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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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了!”高晓博冲我喊到,直接踢倒供台上的酒罐,啪啦一声全碎在地上,酒香四溢,陈坛老酒啊,贡献给尸蹩,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高晓博估计是没带火折子,直接打燃火机丢地下。
轰——火光四溢,尸蹩被烧得措手不及,卷缩成一堆,逃的逃,都是瞎撞。
白色粘稠物落在我抓住黄幡的手上,一开始还以为是腐蚀性的东西,猛地甩掉,后没见有焦灼痛感,仔细一看原来是淋湿发融的面包,还是我平时吃的那种味道。通过香精辨别出是原本被高晓博放在石头上的半块面包,顺着石块缝隙落到这里,那块石头是穿透了地面,如此说来,我们头顶上的地方就是原来的养尸地!
怪不得尸蹩如此之多。养尸,便会有杀戮,亦或是……别想了,现在都什么时候还分析个屁。
待尸蹩跑得差不多,我与高晓博手抓黄幡,用最快速度踩着山壁荡到最近门口的位置,离门口还有四五米距离着地,脚下还踩死了一只尸蹩,那声音真令人作呕。
可惜火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因为地面潮湿,酒水被稀释,短时间内酒水烧没了,火光灭了之后尸蹩复又从四面八方跑出来,恶心的要命,令人头皮发麻。
黄幡太远我们够不到,只能跳上棺材,大不敬,可没办法,保命要紧。
奇怪的是那些尸蹩却只在棺材附近打转,似乎是不敢上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便是在此时,脚下的棺材却有了动静。
一开始只是发出用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后来直接是用捶打!
我冷汗直冒,心跳个不停,真是前有老虎后有追兵!
高晓博扯掉虎口的绷带,用血在颤动的棺木盖上快速画符,最后重重一掌拍在棺木盖上,死死摁在那里。
“快走!”高晓博冲我喊。
幸好经常打篮球弹跳力不错,腾空跳出去抓到黄幡,却差点失手掉下去,惊险万分!
我草。暗骂了句,落在山壁的凸起上站着,此时才发现鬼庙后面是个清可见底水潭,刚想回头看,高晓博人已经扑到我眼前,冲击力太大,直接揽着我一起跳进潭里,后面是棺材板落地的巨大声响。
看似平静的水潭,潭底却暗流汹涌,被呛了好几口水,也不知水流带我们去哪里,高晓博抓紧我,怕被水流冲散,只感觉到是在往下不断坠落。
感觉到水流没那么湍急,沉沉浮浮,终于脚下能够到底儿,仰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睛被光线刺得睁不开。他姥姥个熊,再久一点肺叶里的氧气不够用,窒息或者溺水而死,要不是憋气功夫好点估计就成了潭中水鬼。
不划算,真不划算。
胡乱抓,终于扯到了高晓博,怎么没动静?睁眼一看,他就跟浮尸似的飘在水面上,脸还是埋在水里面的。
架着半昏迷的高晓博,一步步往岸上走,把他轻放在平地上,正想着要不要做人工心肺复苏术,他双唇轻动,呢喃。
“我不是……我不是……”
我拍他的脸:“该醒了该醒了!回家吃饭了!大鸡腿烧鸭腿酱爆茄子韭菜跑蛋了喂!”
说完我自己直接大刺刺瘫在地上,不管了,累死老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模糊中听闻清脆的鸟叫声,心情放松,心里想着终于可以逃出来了,真是福大命大。
“你还笑得出来?”高晓博不知何时醒了,我一睁开眼便看到他的脸。
我依旧懒骨头躺着:“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为什么不能笑?哈,哈哈,哈哈哈……”
嘴贱也是会传染的。
高晓博严肃道:“那只东西被我们放出来,说不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你吓唬我呢,你真当我白痴啊?那八宝镇珠是摆设来着?更何况那东西出了棺材也出不了庙门,估计这会儿都被镇得成一堆灰。
高晓博笑而不语。
我伸了个懒腰,问他,“这里你看着眼熟吧?”
“沿着水流走就行,前面是桥头。”
我一个鲤鱼打挺:“怪不得呢,看着熟悉。”
他娘的终于走出那鬼地方。
以前小时候爷爷经常带我去桥头那边洗澡,夏天可凉快,后来长大了,没怎么去游泳,看着溪水一年比一年浑浊,也没了当年的兴质,留下的都是童年的回忆。
我收回思绪,发现高晓博眉头紧锁。
“你没事儿吧?”
他一只手往后探去,道:“后背被棺材板打到。”
“我说呢,你动作那么快,原来被棺材板打到扑过来的。”
我让他脱掉上衣,他说还是回去再看吧,应该没有伤及五脏六腑。
我的手摸上腰包,打开一看,幸好老子买的是防水包,不然一切努力都得白费。手机里面有四十几个未接电话,大多数是我爸打的。
我俩是相互搀扶着回家,家里那帮人的表情我就不多说,场面跟炸开了锅似的,爷爷连罚都不罚我们,让我们上楼去休息,折腾了两天一夜,终于可以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
后来听说老道让九公儿子的魂进入冥界去找,当真见到九公,九公交代了一些话,便上奈何桥,当晚九公便断了气。
九公的儿子将古玉拿给我之时我还差异得很,他说是九公交代一定是给我的,古玉两指大小,是只两角貔貅。
貔貅有嘴无肛,能吞万物而不泄,纳食四方只进不出,可招财聚宝。一角为天禄,两角为辟邪。
当时我就想,如此贵重的物品,为什么不留给他的子孙,反而给我,不合常理。
走到高家祖屋,索性坐在檐下的石块上乘凉。心绪万千,只因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
还有许多耐人寻味的细节问题,整理出来的几点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再者,九公真正死忙的真相,我要不要继续查,敢不敢查?放任不管,可有一就有二,揪不出谋害者,高家就有可能再有下一个九公。
但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双手不禁愈抓愈紧。
目光落在最高最远处的祠堂,答案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