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大毒妇第六:独孤迦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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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恩爱,地厚天高编辑本段
傲娇皇后
情不知其所始,一往而深。
隋文帝杨坚和他心爱的妻子独孤伽罗夫妻携手开创帝业,终生彼此信任、心血相融、毫无猜嫌,四十余年同甘共苦、真挚热烈的爱情历经千年沉淀,依然柔情动人。
在史书上,和隋文帝夫妇的煌煌帝业比,他们两个的公众夫妻形象可能很尴尬:一个以“惧内”出名,一个被贴上“悍妒”标签。
但是,不要被杨坚的所谓“惧内”和他对爱妻伽罗特殊的宠爱包容所蒙蔽。翻开史书,无论从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等何种层面看,隋文帝杨坚都无愧于是个雄材大略、极具气魄的帝国统治者,他胸有大略,又具备实现理想抱负的精明稳健和铁血精神。若不是深爱妻子,若不是真心爱怜,隋文帝何必高高地把皇后捧起来?何必乖乖地受她辖制六宫虚设?14岁就父母双亡、一生风光荣华全部仰仗杨坚的独孤皇后,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隋文帝和皇后携手共游的玉女潭
史书上独孤皇后众多所谓傲慢、嚣张和霸道事迹结合起来,其实也就是意味着她身边那个男人杨坚有多无条件地宠她爱她,她幸福骄傲得像个女王,是因为她知道杨坚会纵容她心疼她宠着她,所以她皮肤生皱、头发发白时,还可以像个天真任性的少女对着杨坚撒娇使性子。
穿越千年的光阴,还是让我们翻开史书,来看看那尘封在故纸堆里的“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吧。
跟一般包办婚姻不同,杨坚一开始就对伽罗这个小妹妹有少年男女之间纯真热烈的爱慕,史载“高祖与独孤后甚相爱重,誓无异生之子”。独孤伽罗14岁出嫁时,父亲独孤信就政斗失败被赐死,兄弟流放蜀地,皇后姐姐很快又去世。史书记载得很清楚,是杨坚和他的伽罗妹妹“相得”,所以他发誓无异生之子女。这个誓言的基础是男女相悦的纯真爱情,主导权在杨坚,没有任何强制力和舆论道德压力,执行得如何全部看杨坚的自觉,但凡杨坚觉得有半分勉强和不愿意,他都可以反悔。而小伽罗什么都没有,一切仰仗杨家的保护,日后荣耀风光也来自杨家,她有什么底气去要求杨坚牺牲和放弃男人福利?很简单,小丫头能够这么理直气壮恃宠而娇,只有一个原因:爱!
她知道杨坚愿意疼她爱她。从性格、喜好、习惯、理想,人生的契合于相逢开始,在相悦中日日地巩固,至死不渝又有何难?杨坚这是发誓爱护伽罗妹妹一辈子。
所以说,杨坚和伽罗是非常浪漫的,因为他们有男女之间彼此自然纯粹的吸引和爱慕,这爱情的甜蜜一直伴随了他们一生。对杨坚这种“深沉严重,虽至亲不敢狎”、“性威严,外质木而内明敏”的理性权威型人格来说,他能被小伽罗收得服服帖帖,一生都不忍拂她的意,实在是一件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这个明慧娇艳的小姑娘当年的风采和魅力,谁也无法刻画得出来了,只有通过往后支离破碎的一些片段,穿过幽深的时光隧道,去遥遥揣想一下佳人的英姿。
《隋书》对独孤皇后的评价是非常差的,其定下的基调也影响了之后千余年史家对独孤皇后的点评。即使如此,《隋书》仍然首先承认,独孤皇后是个被她丈夫宠爱了一辈子的妻子:“帝未登庸,早俪宸极,恩隆好合,始终不渝!”唐朝人甚至还把已经快60岁的独孤皇后称为隋文帝的“宠妇”。
史官不是八卦记者,史书的写作自有其固有的框架和价值理念,然而他也忍不住记载下隋文帝宵衣旰食之余那温馨甜蜜的一刻:“上每临朝,后辄与上方辇而进,至阁乃止。使宦官伺上,政有所失,随则匡谏,多所弘益。候上退朝而同反燕寝,相顾欣然。”遥想千年之前,因为“勤劳思政”,“每一坐朝”常常“或至日昃”的文帝下朝时,看到早已在等着他回去吃饭的爱妻温柔甜美的笑容时,也情不自禁以微笑回应。不用多少言语,只这夫妻之间含情一笑,大概文帝满身疲惫就自动消散了。从这里也看得出,即使做了皇帝,杨坚也不愿按照礼仪规矩和爱妻分居,他们夫妻像从前一样,同寝共食,长年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皇后永远是文帝的影子。
隋文帝无限宠溺地纵容着已经38岁的皇后作为女人和妻子的小心眼和小心思: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分走他的身体和气息。他为爱妻开创了一个逆天华丽之举:独孤皇后亲自参与制定了隋朝妇官制度。史载“文献皇后功参历试,外预朝政,内擅宫闱,怀嫉妒之心,虚嫔妾之位,不设三妃……又抑损服章,降其品秩”。独占夫君的伽罗讨厌妾媵制度,但她是皇后,本身位置就决定了无法改变千年固有的社会规则,时代局限也不可能允许她突破社会环境。她不仅不为文帝纳妃,而且在制度上废黜了后宫全部高品嫔妃,除了皇后,后宫任何女人不能穿镶绣有雉、翟的礼服(从西周一直到明代,中国内外命妇最隆重礼服上的典型纹饰一直是翟、雉纹)。这些完全是隋文帝对独孤皇后任性的爱怜,它在当时社会环境下是如此不合理,以致隋炀帝不得不在大业年间重新制定了一份妇官制度,后来全盘为唐朝继承。
史书另一个无意中记录的生活片段,就像刹那间按下的一个快门,那一刻的情景凝止了千年的柔情。“(元德太子杨昭)三岁时,于玄武门弄石师子,高祖与文献后至其所。高祖适患腰痛,举手凭后。昭因避去,如此者再三。”。根据中国传统的文化环境和社会生活礼节,夫妇之间推崇和应该遵循的是“举止有节、相敬如宾”,帝后更造次循礼,成为礼仪典范。但人们无意的行为往往更加真实的表达了他的内心意愿,隋文帝腰痛不便时,不假思索地抱着妻子,这说明他依赖昵爱皇后已是一个本能,看着爷爷奶奶这么亲热,小孙子不好意思回避了三四次,一直相互搂抱着毫无不适感的夫妻俩大约才回过神来公共场合此举过于亲密。隋仁寿宫考证图
旁人眼里的杨坚可能实在是有自虐倾向,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年妇女还这么娇气任性无理取闹,把自己当小女孩一般傲娇,杨坚偏偏还吃这一套。事实上,早已经芳华不再的独孤皇后那眉尖眼角情不自禁的小得意,那专对着杨坚恃宠而骄的小霸道小嚣张,这种看着折腾的夫妻关系,杨坚其实是自得其乐很享受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陶醉和享受于伽罗对他那霸道的占有欲:他爱的这个女人真的全身心用灵魂在爱他,一个被一颗真诚、纯洁的心爱着的人是何等幸运和幸福!
情关难过
公元602年,59岁的独孤皇后比已过花甲的丈夫先走一步,于八月中秋一个午夜在平静安详中奄然而逝。关于丧妻之后的隋文帝,掌控着话语权的史官不厌其烦渲染他和两位“姿貌无双”南国佳丽之间的香艳:“专房擅宠”、“俱有宠”、“上颇惑之,由是发疾”等等,再加上一个充满绯色的仁寿宫变,浓墨重彩地渲染着隋文帝丧妻之后的欢乐放纵等等,事实真的如此吗?皇后传记里真的客观描绘了事实的全貌吗?
真相究竟如何,让我们穿过一千五百余载的漫漫光阴,搜寻到隋文帝被尘封在发黄故纸堆里的那一段刻骨铭心锥心泣血的爱恋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古往今来最动人心魄的情语莫过于这一句。不是沧桑阅尽,不到晚霞朝露,又怎知情最难留、情之沉重?隋文帝夫妇合葬地太陵
皇后崩年59岁,在当时社会条件下也不算低寿。然而时年62岁,和她整整做了45年夫妻的隋文帝仍然像一个热血冲动的热恋少年,纵情而放肆地思念追怀着他深爱的妻子,其用情之深、思恋之苦,实在让人不忍卒读。
也许是皇后从病发开始起,隋文帝早已就丢魂落魄得人尽皆知,独孤皇后刚刚去世,非常善于把握隋文帝心思的著作郎王劭立刻上书安慰文帝:“伏惟大行皇后圣德仁慈,福善祯符,备诸秘记,皆云是妙善菩萨。”,皇后是圣洁仁爱的女神下凡,她的死亡只是在诸天神佛的迎接中归位而已。隋文帝的反应是“上览之且悲且喜”。另一位天竺高僧同样声称皇后是被诸神佛迎接到西方世界,隋文帝激动之下赐物两千余段。这种数额的赏赐一般只有身死王事、忠义节烈或者为国、为帝业立下巨大功劳的人才能得到。要何等深厚的恩爱之情,才会让他傻傻地用这种不经之语来精神麻醉自己。
独孤皇后的丧事规格之高,是异常罕见的:皇后丧事由隋朝尚书左仆射(也就是宰相)杨素亲自负责。杨素不仅要统筹安排丧葬各项事宜,而且当时56岁的他,身为宰相居然带着人马日晒雨淋,亲自到荒郊野外山川田原之中为皇后寻找福地。不仅如此,选好地址为皇后建设山陵时,杨素也始终坚持在第一线,凡事亲力亲为,辛苦不已,连隋文帝都被他感动了。
隋文帝在后来表彰杨素的诏书中称:“杨素经营(皇后)葬事,勤求吉地,论素此心,事极诚孝,岂与夫平戎定寇比其功业?非唯廊庙之器,实是社稷之臣”。杨素是平陈统一全国的一支主力,之后又转战江南各地两年多平叛,而且开皇末年数次出击突厥。在隋文帝眼里,杨素为皇后办后事的功劳,只有他这些南征北战平戎定寇的功劳能比比。也就是说,在隋文帝看来,皇后是等同于他的人生帝业。
皇后的丧仪史书没有记载,不过从佛教典籍里无意透露的一鳞半爪,可以想象当初葬仪的盛大。根据《续高僧传》等记载,“献后之丧,福事宏显”,文帝曾命50多个著名高僧入宫,在皇宫内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宏大道场,超度皇后亡魂。至于其他追悼活动,更是不可计数了。
隋文帝接着又做了一件相当震撼的举动:晚年迷信、已经62岁的他,不顾术士萧吉“皇帝今年送葬不利国家”的劝谏,亲自奔波了数百里把爱妻送到太陵陵园。当初他把14岁的小新娘伽罗接回来,她从此成为了他血肉相融的一部分,如今阴阳两隔,他要陪着心爱的伽罗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自从岐州的仁寿宫修成后,隋文帝夫妇就喜欢上了这座避暑离宫,甚至他们夫妻都是相继在此去世。从开皇十七年开始,隋文帝和皇后每年都是春天离开京城大兴去仁寿宫,秋高气爽的九月份回来。但是皇后去世的第二年,仁寿三年,文帝整年都窝在京城的大兴宫,不忍去爱妻逝世的仁寿宫触景伤情。
同时,也就是在史书记载所谓“宣华夫人陈氏、容华夫人蔡氏俱有宠”,文帝为其“所惑”的时候,隋文帝却一反自己勤俭朴素的作风,为纪念爱妻伽罗,为爱妻祈祷冥福,耗费巨资修建了一座天下最大的禅定寺,由于该寺规模太过壮丽,一直到隋炀帝时期才完工。禅定寺占地900余亩,面积60多万平方米,故宫面积也不过72万平方米,史料也称禅定寺“周闾等宫阙”。根据史料记载,禅定寺有一座“骇临云际”高达百米的七层木塔,寺院建筑“堂盘万础、殿堂高竦、房宇重深、复殿重廊、连甍比栋、幽房秘宇”,园林建设得“如天苑”,时论都认为隋文帝修建这座寺院“工费极殚”,实在是奢侈太过。禅定寺不仅在当时是“举国崇盛莫有高者”、“天下伽蓝之盛莫与于此。”,直到两百多年后的皇帝唐宣宗,他仍然认为禅定寺的规模和壮丽是“天下梵宫,高明寡匹”。隋文帝为皇后立寺的模型图
隋文帝一边建设禅定寺为爱妻祈福,同时下诏有司备礼,诏全国各地的120个大德高僧以及其弟子入住京师禅定寺。根据佛教史料,高僧们分别来自青州、兖州、冀州、江南等全国各地,这也是佛教史上一次大规模的交流盛会。
这一年,隋文帝的爱孙豫章王阿孩把中国唯一一颗释迦牟尼佛牙舍利献给祖父,隋文帝又把这颗珍贵的佛牙舍利供奉到追念皇后的禅定寺,并且派高僧法喜负责保管:“有佛牙舍利,帝里所珍”。唐朝末年,黄巢起义军攻入长安,唐僖宗逃跑到蜀地之时,仍然不忘带上这颗佛牙舍利,其珍贵可想而知。佛牙舍利几经流离,目前保存于北京西山灵光寺,已经是世界级的圣物了。
仁寿三年,宫里追念皇后的佛事活动仍然在继续,文帝不仅亲临,而且陪着僧人们进行完全程。根据《续高僧传》记载,在一次进行为皇后述忏的佛事时,在场的文帝想起爱妻内心伤痛,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灵干尝为献后述忏,帝心增感歔欷连洏。乃赐帛二百段,用旌隆敬”。
独孤皇后去世才一年多,丧妻后失魂落魄混混沌沌的文帝也一病不起了,临终前,时日无多的老皇帝温柔地抚摸着皇太子的头,对负责丧葬的大臣何稠又似嘱托又似自白说了这样一段话:“你曾经安葬了皇后,如今我也要死了,你同样要用心安置。嘱咐这么多是为什么呢?只是因为忘怀不了皇后啊!如果灵魂真的有知觉,一定要让我们夫妻在黄泉之下团聚。”
满座的宾客早早散了、巍峨的宫殿已成废墟,煌煌帝业化作薄薄几卷残章,是非功过任由他人评说。只有关中平原上一个寂寞的荒冢,夫妻相守历历千年,其中有他对她热烈而真挚的爱,纵使青史成灰,不灭。
母爱子抱,椒房恩泽编辑本段
父母
父:独孤信(公元503年—公元557年),鲜卑族,河南洛阳人。原名独孤如愿,西魏八大柱国之一,官拜大司马,进封卫国公。史称其“美容仪,善骑射”,号“独孤郎”,留下“侧帽风流”典故。有妻三人:如罗氏、郭氏、崔氏。公元557年其与北周权臣宇文护政斗失败,被逼自尽。隋文帝登基后追赠其太师、上柱国、冀、定、相、沧、瀛、赵、恒、贝十州诸军事、冀州刺史、赵国公,邑一万户,谥曰景,长子独孤罗袭爵。文献皇后于开皇三年在大兴城立弘善寺(开皇十八年改赵景公寺)为父祈祷阴福。
母:崔氏,出身汉族门阀世家清河崔氏,经历不详,隋文帝登基追赠皇后母亲为纪国夫人。其曾祖为北魏郢州刺史崔蔚、祖父为北魏永昌郡守崔稚,隋文帝登基追赠其上开府仪同三司、新州刺史;父崔彦珍,西魏大统三年和弟崔彦穆起兵投奔西魏,其后经历不详。文献皇后于开皇三年在大兴城立普耀寺为外祖父崔彦珍祈祷阴福、开皇六年立纪国寺为母亲祈福。
兄弟
独孤罗(公元534年—公元599年),字罗仁,母如罗氏。幼为追随西魏政权的独孤信抛弃,沦为东魏高欢政权政治犯。北周灭北齐后,文献皇后托丈夫杨坚寻找到兄长团聚。独孤罗为人忠厚大度,深得隋文帝夫妇敬重,开皇二年袭父独孤信爵,文帝夫妇亲自登门道贺。官至凉州总管、进位上柱国,谥曰德。
独孤善,字伏陀,独孤信次子,母郭氏。以父勋,历年封魏宁县公、授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进爵长安郡公。公元557年,担任河州刺史,不久因独孤信败,废弃于家。北周保定三年,授龙州刺史。天和六年,周武帝铲除宇文护,独孤信平反,善袭父爵河内郡公。后授上开府,卒于兖州刺史,年三十八。赠使持节、柱国、定赵沧瀛五州诸军事、定州刺史。
独孤穆,母郭氏。西魏以父荫封必要县侯,隋封金泉县公。
独孤藏(公元544年—公元578年),字达磨,母郭氏。西魏时以父荫封义宁县侯,北周任龙山太守,死后赠金州刺史。隋封武平县公。
独孤震,字毗贺周。
独孤顺,母郭氏。西魏时以父荫封武成县侯。
独孤陀,字黎邪,母郭氏。西魏以父荫封建忠县伯,仕周胥附上士,父独孤信死后,被流放蜀地十余年,宇文护被诛始归长安。隋文帝时期,封武喜县公,拜其为上开府、右领左右将军,后出为郢州刺史,进位上大将军,累转延州刺史。因好左道,和其妻用猫鬼蛊伤害其姐文献皇后,被隋文帝怀疑,左转迁州刺史。事发后,隋文帝发怒要将其夫妇赐死于家,文献皇后三日不食为之求情,其弟独孤整诣阙求哀,于是免其死,除名为民,以其妻杨氏为尼,不久卒于家。隋炀帝即位追赠银青光禄大夫。
独孤整,母郭氏。隋为千牛备身,官至幽州刺史,大业初卒,赠金紫光禄大夫,平乡侯。
姐妹:独孤氏(?—公元558年)独孤信长女,母郭氏。宇文泰长子周明帝宇文毓潜邸夫人。明帝即天王位后,公元558正月年立其为王后,四月去世。后追封为明敬皇后,明帝崩,与后合葬昭陵。
独孤氏(?—?)独孤信四女。嫁西魏八柱国之一李虎之子唐国公、北周安州总管李昞,有子李渊,后为唐高祖,追封其母为元贞皇后。
子女
儿子
废皇太子房陵王杨勇(?—公元604年):字晛地伐,文帝长子,妃元孝矩女。文帝为随国公时,杨勇作为世子备受父母宠爱。隋朝创立后立为皇太子,文帝夫妇对其寄予厚望,谆谆教导,太子亦有善政。杨勇性格不拘小节、言行无忌过于率真,又内宠诸多,东宫无正嫡,太子妃暴死,引发文献皇后不满,其父晚年猜忌心又渐重。帝后和皇太子之间裂缝渐深,因此其失爱于父母。二弟晋王杨广时有贤名、谦恭自守,深得帝后欢心,由此趁机而入博得文献皇后支持以谋储位,并拉拢仆射杨素共谋太子废立。在皇后的支持下,文帝罢黜太子有力支持者高熲,于开皇二十年完成了废易太子。杨勇及其诸子女废为庶人。隋炀帝即位后缢杀其兄,并杀其子,追封兄长为房陵王,不为立嗣。
隋炀帝杨广(公元569年—公元618年):原名杨英,小字阿mo(上麻下女),文帝次子,妃西梁公主兰陵萧氏女。
秦孝王杨俊(公元571年—公元600年):字阿祗,文帝第三子,妃博陵崔弘度妹。杨俊从小受父母影响好佛,曾请求出家遭拒,性格柔仁善良少决断。平陈作战之际因为不忍杀生拒绝出兵,文帝怜爱以为善。因其柔仁,就藩时特派心腹李圆通辅佐。生长男时,文帝大悦赏赐百官。开皇十一年,文帝亲幸并州和儿子相聚。杨俊政评不错,文帝大悦下书奖励。杨俊有艺术天分,又心灵手巧,生活作风逐渐奢华,并制造了许多奢丽之物,引发文帝不满。又因好内,被其妻崔氏下毒,导致发疾。开皇十七年文帝征其回京闭门思过,并且严厉批评其奢侈行为。开皇二十年六月因病去世,崔妃赐死于家,隋炀帝为其弟制《秦孝王诔》。
隋文帝开皇七年为杨俊于大兴立会昌观,杨俊曾在大兴城立延兴寺、济度尼寺。
蜀王杨秀(公元573年—公元618年):文帝第四子,妃薛国公长孙览女。秀容貌瑰美多武艺,性格豪迈有胆气,颇有祖父遗风,为朝臣所惮,为文帝所担忧。杨秀行事多有僭越,杨勇被废后,秀内心不安,杨广亦忌惮三弟,联合杨素构陷杨秀诅咒父母幼弟。仁寿二年杨秀被征回京,文帝生气不与之言。文献皇后去世后,废其为庶人,幽禁于内侍省,后听其和爱子爪子相处。隋炀帝即位后,幽禁杨秀如故,江都之变中和诸子一起遇害。
开皇十年,隋文帝为杨秀于大兴立胜光寺;赐京城归义坊全一坊为杨秀宅;杨秀于益州造空慧寺、法聚寺、大建昌寺;杨秀有为其姬妾亲撰的《董美人墓志铭》,文采华美、文风清丽,展现了杨秀史书所不载的多情和文思一面。
汉王杨谅(?—?):原名杰,字德章,小字阿客,后改为益钱,妃豆卢绩女。杨谅为文帝夫妇最幼子,特所爱怜。夫妻成为帝后后仍然亲养,常年不忍其离左右,直到二十来岁才外放就藩,文帝亲送至温汤。封地广大,几乎囊括原北齐国境,又特许不拘宪令。开皇十九年任命为击突厥之行军元帅,竟不临戎。杨勇被废后,杨谅内心不自安,以防备突厥为借口向父亲要求扩充武备,文帝有求必应。由于其坐镇一方权势过大,亦为杨广所忌。文帝去世后,隋炀帝征其入京,杨谅遂发兵反,为杨素击败投降。隋炀帝恕其死,除名为民、绝其属籍,以幽死。
隋文帝赐京城昌明坊全一坊为杨谅宅。
女儿
乐平公主杨丽华(公元561年—公元609年):隋文帝夫妇长女,北周宣帝宇文赟皇后,代周立隋之际为其父顺利拿到中央政权权柄有功,但并不支持父亲取代北周政权,态度激愤,入隋后封为乐平公主。隋文帝对长女怀有愧疚心态,对其非常纵容宠爱。杨丽华替独女宇文娥英选女婿时求官,文帝有求必应,且为其亲御琵琶助兴。晚年文帝严惩儿子,杨丽华常为弟弟求情。大业五年随炀帝西巡张掖,殂于河西,后与周宣帝合葬定陵。
襄国公主杨氏:下嫁河阳郡公李纶之子李长雅,开皇初,拜将军、散骑常侍,历内史侍郎、河州刺史、检校秦州总管。开皇四年九月,隋文帝夫妇亲自登门女儿家。隋炀帝即位后,襄国公主改封清河长公主,有子李义恭、李义和,女无丑儿。
广平公主杨氏:下嫁宇文庆之子宇文静礼,开皇年间授仪同,安德县公,邑千五百户,后为熊州刺史。有子宇文协、宇文晶,宇文晶为隋炀帝特所宠爱,每有游宴必侍从、出入卧内不限门禁。江都之变中两子均遇害。
某公主杨氏:史书不载,经历不详
兰陵公主杨阿五:美姿仪、性格温婉爱读书,隋文帝特所钟爱。先嫁王奉孝,后嫁河东柳氏柳述。因丈夫和兄长隋炀帝为政敌,杨广登基后要求其妹离婚改嫁,杨阿五不从并且拒绝公主封号忤逆隋炀帝,引发其兄大怒,阿五忧愤而死。隋炀帝余怒不消,薄葬其妹。
兰陵公主曾经于大兴城安业坊舍宅为资善尼寺,又有兰陵公主园,价值百万钱。
趣闻轶事编辑本段
独孤伽罗曾经梦见北周武帝宇文邕的阿史那皇后,说她正在受罪,十分辛苦,请求独孤伽罗给她做佛家的功德善事。第二天,独孤伽罗告诉隋文帝,隋文帝便为她修建寺庙以祈福。独孤伽罗哥哥的女儿,丈夫死在并州,独孤伽罗的嫂嫂因为女儿已经怀孕在身,请求不必前往奔丧。独孤伽罗说:“妇人是侍奉丈夫的,怎么能够不去!她的婆婆还在,应当自己去问婆婆的意见。”婆婆不同意,独孤伽罗的侄女便上路了。
后世点评编辑本段
魏徵等《隋书》:①“后初亦柔顺恭孝,不失妇道。”;[53]②“贵戚之盛,莫与为比,而后每谦卑自守,世以为贤。”;[53]③“后每与上言及政事,往往意合,宫中称为二圣。”;[53]④“后颇仁爱,每闻大理决囚,未尝不流涕。然性尤妒忌,后宫莫敢进御。”;[53]④“二后,帝未登庸,早俪宸极,恩隆好合,始终不渝。文献德异鸠,心非均一,擅宠移嫡,倾覆宗社,惜哉!《书》曰:‘牝鸡之晨,惟家之索。’高祖之不能敦睦九族,抑有由矣。”[53]
《隋书》:帝未登庸,早俪宸极,恩隆好合,始终不渝!
李延寿《北史》:①“后雅性俭约。”;[54]②“后雅好读书,识达今古,凡言事皆与上意合,宫中称为二圣。”
胡寅:“方隋之盛也,郡县民户上版图者八百九十余万,自经乱离之后,十存不能一二,皆独孤后无《关雎》之法,废长立少而其祸至此也。”
宫崎市定:“隋文帝的皇后独孤夫人嫉妒心很强。在中国古代的道德规范中,嫉妒是妇人最大的恶德,严重时会成为被丈夫休掉的理由。因此,中国的史学家没有一个人同情独孤皇后,甚至有人将其嫉妒心强归结为导致隋朝灭亡的原因之一。”
《剑桥中国隋唐史》:杨坚的夫妻关系在中国历史中很可能是独一无二的。一个后妃在君主的大部分执政期间对他有如此强烈和持续的影响,这实在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