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二十五章 戰前迎娶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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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府本就以暗衛聞名汴州,自小褚慶喜便派了兩位暗衛守著趙光義。
    此時,趙光義在雲頂府書房內練字,聽著季項說著西防傳回的消息。
「欲連破三城…」尹大人也開始動作。
「楊師我將軍獨自鎮守關外已有一月有餘,可南遼蕭達凜趁西風東吹之際灑下毒粉,如今已有三千傷兵。」季項低頭。
「可知是為何毒?」
「躄毒,雖不致死,卻讓人發軟雙腿無力。」
「季項,待會兒讓李太醫給你解藥,速速送去!  」
季項點頭,閃身離去。
「王爺,元大人來了。」一旁的暗衛季維提醒。
趙光義揮手讓他退下,仍站在書桌前,提筆練字。
元虤敲門,捏著鼻子怪聲怪調地說:「王爺,小的給您送茶水。」聽見趙光義隨意地嗯了一聲,便推門進去。
趙光義不抬頭,任元虤將東西放上茶桌,就見元虤又在他面前晃了一圈,嚴厲地問:「有事嗎?」依舊練著字。
元虤又捏著鼻子,走向趙光義:「沒事,就想看看王爺。」
趙光義一愣,笑了笑:「這可不行,我就愛虎兒一個,你這假虎兒可不能如此放肆。」提筆便點了一下元虤的臉。
元虤一臉驚訝又被劃了一筆。
他也不惱走向趙光義,坐在書桌上,雙手環著趙光義,拉下他的頭,靠在他耳旁輕輕地說:「你怎麼就是學不乖。」雙手一抹,趙光義滿臉墨水,臉都黑了一半。
元虤跳下書桌自他臂彎下一閃,想逃離趙光義的控制,才跨出一步,便被抓回,趙光義用臉直接貼在元虤的臉上,弄得他哇哇大叫。
趙光義笑得開懷,攬上元虤腰肢,又是一陣打鬧。
「那人便是元虤?虎兒?」尹蓉絞著手帕。
「是,正是這雲頂府下人們所說的元公子。」香兒一臉不屑。
尹蓉看著趙光義的笑容,便想起小時候陪她逛花園的趙光義,甚少露出情緒,唯有一次這般笑著便是看見皇太后的獻禮中有著一顆雕著麒麟的木筆,她見趙光義笑得開心和皇太后要了去,開心的說著:「虎兒定會喜歡。」
她冷笑,不過是為男寵!
「香兒。」壓抑情緒:「讓人到市集說說這元公子與王爺的故事。」眼裡盡是忿恨。
「可…這樣王爺…」
「怕什麼,他可是王爺,有事的只有不該出現在這府裡的那個人。」不想再看見趙光義刺眼的笑容,轉身便離去。
她如願以償嫁作他婦,卻在新婚之夜獨守空閨,落人笑柄,隔日他便回府卻從沒踏進房門,就算見著了也只是點頭寒暄,如今,她親眼所見王爺所愛,忌妒和憤怒只是她最溫柔的報復。
書房內。
元虤放肆地笑著,任趙光義幫他擦臉。
「你都沒見到剛剛下人忍笑的表情,哈哈哈哈…」細細地為趙光義擦臉。
「還說,瞧我剛剛練的字,都被畫花了。」語氣也不惱,就是覺得好笑:「我倆都已二十,竟還玩著小時候的戲法,要李太傅見著了,定會唸我倆一頓。」擦了擦元虤的雙頰。
將帕巾洗淨又看了看元虤的臉,趙光義感嘆的說:「相當初李太傅還是那般天真無邪,如今卻教壞我的虎兒,作些邪…。」
尚未說完便被滿臉通紅的元虤摀住嘴。
「你…怎地就這般說出來。」耳根子都紅透了:「那些是我問他的,你不喜歡,下次便…便不做就是。」
「你問他?」
「嗯…」乖巧地點點頭。
「為何問他,卻不問我!  」倒有些吃味了。
「所以真弄疼你?」懊惱著:「下次不作便是了。」
是做錯了嗎?李太傅明明說過這樣炅兒會喜歡的。
哪裡錯了呢?
「一點也不疼。」好笑地擰著帕巾。
元虤拿過趙光義洗好的帕巾,擦了擦趙光義的臉,遞回帕巾讓他放入盆中,一切自然有默契。
「那便是不舒服了。」眉頭都皺了起來。
「是…」在他耳旁說:「太舒服了!讓我忍不住就想  射了!  」舔了他的耳垂。
摀著趙光義的嘴,臉又紅得發熱:「炅…炅兒…你還是讀書人!」
「說我!  」拉過元虤,讓他一起坐在長椅上道:「你和李太傅又在何處討論此事?」
元虤舒服地靠在趙光義身上,玩著他的手。
「書房。」老實地說著,還一本正經。
「這裡的書房?以前背書那間?」有些驚訝。
「是這裡…」
「真是大膽。」趙光義訝然
「當時王妃在那書房裡習畫,我便拉李太傅來這房裡說話了。」看了看趙光義,拉著他的手:「不高興了?」擔心這書房裡有著趙光義朝政上所需的書卷,被他亂著了,可就壞事了。
「這房,你要進來便進來。」撫著他的髮。
看著元虤甜甜地笑,睫毛一眨一眨,眼神透著被寵愛的光芒,趙光義吻著他的頸項,手不規矩的拉起元虤的衣襬:「怎麼會想問李太傅此事?」順著他的臀線,摸著元虤。
敏感的搔  癢讓元虤歪了下頭,閉上眼感受他的愛  撫:「炅兒每次…都讓我…很舒服…」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滿意地看著剛舔咬出來的吻痕,手又滑至元虤的大腿  內側,感受元虤大腿微顫,撫上他的下  身,輕揉著。
元虤微微喘氣,壓抑慾  望:「我便問問李太傅,如何讓炅兒也像我這般舒服。」他也撫上趙光義,感受他的激動與興奮。
「…孺子可教…」低頭親吻元虤。
元虤吻上趙光義的頸,拉開他的束帶。
「還好…沒弄疼你了。」
抱緊元虤,趙光義翻身將他壓上長椅榻上,隔著褲間的布料下  身抵著元虤。
「他可有對你…」咬了他的下唇。
「怎有可能…我倆就只拿了筆畫著該如何…」講到此處,元虤忽然驚覺自己一本正經說著情事,滿臉羞紅。
「虎兒,我倆都做了多次情事,你怎地還這麼害羞。」輕含他的唇,掩不住笑意。
「真的舒服?」有些雀喜,眼帶害羞,一眨一眨的看向趙光義。
「嗯…」看著他,趙光義動情地舔上他的唇,含  咬。
「我也…是…嗯…」吻著的嘴,說著不清楚的話,回應著。
「下次別問李太傅。」退去他的裡褲,沾著香膏的指頭已按上元虤的臀  縫之間,緩緩抽  動著。
「嗯…」仰頭,吻上趙光義,
見趙光義一笑,抬起他的腿,一個挺身,滿意地聽著元虤的呻吟,長椅上兩人情動地交纏,微開的窗邊,尹蓉咬破紅唇,忍住眼淚。
  
夜晚的雲頂府掛滿了紅色喜帶,通紅的大燈籠更添喜氣,今日便是王爺娶李太尉之女李文雨的大好日子,王爺一改娶尹蓉之時的態度,變得好客有禮,滿臉笑容。
「我看這王爺將李大人閨女當成寶疼呢!  」林大人笑道。
「豈不是,王爺整日笑得合不攏嘴。」王大人笑著恭喜李岑。
「兒孫自有兒孫福,多謝各位大人。」李岑客氣回道。
他看了眼元虤,只見他對他點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怎麼連他也來?」
「元大人自小與王爺生活一塊,當然得來。」
「可他不是…」
「你不要命了!  」
「可惜了!他也是為英才,怎地就願意如此作…」
「林大人,此乃小女婚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彼此還是提個醒好。」李岑阻止了這番對談。
在大廳聽了這席話的尹蓉更是怒意難平,自尊卻不允許她表露出一絲憤怒與無禮,面帶笑容,表現王妃氣度。
她恨那男寵搶了王爺,如今連三品下的太尉之女都如此另王爺的上心,她堂堂正二品尚書之女,知書達禮,為何落得如此不堪!
那兩人憑什麼!
她看著元虤笑得燦爛,一身緞藍正裝,白皙的臉上不時透著粉紅,卻不覺得女氣,散發出的氣質有著男子的剛毅,水靈的雙瞳閃著智慧的明亮,散著他特有的才氣。
眾臣見了他,雖對他有微言,卻還是被他的氣勢折服,表面上還是恭敬地寒暄。
此時,趙光義身穿喜服卻走在元虤身側,時不時笑著。
尹蓉別過頭:「小丹,就說我受了風寒,先回房了。」
她無法裝作沒事,見了他倆的笑容,她便想起昨天在書房聽見的呻吟與愛語,緊握著小手,背身離去。
「待會可是要拜堂的人,跟著我做什。」元虤欲先回別院。
「子時之前,我定會回去。」
「先陪陪文雨,她,不一樣。」她是他為炅兒選的。
捏上元虤的臉,便說:「口是心非,你還有得學。」
元虤笑了笑,捏回去:「這番狡黠之技,就你學得最好!  」
趙光義一聽,也是莞爾,送他上了馬車,拉著他的手,欲想說些什麼,卻被下人提醒該回廳內拜堂。
「去罷!  」放下車簾。
趙光義心裡泛酸,不知何時開始。
他們倆人愛得如此酸楚不安。
時辰一到,趙光義本想直接在書房內更衣離去,途經新房便聽婢女小聲驚喊。
「小姐,您怎麼就自己把頭蓋摘下。」
「雖說元哥哥說王爺一定會進來,本小姐可沒傻的坐在這一晚等他,嫣紅,斟杯茶給我,還有拿個南棗核糕給我。」似乎正自己摘著鳳冠,惹得婢女哇哇大叫。
趙光義頓了一會兒,元哥哥?
「小姐…那元大人一向神準,妳就不擔心待會兒王爺進房?」
「他是料事如神,才不願回覆我對他一番心意,還讓我嫁給王爺。」語氣失落。
「小姐,那汪大叔也讓妳想開些,妳怎地還牽掛著元大人。」
「我倆自他十四歲便在汪大叔店鋪上偶遇,初次見他,我便傾心,還和他一塊和汪大叔一起學習遼國語,原本想著他考進御醫堂,要和他訴情,他卻說他得再考進士…」咬了口糕點,有些哽咽。
「他考上探花那日,我偷偷跑到褚莊等他,可真見著他時,卻發現已沒有對他訴情的機會。」嘆了口氣。
趙光義靠在門邊聽著,那日他接了中了探花的元虤回褚莊與爺爺請安,一下馬,他便在元虤臉上偷個香,元虤耳根子都紅了,卻溫柔的笑著,儘管害羞卻不隱藏對他的愛。
心裡又是一酸,他的虎兒何時開始愛得委屈。
「小姐,妳別再嘆氣了。」嫣紅似乎正幫著李文雨整理鳳冠,直發出叮鈴叮咚的聲音。
「元哥哥與我兄妹相稱,便是知曉我的心意,儘管我倆再怎麼相似,他這般讓我嫁給王爺,心該有多疼。」哭了起來。
「小姐妳別哭啊!  」
「我是女子上能與王爺成親,元哥哥他…他…」似乎無法停止哭泣。
「小姐…」
待屋內平靜後,趙光義才推開門,眼前主僕兩人訝然,甚覺好笑。
「王爺!  」嫣紅趕緊跪下。
「沒事,我就來看看。待會兒就走。」
李文雨有些尷尬,自己臉都哭花了,雖然嫣紅已為她擦著臉,還是沒有個新嫁娘的樣子。
「我答應了虎兒,子時回去,就坐一會兒,換套衣物便離去。」見著了只剩一塊的南棗核糕:「妳和虎兒一般,都愛這南棗核糕。」
李文雨看著這般的眼神,她為元虤開心,起身讓嫣紅拿王爺的衣物,她仔細理著王爺的衣裳:「快回去陪元哥哥。」
「果然和虎兒有些相像…」他心裡又是一酸。
「元哥哥一心就向著王爺,倘若王爺要花時辰發愣,那不如將這發愣的時辰,讓給雨兒,讓雨兒陪元哥哥去。」
「妳倒是敢說,只怕妳元哥哥見了妳會失望。」
「他才不呢!他可疼我。」不服氣的回著。
「如何疼?」饒有興致地看著李文雨。
「就是上回他將我髮上的…」和虎兒一般,每每都快將答案說出,才驚覺害羞。
趙光義笑得開懷,他的虎兒確實選了位他會喜歡的王妃。
「只要元哥哥快樂,雨兒便覺得快樂,請王爺快回別府!  」福身恭送趙光義。
他快步走在府上,想盡快見著元虤。
讓他迎娶李文雨的元虤,到底要將自己逼向何處!
快馬奔回別院,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聽著天泉水聲,循聲而入,只見元虤挽起褲管坐在石邊,將腳泡在泉水中,踢著水,嘴裡唸著:「妾髮初覆額,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遶床弄青梅。  同居長干裡,兩小無嫌猜。  十四為君婦,羞顏…」髮束隨意地打在髮上,幾縷落髮垂在臉龐,用手撥著泉水。
「可是想我了?」笑得開心。
元虤笑得動人,眼神還有感動,看著一身便衣的趙光義,伸手拉著他。
「想了。」真想了。
「你啊…」擁上元虤。
「見到了文雨?」偎著趙光義。
「嗯…」低頭吻了元虤。
「還不准你喜歡她。」
「瞧這酸味…」
「就是酸。」
拉著元虤的手,靠近他的耳:「我倆相識十五年,竟只相愛了五年,總覺得自己頓悟太晚,少愛了你幾年,有種吃大虧的感覺。」
「要不下一世,我倆一見面便相愛如何?」笑得歡。
「好是好,就是有點久。」推按著昨日情事造成的痠疼。
「這兒有些痠疼。」閉上眼享受。
「待會兒幫你塗些草膏。」舔了下他的耳,曖昧地說。
「你怎知草膏…」臉上染上紅暈。
那草膏是他製了塗在身後的,也就只有李太傅知道。
「你能問問李太傅,我就不能問問褚教頭嗎?」輕捏他的臉。
「他們倆這般也過了十餘年。」元虤有些羨慕。
趙光義吻上元虤,心裡發疼發酸,似乎娶了李文雨後,這酸楚繞在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翌日。
元虤被褚李的敲門聲給擾醒,見了趙光義開門,同褚李說了些話後,便開始更衣。
「怎麼了?」
「開戰了,那蕭達凜破了復州,現在正準備攻打著隨州。虎兒可要一同上朝?」吻了他的額。
「好。」
趙光義拿上官服,為元虤穿上,整著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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