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语(二) 第九十五记折射歌谣霉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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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9。6星期一阵雨
天气就这样反复无常,据说英国人喜欢谈论天气,因为那儿一天风雪雨霜沙尘最都有可能发生,可能同为住在地球,天气难免有些相似。
近两年,这儿的天气反常很多,尤其是去年冬天,一天之日降了几次雪,在那一天还晴了天。
说起下雨,正值中午午饭时候,雨就是瓢泼的那么大,校园里满是积水。因为昨天就有预兆,今天早上还下着雨呢,所以打伞的同学很多,但雨实在太大了。尽管有吃饭的同学,但周子潇还是留在了教室里,想等雨小一点再吃饭。
可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她就打算去食堂。碰到同学,问她外面怎么样?她说都是水,鞋子都透了。没办法,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和上次暴雨差不多,庆幸的是有雨伞。
她还是决定出去,因为从五楼看积水并不多,很浅呢。但她忽略了视觉效果,即人看水会发生折射,从而感觉水是浅的,当年中招前这题她可是做了无数遍啊无数遍!当她拿着雨伞出去时,脚下还没走五步,就灌满了水,湿漉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头顶虽然没有漏雨,但脚下雨水却是漫过鞋的,几踩几不踩,大半条裤子湿了,脚步走得更加缓慢。想加快速度跑进食堂,于是缩短总距离,到了西餐厅。
西餐厅人并没有东餐厅里的人多,因为房子小,且卖饭的少。不过这里面的面条比东餐厅的便宜,却没有那边的好吃,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啊……
脚被水渗透着感觉很不舒服,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小屋里那种下雨天常有的感觉。记得是非典过后2004年的时候吧,那一年连续一个多月的阴雨连绵天气,记忆犹新。
那时全村的人住的都是瓦房子,上面下雨,下面也下雨,白天也还好些。她们这些小孩子童年是快乐的,折纸船玩。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用洗脸盆接水,用毛巾铺桌子上,用来接雨,防止雨打桌子上打湿睡觉的被子,在这种情况下,小孩子还能熬到十点看神雕侠侣。
家里地势比较低的,暴雨天气就不用睡觉了,尽是拿水盆盛水泼往屋子外,有时,泼的动作赶不上水往屋里灌的速度。
她和妹妹晚上睡着的时候,雨会滴到她们脸上,她们醒了就喊爸妈,让他们擦干脸,挪挪位儿,继续睡。等到这样被惊醒了几回,天也就亮了。
这样的梅雨天气总是出现在丰收的季节,她洗好的衣服,也是潮潮的,但没有哪一年是04那一年连续阴雨了一个半月,地上都是潮湿的,身上都潮湿起来,黏黏的,于是烦起这雨天来。
又因这雨,小伙伴们都会在家里,小时候连那种大屁股电视都没有,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教的歌谣:“下大了,锅炸了,地里黄瓜长大了。你吃肚,我吃把,咱俩长得一般大。”
“筛箩箩,打面面,问问小孩吃啥饭,凉面条,打鸡蛋,呼啦呼啦吃两碗。”
“板凳板凳摞摞,里头坐个大哥。大哥出来买菜,里头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烧香,里头坐个姑娘。姑娘出来叩头,里头坐个孙猴。孙猴出来作揖,里头有个小鸡。小鸡出来打鸣,里头有个小虫(麻雀)。小虫出来喳喳,里头有个蚂蚱。蚂蚱出来蹦蹦,里头有个豆虫。豆虫出来爬爬,里头有个南瓜。南瓜出来拖秧,一拖拖到南庄。南庄出来狗咬,拨拉屁股就跑。跑到锅底儿,变成烧锅娃儿。跑到磨道里,变成老叫驴。跑到磨眼里,变成吹响里。”
……
歌谣唱完了也过去半天了,然后无所事事的小孩子开始折腾书本,纸在他们手里变成各种艺术品,小船最常见,有盖的无盖的,鹤、八角篮、四边篮、蛤蟆、穿衣服的小人;好多天都下雨的情况下,小伙伴们就要准备大工程了,折菠萝、大花篮,这要准备小三角形。只叠小三角形一本书纸都不够,准备工作也得半天,最后成品惊人,也不知是和谁学的,也好像看着大孩子们学的,就会了。
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她的脑海,一生也不会忘,而且不会厌倦,童年就是这样美好,心情不好就想想童年幸福的味道。即使潮湿发霉冰冷的感觉,也会令人想起妈妈温馨的话语,也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现在呢,除了湿脚外,什么温馨也没有,有的是这湿漉漉的心情。
吃了午饭,不进班就进了寝室,想到晚上洗衣服洗澡的人多,于是端起洗脸盆去水池,洗衣服洗头发。早晨起得匆匆没有刷牙,于是又拿起牙刷。
冲个澡,赶紧换上干燥的衣服,还有凉鞋,才发现凉鞋已经发了霉,长了白“菊”,换寝室的时候这样的霉菌,前两天她已经刷过一次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生细菌了,这梅雨天气!她看了一阵恶心却又无奈何,只能又刷了一次,不刷没鞋穿,运动鞋出去还会湿透。
这该死的没有细胞结构的生物,使人厌烦。天下就有那么巧的,在水管前碰到香香,两人洗衣服聊天,说天气说最近的事,说同学说班主任,有没有以前熟悉的同学在同班,寝室里的室友什么的……
然后就聊过头了,不知什么时候宿舍楼大门紧闭了,连她们寝室也锁了门,她被拒之门外,没有钥匙,有空还要配把钥匙,不然每次出去寝室锁门就进不来了。那还能怎么办,好在以前在117的时候,总是遇到同班同学张庆丽去寝室休息,于是120见了她,我是在121。
原室友走了三个,来了同桌,溪云逍月去了122,韩影在120。
“我们寝室锁门了,我能在这休息一下不?”
“来吧,东西放着就行。”
韩影不在这里,只有张庆丽,两人也不多话,闭上眼休息。
想睡但总是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没睡着,她这房间在南方,光线很亮,周子潇在有光亮的情况下是睡不着的。记得和秋楠暑假补课时,香香的万能充电器红灯闪了一夜,她就一夜没睡好,这也一样。
好在感觉没几分钟就开了宿舍大门,她从一楼爬到五楼,忘了拿伞,又下来又上去一次,要了寝室钥匙才把伞拿出来,进了教室。
今天是她值日,穿上带跟的凉鞋,总算够到了物理生物老师写的板书,因为他们都很高。
一天总会有一节自习课,上次还没画完的画,今天中午画成了,一盆芦荟。不过盆很大,叶很小,她想着把仙人球和芦荟都画进去,回到家后涂颜色那是多么的惬意。
不习惯穿高跟的凉鞋,穿了一下午脚脖子疼,脚趾头磨破了皮,还起了个泡,还是穿运动鞋吧,运动鞋果然是学生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