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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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门大街里,一所堂皇气派的屋宇上,雕着剑形的飞檐朝四角扬去,这是权府的所在地,权介一的居所,介园。
    府里的ㄚ环百余人,分别侍候权府里的重要人物,包括二十名养士和一名男宠。
    听说府里来了一位不能见客的人,不能探视,不能接近,不能传递消息,此人送进来的过程曲折离奇,是被一块布包着抱进来的,而且是权爷亲手抱进来,入门后就直接安排在权爷的寝室里。
    若是安排在其他的房间还能偷偷一窥,但那是权爷的房间,就没有人敢冒这个风险。
    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ㄚ环都被下令禁止谈论此人的一举一动,为了专心服侍这位特别人物,权爷亲自指派了自己最赏识的六名ㄚ环,一天十二个时辰轮流照顾,不得有任何闪失。
    权爷认得苏少艾的,那时,权介一还在关东与父亲学习经商之道,曾赴京城,在一间戏坊谈事情时撇见过苏少艾。权介一分不清这位长相特别干净的人是男是女,因此多看了两眼确定他的性别。有人在他身后聊着,才知是苏家么儿,北门煦王爷的公子。
    现在,他的房里就摆着这样一个人,但权爷并不特别感到兴奋。
    经过双方退让,竞王爷只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如期交人,如期交出金鼎商号。这是一个交易,一个彼此互惠的筹码。权爷本无意放弃金鼎商号,直到他撞见车轿里居然出现那张干净的面容,才改变了想法。
    ㄚ环进到房内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急着退出房间,深怕打扰了权爷的雅兴。
    她看见一名全身赤裸只包着一块布的男子,正被权爷压在床上强行吻着,那名男子眼睛蒙着黑布,抗拒着权爷的拥吻。
    而权爷正轻轻柔柔唤着他的名,苏公子。
    寝室的烛火调整到最幽暗,因为权介一发现苏少艾四处闪躲任何光源,一根蜡烛让他极不舒服,伸手打落的同时,手也遭到灼伤。
    送来的第一天,权介一打算对苏少艾下手时,发现他身上布满关弱水留下的痕迹,以及被使用过度的伤痕,那渗血的伤口是新伤,遭受累累剧烈情事的结果。
    他用手指轻轻抚触那被摧折的残破之处,原本挣扎的人立刻翻过身,半坐起来,抓起被子在身上遮掩。
    那残缺的样子乍看之下甚为可怜,然细细品究,其实不然,他倚床半坐的时候,并未露出慌张的表情,而是一份傲然的怒气。似在昭告着来人,别动我苏少艾,否则你会吃不完兜着走。
    权介一欺身靠近,掀开他手里紧抓不放的被子,双脚跨入他的两膝之间强破对方打开自己,鼻尖才趋近,就被呼了一个狠戾的巴掌。
    清脆扎实的巴掌,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权介一就这样看着他,维持一个很暧昧的姿势,挺直了腰,没有勾起任何欲望看着苏少艾。
    他看了很久,想探视他遭受灼眼、灼舌、灼耳的伤,直到腿酸了才缓缓退出,拿出一套衣裳,将ㄚ环喊过来,说:“将他打理好,晚上我再回来。”
    二十名养士和那名男宠在饭堂用膳时,猜测着权爷的心思。
    尤其是他的男宠,吉祥,最是在意。
    一个特殊的人物,从踏入权府开始,就扰动着权爷的心神。是什么样的人让他如此看重,必须小心翼翼守着?而且此人还是拿来换金鼎商号的交易对象。
    ㄚ环在打理苏少艾的时候,吉祥悄悄推开一隙缝,瞧见了一个瞎子。那名瞎子甚为熟稔,似在哪里见过,想了半天,认出了他,原来是苏少艾。
    这不就是当年把我骗去赌博害我倾家荡产只好卖身的苏大恶人吗?吉祥很诧异,怀着有仇必报的心情将门掩上。
    是夜,吉祥伙同外面的旧友趁着权爷还没回府前,支开ㄚ环,几个人拿着棍棒将苏少艾蒙在被窝里毒打一阵,泄了愤才收手。
    经过一番毒打,苏少艾的小命去了半条,肋骨断了好几根,几乎快没气了。
    这一闹事,权介一就算想与他春风一度也下不了手。
    一个月过的很快,苏少艾几乎都在养伤,伤好的差不多时,权介一却想反悔,不想把人送走。
    权介一在苏少艾被攻击之后,就甚少出门,一则心疼,一则仔细调查是谁要伤害他。
    查了很久,最后查到是他的男宠吉祥造的事,把他叫到跟前,质问他:“你为何要打他?”
    吉祥回答:“此人可恶,害我倾家荡产,逼我卖身,毁我一家。”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样的人的确该打该杀,而且还该遭受千刀万剐。
    “吉祥,我的人你不能动。”
    吉祥抖着身子,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你也是我的人,权爷也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吉祥哭了。
    “他已经残废了你还这样打他,你比他还可恶。”
    吉祥的眼泪潺潺流个不停。
    “你知道权爷为何带他来这里吗?”
    吉祥摇头。
    “权爷喜欢他。”
    吉祥怔了怔,憋着嘴。
    “权爷当年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吉祥把牙咬得更紧,不知该如何回应。
    “权爷想留下他,但是权爷只能留他一个月,之后,他就不是权爷的人了。”
    吉祥拭拭眼泪,勉强露出微笑。
    “你去房里禁闭五天,等放你出来时,他就不在权府了,权爷还是你一个人的。如果你再打他,权爷就留你不得了。”
    寝室内,权介一入室后将外衣褪去,光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胸肌掀开被子钻入,仰躺在床上的苏少艾似被惊动了,身体有了反应。
    他身上的肋骨好多了,瘀伤也全消了,额上原本还有一个小伤口,也愈合了。躺了一日,全身酸软。
    权介一侧躺在他身边,鼻尖对着他,专注凝视那俊逸清秀的脸庞,一股身体的欲望悄悄升起,他弓起背,两手扠在苏少艾身侧,用双腿将他压制在底下。
    “像你这样的性子,不用强的是得不到你的。”
    说完话,俯下,用厚实的热唇吻住他。
    “权某不想再忍了,剩下五日,权某要讨回这一个月的量。”
    拉开他的衣裤,吹熄身边的烛火,室内只剩一片閴黑,苏少艾的哑然,不情愿,以及种种不堪,权介一都不想再顾虑下去,将底下的人全然制伏后,他使出全力朝他冲撞,不断冲撞,唇舌紧紧咬住那遭灼舌萎缩的内壁与残缺的舌头,又舔上他遭灼耳受伤的耳廓,舌间探入耳膜内,企图敲动他萎缩的鼓膜,扯开他的眼罩,一双残缺的眼,无法张视的眼映在目前,权介一舔上那双遭灼眼的残缺,温柔霸道舔着,底下的人承受不住连续的蛮横冲撞,身体不断僵硬颤抖,几乎晕死过去。
    “苏公子,你放松,你夹这么紧,伤的是你自己。”权介一的话才刚说完,左肩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一个铜币大的血口,但见苏少艾的嘴里竟含着满口血水,权介一的左臂上呈现一块被咬的肉,殷红一片,一半肉还垂挂在肩外。
    这样抵死不从的神态反倒引起权介一更浓的兴致,一声:“苏公子,你的性子还真是硬啊,得罪了。”才落下话,便将苏少艾的双腕拉至头顶上方,用身边抓得的一条腰带捆缚住。止住肩上的血流,权介一不当一回事,开始沉浸于鱼水交欢的快事,享受一连五日马不停蹄的侵夺。
    月下,爆发的春情不断袭击那具彻夜痉挛的身子,苏少艾陷入一片黑暗,只剩全然的无助,无法得知任何情况,在黑暗中,他抵死一再抗拒,换来了一身禁锢,就在情事盲目加身的无助时,他的心里装的满满的、暴涨的,对关弱水有生以来最无比的恨,那份恨意,在权介一对他讨爱的同时,在他心里像燃起正月长串的爆竹般无止尽地炸开了。
    “你会不会恨我?”
    那时,关弱水问他,他听不见也无从作答。
    握紧被单的指节一根根暴跳,权爷强压的重量将他击向崩溃的深渊。哭不出,喊不了,脱身不得,倘若能流泪,他的泪也早已干涸了。空白的脑海里绞缠着一个长长的、长长的、无尽期的恨。
    我,苏少艾,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关弱水,你给我下地狱去。
    若我苏少艾还活着,我就是你关弱水的十八层地狱。
    关弱水,我恨你,恨你。
    生生世世都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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