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命运交响 154 听说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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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黄昏的时候,谢理业突然开车来接他,打的夏杨措手不及,还在为明天带什么衣服而忧愁,还在为可能共处一室而忧愁,还在为即将可能发生的事而忧愁,还在为没有准备而忧愁,而这些所有的忧愁的忧愁,随着谢理业那句:“哈羊羊,给我走!”便丢到九霄云外,忘乎所以的尾随谢理业去到他的公寓。
谢理业脱掉外衣,挽起袖子,甚至在打着领节的白色衬衣外系了条围裙,然后到厨房的吧台后清洗着青菜。
“要不要我帮忙?”看着谢理来一片一片的,正面反面的,仔仔细细的清洗,觉得他又帅又可爱,忍不住送了个香吻在他脸上。
“不要。你去外头坐着,看电视也行,玩电脑也行,就是不能动手。今晚让你尝尝我的拿手菜,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夏杨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单手支着下巴,侧着脸看谢理业忙碌的背影,一手扯着花瓶里的绿叶子,快乐的道:“你的拿手菜是什么?”
谢理业状似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道:“鸡蛋炒饭、番茄炒蛋、番茄鸡蛋面、番茄沙拉、番茄浓汤、番茄肉饼。。。。。。”
不小心把水瓶里的绿叶子扯破了一点,夏杨吃惊道:“今晚不会是番茄大餐吧?花瓶里插的是什么?”
谢理业掉头来看了一眼,又垂头洗他的菜叶去了:“天知道,保姆插的。”
“估计是茼蒿,我在菜市场见过。没想到茼蒿插在玻璃瓶里还挺好看的,你不会是被她骗了吧!”
“我就晚上回来睡几个小时,没注意。不管它是什么,始终添了些绿色生气,不是吗?”
“那倒也是。但是也肥了保姆的腰包。”
“行了,我下次问她。你在这里我不能集中精神洗菜,麻烦尊臂挪到外面去。”
洗菜还要集中什么精神,虽这样想,夏杨还是“哦”的一声,尊臂挪到外面沙发上去了。打看电视,少儿台正在放《喜羊羊与灰太狼》,想着过年小孩子们都围着看,有些好奇,也就没换台,每次灰太狼抓住了羊也吃不了羊,真是笨的可以,他都替它急。
看完了两集,谢理业的饭还没做好,他往里喊:“我用你的电脑上会儿网行吗?”
听到里面应和之声,夏杨屁颠屁颠的跑到书房去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好一阵兴奋,这就是没电脑的悲哀,先登上QQ,看见车逸的头像亮着,就点进去打了声招呼。
招呼打完,又控制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急迫的需要人来分享,便又发了一条过去:【你猜我在哪儿?】
【你这口气,不用猜,肯定在你老公那儿。】
看到老公两字,夏杨羞红了脸,扭捏的回过去:【才不是,我是在我老婆这儿,我老婆在厨房做饭呢,特意为我做的。】输完最后几个字,眼睛都笑弯了。
【你爬墙了说,小心你老公让你捡肥。皂。】
【你才捡肥。皂。】
【难道今晚你不捡肥。皂?你老公肯定会让你捡肥。皂。】
夏杨开始浮想联翩了,又期待又羞怯又害怕,盯着屏幕发呆了一小会儿,再看,车逸又发了两条来:
【捡过肥。皂没?】
【还是正在捡肥。皂?】
夏杨回过去:【爬哟!】
【???】
【去你的。】
【把视频开着,我看你捡肥。皂。】
夏杨想了又想,终于鼓起勇气,忍着羞涩发过去:【肥皂怎么捡?有些怕。】
【过来,我教你!】
【去。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你老公会教你的。艾玛,我才想起,一个直,一个处,第二天还不横尸床上?】
【给你说正经的,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想当初我可是疼的喊爹喊娘,在床上躺了两天。你自求多福吧!】
夏杨突然害怕起来了:【怎么办?】
【我给你发个片子来,你们先瞅瞅。】随后车逸就发了个文件过来。
夏杨考虑接收还是不接收,但又好奇的要死,想着等看完再删掉,谢理业不一定发现,于是跑到厨房门口问:“还有多久?”
“还有一会儿,饿了你先吃点零食。”谢理业正切着个胡萝卜,切一片停顿一下,切一片停顿一下,一看就知道不会切菜。
但是夏杨现在可顾不了这许多,心慌乱跳,说了句:“不是,我在网上搜部电影看。”就触电似的跑开了。
进到书房还把门关上,还没坐下就点接收,网速很快,几秒就收到了,做贼心虚的东张西望。一会儿想着把门关上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跑去打开;一会儿想着不注意谢哥进来了怎么办,又去把门关上;一会儿又想门关很是不妥当,又去开门。最后把声音关的小之又小,点开,一个视频跳了出来。
夏杨不时的分心看外面动静,这个视频只有二十几分钟,夏杨当生理课教程,怀着学习研究的心态去看仍看的面红耳赤;而且很快身体就有了反应,那是种身心的极度渴求,不由的在椅子上扭动。但他还能控制的住,所以他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怎样控制自我上,完全忽略了所处的环境。
可是谢理业的那双眼睛,那双唇,那一双手,那一双腿,那优雅的身姿,那慵懒的姿态,浮现在他眼前;他那一笑,不觉让他五肢的神经里,进出一股电流,迸出热烈的火光来。
“原来是在欣赏艺术片!”
悠扬的嗓音似往大火里浇了一盆水,虽扑不灭大火,却也能产生微不足道的影响,于是夏杨被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脑子反应迟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隔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饥渴模样,烫脚烫手似的去抢鼠标,谢理业逮住他这个偷吃苹果的亚当,好似问他苹果好吃不好吃的问道:“亲爱的,我们先来点开胃菜怎样?”
又是那晚黄浦江上要吞噬一切的眼神贪婪的盯着他,嘴上说着不用,灵魂早已被他吸引,之前身体里储备的激情冲破了看守,汹涌澎湃地迎上对方的。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人的唇就粘合在一起了,夏杨仰起头,踮着脚尖,搂着谢理业的后背,对方也同样搂着他的,俯视着他,两人眼里只有彼此,两人从此变得密不可分,唇舌胶着在一起。
太美妙了,简直天旋地转,云里雾里一般,对方的嘴里一定藏了迷药,不然他为何这么着迷,也一定藏了高度的酒,不然他为何醉的如此厉害,对方一定施了魔法,不然胆小的他为何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恨不能撒成碎片。
两个正常人变成了疯子,还是暴力的疯子,在书房里,在客厅里,在卧室里,在黄昏里,在初夏里,恨不能将对方的衣物撒成碎片,去迎接更神圣的东西。到底渴求什么,想望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们凭着本能,跌跌撞撞的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更有力的亲吻,头发、前额、鼻子、嘴、以至脖子、胸脯、彼此所有的所有。夏杨觉得有毛毛虫这里那里的乱爬,不然为何这里那里的痒,酥痒的难受,酥痒的扭动,酥痒的颤抖。
谢理业有力的大手那样的有魔力,那优雅的手如魔术家握住魔法。棒也似的施展着,又如音乐指挥家握住指挥。棒也似的有节奏的指点着,夏杨快活兴奋的完成了一场魔法,一场交响乐。
他刚喘了一口气,谢理业用无限春意的眼神注视着他,含情脉脉的问道:“可以吗?”谢理业的手好似在幽静的丛林里散步,惊动树上唱歌的夜莺,惊动丛里跳舞的蝈蝈,惊动旁边小溪里吐泡泡的鱼儿。
既想望又畏惧,极愿意又不愿意,谢理业还在哪里悠闲的散着步,那不快不慢的步伐,让他难受,让他心痒。炉里的炭火仍噼里啪啦的烧得很旺,所以他羞怯的担心的道:“听说很痛。”
“我会很温柔。”说罢,柔情蜜意地吻上了夏杨,树上的夜莺在唱歌,丛里的蝈蝈在跳舞,小溪里的鱼儿吐泡泡。
他醉在他的温柔里,神魂迷荡,他那灵活的手指粘了蜜也似的往他心里去,他是个贪婪霸道的情人,一指还嫌不够,两指三指的变本加厉,却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爱怜,用催眠也似的嗓音在他耳边一次一次的诉说道:“放松,放松。”
他受着催眠师的指引,放松,放松,有时候又觉的催眠师太烦,他的催眠术太慢长,磨人心似的磨着人玩。长痛不如短痛,所以他对催眠师道:“可以了,快来吧!”并且扭动着去迎合。
垫了个靠枕后,谢理业再次吻上他的唇,带他去领会法国似的浪漫,在浪漫里轻而易举地攻。城掠地。
皱着眉头,他的嘴唇在他的嘴唇下喘气的道:“慢点儿,我有些疼。”
他果真听话的慢了下来。
“呆在那儿别动。”
他又听话的呆在那儿不动。
“好了,慢慢的动动看。”
他再次听从他指挥,只是额头的汗,滴滴的打在夏杨的身上,俯视着的脸憋涨成酱油色,额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夏杨仰头去亲吻他的唇他的脖子,双手楼着他背,慢慢的他们开始体验这奇妙的旅程。
窗外不知从哪里飘来贝多芬C小调第五交响曲第4乐章,他们在窗帘缝里调皮钻出来的月光下,在缓急恰到好处的美妙乐章里,粗声的喘着他们的命运交响曲。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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