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疯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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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忍不相系?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抱抱我,好不好?。。。。。。。”亦淅轻言细语地嘤咛恳求,身子纤弱得如一件精致易碎的磁器。
罗修本就难已抵御这样美丽,无助的方亦淅;何况,他对这个男人还夹杂着深沉到复杂的热烈情感。他的邀请,好比诱人犯罪的“禁--果”坠在枝头一般,张扬而鲜艳,散发着致命的魅惑。
他使出平生最大的定力,来稳住自己即将不听大脑支配的手脚,和一颗狂跳的心脏;一动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一旦他动了,便会难已自控地卷入欲望的漩涡。
“我。。。。。上楼拿条毯子给你。”
尴尬的气氛,凝结了有一分钟:罗修可算是找回了点正常的呼吸和心跳;稍微冷静下来的大脑,也总算找到了一个还说得过去的办法。
他站起来,转身往楼上走,几近匆忙。
方亦淅的双眼,荡着水光,痛得快滴下血来。他知道,这一转身意味着什么。只要任他离开,这个人,会彻底地退出他的人生。这是他不敢想象的,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不管故事的开始是欺骗也好,强迫也好;现在,他的身体只依赖着罗修,他的心脏也只会为这个人加速跳动;他的苦乐悲喜,也都系于这一人。没有他的人生,没有他的世界,他行吗?他能支持得下去吗?
他,深表怀疑。
这一刻,他像一个即将被丢掉的小孩子,吓得瑟瑟发抖;想也没想,出于本能地冲过去——从背后,死死抱住那个人的身体。
“修,别走!不要离开我。。。。。。别走。。。。。。”
方亦淅低泣着,勒紧了手臂;好像不这样做,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会凭空消失一样。
罗修停住了脚步,身体不自然地一僵。。。。。。分明地感到,身后的人情绪激动得体温都开始发烫;一股潮湿浸透了家居服的纯棉布料,灼痛着皮肤。
他,陡然一阵心疼。
方亦淅自顾自地搂着罗修,带着满面的哀楚,和诚惶诚恐的狼狈。那是一种害怕被丢弃,被无视的恐惧和哀伤;鲜明地可以看到正在崩溃的边缘垂死挣扎。
嘴里吐出的,还是一遍又一遍,惨兮兮的轻喃:“不要丢下我。。。。。修。。。。。。求你了。。。。。。抱着我。。。。。我冷。。。。。。”
罗修,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充耳不闻。他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层次,他以为他可以;事实上,根本做不到。
罗修拉开亦淅因为用力过大,有些发白的手指,转过身来。。。。。轻轻拭去他面上的泪痕,动作温柔,眼底缱绻着爱意;手指恰像是被施予了魔法,于亦淅而言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别哭啊,你这么大人了,哭什么。。。。。。身体才刚刚恢复得好些,这样很容易再生病的。你呀,要学会爱惜自己。。。。。。。”说着温情款款的话,声音似拨弄的大提琴弦,低沉性感。
亦淅抓住他的手,泛红的眼眶惹人怜悯。急切地说着:“如果你不要我了,我爱惜自己干什么?这个身体是你的,这颗心也是你的。你都不要了,我还要他有什么用?!我不要,我不要了。。。。。。”
方亦淅这般绝望,自暴自弃的态度,令罗修感到愕然。。。。。这太不像方亦淅了。他这副样子,自己只见过一次,并且是铭肌镂骨,再不能忘。与之相比,他更乐于看到那个清冷寡淡,目无下尘,又爱和他处处斗心眼儿,总也不服输的男人。
那才应该是方亦淅,是他爱得发疯,也恨得无奈的方亦淅。
罗修忍不住地叹喟,长长呼出的那口气,扑在亦淅的耳底,显得沉重,诉说着彷徨。
“我想你明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的道理。我们在这样纠缠下去,对你也不是一件好事。我未必能做到全心全意待你,陈叔也不会放过你。这,也是为了你好。。。。。。。”
“我不管!”方亦淅冲口喊道,脸上由于激烈的情绪而染上一层绯红,“我不怕,他要来杀我,就让他来好啦。。。。。。我不理那么多,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我认了。。。。。。。”
“这又是何必呢。。。。。。”罗修此时,倒有点感佩亦淅的毅然绝然了。
他,必是爱着自己的吧?!那样强烈到不顾一切的爱恋,如火山焰浆般炽热地燃烧着自己,也吞噬着他人——涌动着毁灭与重生的神奇力量。
方亦淅眼角又湿润了,闪闪泛动的波光,潾潾投映在罗修的眼底,暖意融融。
他,双手捧起罗修的棱角分明的脸颊,以对待珍宝的方式,珍而重之地在鼻翼处落下一吻。。。。。。悄声软语:“修,抱我。要我吧?现在。。。。。我不管以后怎样,我们究竟会走到哪一天。。。。。。我只要现在,要你。”
方亦淅踮起脚尖,奉若神明的虔诚姿态,沿着罗修的眉眼,说着,吻着。。。。。。不紧,不慢,犹似一缕清风吹过,春暖花开之魅。
吟出的每一个字,发出的每一个音节,像流传千年的古老咒语,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魔力,钻入耳膜,鼓动心脏,迷惑着人的神智。
“我是你的,我只是你的。。。。。。我不可以成为别人的。快抱我,让我热起来,我冷。。。。。。”
这声音,这撩弄心尖的言词,让听的人全身燥热,越发的欲罢不能。
细细碎碎的轻吻,从始至终没有停止过。。。。。。落到脖颈处,接着探索对方衣里的锁骨。
罗修的家居服是套头衫,不那么容易脱掉。亦淅,隔着贴身的棉布,细密而又锲而不舍地吻着:神情专注,忘乎所以。
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投到罗修眼中,简直奢靡,绮丽得让人不耐。对于任何一个身体健康,心智正常的成年男性来讲,皆是最赤---裸的引诱,最猛烈的入口毒药。
罗修突然间有了一个爱谁谁,老子豁出去了的想法——反正,人活百年,终有一死。明日有明日之烦恼,和今天没有半点关系。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先前自己别别扭扭了三个多月,又怎样?不照样放不下这个人,照样食不知味地思念这个人?费尽力气的相互折磨,浪费了有限的生命,不是个傻瓜又是什么?
不管了,不管了,随心所欲吧。至少,这一刻,身体听从着的大脑的叫嚣:想要这个人,想抱紧这个人,想贯穿他的身体。听到这些,足够了。
罗修纠结过后,定睛看了看动情的方亦淅——再次确定,这个人,由里到外,全是他的。连血管中流动着的血液,皆可闻得到属于他的味道。
想到此处,雄性的征服欲空前的高涨:他,一手揽过亦淅的腰,粗暴地撕扯着亦淅的衣服,一粒粒纽扣迸落坠地,发出闷响。
随后带有薄茧的手掌,抚上光裸的肌肤:掌下的触感滑润得带着黏性,紧紧吸附着他。
罗修霸道地堵住了亦淅的唇,用力吸吮着,在口腔里横冲直撞的翻绞。。。。。。似是愤怒,又似是蛮横的占有。亦淅热情地回应着,不时主动缠上他的舌,吞咽着他的津液。。。。。直到舌根发疼,直到呼吸不畅,眼前发黑,才被对方放开。
没有等到一时半刻的休息,罗修脱下身上的家居服,垫在亦淅的身下,直接将人按在了地毯上。
亦淅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身上感到一下锐痛,低叫一声——
“啊!哈!”
原来,罗修张嘴咬了一口亦淅的锁骨。
牙齿很使劲,尖利地刺穿了表皮,溢出一朵血珠。
这是罗修的习惯使然,正如食肉动物的嗜血性一样。
他,每深咬一口,惹来亦淅抽冷的痛叫,便会在下一秒用舌尖在伤口处舔舐一圈,让皮肤感受隐约轻快的酥麻。痛与痒,煎熬与快感,相互交织,水火相融地折磨着身下神智渐行渐远的人。
方亦淅说不清,也搞不明白,到底身体是痛多一些,还是快乐多一些。
他只知道,他要的偏偏是这个。
罗修给他的每一种感觉,痛的,痒的,麻的;酣畅淋漓的快感与极致的放纵,全部是他想要的,是他为之神魂颠倒的。他宁愿在这欲海中沉沦溺死,也不愿孤单单,零落入泥。
方亦淅已经被折腾得没有理智,头脑里混沌一片。晴---欲充斥着整具身体,魂魄抽离,仿佛堕入虚空。
“修。。。。。弄坏我吧。这样,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水气氤氲的双眼,滚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往情深地望向上方的那人——缕缕游丝,脉脉含春。
罗修的瞳孔,蓦地收缩。。。。。。黑曜石般发出刺目,又带有掠夺性的光芒:透着危险。
“你说的,后果自负。”
作者闲话:
各位亲,我所在的城市厦门受到了台风的侵袭,停水停电四天,所以造成没有及时更文。特此,向大家致歉!今日恢复供电,双更,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