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划船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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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书房,戚继光在纸上写了许多“王”字,抛洒了一地。
继美兴冲冲地跑来:“哥,哥,咱们出去玩去吧!走,走呀!”
戚继光不耐烦的:“去去去,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继没背各个斥责,呆呆的看看戚继光,又看看地上的纸,突然伤心的:“哥,是不是你跟王小姐好了,就再不跟我好了?”
戚继光:“是,哦,不,”抱住继美,“哥永远跟继美好的……”
蓬莱小海,王鹃和海棠来划船,两个人拿着桨正要到水边去。突然,戚继光从旁边迎上去,拦住二人。王鹃和海棠愣住:“你?”
戚继光彬彬有礼的:“如果继光没有猜错,小姐一定是要划船去了?”
海棠抢白的:“那还用说?要眼喘气呀?拿桨不划船难道还犁地不成?”
王鹃严肃地:“戚继光,你为何拦住我们?”
戚继光:“继光拦住小姐,是为了阻止小姐划船——”
王鹃气愤的:“你有什么权力阻止于我?”
海棠:“就是,你是吃饱了没事干还是——”
戚继光郑重的:“继光阻止小姐划船,是为了小姐好。”
王鹃:“哼,少来这套,本小姐用不着你操心——”
海棠:“就是,人家不喜欢你你何必——”王鹃白了海棠一眼。
戚继光认真的:“天地为证,继光阻止小姐并无任何企图。是今日确实不益划船。”
王鹃鼻子一哼:“哼,咱们走,别听他瞎说。”拉着海棠欲走。
“等等!”戚继光再次拦住王鹃,“小姐最好听继光把话说完——”海棠有些犹疑地看着王鹃,戚继光急忙:“继光所言不益划船理由有三,一,今日风高不宜划船。二,今日浪涌不宜划船。三,今日水克火日不益划船。”
王鹃:“尽信口胡言!走,海棠——”
海棠迟疑地:“你听他说么,”对戚继光,“哎,今日风不高吗,怎么不益划船?”
戚继光严肃的:“差矣!今日风不在上而在下,所以树虽不动而水动,你瞧——”
海棠看看天,看看水:“呀!还真的是呢!可浪也不涌呀?”
戚继光:“又差矣,今日水面虽不浪涌,但海流湍急,你看那水中的鱼,游得多快——”
海棠看:“哟,真的,小姐你看——那什么是水克火呢?”
戚继光:“今日天干为壬,地支为午,系水克火日,此日不益入水,若入水的话恐有水溺之灾——”
海棠吓坏了:“哇,小姐,俺不会游泳,俺不划了,行吧?”
王鹃皱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那是在骗你——”
海棠央求的:“小姐,俺求求你,饶了俺吧,俺就这一条命,要是溺水死了,俺就再不能侍候小姐了!”
王鹃:“你——”对戚继光,“好哇,戚继光,真没想到,你除了读书论剑在行,编瞎话也是高手啊——”
戚继光嘴角一动:“谢谢小姐夸奖。”
王鹃:“可惜你还骗不了本小姐——”
戚继光:“小姐聪慧过人,继光绝对不敢。”
王鹃想了想:“只是你费尽心机,本小姐也想给你一次机会。”
戚继光急忙:“若能得到小姐垂青,继光万分荣幸!”
王鹃嘴角一动:“哼,”对海棠,“好,你不去划,本小姐去划。本小姐要是掉到水里,你们谁也不要救我。”扛起桨就走,海棠:“哎,小姐——”
王鹃跳到船上,眼珠一转,一个人划起船来。她把船划离岸边,停下来。突然,她故意把船弄歪,装作慌乱的样子喊叫起来:“哎,救命!救命——”一下子跌进了水中,戚继光见状,把衣服一脱,倏然跳进水中。王鹃抓着传船帮喊着,并悄悄瞄着戚继光。戚继光游到王鹃跟前,托着王鹃游向岸边。到了水浅之处,戚继光把王鹃抱起,王鹃故意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戚继光越发把她抱紧,王鹃装做无奈地:“得,这回你包抱了我,众目睽睽之下,我是不嫁给你也不成了?”
戚继光:“小姐难道不想这样吗?”
王鹃:“我是无奈,都是那船不稳。”
戚继光:“我是有心,感谢小姐匠心。”
王鹃:“你别阴谋得逞了还巧嘴卖乖。”
戚继光:“继光是如愿以偿得意忘形。”
王鹃:“你——”用拳头捶他胸口。
海棠急了,在岸上喊:“哎!你们真是,不赶紧上来,咋还站在那儿呀?”
戚继光:“看来我们不得不上岸了?”
王鹃撒娇地:“可我还不想下来。”
戚继光:“那好,我们走——”
戚继光抱着王鹃上了岸,海棠迎上去,戚继光并没有放下王鹃,又径直抱着向桥头走去。海棠转过身,见戚继光抱着王鹃上了桥,去赶:“小姐,你怎么还不——”突然明白了,停住,“哇,我明白了,你们两个耍我——”
海上,老海领着几个人在捕鱼。
老海在指挥:“好,快,收网!”几个船工赶紧收紧鱼网。老海催促:“快点快点,别让大鱼跑了,把网收紧!收紧——”船工拼力拉网。
老海到船尾拿东西,海牛从船尾的水中钻了出来,老海看见海牛,呵斥:“你钻水里干啥?快上来——”
海牛高兴地:“爸,我看见一个大海螺,就在船底下——”
老海不满地:“你不是有海螺了吗?还弄那玩意干啥?”
海牛憨直地:“俺想——”
老海催促地:“甭要那玩意了,快上来。”
海牛摸摸头:“嘿嘿,俺想弄来给继美。”
老海:“你——”一想,“好,小心点儿,弄了快点上来。”
海牛:“哎——”一个猛子又钻进水中。
老海回到船头指挥捕鱼,船工们把网收上来,网里是一些活蹦乱跳的长刀鱼。老海兴奋地:“太好了,太好了,”两手合十,闭眼,“感谢海神娘娘保佑……”
海牛猛地从水中钻出来,也兴奋地:“爸,爸,我弄到了!我弄到了!”手里举着一个海螺。他爬上船,向船头跑去——
老海睁开眼,突然,他看到了一条船,正向这边驶来——
老海揉揉眼,一惊:“不好!是倭船!”转身对船工,“快!倭船来了!快收网起锚!”
倭船上,小直五郎对老直五郎:“爹,那船想跑?”
老直五郎拔刀:“快!拦住那船!”
倭船急速向前驶去,老海指挥船工刚要升帆,倭船顶上了船头。
船工问老海:“老大,是老郎!怎么办?”
海牛害怕地:“爸——”
老海沉着地:“大家别怕。都听我的,把船稳住。”
老直五郎和小直五郎领几个倭贼跳上船来,老直五郎恶狠狠地:“怎么?看见老子想跑是不是?哪个想跑我就统统杀了!”
老海急忙陪笑:“哪能啊?郎爷是海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呀?小民百姓巴结还来不及呢,哪会跑呢?郎爷看好这船上的什么,尽管拿——”
老直五郎释然地:“哼,这还差不多。”对手下,“捡几筐好鱼,回去给弟兄们打打牙祭。”
倭卒:“嗨!”
海牛见倭卒向鱼筐走去,想出来,被老海挡住。倭卒捡鱼,对船工:“这筐。还有这筐。统统抬过去!”
船工看看老海,老海示意让他们抬走。一倭卒看到一个鱼筐里放着海牛从海底捞出来的海螺,拿起:“什么破玩意?”想扔。
突然,老海没拦住,海牛站了出来,喊:“别动!那是我的海螺——”
小直五郎听见喊声,走过来:“怎么回事?”
倭卒急忙:“少爷!是一个海螺。”
小直五郎:“拿来我看。”倭卒递上海螺。
海牛憨直地:“那是我的!”
小直五郎看着海螺,童心一闪地:“不错,好玩。”抛起,又接住,对倭卒,“这个我要了。”
倭卒:“嗨!”
海牛急了:“不——”猛地冲了过去。
“海牛!”老海喊着跑过去,倭卒拦住老海。海牛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抢自己的海螺,小直五郎一楞,将海牛推倒。海牛爬起来,又冲上去,抓住小直五郎的手,两人拼力撕打起来。小直五郎用力压住海牛的手腕,海牛急中生智,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小直五郎手一松,海牛把海螺夺了过来。
海牛高兴地举起手来,转过身,刚要说什么,小直五郎拔刀,一刀刺入海牛的腰部,海牛扑倒在地——
老海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喊着:“海牛!海牛!……”
鲜血从海牛的嘴里涌出来,海牛断续地:“海螺,给……”死去。
老海大声喊着:“海牛!海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