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9章 鸳鸯成双羡煞谁(九)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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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衣!”随着一声欣喜若狂的呼喊,司马君荣几步到了跟前,可见北寒衣冷冷清清的连头都未抬,那热情稍稍冷却了一点,但还是没掩去心里的欢喜:“寒衣,你还没用膳啊,我陪你吧。”
    “不用。”北寒衣神情自若的夹着菜,伸着筷子指了指还抱着柱子的裳花:“裳花,过来,陪本相吃饭。”
    裳花被司马君荣轻飘飘一眼吓得噎了个嗝,摇摇头道:“奴婢,有事,先,行告退。”短短一句话,生生噎出四个嗝,提了裙摆,低眉顺眼,逃命似的退出无恙殿。
    司马君荣站在北寒衣身边呆了一会儿,试探道:“我几日不曾到你这边来,是不是想我了?”
    北寒衣道:“不想。”
    “今日收到你那杯薄……酒。”司马君荣一顿,将到了舌头尖的一个醋字硬改了酒字,微微笑道:“朕欢喜的很。”
    北寒衣道:“欢喜什么?”
    北寒衣心里明镜似的透亮,自己分明就是醋了,可就是不想认,司马君荣晓得他在这上头害羞的很,便含蓄道:“知你心里在乎我,我很高兴。”
    司马君荣给杨有福递了个眼色,杨有福会意的点点头,悄悄离去,并掩了殿门。
    “你是不是吃醋了?”司马君荣从北寒衣身后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低笑道:“送我一杯薄醋,寒衣,你这醋吃的也太含蓄了,为何不来御书房找我,我还以为你懂我的。”
    北寒衣哼了一声,凉凉道:“吃醋?我北寒衣什么都吃,就不爱吃醋。”北寒衣挣了挣,没挣开,没好气道:“松开,我饿了。”
    司马君荣邪魅道:“我也饿了。”他低头在北寒衣耳侧轻声吐息:“寒衣,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放我下来。”北寒衣正想嘲笑他几句,突然被司马君荣打横抱了起来,北寒衣狠狠拍了司马君荣一巴掌,怒道:“你放我下来,你这淫/棍!”
    司马君荣嗤笑一声,把北寒衣压在床上:“寒衣,何必害羞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北寒衣气得面红耳赤,顿时有点结巴:“你,你,你个淫/棍!我,我饿了。我还要吃饭。”
    司马君荣只认真的看着北寒衣的脸,半晌笑道:“你脸红了。越来越红了,从耳朵到脖子,到这里。”他的手指从北寒衣的耳朵,划过脖子,缓缓划开领口,将衣服慢慢划开。
    司马君荣双目幽远,带着几分邪气,他看着北寒衣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渴求已久的猎物,专注多情,又带了几分霸道。
    完全不同于平时事事顺着北寒衣时温和多情,北寒衣默默的看着司马君荣,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司马君荣,贪色又霸道。
    “寒衣……”司马君荣叫得急切,呼吸粗重,撩拨了情绪。
    一番云雨渐收,甘露尽数留在北寒衣体内,北寒衣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仍带着情潮未退的声音轻声道:“我腰都快被你掐断了。”
    司马君荣吻了吻北寒衣的眉心,满足道:“对不起,寒衣,我这好几日没碰你,有点急切……”司马君荣又吻了吻北寒衣的额头,又道:“我的心,你应该明白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也只爱你一个人。”
    “我明白。”北寒衣突然觉得此生有司马君荣作伴,便是明日就得下黄泉,他也觉得毫无遗憾了,笑了笑道:“我也一直爱着你。”
    司马君荣震惊的抬起头,侧眼盯着北寒衣,平时连句关心都吝啬不已的人,今日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起情话来。司马君荣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淹了理智,又缠着北寒衣融作一处。
    天色深沉,几上的蜡烛燃去了一半,北寒衣精疲力竭的趴在床上,无力道:“早知如此,我死都不说那句话。”
    司马君荣伏在北寒衣身上,得意洋洋道:“可惜晚了,话已经说出了口,事也做完了,即便你能收回那句话,可这身上的感觉你能忘了吗?”
    若在平日,北寒衣早就狠狠啐他一口吐沫,只是此刻,他浑身酸软,哪有心思同他拌嘴。
    司马君荣觉察北寒衣情绪低迷,显然把他累惨了,不由笑道:“我这还是顾及着你有所不适,收敛了几分,没想这就受不住了,那日后可怎么办?”
    北寒衣含糊不清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哎呦,浑身疼。”
    司马君荣起身从床头暗格子里拿了药,给北寒衣身后涂了些,体贴道:“困了就睡吧,明日早起我陪你沐浴。”
    北寒衣懒得应,由着司马君荣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昏黑的夜色中,北寒衣突然睁开了眼睛,不适的动了一下,司马君荣立即醒了,低声道:“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北寒衣道:“感觉有些奇怪。”北寒衣又动了动,支吾其词道:“后面,感觉不舒服,有点麻痒……”北寒衣又扭动了一下。
    司马君荣一下清醒过来,起身点了蜡烛,凑近北寒衣一瞧,见他双颊绯红,眼色带着几分迷离恍惚,不安的蜷着身体,轻轻颤抖着。
    “药。”司马君荣低叫一声,连忙去翻暗格子,将方才用的药翻出来,凑到烛台旁一瞧,这哪里是修复平伤的良药,分明是催情增趣的慢性春/药,合欢。
    藏在无恙殿暗格的药都是司马君荣特意让御医院配的上等好药,还有一味情开的药,合欢。只是未得北寒衣同意,司马君荣也不敢直接用在他身上,一直藏在暗格中未拿出来过,不想今日居然拿错了药,阴错阳差给北寒衣用了合欢。
    北寒衣轻声低吟,气息紊乱粗重,连他自己都觉察出自己不正常,残存得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浑身燥热难耐,渴求挑战着理智,绷在脑海里的那根弦,越绷越紧,却在司马君荣低头吻住他时,顷刻间,分崩离析,溃散成渣,自此沉沦下去。
    “寒衣啊,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让你受苦了。”谁得声音如此悦耳清亮,北寒衣想努力睁开眼,却又被一阵激荡而来的巨浪卷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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