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小节 指挥部风波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412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尤时道:“不错,就我一个人,你想把我杀了是不是?”那女人又开始犯骚了,说:“哎呦,小弟弟,你怎么这么说呢?你好,我叫江茹彤,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尤时道:“我叫尤时。”江茹彤终于转到了正题:“今天可是规定的最后一天了,我们要拆掉你家的房子,请小弟弟你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吧?”说着还用上了美人计,“不然的话,姐姐的饭碗可就不保了,额,我来帮你收拾一下吧,等你的爸爸妈妈回来后你就跟他们说一下,好不好啊?”径往屋里走去,手法纯熟,将家具一样一样堆在一起,抱出门外,拍拍手说:“好啦,别的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开始拆吧!”机器发响,往门上推下。尤时忽然摆摆手说:“且慢,先不要动手。”
江茹彤一愣,问:“小弟弟,怎么啦?”尤时道:“江茹彤,你快些将从我家搬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给我放回原处,若是相差一毫米,”尤时故意顿上一顿,下面的话却是不再往下说了。江茹彤脸憋得通红,尴尬之极,抹不下面子,故意装作厉害的说道:“姐姐我今天就不搬,如何?”尤时道:“也没有什么的。”话未说完,巴掌已是结结实实打在她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村里的那些人都围了过来,抱着看热闹的心理。
工作人员以前是做打手的,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人命官司,见到这种情况也都围了上来。江茹彤捂着通红的脸叫道:“反了,竟然敢打工作人员,强行拆迁!”此话一出,人人都知道尤时完了——机器一开,任你是再厉害,也难免受伤惨重。尤时不禁变了脸色,表情冰冷,江茹彤看见他的表情吓得心扑扑跳个不停,正想出口叫停,却见尤时冷笑道:“这是你逼我的,怪我不得。”错步滑开,脚掌在机器上点了几点,一拳击碎驾驶室的玻璃,玻璃碎片扎了驾驶员一脸和一身,鲜血涔涔流下。尤时倒翻了一个筋斗,轻轻落在地上,右脚猛踹!
工作人员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台机器已经翻了一个身,四个轱辘转悠悠地跑远了,驾驶座正下方被尤时踹出一个硕大的窟窿。尤时寒着脸说道:“江茹彤,你快些将这些东西搬回去,否则的话……”那几个工作人员虽然害怕,仍是叫喳喳地扑上来。尤时顺手抄起比他年龄还大的锄头振腕迎上,一个工作人员扑的有点猛了,被尤时当胸击个正着,骨头也断了几根,弯着腰蹲下去再也不敢逞能了,尤时去势左弯,钩住另一人的衣领,随即施展辣手,连环攻击,将那人勾到自己的背上,双臂开处,那人好似一张纸般飘了出去……
等父母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口的情况不由得大吃一惊,门口躺着几个血淋淋的人,还有一个妖艳的女人来来回回的搬东西,尤时负了双手在一边观看,父亲一眼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怕得罪拆迁的人惹祸上身,吼道:“尤时,你在干什么?”尤时从小到大就怕他,吓得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了:“没……没什么……他们想……想……拆掉……拆掉我的家……我不同意……他们……就躺在这里了……”说完,自行进了屋,不敢再出来。李小妮娇小柔弱,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早吓得躲进了被窝,此时没有声息了才敢探出头来。尤时道:“小妮,都快两个月了,你的父母也一定想你了,呃,不如我送你回去看看吧?”这只是借口,他是怕爸爸一会儿进来揍他的。李小妮正好也想家了,点头答允。二人于是偷偷牵了驴,乘着父母在向江茹彤道歉的时候纵驴狂奔,好在农村的车辆较少,不必避让,没多久就到了。
眼及处一片荒凉,原本农家的瓦舍也不知哪里去了,而且一个人也看不见。尤时悲从中来,泪水打转:“迟了一步,又让那些狗杂碎给拆了……”李小妮也止不住泪水,放声大哭,尤时说:“既然已经拆了,你的父母也不知道哪里去啦,不如就住在我家吧?”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如此了,李小妮哭着倒在尤时的怀里。尤时心头沉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怕是在暗下决定,要好好照顾李小妮一辈子吧?
喻正余奇和罗花早就有着牵扯不开的关系,只因为喻正余奇人品不佳,罗花才一直不肯答应他的,不过心中到底对他有意,所以也一直没有与他分手。如今他和哥哥一同改恶为善,故罗花慢慢与他走得近了。这一天,喻正余奇邀请罗天竞兄妹二人去自己家里玩一玩,罗氏兄妹二人自小没了父母,无须征得谁的同意,欣然应允。到村头的时候三人心头都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影,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下车后终于发现,整个村子都被铲作了平地。喻正余奇怒从心起,骂道:“可恶的拆迁队,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罗天竞安慰道:“现在咒骂也没有什么用处啦,不如想想别的办法吧?”
罗花多愁善感,见此情景早已落泪,忽听身后也有人在低声饮泣,回头看时,却是吴花龄和吴少女二人。这姐妹两人哭得够了,骂骂咧咧地在叫骂,罗天竞感叹道:“看来,拆迁的事还有不少人反对的呢。”余奇忽然道:“不如,咱们去拆迁指挥部大闹一场如何?”罗天竞毫不犹豫,抚掌应道:“好,今天晚上咱就去掀了他的指挥部。”一旁大骂的吴氏姐妹听见他们说话的内容以后也停止大骂,变得异常坚定,异口同声道:“咱们姐妹也跟你们一同去吧?”
指挥部,就是各个地方的拆迁情况都要到这里来汇报。指挥部的经理名字叫做王八,高高瘦瘦的,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指挥部里的,邹无耻怕他会遭到那些反对拆迁的人非法攻击,所以在屋顶上还藏匿着一个人,暗中保护王八。除了屋顶上的那一个人以外,古品又带了十几个人躲在附近,埋伏于各个角落。
当晚,月黑风高,一条黑影悄无声息潜入墙下,却是尤时,原来尤时今晚也打算来捣乱,那天回去后父亲并没有轻轻打他,而是狠狠揍了他一顿,到现在他的身上还在疼着呢!正欲闪身奔进,却又看见五个人直行入内,他本以为是王八的小弟,但仔细看时却发现这五个人中有三个是他能认得的,喻正余奇和吴氏姐妹。尤时心想:“若一会儿闹起来了,对于他们我帮是不帮?那吴氏姐妹我一直看不顺眼,那喻正余奇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学生,可到了拆迁的人比起来却又逊色不少……”只见五个人到了门口一起停住,吴花龄吴少女姐妹二人闪到门的两侧,罗天竞钻到邻旁一个废弃的小屋里,喻正余奇上前敲了敲门,与罗花退后几步,站立不动。尤时心想:“这喻正余奇好生大胆,竟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
王八打开金属门,探出头来,问:“什么事啊?”余奇仰天打一个哈哈,双手捏的咔咔作响,笑道:“你想知道是什么事吗?那就告诉你吧,咱们是来捣乱的。”王八仗着附近有人,不屑道:“就你们两个人么?还是快些回去吧?”“吧”字刚一出口,忽然从门的两侧闪出两个人,四只手一齐掐住他的脖子,他双手乱抓,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两条人影是吴氏姐妹,吴少女松开双手,王八以为她悔过自新了,正自高兴间,吴少女已经抱住他的双腿,拔出刀来,一刀削下!
屋梁上一声尖啸,一条人影从上面闪了下来,一拳一脚,吴氏姐妹二人不由自主倒跌出去,一个又矮又瘦的人伫立在王八身侧,动也不动。余奇喝道:“畜生,你是何方畜生?”这人伸手抚一抚胡须,笑道:“我叫古品,想要动手尽管来,我还会怕了你么?”余奇道:“那少不得领教几手高招了。”一招“乌龙探爪”,径往古品胸口当胸击下。余奇和罗天竞的功夫差不多,罗天竞又和符艳福相若,符艳福被古品五个人一招制住,但是五个人当中是以古品作为主力的,古品一个人也能轻易拿下他,所以余奇无论如何抢攻也不能奈何古品半分。古品斜身避开,右手轻轻搭住余奇手上的脉搏,虽然他的手比较短小,但是捏断人的脉搏想来还不是什么难事,正欲使力,忽见一道刀光斜刺里劈下来,亮的耀眼(经屋内日光灯所映),往古品右肘关节上削来。
古品不得已松手推开余奇,说道:“兄弟们出来动手了。”挥刀救下余奇的是罗天竞,眨眼间十几个人将三人围个水泄不通,各自拿出称手的兵器,而他们五个人中只有罗天竞的手里有一把刀,其余四个人却是手无寸铁。吴氏姐妹在人群外倒是无所谓,这一来古品占尽上风,一声轻响,十几个人中的一个仰面跌倒在地,众人不由得愣住,罗天竞叫道:“哎呀,你们瞧的什么?快点动手,不然这个人可就白倒了。”古品道:“上!”众人一窝蜂涌上来,罗天竞勉强应付,余奇只有拉着罗花一个劲闪躲,眼看着三人再也难支持得片刻便要葬身于此,猛听得一声大喝:“住手!”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飞奔而至,顺手抓住两个人甩出几米,被甩出去的两个人在地上动也不动了。尤时在暗中看见这个人差点喜得叫出声来,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久别未得重逢的钱册心。
钱册心一到,逆势顿转,那十几个人跌跌撞撞,再也难抢上身来。古品见状,滑身上来,缠住钱册心。古品身手灵活,钱册心比他更灵活,却奈何不得他,古品也是如此,二人正是旗鼓相当,半斤八两。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人闪了过来,大叫道:“今晚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啊?俺朱电板也来凑凑热闹好了。”朱电板今晚也来闹事的,真是赶早不如赶巧。朱电板赤手空拳,威力极大,骇的这些人连连后退。
这朱电板本是县武校的学生,可这一次回家发现,发现家早已被拆的干干净净,由于拆得匆忙,父母尚未告知他现在何处。朱电板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这一急一气,便冲动了——找到这里来了。钱册心也是因为回老家发现家没有了,沿路打听,知道这是拆迁队干的损阴德的事情。
尤时斜靠在墙上,自言自语:“他们都回去迟了,幸好拆我家的时候我是在家的,否则我的家怕是也……”那边的十几个人彻底落于下风,朱电板哈哈大笑,又冲向了古品和王八。尤时乘此时机自窗户间跻身入屋,刚一落地就有人喝道:“什么人?”尤时屏住呼吸,待得声音远去了,这才探头出来,自嘲般摇摇头,道:“没想到他们几个就行了。”转眼间瞥见一台电脑,寻思这一趟总不能白来,必须破坏点东西才行。蹑手蹑脚搬起电脑,双手间用劲一挤,“啪咂咂”声响不绝于耳,电脑散碎,溅出火花。他估计已经惊动了别人了,松手闪出门外,轻轻钩住屋檐飞上了屋顶,原来这指挥部就是以前这里的住户以前住的屋子,只剩下了这一间。尤时回头看时,古品和王八已经被朱电板几个人围住了。
尤时走后,古品和王八已招架不住。余奇四人双手环胸,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热闹,陡见古品行了一个险招,双手搂住朱电板手腕,斜里向外一提身形,轻飘飘落在屋顶上,从怀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邹无耻的电话。余奇发现不对,叫道:“快走,他叫帮手了!”另几人也发现了,收手往黑暗处掩去。突闻一声叹息,一个高大的黑影挡在几人身前。
余奇等七人站到一处。黑暗中黑影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慢悠悠地说:“你们逃得了么?”伸手往一侧指了一指。黑暗中红光一闪,随即蓝光又起,呜呜声响,警察也已到了。黑影邹无耻道:“他们破坏社会治安,阻挠拆迁工作。”局长厉声喝道:“是真的么?”吴少女揽揽头发,说:“反正真的假的你们都是要抓的对不对?”局长老脸一红,期期艾艾道:“小姑娘好厉害的嘴,你快说实话,只要是清白的,本局长……”
他不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邹无耻正在瞪着他,经过警笛蓝色光芒的映照,邹无耻的脸更加可怕了。吴花龄接着说:“如今公安局只不过是一个花架子而已,你们要是抓了我们,决不会为我们做主的,因为我们没有钱。而且你们还会诬赖我们几个做了什么坏事,然后一直冤枉下去,反正我们活着你们是不会重视的,只有死上几个,你们才会重视,与其里面去死,”她取出一把刀,“倒不如现在就死。”刀锋倒着卷起,鲜血飞溅,吴花龄仰天跌倒,局长吓了一跳,叫道:“救护车!”救护车是跟在警车的后面的,这也是防止有些人想不开,好及时救人。吴花龄被抬上救护车,另六人也无心逃跑,垂着头被抓进公安局。钱册心这个时候仍不忘赞美几句:“刚才那女子的话真是精妙之极!”
到了公安局的门口,朱电板环目四顾,道:“咱们就这样进去么?”钱册心笑道:“当然了,不过到了里面以后要早些出来就是了。”朱电板疑惑道:“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放了我们?”钱册心又笑道:“当然不会,但是,难道只有他们放我们我们才能出去么?”朱电板恍然大悟,拍手叫道:“不错,你说得有道理。”局长知道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于是把他们关进“花花房”里。“花花房”是专门关一些穷凶极恶之人在里面的,面积接近半亩,现如今已经有一百七十二人在里面。钱册心进去的时候被这么多的人吓了一跳,寻一处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朱电板颓然叹道:“怕是出不去了。”钱册心默默点点头。
众人见有新人来了,一起望向一人。那人身材矮小,双目炯炯有神,身着麻衣长衫,双手拢在袖子里,负在背后,这人乃是这里的老大,名叫百人服。他回过头来,也看见有新人来,冷笑连连,自然要给这几个人一些威风看看了。百人服悠哉哉走到几人跟前,拱手说道:“小弟名叫百人服,请教几位兄台了。”几人报了姓名,百人服笑道:“原来是钱兄和喻兄罗兄啊,未知你们有何本事,敢进此处之地?”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是想闹事了。朱电板吐口唾沫在地上,道:“原来你是想来找事的,怪不得这么客气了。”抡起拳头击出去。百人服身子虽小,力却奇大,长袖一甩,拂中朱电板胸口,乘机一脚踢出。
朱电板轻敌在先,踉踉跄跄,跌撞在墙上。余奇罗天竞双双抢上,飞缠拦打,百人服应付得有些困难。罗花与吴少女瑟瑟缩缩躲在墙边,捂着头不敢来看。罗天竞拳打膝扫,无济于事,斗到急处,百人服双拳送出,分击喻罗二人胸口,二人不意间一同中了一拳,一齐退开,张口吐出几滴血沫。
百人服道:“原来只有这点本事,来这里可有点不配了。”转身大步走出,犹在说话:“以后咱们这许多的人所有一切的事情都由你们几个办了,懂了没有?”后面传来一声:“不懂。”百人服一愣,只见钱册心把头埋在双膝之间,仍是坐在地上动也没动。百人服问:“这句话是你说的?”钱册心慵懒地抬起头,答:“没错,我有一个好的建议。”百人服道:“什么建议?”钱册心道:“我们几个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你办了,如何?”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百人服面色阴冷,缓缓走过来,道:“小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倒要来领教领教了。”他的力气可以一拳击碎一块石头,一拳往钱册心胸口击下。钱册心站起来已经有好大一会儿了,一直是斜着身子站在那里的,右手手心往他拳头上轻轻一抓。以前进来新人的时候,百人服就是用这一拳收服不少的人,可如今好像行不通了。钱册心本以为可以轻松拿下,蓦然心头一动,被这一拳打的右臂骨关节错了位,但仍是使出了“反客为主”之力。
“反客为主”是一种借力打力的功夫,钱册心只学一些皮毛。百人服一拳打出,力尽处空空如也,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径自向自己的胸口猛撞过来,躲闪不及,瘫在地上。钱册心胸口如同蚂蚁咬似的,也倒在地上。反客为主即是:对方一拳击来,自己出手抓住对方的拳头,须极快的拨转拳头的方向,一般没有极大的把握的人是不敢随便用的。百人服的蛮力很大,加上钱册心又没有用到辗转随心的地步,虽然拨转了拳头的方向,使百人服击中自己,但是仍有十之七八的力道透过钱册心的右臂,传到了身上,是以他才倒在地上。
众人何时见过百人服输过半招?见状急忙围过来扶起他,余奇忍着痛扶起钱册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百人服悠悠醒转,踉跄着身子向钱册心他们走来。走到近前,柔声问道:“他如何了?”余奇道:“没什么,很快就会好了。”百人服敞怀笑道:“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身手,不错啊!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多么厉害的呢?”余奇也随着大笑,说:“你的身手到我一个朋友面前便会更加逊色了。”百人服忙问:“哦?是真的吗?你的朋友?是谁?在哪?身手难道很高强吗?”
余奇叹一口气,苦笑道:“知道了又如何?你又见不着他!”百人服垂下头,道:“也是,知道了又怎么样?”钱册心捂着胸口,吃力地说道:“钦佩,钦佩!”百人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道:“你钦佩我干什么?我只是一个没用的老家伙罢了,罢罢罢,以前我恃强好胜,方被关在这里,你们是所谓(为)何事进来的?”钱册心淡然一笑,忽地好似火山喷发一般,嗷嗷狂叫,冲至门口,一拳击碎栅栏,发狂地叫道:“咱进来,是因为狗杂碎办什么拆迁,被我们阻挠了。”大叫一阵后,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片刻后又哀嚎痛哭起来,口中仍在叫骂不绝:“狗杂种,等我出去以后一定会弄死你们。”看来他心灵受打击不小。
正是:拆迁之事人人恨,明知如此又何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折分解。
初稿完于二零一零年六月二十七日晚间二十三点左近
定稿于二零一一年七月九日晚间二十一点二十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