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凡猛然睁开眼睛，“小山呢？”
    王小二换挡加油门，像是没听见，车上一个死人一个昏迷，一个傻了，剩下王小二几乎不说话，宋东来想，这话应该是问他的，于是他正要张口。王小二默默地又换了个档，“失踪了。”
    “失踪？！！”宋东来炸了，“我说这个姓白的是灾星吧！出来玩一趟，死一个就算了，还失踪一个？！”
    死字刺激了白承耀，杨天凡在他蹦起来伤到自己之前就把他拍昏了，咣，倒在了杨天凡怀里。
    宋东来傻眼，“哥，你故意的呗？”
    杨天凡瞄了他一眼，把管叔鲜往地下一推，让白承耀躺得舒服一点，根本没理他。
    王小二说，“他要办死亡证明吧。”
    宋东来没理他，继续问杨天凡，“你这是在吃人家豆腐吗？你都大叔了，要不要看上这样的小孩子？”
    王小二说，“这件事你去办吗？”
    宋东来扭头，“我凭什么？”
    王小二说，“你警察。”
    宋东来急了，“哎，我凭什么啊？我警察我就该当你们保姆啊？你们家凡哥还把我一个重要案犯给放走了呢！我凭什么就给你们去办证明啊？我该你们的啊？再说了，你这个混蛋你不是都不说话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
    王小二一脚油门，“姚小山失踪了。”
    “……”宋东来一摊手，“得，你们都了不起，你们都会答非所问，就哥儿们我好欺负！”
    王小二转了下方向盘，“那个男人早死了。”
    “谁？”这跳跃性有点儿大，宋东来想了一下，才明白指的是熊启明，“什么意思？”
    王小二说，“他找缚地灵帮忙丢掉他女儿的时候就被缚地灵杀死了，他才是这里的缚地灵。”
    “慢着慢着。”宋东来茫然了，“那谁杀了他女儿？他女儿确实失踪了。”
    “缚地灵。”
    “啥意思？！！”
    “你去问新的缚地灵吧。”
    宋东来傻了，“这个缚地灵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杨天凡皱着眉头看了王小二一眼，冒了一个字，“魂。”
    宋东来两边看了看，指着王小二问道，“这货怎么什么都知道？”
    没人回答他。
    因为已经到了。
    郝鸿哲的尸体被王小二带着宋东来弄到了警察局的停尸间。有宋东来在，事情办的很顺利，就是需要户口本来办文件，两人一瞪眼。
    得，他俩啥也不知道啊！
    两人就晃着四个大膀子回去了。
    所有的门都开着，宋东来职业病犯了，扯着王小二就先找掩护了，一摸兜，放假没枪，路边折了个树枝，蹿了进去。
    相较于宋东来的谨慎，王小二简直就是散漫，没两步就超过了蹑手蹑脚的宋东来，气得宋东来直跺脚，结果人家进门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宋东来对着房门翻了个白眼，挨个房间看了个过去，最后在白承耀的房间里发现了那两个人。
    白承耀醒了，被放在床上，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电脑。杨天凡就坐在他的边上，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