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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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权爷到囚牢接人时,撞见绮靡的一幕。
小巧别致的囚牢里,摆了一个大浴桶,但见关弱水躺在水中,两手往左右大开搁在木桶边上,胸前瘫着一个裸身男子,脸贴着胸,似是睡着了。那时,天刚亮,晨曦照不进这里,直觉有异状察觉窸窸窣窣的声响,关弱水微微张开朦胧的眼睛,就看见权爷立在栅栏边,身后还有竞王爷及奉真。
见权爷朝自己看了半晌,他把怀里的人压向自己的胸前,贴的更紧密。
话说这关弱水愤而与竞王爷分道扬镳之后,一回到大监,便失心疯似地把自己灌了三大醰烈酒,不胜酒力的他在烈酒催化下,朝苏少艾走去,把那倚墙端坐的人从墙角边扯下来,被这猝不及防的暴力吓着,那苏少艾伸出一只手像猫爪似地抓向对方的脸,关弱水脸上顿现三道爪痕。
本就心情烦糟糟的他被爪痕惹动,更变本加厉,把扑倒在地上的苏少艾高高举起,一股脑儿扔进注满水的大木桶里,只一剎那,苏少艾就吃了好几口水,落水的挣扎以及失去方向的仓皇,让他又呛了几口水。
犹如一只暴怒发威的老虎,关弱水疯了似地朝苏少艾的脸一连呼了十几个巴掌,口里冷绝,“你们一个一个都要逼我,就连你也要逼我,我关弱水是这样让你彻底忽视的吗?永远都得不到你的一份在乎吗?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你别装哑巴,给我说个明白!!”
每喊一句,就呼一掌,见对方不应答,便将苏少艾一身湿衣撕开,撕裂的袖袍和衣裤散落一地,发狂的狠劲一来,他几乎要扭断苏少艾的脖子,掐住他的颈子,把头压入水中,红着眼喊着:“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你以为你装哑巴就可以躲过我吗?说你爱我,你给我说!给我说!”
水中的奋力挣扎没过多久,关弱水便把人从深水中捞出来,苏少艾咳了又咳,虚弱地像一片空中飘落的白羽,轻飘飘的,软绵绵的,直接瘫倒在关弱水身上。以为这样虚弱就能饶过吗?以为这样无从反抗就能逃过吗?以为装聋作哑就能避过吗?关弱水将人从水中抱起扔向地上的软垫,朝他铺天盖地覆去,以掌击脸,以指掐他一身,扯开苏少艾的两腿,以自己身上的凶悍剽掠对方身子的同时,眼里布满了血丝,单手掐住对方光洁的脖子,怒吼着:“苏少艾,你给我说话,你说你在乎我,你起码说你在乎我关弱水,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囚房里,那抑郁的压力伴随着不能掌握半分情意的揪心,关弱水开始一连七日对苏少艾毫无保留赤裸裸地掠夺,这才只是首日,不带温柔的情事如狂风扫落叶般在那虚弱的身子再三折磨,彷佛是两只身心俱疲斗输的老虎,关弱水拥着身体属于自己的苏少艾,心里头却得不到对方任何答案。
事情到了第二天,苏少艾早已瘫成了一块软泥。一个才刚遭受缠夹情事洗礼的人,犹如一只被捏坏的纸灯笼,身上出现了许多不该出现的痕迹。
这样伤痕遍布任人见了都会收敛毒手,未料他早狠下心肠,朝苏少艾最忌惮害怕的烛光下手,点了十来根大红蜡烛,将囚室照耀得满室通明如同白昼一般,扯下他眼上的黑布条,苏少艾的脸被推向烛火,只隔着三吋的距离,脸上的眉毛几乎快被火烧,恐惧火光的他,惊觉无处可逃,身后是关弱水欺压上来的身体,两具赤裸的绮色交缠。
前方是令他害怕的光,后方也是令他痛楚的狠劲,苏少艾面临前后夹攻,身上头上早已大汗淋漓,但见关弱水在热潮释放时,反将苏少艾的脸往烛火挪去,抓住他的后脑,强迫他与一片红烛更逼近,“你说话啊,你说个字,爱我或不爱,我就放了你。”红烛烧了他的眉,卷成细小的焦毛,额上赤红的皮肤已达到炙烧的临界点。
第三天的情况也不见好转,苏少艾吃了三口饭,一个不经意的反胃,忍不住朝关弱水吐去,将菜渣饭渣吐的他满脸。此举在关弱水看来无非是挑起更大的恼怒,囚室里早已杂乱无章,一切摆设都失了原有的秩序,苏少艾吐完渣,立刻被关弱水推倒,全身侧倒在座敷上,关弱水端着一醰酒,朝他卧倒的身子泼洒,洒的全身尽是酒露,关弱水执起一烛灯,持向苏少艾面前,逼迫他,身心的凌迟未曾停歇,烛火愈来愈近,袭上脸庞的热度让人心惊胆寒。
蓦然想起洒酒引燃大火烧毁西繇园的一幕,苏少艾将身子一旋,拨开烛灯,烛灯打向囚栅的时候,关弱水拉起他的双臂,疯魔似地,“你们都要把我逼疯了才高兴,苏少艾,你说个字,你别装哑巴,你说你心里有没有我。”关弱水已失去理智,不肯相让,不愿接受权爷夺人之美以及竞王爷、黎爷的安排。这是他的人啊。
第四日,狱卒送饭送酒还依照关弱水的吩咐,送来两大醰琥珀酒。
“喝吧,不喝吗?来,弱水喂你喝。”
酒一口一口喂,没有一滴从嘴角渗出,一口接着一口,两双唇紧紧贴合,他一手持酒醰,一手搂苏少艾的腰,两人的胡髭都刺着彼此,关弱水将人松开,执起一把剃胡小刀,慢慢替苏少艾刮去脸上的胡渣,刮完了,将那小刀滑向对方光洁的细颈,再滑向对方左边跳动的胸口,愤懑着,“你说个字,别装哑,还是非得要我把你的心剖开来看。”
那已非自持良好的关弱水,他翻开苏少艾的衣领,在乳首上划来划去,苏少艾突然发现什么似地,手一握,紧紧握住这小刀,奋力朝自己胸口刺入。关弱水当然知道他的举动目的为何,瞬间反将刀子抽回,“你想死?关某偏就不让你死。”
接下来的三天,苏少艾被挟至大木桶旁,背倚着木桶,关弱水强迫他打开腿,强迫他接受自己的手指头,一根两根三根,愈来愈多手指头穿梭进出,四根五根,直到整只手掌没入内壁,更进一步强迫在他包覆自己的手掌时撬开嘴虎吻,面容狰狞,手掌也狰狞,唇舌更狰狞,狂痛加身,未曾有一刻平息,苏少艾体空力尽,脸色惨白,完全无力反抗,任人蹂躏,嘴里喊不出一个音,不知痛晕了几回。晕眩了再醒,醒时的缠惹剧痛又将他击溃打晕,囚室里一片寂静无声,只余手掌断断续续进出的声响。关弱水亲啮着他的唇,掐着他的双颊,说:“你连这样的痛都哼不出来,现在,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装哑巴了。”
关弱水与苏少艾二人,双双筋疲力竭,在累累消耗心神的情事之后,双双卧倒于水中。
沉睡前,关弱水忘了他是真哑,依然频频问,“说你在乎我,说呀。”
一连七日,关弱水的问话掺杂着怨怼,最后,甚至他还嗤笑着:“你会不会恨我?”笑得益发狂野,“说你恨我,最起码,说你恨我。”
亦无人应答。
权爷踏进囚室时,遇见关弱水与苏少艾赤身裸露,共眠于一水中,一腻一拥。
他站在囚栅外与关弱水那双初醒却攫如神鹰的眼对上,但见关弱水缓缓伸出长臂,把怀里沉睡的苏少艾更近一步揽向自己,瞪着眼,对竞王爷、对奉真、甚至是对权爷说:“谁敢动他,就拿命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