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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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安置点被高达十英尺的混凝土围墙围起来,入口处有一座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门。伯顿一家三口战战兢兢地走到大门前,门口的警车上走下两位全副武装的巡警,查验了伯顿三个人的身份证明。巡警看完证件,并不讲话,后颈上的小蓝灯闪动了几下,大铁门轰隆隆地打开了。巡警大手一摆,示意伯顿一家向铁门走去。
阿尔文推着伯顿卡米拉拖着行李,三个人犹豫地跨进了铁门。铁门里面还有一道大铁门。伯顿一家刚刚站定,身后的铁门关闭了,把一家三口关在了由两道铁门围成的封闭空间里。旁边的一辆警车上走下两个警察。警察命令一家人站到一面画着一条条黑色横线的白墙前,横线上标着表示身高的数字。警察先站到伯顿面前,凝视了他几秒钟。警察后颈上的小蓝灯随即快速闪动了几下。警察又站到卡米拉面前凝视了几秒,最后走到阿尔文面前弯下腰,盯着他的脸凝视了几秒。伯顿一家三口完成了进入安置点前的拍照程序,他们的影象连同个人信息被上传到了罗恩,身份是底层人。
“伯顿一家,你们被安置在帕克街十六栋503房间。安置点每天晚上7点到次日清晨5点实施宵禁,任何人胆敢违反宵禁令就地正法!铁门每天早晨6点和下午6点各开启一次。外出工作的人必须在当天返回安置点,在外过夜者将被自动列为逃犯,警方将启动搜捕程序。这里实行口粮及生活物资配给制,你们要到供应点去按人头领口粮。有胆敢走私商品囤积物资的,抓住以后就地正法!都明白了吗?”伯顿胆怯地点了点头。警察大手一挥,第二层大门打开了。
伯顿一家沿着坑洼不平的街道向着帕克街所在方向走去。街道两旁的楼房还是百多年前的古旧样式,从残缺不全的的霓虹灯管的式样不难看出,在外脑人时代开启前,这里曾经繁华过。但随着大都市中心区的建成和兴起,这里逐渐被废弃,后来成为理事会安置底层人的安置点。
大街上冷冷清清,家家户户房门紧闭,马路上看不到一个青壮年男子,行人不是老人就是妇女。路人看到伯顿一家的第一秒还显出一些新奇,迅速瞟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盯着他们看,显然对外来人已经司空见惯。街角一处店铺的招牌上写着“供应点”的字样,等待领取食物配给的人们排成的队伍绵延了好几个街区。从供应点走出来的人抱着又黑又硬的大面包和装着土豆的口袋就像抱着宝贝似地匆匆往家赶。街边的小巷里垃圾堆积如山臭气熏天,几个老人弯着腰在垃圾堆里翻捡着。
帕克街十六栋是一座破旧的公寓楼,属于外脑时代代开启之前的建筑。分给伯顿一家的503房间,是位于走廊尽头一间陈旧的套间。从壁纸的花纹式样可以看出,这间房间曾经的主人拥有不错的品味。然而现如今,这座楼房连同居住在这里的人们,都被扫进了时代的垃圾堆。卡米拉打开房门伸手摸到了电灯开关,试着扳动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灯泡没有亮。
“咱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