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当时年少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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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我当要携手,共建这座王都。”他说,“我当助你之力,踏上这个王位。”只是,他与他,终究还是会反目;只是,他与他,终究还是要诀别。当时年少,步入江南;而今繁华,三千白发。当时年少,共话烟火;而今繁华,却道凉薄。倘若他回到那令人心碎的京都,又该如何?倘若他踏入那令人心醉的江南,又该如何?踏破红尘,我寻觅无果。这幅画卷,你可愿留存?是否还记得,我的存在?我依旧等待,你的回眸。却发现我们已相隔甚远。恐怕,你早已忘记了我。忘记了曾经的相拥而眠?
当后人翻开这尘封千年的宣国卷轴时,呈现在眼前的,是那亦真亦假的宫廷记录。此中因果,却也只有当事之人,才能说清了吧。起居官曾记载:“天麟八年,凉妃与户部尚书私通,打入天牢,户部尚书处死。六皇子赵靖交由淑妃卿华抚养,居钟粹宫。天麟九年,卿淑妃晋为贵妃,代掌凤印。天麟十八年,三皇子封王,封号为康,同年衍兰皇后殁,尊号仪德。天麟二十年,大皇子赵烨封为太子,居东宫。天麟二十二年,六皇子封王,封号为嘉。天麟二十三年,六皇子深夜离宫,同日,寒霜印丢失。同日,摄政王下令寻找六皇子赵靖。天麟二十四年,左相洛雨密令,倘若见到六皇子,亦可杀之。同年夏,康王南巡,长居汴州城……”
起居官曾记载,康王因恶疾自尽于王府,但亦有人说,康王死于非命,而那刺杀康王之人,名曰燕睿。自此,燕睿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也有人说,赵易根本没有死……赵烨即位后,便是傀儡,而从旁辅佐之人,一是统正王赵靖,另一人名曰端木易,是卿政之后,又一外姓摄政王。
当年太贵妃卿华曾说,曾一人姓氏赵燕,唯他助吾三儿一臂之力。然而本家为赵者,除过皇族还有许多,故此众人并未太过重视,倒是开始关注起燕这个氏族,也开始关注起曾经嘉王府中的侍卫长,燕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