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的网吧因为偷偷让未成年人上网刚刚被取缔。
    没多久一行三人站在了一头挂着“鑫源网吧”门口。杨迟峥从未见过如此破败的网吧。
    “这也叫网吧？”他不由瞪大双眼。他只见过的装着亮晶晶玩转玻璃门的咖啡网吧，而眼前的网吧门牌破烂，外墙的粉刷物剥落，“一看就是违法经营啊！真是活久见！”
    左又斜他一眼，“公子哥，不是请你来玩的。”
    杨迟峥报以一个白眼。
    网吧门内坐着一肥头大耳的男子，戴着耳机，痴痴看着电脑屏幕，险些口水挂下来。网吧的生意丝毫没有影响他看视频的情绪。
    “你好！警察！”王侯朝吧台的男子亮出自己的证件。
    那男人慌张地取下耳机，擦去快要流出的口水。他的面前一大堆零食袋。背后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方便食品。
    他从零食袋中出一盒烟，奉承道：“几位大哥来啦！抽烟，抽烟！天这么热，来跟冰棍吧！我请客。”
    王侯推开胖子递过来的烟，“别跟我整这些，我们今天来就问问这两天死在附近的两个学生的情况。”
    胖子这嘴角抽动两下，继而一本正经：“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没有杀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想配合吗？”王侯声音浑厚，剑眉透着威严。
    “哎呦！我的警察大哥，你还想怎么样？”胖子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你看我把店都关了，还不配合吗？”
    王侯见那胖子来气，他还想说什么，被左又拦下。
    “你别紧张，就问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就好。”
    胖子见左又态度良好，心里还惦记电脑里的美女，也不想跟他们多废话。
    “好吧！你们问。”胖子顺势同意了，他小声嘀咕，“我也是倒霉催的。”
    “金刚和王佳乐死亡的当晚，是不是都在你这儿打游戏？”
    胖子扭扭捏捏道：“这我记不得了，他们没有身份证，我也没登记。这人来人往的我哪记得住啊？”
    “我看你去警局坐坐，肯定能想起来！”王侯揪住胖子的后衣领。他跟胖子打过交道，知道这人胆子小，但非常狡猾，不老实，得好好逼一逼。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胖子双手合十，连忙讨饶。
    “快说！”王侯揪住胖子的衣服一晃，胖子晃得像只被拎着脖子的肥猫战战兢兢。
    “我说了，不会再罚款吧！我家底都贴进去了！大哥们呀！”胖子哭天抢地。
    “让你老老实实说话怎么这么累呢？有什么答什么，可以不？能破案，你就受嘉奖了，谁还罚款。”杨迟峥开始不耐烦了。
    “真的？”胖子精明的眯眯眼一下子瞪大了。
    杨迟峥帮腔，“可不是吗？举国上下，对这件事的关注不是一般的高！你要积极配合，上了新闻，就是在给你打广告啊！宣传上去了，你生意不是好做多了。有时候人不能光看眼前的那点蝇头小利。”
    胖子觉着有理，他嘿嘿地笑着，也不闹了，“是哦！好，你们问，我一定言无不尽。说好了，你们要帮我上电视！”
    “行行行！”杨迟峥嘴上说着，手却像赶苍蝇似的赶走胖子的话。
    胖子乐呵呵道：“别看我胖，我记性在这一带出名的好。哪个客人来过我网吧，我一眼就能认出……”
    “别扯远了！”王侯性子直来直去，跟人说话也喜欢直来直去。最好是问什么，答什么。
    胖子收了一下笑容，回忆道：“你们说的那两个学生，确实出事的那晚在我这里打游戏。他们基本上都一起来，哦，还有个叫宋天齐，高高瘦瘦的，也是一起的。他们来基本上三个凑齐了来的。那个叫金刚的，当天下午一个人来网吧。我还纳闷呢，平常都是晚上来的。他的样子气呼呼的，朝我要了份泡面加卤蛋，就去打游戏了。大概到凌晨两三点，就回去了。
    那个叫王佳乐的那天跟宋天齐一起来的，大概也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才回去的。”
    “按你这么说，他们两个是一起回家的喽！”左又手插在口袋里，揉捏着一团乱铁丝。
    “是啊！走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我看他们跟那个金刚关系不好，那个金刚死了，他们一点都不难过，完全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吃吃喝喝打游戏。”
    “好，谢你！”左又回头对同伴说，“走，去见见那个宋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