哼了一声,脑袋一扭,小身板儿也跟着一扭,活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可不是么,就是个没长大的大小孩,他的宝宝,心头宝。
吊完水后,宋青仍然没有现身,娄小楼隐隐觉得她的母亲是故意的,遂打了她的电话,意料之中的没人接听,只是看到她发来的信息,说是临时有事要出去,回去的话让颜玉送她。
娄小楼心里惊呼一声,看来她的妈妈,果然还存着这个心思啊,也不嫌弃她看中的女婿年龄比女儿大了一截,想法真放心,不过,如能对方看得这么开,她也不必以后费口舌与之争吵了,反正,与这个男人的感情不能说长久,但至少近一段时间是扯不清了,真心后悔那天的一夜情啊,把自己的心给弄乱了。
“我妈不过来了。”娄小楼垂着脑袋叹气。
“我送你回去,我开车来的。”颜玉温吞的语气总是带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娄小楼失笑,安全感这个东西可真邪门,他第一次在家里借宿的时候,她金坛敢没头没脑地裹着浴巾出现在他面前,耳不红,心不跳,也不知是谁给的淡定,心大得无边,可是明明家里藏了那么多匕首,就怕那天家中闯入凶神恶煞的持刀劫匪,那时候的安全感呢?不得不承认,他给她的安全感不是一般的重。
她轻轻摇头,神态安然地坐在他的车里,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我不回去,带我去兜风。”
“你的身体还没好……”
娄小楼挑衅地看着满目担忧的颜玉,暴躁道:“你还是不是男人,缩头缩脚的像个小脚老娘们。”
“你……”落座驾驶座,颜玉的脸青了白,白了黑,她说话还是那么没遮没掩啊,真担心哪天自己会被她的某句话给噎死。
只是,令他更想不到的是,娄小楼眯着眼睛邪气地盯着他,在他分神的功夫,冰凉的小手勾住他的下巴,一个薄凉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她的唇以为发烧而变得干燥,贴着他的嘴巴,带着致命的诱惑,颜玉的眼睛闪烁着迷茫之色,脸上的绯红渐渐晕染开去,拥挤的车内,空气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一般,稀薄到他难以喘息。
娄小楼抵着额头笑岑岑地望着他,嘴角的弧度那样诡异而又邪气,她砸吧砸吧嘴,手指不经意地摩挲自己的唇边,透着愈来愈紧的蛊惑,越发地让他喘不过气来。“以前不是没亲过你,只是从来没见过你的反应,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紧张,啧啧,大叔脸红了哦,唔,好可爱啊!”
娄小楼忍不住再次伸手想要去调戏他,却被颜玉轻轻一提落在自己的怀里,厚实地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促狭地笑了,目光里的危险毫不遮掩:“大叔?我有这么老?”
“不老,不老,嫩着呢,大鲜肉一枚。”娄小楼挣扎了两下,可如今她是什么情境,生病中人,本就没吃什么,更没有多余的力气消耗,所以她讪讪地笑着,摆手求饶。
颜玉哪里肯放过她,不等她再说什么,直接而干脆地封住她的唇,用自己的舌尖湿润她被火气冲得快干裂的唇边,轻轻地撩拨,娄小楼躺在他的怀里,身子轻颤,受不住那股酥痒,松了齿关,颜玉趁机而入,肆意横扫城池,攫取她的味道,娄小楼呜呜了两下,她还生着病呢,口气肯定不好,故而激烈地挣扎。
平素恬淡的颜玉使出男人刻在基因里的本性,霸道而又不是温柔地拥吻他的宝宝,直吻得娄小楼双唇泛红疼痛,他方才放开她,波澜不惊的眼睛忽而邪魅一笑,粗重地呼吸吹拂着她的脖颈,暧昧无处不在。
“宝宝,我爱你,但你不许诱惑我,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娄小楼狠狠地起了一身的鸡皮,果然是自己嘴贱啊,为什么要招惹他呢,他毕竟是个男人,正常男人都有欲望的,更何况他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心里那个悔那个恨啊,烧红了她的脸。
“唔,宝宝脸红了。”颜玉的手不安分地抚摸她的脸,调戏的眼睛就那样近距离地看着她,娄小楼好想狠狠地咬他一口啊,说他呆如朽木,可是疯起来,比那天滥情的花花公子还要危险呢。
“放开我,我要回家。”娄小楼拿眼睛瞪他,配着红苹果般的脸,让颜玉的兴趣更浓了些,宝宝真可爱,宝宝生气了也这么可爱,啊,好想将她狠狠地蹂躏一番,拆骨入腹。
从此以后,娄小楼再也不敢不加底线地捉弄他。一物降一物,他就是她的克星,天不怕地不怕的娄小楼有朝一日竟然被一个平凡的男人征服,做一名乖乖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