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江边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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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道,“表哥,你说我们就这般浪迹天涯,以后再也不回姚安了,好不好”?高奣映道,“好是好,姨母不把我恨死才怪”。
飞雪道,“母亲最疼我的,也疼表哥,知道我与表哥在一起,定不会怪表哥的”。
高奣映吃着兔子肉,看着满天繁星,“若有一日我不是总管,我就会像这繁星一般,自由自在的在天空闪耀”。飞雪道,“那时我每天为表哥跳舞,表哥为我摘花,我喜欢哪朵,表哥就为我摘哪朵”。
两人就这般聊着聊着就睡去,火堆的余灰还在发着热,马突然嘶鸣一人,高奣映翻身而起,山脚下蹊蹊蹙蹙有人摸上来的声音,忙捂住飞雪的口,将飞雪摇醒。
飞雪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默不作声。
几个黑影见两人不动,以为睡着,当即去解马缰绳,另外几人准备了布袋,打算将高奣映两人套住,哪知高奣映早有准备,起身宝剑脱鞘,直杀向那人,那人躲闪不及,肩头挨了一剑,血流如注。
哎呀一声叫唤,那人连忙退后,这时火把亮起,高奣映借着火把看清,这些人都蒙着面,当即怒道,“尔等何人,敢在此地行凶,不要命了么”?
为首几人相互看看,当即道,“废话少说,将你身上银钱拿出来,留下这小妞,饶你性命”。
未等高奣映说话,飞雪就道,“啧啧,我说你们这些打劫的,贪财又好色,若是为朝廷效力,也是有个名头的,姑奶奶我今夜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若不然,来得了却叫你们回不去”。
为首一人道,“哼,小女娃娃,口气不小,待会哥几个轮流侍候你,你就知晓什么叫回不去了,哈哈哈……”。飞雪一听,脸色一变,当即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双手结起印决。
不时,一条金色大蟒在黑雾中飞了起来,几人还在震惊中,便被大蟒一口一个吃了,余下的哪里见过这阵势,连连跪在地上,只喊大仙饶命。
飞雪也不想在外面惹事,当即收了大蟒,问道,“尔等哪里来的毛贼,附近有无船只渡江,快些讲来”。
那人才道,“回大仙的话,我等皆为此处山民,只因实在没有活路了,才结伙在此打劫,没想到冒犯大仙,请大仙饶命”。飞雪道,“饶命好说,此处有无船只,快些讲来”。
那人又道,“回大仙话,此刻夜已深,船只要明日早上才有,如今已五更天,稍等一个时辰,便有摆渡人出来,到时便可过江”。
飞雪见他不似说假,当即道,“今日之事算了,以后不得再出来打劫,否则我转来遇见尔等,定不留活口,滚……”。那几人忙跌跌撞撞的跑下山去。
这一番闹腾下来,两人也没了睡意,又生起火,烤着火,等待天明。
原来此处为元谋龙街,也是一渡口,往来马帮要过四川,便要从此处过去,而后直往西昌。
飞雪看着江面白茫茫的大雾,对高奣映道,“表哥,我们真的要去来矣鲜先生家吗”?高奣映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来先生家住何处,只说是四川,四川地域辽阔,山高路险,我也没去过”。“那表哥我们如今是要去哪里”?
高奣映道,“过了这条江,就是四川了,榆州,会东等地,土司尚未归顺大清,我此番前去,是去普隆沙土司那里,看看沙土司是如何定夺的,而后也趁机打探一番姚安情况,若情况好转,我们就打道回府”。
如此说来,反正也是去玩,飞雪高兴得手舞足蹈,等待着摆渡人出现。太阳升起老高,码头边才有人出来,也是背着包袱,看来也是等船的,不久,有人跳上大船,将船摆正,一些人趁机上了船。
高奣映两人牵着马,正要上船,那摆渡的道,“牵马坐下一艘”。言毕顺手一指,一艘更大的船正划过来,两人只好等待。
江驿飞地齐嘎十四村,正是沙土司与李小黑争夺的地盘,李小黑奉调入征之后,由李宗堂执掌,此次自己前往,只是观望,不从中干预,想必也能全身而退的。
中午时分两人行到江驿驿站,见此地水肥草丰,虽是一个驿站,但南来北往的客商,行脚之人络绎不绝,到也热闹。飞雪是最喜欢热闹的,当即下了马,牵着马走进集市。
江驿此地,多为彝族居住,也有少数汉人,在汉彝杂居之所,讲什么语言的都有,有听得懂,也有听不懂的。
高奣映此行是要往榆州而去,来到这里,只不过买些东西吃了,路上好补充体力,两人没多想,当即进了一家客栈。
小二见一男一女在门口栓了马,料想这些年头,还有人骑着马出来游玩,不是官家便是大户人家,当即上前招呼,“两位客官,住店还是吃饭”?高奣映道,“给我二人来几斤牛肉,再来点米饭,两碗素菜”。那小二忙招呼他们进去,不时饭菜便准备好。
两人才吃了一碗饭,高奣映打算叫小二将剩菜包好,以备路上食用,忽听外面喊道,“五世祖来了,大家快出来迎接……”。这么一喊,正在里面吃饭的人都跑了出来,在街上站着,就连小二也赶紧跑了出来,翘首期盼。
高奣映见这么多人出去,也不知那五世祖是干什么的,当即也跟着出去。远远的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一个书生,正骑在马上,沿街看了过来,身后随行皆配有朴刀,那人一过来,街上两旁人均跪下,不敢再看骑马之人。
这么多人都跪在街上,唯独高奣映抚手而立,那人身旁过来一人,勒住马头,恶狠狠的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见了五世祖还不下跪,找死……”。言未毕手中马鞭迎高奣映打了过来,高奣映不必不让,伸手接住那人马鞭,那人想抽回,无奈拉不动。
。此刻其余人马尽数围了上来,为首那人盯着高奣映看了一会,当即道,“不知阁下可曾元谋过来”?
高奣映当即道,“我自苴却而来,欲往榆州而去”。那人道,“榆州,是寻亲还是访友”?高奣映道,“既不寻亲也不访友”。那人眉头一皱,“朋友,此番不是玩笑之时,若是朋友,我当敬重,若是敌人,我自当钢刀对待”。
高奣映嘴角一笑,“呵呵,好大口气,元谋前任县令李小黑见了我,也得行个礼,阁下如此口气,莫非江驿驿长不成”?那人怒道,“你究竟何人,我老祖之名也是你能叫得的,来人,与我砍了”。
慕容飞雪一见这人要动怒,当即上前道,“姚安府总管在此,谁敢放肆”。那人一看是个女子,当即又道,“姚安府总管,你是姚安府总管……”?高奣映微笑不语;
那人忙下马道,“有何凭证……”?高奣映腰间拿出腰牌,见上面姚安路军民府总管字样,那人当即跪拜,“武定土司五世李宗堂拜见总管大人……”。
高奣映道,“你就是李宗堂……”?李宗堂道,“正是在下”。高奣映点点头,“不错,闻听你与自必仁土司争夺齐嘎十四村,我高家于姚安,坐镇云南诸郡,与诸位同气连枝,恐双方伤了和气,今日前来,便是要弄清,究竟谁占谁的地”。
李宗堂当即看了看四周,对高奣映道,“大人请里面说话”。言毕将高奣映请进客栈。
那客栈老板见五世祖亲自光临,赶紧准备最好的酒菜,随行侍卫也将客栈例外团团围住。
三人一坐下,李宗堂当即道,“还望知府大人与在下做主,江驿飞地,历来便是在下地盘,无奈十多年前自必仁便将在下十四村土地霸占,我祖上应平西王征调,自必仁便趁机将土地霸占,这十多年来,在下与自必仁大小仗打了若干,仍未将土地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