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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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6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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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爆炸声连续不断的在空中响起,操纵炸药的人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不用躺在那里看MM的男人开口,狱寺就知道自己又一次失败了,”恋爱一样的感觉,该死,这是什么狗屁理论,那个家伙要懂恋爱也不会到现在都是光棍了……”
“自己笨还要在那里唠叨,真是看不下去了。”夏马尔吐出口中野草,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狱寺眉头皱得更紧,他动了动嘴,终是一言不发。
“怎么了?”一离开狱寺视线,夏马尔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全然消失不见,他微微挑了挑眉,看着一脸漠然的里包恩,心中不觉蒙上一层不好的预感。
“阿纲情况很不好,”里包恩握了握拳头,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发烧,昏迷不醒,所以要请你出手了,而且……XANXUS到日本了。”
“风雨欲来花满楼啊!”夏马尔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那些孩子吧,宝剑锋从磨砺出,他们还要走得很远。”
“我也是这样想的。”里包恩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家光已经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白色病床前,夏马尔神情自若的指挥一票子人马来来回回的给他打下手,脸上却无一丝轻松的表情,二十多个人挤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除了医护人员来回走动的声音外竟连咳嗽的声音都没有。
而此时的屋外,一片漆黑。
“家光,就算我知道你人在日本也没想到你会真的参进来。”XANXUS坐在高高的屋顶,半拖着脸望着下方无垠的灯火,声音由于沙哑而造成了一种出人意料的魅惑。
“XANXUS!”家光深深吐了一口气,眼睛闪过一丝厌倦,“我也没想到你会来。”
“明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老家伙设计的,但也不得不上钩,毕竟有些东西还是要争一争的。”XANXUS站起身来,磅礴的杀气伴随着他的动作,向着底下众人直扑过去,虽然有家光分担了大半,狱寺他们还是免不了一脸苍白,原本自傲的表情全部消失不见,就像一个小孩好不容易挣得一枚钱币,还来不及炫耀就发现另一个人拥有的是金山,还是不见边际的金山。
“泽田纲吉那个家伙怎么没来,我似乎听到某些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XANXUS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中的光芒更甚,“家光,你似乎只有那一个儿子。”
家光垂下眼睛,没有在意狱寺他们讶异的目光,握了握拳头突然抬起头来冷冷的开口道:“我相信他!”这个他到底是阿纲还是九代首领家光并没有说清楚,XANXUS也没有问,他们两人就这样静静望着彼此,直到XANXUS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那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呢。”
“不管你是怎么认为的,”家光皱了皱眉头,“我对最近的一切抱有疑问,现在首领已经做出回答和赦命。”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两个羊皮卷样的东西,然后将一封扔向XANXUS。
……
XANXUS默默合上羊皮卷,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显然是默认了这样的事情,两位切鲁贝罗点了点头,冰冷的声音重新在空气中响起,“两人中谁才是指环最适合的人选呢,就用彼此的性命来证明一下吧,地点是深夜的并盛中学,情况会稍后说明。”
“那么请明晚11点在并盛中学等候,再会!”说完这话,两人就跳跃着离开巷子,XANXUS也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就这样走了。”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山本还是有几分不可置信,倒是狱寺一直地垂着头不知想些什么,三个小孩经过这一晚上的喧闹,轻声发出呼噜,了平挠了挠头,一手抓起一个脸上全是宠溺。
“好了,小孩子就交给我吧。”家光拍了拍手,从了平手中接过熟睡的孩子,“你们也都早点回去睡吧,明天就拜托了。”
“好!”
“明天啊!”
山本他们点了点头,各自望了一眼,分头回家,只有狱寺走了几步,突然又跑了回来,“伯父!”
“还有什么事吗?”家光停下脚步,脸上却没一丝惊异,就像是一直在等着他到来一样。
“首领……首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家光挠了挠头,哈哈一笑继续道:“他只是训练还没有结束,所以Reborn不许他过来。”
“是这样啊……”狱寺点了点头,而后又深深鞠躬,然后望着家光的眼睛,沉静的不像个少年,“对伯父来说首领只有九代首领一人吧。”
“你想说什么?”家光的脸已经完全沉下去了。
“我也是一样!”狱寺完全没被他的气势压倒,“我的首领只有一个,不管什么人想动他的注意,我都不会同意的。”说完也不管身后人表情如何,竟是头也不会的走了。
“真不愧是黑手党出身的孩子啊!”家光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感受着面前的阵阵凉意,笑意不觉浮上嘴角。
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医护人员全部离去,夏马尔小心翼翼的拔出一根银根,他沉着脸凝视着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少年,嘴紧紧泯在一起竟显出几分坚毅来,看上去却和平时那个穿着花衬衫,到处把漂亮妹妹的中年色大叔判若两人。
“到底怎么样?”里包恩深深吐了口气,视线从屋外无尽的黑暗中转了回来。
夏马尔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就被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床上的少年蜷缩着身体,抖索如风中落叶,似乎将肺都一起咳出,红色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到雪白的床单上,格外凄清。
“从此以后不参加战斗,好好保养身体,还可以活到40岁。”冷冷丢下这一句,夏马尔转身离去,屋外的冷风吹荡着白色的窗帘就像一座无声的灵堂,里包恩的嘴泯的紧紧地,终是不发一言。
此时的阿纲完全不知床边两人的纠结,他只是一边低头用力咳嗽,一边打量周围的一切,自他第一次伤了‘泽田纲吉’就来到这个地方,宽阔的马路,面色苍白的路人,还有空中不时响起的警报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但又偏偏似曾相识,阿纲抿着嘴望着眼前的高大建筑,最终在冷风到达之前走了进去,屋内很多人,男人,女人,每个人都一脸紧张的盯着楼上,偶尔腰间闪过一抹黑色显得这里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安全,好在没有人可以看见阿纲,他皱着眉用力咳嗽两声,终是感觉有什么熟悉的东西在上面召唤着自己。
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小心翼翼的推开二楼惟一一间深红色石木门,尽管如此安静的房间里那细微的开门声还是显得格外响亮,站在坐在桌前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身后长着一头白发的青年不耐烦的转过身来,然而面对空无一人的走廊却只能无奈地咋了咋嘴,低声对桌前的青年说了句什么,又一把将门关上了。
此时的阿纲已经完全无法留意那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他早已在白发青年转过身的那一霎那呆住了,就算岁月流逝再久,就算记忆满目苍桑,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物也依然无法忘记,“隼人!”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因为现在站在面前的人并不是他,也因为他们下面的对话已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阿武……”
“当时下了点小雨,山上的野花全开了,虽然那里没有什么人陪伴但有那么多朋友送他也不会感到寂寞吧,那个笨蛋可是最喜欢下雨了……”狱寺眯着眼睛,脸上带着感慨似的微笑,声音中却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眼泪顺着他的面颊吧嗒吧嗒打在木制的地板上,又像害怕身前的人知道一样,用力擦掉了。
“大哥也到意大利了吧!”
“嗯,草坪头虽然一路骂骂咧咧,我们几个人一起上还是将他捆得死死地直接丢上飞机了,现在的话应该已经到意大利了吧。”
“XANXUS那个人虽然脾气不太好,不过将大哥交给他我还是很放心的,要是我不在了彭格列在他的带领下应该也不会出问题。现在只有阿骸最让我担心,不过那个人论奸诈狡猾可是天下第一,只要他不出现就没有人能抓得住他……”
“首领……我还是不同意,彭格列可以没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没有你啊,那种事情,那种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冒险,我怎么会同意让你一个人去。”
“隼人!”桌前的那人终于站了起来,他回过头静静的望着身后的男人,大大的眼睛深深凹了下去,原先还略微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已经隐约可以看见骨架,只有眼底的光辉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更加耀眼,虽然哀伤完全替代了曾经的明媚。
隼人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地面,像是那里有什么宝贝一样,直到身上突然一暖,一个唇轻轻在脸上点过,“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就算这样温暖的接触,能传递到我身上的热量已经很少了,最近我总是害怕,害怕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们的尸体,害怕再也睁不开眼睛,害怕有一天我不在是我……”
“我会保护你的,我发过誓!”隼人将手收的更紧,却又担心一用力就会破碎,硬硬的骨架咯着他的手生疼,“所以将你的害怕全倒给我,直到我先倒在你的脚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你也答应我会好好活着,会活的比我长!”青年闭上眼睛,右手上的银针泛着冷光,抱着隼人缓缓滑落的身体,眼底闪过一抹歉意,“对不起,还想再陪陪你,但真的……真的来不及了。”浅浅在他唇边留下一个吻,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
阿纲同样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唇,眼底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也许只有一秒钟,却从没如此深刻的了解‘那个人’。
默默跟在身后,阿纲和他都没有开口,尽管明白他一定知道自己,并且有话要对自己说。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阿纲终于停下脚步,望着天开口道:“这是咱们第一次见面,也恐怕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吧。”
“也许吧……”阿纲沉默了一下,有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咬着嘴唇,呆呆望着地面。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摸了摸胸口,青年阿纲突然转过身来,然后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我着像了,就算你真的知道,他也不再是他,就像你不再是我。”
“……”
“我这一生也算是幸福,尽管就快走向尽头……不过这是我选的道路和你其实并没多大关系。”
“是吗?”阿纲的声音同样冷冷的,对这样一个人心里涌起很多复杂的感情,唯一缺少的就是喜欢。
青年阿纲展颜一笑接着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走上我的道路,才请那个人帮忙见上一面。未来是可以选择的,唯一相信的人只能是自己还有……永远不要责怪野心家,因为世界永远不缺少野心家。”随着他的话落,一阵狂风平地涌起,迫不得已退后一步,闭上眼睛,睁开时看见的又是那个熟悉的天花板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能做到那一步也只能看你自己了。”眯着眼睛望着空荡的街角,青年阿纲随意打了个手势,一辆黑车呼啸而过。
“这是白天还是晚上,我是做梦还是醒着……”摇晃着从床上爬下来,一把拉开封闭的窗帘,屋外一片漆黑,滴滴答答晃动的闹钟告诉自己现在已经是14日的12点了。
“原来一个礼拜已经过去了。”轻轻敲了敲额头,窗外一阵寒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寒蝉,不由低声咳嗽起来,急促的喘息伴随着冷风一齐吸进肺里更是引起一阵抽疼,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了。
“关上窗户!”夏马尔皱了皱眉,随手递给阿纲一杯白水,然后疾步走过来将窗帘哗的一声拉上了,“你最好少吹冷风。”
急忙灌了口水,阿纲这才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狱寺呢?还有Reborn,他怎么也不再?”
“他们今天晚上有事……”夏马尔低头看了看表,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大概马上就回来吧!”
“这个时间还没忙完……”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阿纲又开口问:“是不是……是不是XANXUS他们来了?”
这次夏马尔眼底的惊讶再也隐藏不住了,还没等阿纲继续开口,他就急忙打断道:“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大量的休息,那些事情就不要管了,最近一段时间禁止任何剧烈活动。”
“我……我怎么能不管……”
“好了!”夏马尔轻轻拍了拍阿纲的头,一脸生气的的道:“我说过那些事情交给我们大人就好了!”
房间门又一次被合上了,阿纲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呆了一下才坐回床上,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他敲了敲脑袋,思绪有很快转到了和青年阿纲的那次见面上,未来是可以被选择的,他又想让我选择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呢?
这时的并盛中学并不像往常一样沉寂在黑暗之中,白色的强光灯像太阳一样照的人眼睛火辣辣的疼,而站在高台之中的两人就像站在太阳上。
“你的拳头已经不能用了。”头戴鸡冠的青年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就如头顶强烈的日光灯,眼底的冷意就算隔着太阳镜也能感受的到。
而另一边,少年单腿着地半跪在地上,右手上的血淌了一地,将衣服都染红了,他睁大眼睛狠狠地瞪了眼前洋洋得意的男人一眼,汗水如雨水般落了下来,小麦色的皮肤在强光的照射下几乎散发出几分晶莹。
“非常糟糕的的情况……”里包恩紧紧抿着下唇,神情也开始变得凝重,“在持续强光的照射下,了平那家伙已经开始产生脱水症状了。”
“首领也没有出现……”狱寺的眉头皱得更紧,他回头望了望漆黑的巷子,一脸烦躁的望向里包恩,“Reborn先生,首领到底在进行什么训练,为什么连我们都不能看他?”
听到这话山本同样转过头来,只有蓝波嘎嘣嘎嘣咬着棒棒糖,一口一口吃的更香。
“秘密!”里包恩看都未看他一眼,视线已经落到耳边呼啸的破风处。
“快站起来!”来人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样子,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严肃,一只黑色老鹰正围着他上下翻飞。
“这个小婴儿是谁啊,Reborn的朋友吗?”山本挠了挠头,一脸好奇的来回打量着里包恩和新出现的孩子,“不过现在不是小孩子的睡觉时间吗?”
“您……您难道是可乐尼洛先生?”狱寺挥了挥手,急速打断山本的话,早些时候的焦躁全部消失不见。
可乐尼洛扫了狱寺一眼,挠挠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因为被京子抓到所以来晚了,不过既然Reborn哭着求我,那就一定要帮忙。”
“到底谁在哭啊!”里包恩的脸上显出一丝无奈,眼底却是一片温暖。
可乐尼洛勾了勾嘴角,视线落在了半跪在那里的笹川了平身上,“差不多是时候了吧,把你的真正实力给他们看看,了平!”
“可乐尼洛……师傅!”了平身上的汗流的更凶了,他颤抖着身子好半天才抬起头来,脸上早已写满自信的笑容,“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可以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简简单单一拳解决了光线问题,路斯利亚虽然厉害但对他已无法构成实质性威胁,然后就像里包恩所言,笹川了平是彭格列的晴之守护着,晴之守护着的责任就是在家族遇袭时,将自己的肉体打碎为明亮的太阳。
“路斯利亚被视为失去战斗能力,”对这倒地不起的路斯利亚,切鲁贝罗依旧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因此晴之指环争夺赛的获胜者是笹川了平,今晚的比赛到此为止。”
“终于胜了!”山本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望向狱寺,京子则早已控制不住的像台上奔去,“哥哥……”
切鲁贝罗的视线划过京子,然后冲着XANXUS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接着道:“自此次开始将会在对战后马上发表下次的对战形式,那么明晚的对战是……雷之守护着之间的对决。”
“说是雷之守护着不就是这头蠢牛!”狱寺望着倒在地上呼呼睡的正香的蓝波,眉间的皱纹几乎能打成结,“这家伙真的能够相信吗?”
里包恩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天空,“明天可能会下雨吧!”
“啊!”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山本上前一步拍了拍狱寺的肩膀,“旗开得胜也算是好兆头不是吗?”
狱寺不耐的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另一边的了平正小心翼翼的将两枚戒指合在一起。
细琐的开门声突然从楼下响起,阿纲轻轻拍了拍脸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然后起身向楼下走去,今天的战斗应该是胜了吧,闭着眼睛仔细回忆细琐的记忆,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弯着腰直到手上染上几滴猩红,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
“回来了!”
……
半天没有人回话,低下头去这才发现里包恩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家光爸爸歉意的挠了挠了头,将手上睡的正熟的蓝波递给阿纲,小心地望了眼二楼依旧漆黑的房间,一边低声开口道:“这孩子就拜托你喽!”
“喂……爸……爸爸!”
“这个给你!”家光爸爸掏出完整的晴之指环,摸了摸阿纲的头继续道:“恭喜首胜!”
“喂!”
“爸爸暂时不会回家,要做个好孩子哦!”说完又招了招手,脸上带着大不咧咧的笑容,转身离去。
“喂!”
“泽田少爷!”一直紧跟在家光身后的巴吉尔突然转过身来,深深鞠躬道:“请您保重身体,一切小心!”
“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本来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出口,结果不但什么都不知道,还接来一个麻烦,重重捏了捏蓝波的小脸,直到他不满的翻了个身才苦笑一声,一手抱着个孩子将他们送回房间。
“明天……明天到底该怎么办呢,明明知道蓝波铁定会输掉还将他送上战场这绝对不符合阿纲的原则,但是……但是却没有阻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