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上) 第十七卷:五、请战带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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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份奏章尤林•冷不敢不上达,也不会不上达;克劳普斯更没有理由不上达:于是,摆在了艾伯礼亲王案前。
由于俄勒维琴作为林夏的信使已经拜访过亲王,艾伯礼亲王已经了解了她为林夏所作的自辩,知道了“切斯事件”可能是冤屈了林夏。不说莱丽贵妃曾有恩于他,这个即使不说,在他的内心就已经比较同情了林夏。
面对这样一份奏章,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妥,更不要说在权力中心浸淫已久的亲王。
这样一份奏章,表达了两种思想:一是为了想摆脱目前的困境,上奏者想戴罪立功,真诚的想为国效力来使自己解脱。一是上奏者想染指军队,这就带有了政治野心。
亲王不明白林夏怎么会上这样一份奏章?
他不想上呈这样的奏章到宇帝面前。
但他知道,他不上呈,这奏章还是会到宇帝和帝后的御案前的。
再说,这样的事,他也不好说什么?这本是他这种地位的人最为人主所忌讳的。
于是,他将林夏的这份奏章上呈了上去。
这时,林炃就在紫平,因为这时是平始505年(公元2010年)秋天。
帝国朝廷一般在春秋天都会来到阿磁林森自治领。
***
林夏怎么会写这样一份奏章?
不能说他没想到这两种思想,他想到了。
想到了,还这样写?那自有他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背叛父帝和朝廷的想法,虽然在潜意识里有,然而即使在潜意识里有的,人们也会往往不承认,人也是会自欺的。既然没有,他有什么不敢写的?这样写,反倒以示他的心怀坦荡。他真的很想改变他目前的这种状态,他不能看到母后和拜丽丝为他受苦。他是真的想到军队里去,以解脱掉他目前的这种状况。再说他也知道,自己如果真能为帝国立下战功,那他在帝国的地位就可能得到改善。
他是真诚的想为父帝分忧,为国尽力的。
如果遭到误解,他也持“日久自然明”的态度。
不争一时,只争长久。
出于这样的思想,他没有和拜丽丝进行商量,就写好了这份奏章,交给了尤林•冷。
***
这样一份奏章,摆在了现在正在紫平的林炃面前。
林炃虽然也想到了这份奏章的两种思想,但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他还是没有把这奏章往坏处想。打算恩准了它。
正当他要批复时,帝后海伦娜走了进来。
她目的明确的问询林炃:“陛下想批复什么?”
林炃告诉了她,海伦娜便拿过了林夏的奏章看。
这只能说明,海伦娜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林夏上呈了一道奏章,且已知道了奏章的内容。再说,林炃也没打算不让她知道,他不怕海伦娜,在帝国,他还是一言九鼎的宇帝。
“陛下打算怎么办?”
“你说呢?”
“您是打算恩准了它!”
“难得他有这个想法,让他锻炼一下也好。”
“如果他有野心呢?到时,陛下,您就难以制约他了!”
“夏夏不是这样的人。”
“但谁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囿于形势吗?您这是在给他创造犯罪的条件,您这是在害他。您想想,您的儿子,是您的儿子在军队里,哪还有谁不听他的?假如军队都听从了他的调遣,这意味着什么?妾不说,陛下也是明白的。何况,莱丽还被您外放着呢!”
海伦娜这几句话说得很有分量,不由得林炃不想。想想也对,不让夏夏上前线,也没什么,何必让他去冒这个险呢?也使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
海伦娜虽然制止住了林炃打算启用林夏的主意,但心中难平。
别人怎么想?她不管。但她知道,林夏极力想改变自己目前的处境,想染指军队,是否可以这样说,他有野心。他是帝子,帝子的野心是什么?是人都明白。一旦他的野心得逞,那最大的受害者便是自己和宇儿。
想想将来,一旦莱丽成了帝太后,林夏成了宇帝。想想他们目前的处境。这处境不是她给他们造成的,是他们自己在欲望的驱使下,权力欲极度澎涨走向犯罪的结果。是他们想杀害宇儿,想谋取他们已经失去了的世子地位!他们也不想想,这是在犯罪。不想到自己在犯罪,反而把这归结到我头上。无妄地认为这是我在怎么怎么了他们,我有什么办法?
他们一定要竖我为一个敌人,我故不屑,也无法逃避。
现在,他们还不思过改过,反而在蠢蠢欲动。
退让是没有结果的,我必须给予反击。
“哪该怎样反击?”海伦娜还真一时没有办法。为此,她好好的想了一会。觉得还是要从莱丽处下手,命辛平箫去逼迫她,折磨她,最好是逼得她自杀。如实在不行,那也得让辛平箫去杀了她,这一点她觉得辛平箫是会替她做到的,前提是,如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意味着莱丽可能会东山再起。莱丽东山再起,这不仅是对她海伦娜的威胁,也是对辛平箫的最大威胁,这一点,以辛平箫的干练机智,不可能会想不明白。
这样做,就可能会逼得林夏走投无路,会逼得他去铤而走险。
在他还没有成势之前。
另外,她也想到了艾伯礼亲王。亲王对朝廷的忠诚似乎无懈可击,但亲王在她和莱丽之间,亲疏非常明显。这样一个亲王的存在,也是对她的一个威胁,她觉得应该削弱他的权力,最好以武装道道政伯维•格努元帅来取代他(实际上已经这样做了,只是海伦娜还嫌不够,她还想剥夺掉亲王在自治领的一切权限)。这一点林炃可能会不同意,因为伯维•格努元帅是海伦娜姨父的父亲,他的儿媳是海伦娜的姨妈,林炃对海格尔家族与伯维•格努家族姻亲势力还是有所防范的。比如他继续任用拜林侯爵和启用艾伯礼亲王都是对这一势力的制约。如他让伯维•格努再兼取了艾伯礼亲王的权限,便会打破这种朝廷内部的势力平衡,也会让伯维•格努元帅平地坐大。林炃不会这样做。
这一点她海伦娜可能做不到,于是她就想到了阿登德龙。阿登德龙虽然不属于两派,但他与艾伯礼亲王有隙,那让他来取代亲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