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下) 第十五卷:八、再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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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梦•静远含着泪水,把西蒙拉老太太讲述故事时的情景录了下来。
这录像西蒙拉老太太自然不会知道。
但梵梦•静远不知道这讲述有几分是真实的?还是爱丽思成圣之后人们的牵强附会?
不过,这与爱丽思的父亲失踪并无关联,这只是爱丽思的父亲失踪后所发生的事,并不能证明爱丽思父亲的失踪与奥亚帝国对地球人的掳掠有关。
所以他还得继续寻找下去。
一天,他来到了旺代省省会拉罗什,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城市。
在酒吧,他遇到了两个女孩子。梵梦•静远的倜傥儒雅让女孩子们喜欢,“您不打算给我们来上一杯吗?”她们这样对他发出了挑逗。梵梦•静远便给她们来上了一杯。
于是三人聊开了,梵梦•静远便说起圣•爱丽思。没想到这两个女孩子一听到圣•爱丽思,便笑了,说:“这是电影里的故事。”
“电影里的故事?什么电影?”
“《梦幻秘境》!——是不是说一个叫爱丽思的女孩子,她的父亲被外星人所掳掠?”
“对,就是这样。”
“哪有这样的事?那只是电影。”
“你是说,这只是电影,而不是滨海雅尔市人们所说的一件真事?”
“谁说得清。”
“会不会《梦幻秘境》就是根据圣•爱丽思的事迹所改编的?”
“有可能。”其中一个女孩子说,“也许就是这样。”
***
的确,《梦幻秘境》就是根据圣•爱丽思的事迹所改编的一个电影。但它的开始却塑造了一个外星人用飞碟对圣•爱丽思父亲的掳掠。
梵梦•静远在网络上看了这部电影之后,他认为这场电影真实的再现了西蒙拉老太太的讲述,将它艺术化的再现在了人们面前,便将它也收录了下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如西蒙拉老太太讲述的是完全真实的事,现在就有了版本。
而且,这电影还给了他一个启示:旺代地区,真的出现过UFO吗?真的出现过飞碟吗?如出现过,圣•爱丽思父亲的被掳掠就有存在的可能。
这一点他用不着问,便知道这是真的。
因为现在他已知道菲菲尼达是乘飞碟(ⅠB型戈弋)来过滨海雅尔的。
现在他要寻找的是在圣•爱丽思的父亲失踪的那一年,有没有奥亚帝国的ⅠB型戈弋曾来过滨海雅尔?这一点,他其实是用不着在滨海雅尔寻找的。他只要回到埃诺丁宇航港,让莎依她们到ⅠB型戈弋出港的原始记录上,一查便会一目了然。
也就是说,梵梦•静远已经查清了这件事,虽然还不能说是完全或尽善尽美,但也差不多是要查出个水落石出了。
***
萨拉驾驶着ⅠB型戈弋来到了滨海雅尔。她先在戈弋的驾驶仓控制平台上修改了机器人程序,让它们对她的监控失效。然后根据约定在深夜将梵梦•静远“收获”到了戈弋里。
梵梦•静远便将这一个星期他所调查得到的和所思所想的情况对萨拉讲了。
但有一个情况他并不知道:宇航港里,没有早期戈弋出港的记录。
即使有,也被早期的执行者,巴哈或现任科技道第七厅次政,蔓斯的丈夫,当年的戈弋驾驶员科恩斯带走了(科恩斯后来带过林夏飞宇航,因这层关系,两人遂成为挚友),现已封存在帝国科技道的秘密档案室里。
可能也不会有,科恩斯可能根本就没有记,或是将记录改了。
由于有了梵梦•静远这想法,萨拉觉得他们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如没有收获,他这想法便是另一条路。
萨拉告诉梵梦•静远,他必得在这五六天里,学会掌握好最基本的ⅠB型戈弋驾驶技术,即:在它运行时悬停住它和回收她。只需维持一个晚上。当然,到时,她还会为他安装一个“您的夫人,我们的奥尔佳郡主为你特编的一个辅助程序”。
“能不能成?就得拜托您了!”
第六天深夜,萨拉终于出了ⅠB型戈弋,她张开天眼隐形进入了圣玛丽女子修道院。
这之前,梵梦•静远一再叮嘱她,要注意摄像头。尤其在翻阅录下那些原始记录时,别让它摄下。如果出现这样的镜头:这些原始记录的页面自己在自动翻开,那就要出大事了。
萨拉张开天眼隐形进入了圣玛丽女子修道院,这次,她把梵梦•静远的耳垂机也带来了。
她用天眼搜索着她所需要的这种原始记录。
天眼在地球上可以穿透实体物质,可以看清黑夜中的纤介微小,包括文字。
她终于在修道院院长嬷嬷的保险箱里,看到了一本纸张发黄变脆的记录本,那是一个已故嬷嬷的录事本。其中有这样的记录:“今天,有村民告诉我,他看到了一根很大的发光的雪笳,悬浮在天空中,向下射出了一道光。真有这样的事吗?我主,圣母玛丽亚,愿主宽恕罪人。是主在显示神迹吗?还是无知的羔羊出现的幻觉?我想,一定是主在显示圣迹……
这条记录记录的时间是1900年4月20日。
正是小爱丽思父亲失踪的那一年。
另外这本录事本里,还有有关塞伊莎太太死亡的记录,基本上和西蒙拉老太太所叙述的一模一样。
***
萨拉立即用梵梦•静远的耳垂机将保险箱录下,再将梵梦•静远耳垂机里的三维录像放在一张白纸上,然后将这张白纸放在修道院摄像头前面,呈现出摄像头依然在照着保险箱的假相。她自己则立即打开保险箱——这一点对于一个林森人来说,则毫无问题——用自己的耳垂机将这些珍贵的记录一一录下。
做好这一切,她出来时,差一点出了问题。
她忘了梵梦•静远的耳垂机,真是大吃一惊,只得再次进入修道院,将梵梦•静远的耳垂机和那张白纸拿掉。
也许是她这次的返回修道院过于匆忙,引起了响动,守夜的役工便走过来巡查。
好在她是隐形。
但这役工偏偏是朝她这方向走来的,眼看就要撞到一起了。她吓坏了,忙躲避。这躲避带起了风,刮着了这役工。这也令这役工吓了一跳,他大声的喝问道:“谁?”
“……”什么也没有。
萨拉已走远。
“真见鬼了!”这役工心神不宁的壮胆的说,“怎么好象有一个人?有人吗?有人我能没看见?真是见了鬼了。主,上帝,您老别吓唬我罪人。饶恕我,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我信主守教做人规矩,酒是常喝的。什么?喝醉?可喝醉那也是为了您啊。主啊,亲爱的,我喝醉不就是为了见到您吗?您可不能没良心,——哦,呸,呸,该死该死,真该掌嘴,说主没良心。哦,上帝,主,宽恕我吧,宽恕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