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才子初认主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7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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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天字一号的房间,房遗爱开始欣赏这个房间的装横摆设,门垂绛珠帘,四角美人灯,宛若真人侍立,一扇合欢半月门把前堂和卧房隔开,卧房内横着梨香摇花床,梁间垂落的花藤将床的四角吊在半空,床架上金纱为幔,珠玉成帘,四角垂边还垂着银铃,奢靡中露着几分风雅,确实符合一个荒唐王爷的品味。
    “殿下是当今的第几子?”房遗爱不经意地问道。
    李寒墨摆弄着他的衣衫的手顿了一下,道:“本王不是当今的儿子,而是……”他盯着房遗爱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当今的大哥——李建成的儿子。”
    房遗爱睁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李寒墨,据他所知,李建成的儿子不都是承字辈吗?而且,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不下令屠侄了吗?怎么会……
    “我是父亲的庶子,自小便跟着长灯道长学习,玄武门政变之时,我还在和师父云游四方,所以才逃过了一劫,时隔三年,当我再回到长安时,李世民已经错过了纱我的最佳时机,所以只能封我为离王。”李寒墨有些落寞地说,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么多的话,只是看着房遗爱干净的眉眼,他会感觉很舒服,所以才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多。
    “你怕李世民对你起疑所以才扮演一个荒唐王爷?”房遗爱不假思索地说,此时他完全是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旁观者,丝毫没有融入进这个时代的自觉。
    “你小子脑子倒是灵活!”李寒墨戳了一下房遗爱的脑门道,然后又西皮笑脸地说:“好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小子,你也该对本王交代交代身家背景了吧!”
    “诶~”
    “公子不想说吗?”李寒墨把房遗爱欺到床上,脸上还挂着高深莫测的痞意。
    “我乃大唐丞相房玄龄之子。”房遗爱淡淡地说,说实话此时他并不觉得李寒墨会对他做什么,但是之后他就会发现这个想法是十方的错误,毕竟李寒墨现在是个荒唐王爷,越荒唐,文武百官才会对他越放心,更何况,他还只是房府的次子,连房玄龄都不会对他太过上心。
    “房家次子房遗爱?”李寒墨有些不相信地反问,“都道房家次子资质愚钝,一点房家风骨也无,今观你的这番作态,倒是颇有乃父之风。”
    “王爷过奖了,先遗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对这凡尘苦海,倒也明白了几分,夫惟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何苦执意于方寸之局?”房遗爱笑道,好端端的一个清澈美少年,此时倒有了几分道家风骨。
    李寒墨捏起房遗爱的下巴,一双丹凤眼此时已沾染上了几分风月之色,欺身而上,趁房遗爱正愣神的时候,在那两片虽是柔软却也不失韧性的朱唇上轻啄了一下。
    “你……”房遗爱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今日你若从了本王,日后定当有你的好处。”李寒墨扳着房遗爱的下巴,本是风流邪魅的凤眼此时已然泄露出几分霸气来。
    “若是我不答应呢?”房遗爱丝毫不为所动。
    李寒墨倒是不甚在意,道:“自大唐开国以来,房家一直位居高位,然则房相虽是尊贵,却也不屑与长孙无忌之辈同流合污,自东汉以来,官官相护,氏族倾轧已是寻常,长孙无忌若想扳倒房家,遗爱裁这位太尉大人会怎么做呢?”
    高阳公主!房遗爱的心里猛地跳出这三个字来。
    看到房遗爱面上的反应,李寒墨便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了,道:“当今圣上还是很宠爱高阳公主的,断然不会允许他嫁给一介龙阳君子,遗爱觉得呢?”
    房遗爱放下手中的抵触,李寒墨说得对,趁皇上还没有明确下旨,行下此事,既不会扫了高阳公主的颜面,也不会让离王失了帝王圣心,房家也只是会落些不轻不重的责罚,威仪委屈了的,也只是他房遗爱了……
    看着房遗爱无声的妥协,李寒墨勾起了唇角,道:“本王说到做到,日后断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吻了一下怀中之人有些落寞的双眼,罗衣轻解。
    床动帘晕双双影,情动巫山楚雨时,一阵朝云暮雨,自是不提。
    次日晌午,房遗爱睁开双眼,见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回想起昨夜的种种,不禁苦笑了下,纵然自己心思百转又如何,到头来不也只是被人当作万物,也是,这里是尊卑有别的封建社会,不是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自己若想在这璀璨的圣堂立足,必须得有一番作为。
    想到此处,他便坚定了心智,刚欲做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那种被撕裂的痛楚依旧还在。
    “遗爱,”李寒墨这时正好推门而入,道:“你自昨天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一定饿了吧,看看本王带来的东西可合你胃口?”
    李寒墨!他还没走……
    “没想到王爷还记得在下。”他低头淡然道。
    只见李寒墨右手端着托盘放到床边的桌子上,看着房遗爱消极抵抗的样子,似是云雨过后,便欲形同陌路,不禁有些心急,连忙过去拖起他的身子,道:“遗爱又何须如此?本王之心,天地昭然。”
    被他搂在怀里,房遗爱也没有抵触,道:“诚如殿下所言,殿下此举却是为了解遗爱困顿之局,遗爱怎会怨怼?只是,恐怕遗爱日后也难免打上王爷的标签了。”
    “得遗爱之助,是本王之幸。”李寒墨道,搂着房遗爱的双臂也紧了几分。
    “殿下这般看重遗爱,遗爱定是誓死追随殿下以抱殿下知遇之恩,只不过……”房遗爱攀上李寒墨的脖子,道:“殿下总该付些报酬才是。”
    “只要遗爱肯助我,本王定当解除遗爱的后顾之忧。”李寒墨贴着房遗爱的脸颊,道。
    “遗爱只希望遗爱此举不要连累房家,遗爱,与房家无关。”房遗爱道,不管房玄龄对他怎么样,可为了那个对他无限慈爱的房夫人,和那个通身儒贵之气的房遗爱,他便不忍他们惹下牢狱之宅,那等钟鸣鼎食的书香门第,自当有个清贵的结局才是。
    李寒墨怎会不明白他心中所想,房遗爱是想让房玄龄在房家族谱上划掉他的名字!这般惊才风逸的诗情少年,他实是不忍。
    “这样对你岂非不公?”他问。
    “人生不过数载,若求公平,则事事愤懑,遗爱不才,但求心安。”房遗爱道。
    “若求心安,遗爱又何须助我?”
    “权贵一事,多累无辜,我若束手,便是粉身碎骨的结局,若是如此,倒还不如放手一搏。”房遗爱把头偏到一边,他记得,当武则天握权之后,便把手伸向了关陇门阀世家,而房家因为高阳公主的事更是首当其冲,他宁可赌一把,助眼前这个李建成的儿子登上皇位,也不能让房家成为武后的垫脚石!
    “遗爱一会儿可要回房府?”李寒墨问道,不知怎么的,他真害怕以后就看不到眼前的人儿了。
    房遗爱想到房府的事,不禁有些心烦,便道:“我若和王爷回离王府的话,王爷可有信心让高阳公主嫁进长孙家?”房遗爱问道。
    李寒墨皱了皱眉,道:“如今长乐公主已经嫁进长孙家了,而且皇上也知道长孙无忌此人权欲心盛,虽为长孙皇后的亲兄长,但皇上对他也不是十分放心,这点长孙皇后也是知道的,所以断不会再把这圣宠优渥的高阳公主嫁到长孙家。”
    “这还不简单,这长乐公主自小便有气疾之症,我听说最近她又身怀有孕,离鬼门关也就是一步之遥了,推一把不就行了,这长孙皇后自来疼爱长乐公主,如果知道爱女新丧,不知道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房遗爱道,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李寒墨听他言罢不禁心里一惊,眼前之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孱弱的书卷气,没想到这心却是如此毒辣,看来他的仁爱也只是相对于自己人而言,不知自己可有幸被他划入“自己人”的圈子里。
    “没想到遗爱也这般有血性。”
    “王爷莫非不敢?”房遗爱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尊贵无比实际上却要如履薄冰地活着的王爷,眼底透出几分挑衅的光芒。
    “一介白衣儒生尚能如此,本王又有何惧?”李寒墨轻啄了一下他的樱唇,道,“只是你有把握杀掉长乐吗?”
    “这气疾之症最忌毛絮之物,此时又为盛夏,最是柳絮漫天飞撒的时候,岂非天时?”房遗爱道,眉眼之中自有一股儒士独有的智计光芒。
    李寒墨听罢了然一笑,不禁把眼前之人搂在怀中,道:“遗爱,你可真是上苍赐我的张子房!”
    “王爷说哪里话,这等小事,恐怕王爷早就想到了,只是借遗爱之口叙述出来,到头来还有取笑遗爱一番。”房遗爱笑道,不管如何,他都已经和眼前这人牵上了千丝万缕的连系,在这大唐,他能依仗的,也只有他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到此处,他反而释然了,话中也带上了几分恭维之意。
    听着他的话,李寒墨虽是笑着,但笑意已经渐渐淡了下去,他原不该与他这般生分看来这场云雨在他看来也并非什么……
    李寒墨端起茶几上的粥,道:“你都一早上没吃饭了,赶紧吃饭吧。”感到手中的粥有些冷却,便又道:“要不要再让厨房给你热一下?”
    房遗爱接过粥,道:“无妨,这温度刚好。”又对李寒墨笑道:“王爷这坐上坐请上坐,茶上茶上好茶的待客态度可真让人心寒啊。”
    “遗爱说笑了,本王也只是世俗之人,难免做些世俗之事。”
    房遗爱也不与他多做计较,吃了半碗粥,便和李寒墨走了下去,却不想他刚下去便与那些与他十分不对付的人撞个正着。
    “哟,这不是房家的‘病西施’吗,怎么?不做房大公子的跟屁虫改投离王殿下的怀抱了吗?”长孙涣带着几个小厮正和他们来了一场巧遇。
    房遗爱并没有见过长孙涣,正在想他是谁的时候,李寒墨说话了,道:“长孙公子,这么巧,上次本王在怡红楼的时候就见到了,没想到这次在琼玉阁我们又遇见了,长孙公子和本王倒是意外的有缘呢,看在我们如此有缘的份上,长孙公子回去后可一定要替本王向长孙大人问好啊。”不阴不阳的语气,那语义都白得不能再白了,大意就是本王去哪长孙无忌那老狐狸便把他的儿子安排在哪,蓄意可不可以不要如此明显!
    “离王,你……”长孙涣指着李寒墨气结,他还真不怕李寒墨,论身份,他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当今太尉国舅爷的二公子,而李寒墨也不过是一个过了气的废太子之子罢了,孰轻孰重,相信朝中大臣都看得出来,他一直都想找这个所谓的离王的错处,不光是他,朝中只要不是隋朝旧臣,大部分的臣子都想找这位离王的错处,尤其是跟随皇上发动玄武门之变的,更想扳倒这位离王,但这些年下来,硬是没被他们找到一分错处,当然,这里面也有几分李世民的几分愧疚之心和魏征的死谏,依魏征之言,建成太子已去了这么多年,皇上又何苦斩草除根,是非圣主之为。
    “长孙公子,请你自重,本王再不济,也是皇室宗亲,岂是你等可以随意侮辱的?”李寒墨看向长孙涣,眼神锋利如剑。
    “你……”长孙涣收回手,嘴里嗫嚅出一个字,脚下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他没想到单单是李寒墨的一个眼神就让他如此倍感压力。
    房遗爱知道此时还不能和长孙家闹僵,便轻轻拉一下他的衣袖。
    李寒墨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搂过他的肩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道:“美人儿,我们走。”说完也不管怀中之人的些许挣扎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琼玉阁外,房遗爱推开了李寒墨,道:“恐怕自今日之后,世人都会知道我房遗爱是你离王殿下的男宠了。”
    “这不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吗?遗爱何苦生气?”李寒墨重新搂回他,一脸讨好地说。
    “何苦生气?”房遗爱冷笑一声,道:“那离王千岁就不怕皇上给我扣上个魅惑离王的罪名?就算皇上不会,长孙无忌却未必不会,再打蛇随上棒地把离王殿下也牵扯进来,殿下就不觉得有点得不偿失吗?”
    离王笑着把房遗爱扶上马车,自己也登了上来,马车内,他笑道:“估计他没那机会了,若长乐一死,长孙皇后因恸发病,你认为皇上还会管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就算他想管,他那几个儿子也得折腾得他腾不出手啊,估计李世民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也会走上自己那条弑兄囚父的老路吧。”
    房遗爱心里也明白,恐怕待长孙皇后作古之后,这几个儿子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吧,忽然,他双眸一亮,贞观十七年,太子和齐王李佑先后造反,而大唐和吐蕃的战争也从未停止过,内忧外患的局面,正是造反的好时候啊。
    “在想什么呢?”李寒墨问道,他真的有点好奇,眼前这个妙人总是会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没什么。”房遗爱躺到李寒墨的怀里,道:“王爷日后可要和吴王和晋王搞好关系,至于太子和齐王,王爷还是能远则远的好。”
    “哦?这是为何?”李寒墨有些好奇地问,朝中之人谁人不知当今圣上最为宠爱太子承乾和魏王李泰,而吴王李恪则因为一句“英果类我”和淑妃之子的身份则与皇位无缘了,朝中有太子党,魏王党,甚至是齐王党,却唯独没有吴王党。
    “正因为吴王生来与皇位无缘,所以才与皇上感情最为笃厚。”房遗爱道,无论是多么亲厚的父子之情,一旦与皇权沾染上,都会变得脆弱易碎。
    “更何况吴王足智多谋又无甚野心,且最重情义,只有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才让人放心。”他继续道。
    “可吴王又怎么会与我合作,我倒认为他就算是帮稚奴也不会帮我。”李寒墨道,说话间离王府已经到了。
    “殿下可以让他知道,只有离王殿下才能保住他的性命。”房遗爱道,随着李寒墨下了马车进了王府。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李寒墨扶着房遗爱问道。
    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道:“殿下今日与我同塌而眠,明日送我回房府即可。”
    李寒墨握紧房遗爱的手,把他握得生疼,道:“你还是要走?”
    “王爷放心,”房遗爱回了他一个微笑,道:“遗爱自有分寸,只是这件事我不想把房家弄进来,房家要找靠山,也得在家父百年之后才能考虑。”
    “遗爱果然是个孝子。”李寒墨有些酸酸地说。
    “莫非王爷是在吃醋?”房遗爱笑道,灿若星辰的明眸里闪烁着几分戏谑。
    李寒墨很认真地转过头,像个孩子一样赌气地说:“对,本王就是在吃醋。”说完便拉着房遗爱健步如飞地奔向府内了。
    李寒墨吩咐他的管家兼贴身护卫罹寒安排一间上等的房间,好让房遗爱日后住进去,两人又聊了一阵才各自回房。
    晚上,李寒墨又以送饭为名进了房遗爱的房间,两人一起吃晚饭,看着房遗爱连吃饭都很高雅的姿态,便觉得幸福无比。
    晚上,李寒墨又死缠烂打地想要留下来,只是房遗爱死命地要把他推出去,他只好承诺自己真的什么也不做只是单纯地留下来睡觉而已,房遗爱才妥协。
    夜里,借着清幽的月光,李寒墨爱怜地抚上他的面颊,谁道皇室中人不懂爱,他的父亲李建成便是因为情义而死,若不是李建成一时心软,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还说不定是谁呢,而他李寒墨,则是继承了他父亲这一不算优点的优点,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他真的爱上了这个被无数人误认为“纨绔”的翩翩公子,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似是神仙下凡的少年有种不入世俗的脱尘气质,似是不属于这个时代一般。
    “不知道在你心中可有我的位置?”李寒墨喃喃道,在他光洁的额间落了一吻,便轻手轻脚地回去了。
    待李寒墨出去之后,房遗爱睁开了双眼,他不是不知道李寒墨对他的情意,但这一时的怦然心动又能持续多久,何况这个给予他爱的人又有一个高贵的出身……
    两人一夜无话,次日,房遗爱便由李寒墨精挑细选的贴身侍卫护送回了房府。
    “孽子!你还敢回来!”房遗爱刚进院子,便看到了满目充血的房玄龄,看着他微微青黑的眼圈,房遗爱便知道他定是一夜未睡。
    “父亲……”房遗爱自然知道房玄龄对他肯定没有好脸色,但还是装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样子。
    “别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子!来人!把这厮给我打出去,我房家没有这样的不孝子孙!”房玄龄对着一群小厮喊道。
    那群小厮自然是不敢动弹,这二少爷向来弱不禁风,若打出个好歹来夫人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看着他们不动弹,房玄龄自然更加愤怒,喊道:“怎么?你们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这……”那群小厮互相看了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向房遗爱走去。
    “不,父亲,你不能这样!”说话间,房遗爱已经被那群小厮给辖制住了,动弹不得,只能哀求道,挣扎间,里衣不禁从他的右间滑落了下来,暗红色的痕迹自然也露了出来。
    看着自己的衣服,房遗爱自然惊恐万分,看向房玄龄的眼神也有了几分闪躲,双腿软的若不是那群小厮扶着他,他早就跌倒在地上了。
    “孽畜……”房玄龄指着房遗爱气得说不出话来,颤颤巍巍地向他走去给了他一个耳光。
    而此时房夫人也从房间里赶来了,她推开了钳制着房遗爱的那群小厮,一把抱住房遗爱,哭着对房玄龄说:“老爷,你别打了,遗爱上我的心头肉啊!你要打他就连我一块打好了,打死了这房府也就清净了!”
    “娘。”房遗爱看着抱着自己哭得像个泪人的房夫人,不禁心里一软,他想起了前世那个无怨无悔地爱着他的母亲。
    “遗爱,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房夫人哭道。
    这时,被房遗爱留在房府大门外面的王府侍卫推门而入,为首的那个侍卫道:“房相,我等奉离王之命接房公子回王府,得罪了。”说完就对身后的一群侍卫挥手,示意他们上前。
    那群侍卫蜂拥而上,房府的小厮们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至一刻就被他们打退了,房夫人也被他们推开了。
    看着房夫人被他们推了个踉跄,房遗爱不禁急道:“罹寒,你放肆!”
    那个名为罹寒的侍卫愣了一下,随即便对房遗爱说:“房公子,我等也是奉王爷之命,请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请。”说完就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我看谁敢!”房遗直此时也走了出来,道:“这里是房府,不是阿猫阿狗道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罹寒看到房遗直走了过来,不禁轻蔑地笑了一声,说实话他还真没把这个眼高于顶的公子哥放在眼里,只见他握住房遗爱的手腕,并吩咐那群侍卫拦住房遗直。
    房遗爱被他一把拽住,又看了一眼和众侍卫扭打成一团的房遗直,其实他只是想脱离房府,却不想对其他人造成多余的伤害,便对罹寒使了个眼色。
    罹寒会意,扣住房遗爱的咽喉对房府众人道:“都住手!房相,我可不想闹出人命。”
    房玄龄看到罹寒眼中又闪而过的杀意,不禁心头慌乱,立刻阻止房遗直道:“遗直!快住手!”
    房遗直也看到了被辖制住的房遗爱,便立即住了手,双眸中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罹寒看到很快就肃静下来的场面,不禁佩服起房玄龄的审时度势,虽然自己是个纯臣,却不会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出了房府,罹寒便放开了房遗爱,并对他施礼道:“公子,刚才实在是情势所逼,请恕属下僭越之举。”
    房遗爱看了一眼身后的房府,道:“无妨。”下一个,便是公主长乐。想到此处,他便握紧了右拳,双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晚课,,,所以更得晚了一些。。。说起晚课。。。我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我选修的是《影视鉴赏》,本来以为看个电影就回去了。。。谁曾想。。。老师居然公然在多媒体教室放。。。那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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