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挑眉看向他，
    大概发现了我眸中的几分冷意，他一怔，顿然无语。
    宇文承毓道：“夕颜不要误会，渊弟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这个皇位，我们定帮你。”他的态度是大哥般的亲切，可我又怎么听不出来这话里的诱哄。
    我想也不想随手一记反击，“我确实很想要这个皇位，二位兄长的支持，夕颜感激不尽！”
    我的话一出，大大出乎宇文承毓的意料，“这……夕颜小弟，你刚不是说对皇位没有兴趣，只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吗？”
    我耸耸肩，“我改变主意了，我就是要这个皇位，你们不是要帮我吗？”
    宇文承毓直瞪着我，脸色微变。他一定做梦也想不到盘盘算机、胜券在握之际，我这枚原本听话的棋子居然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他叹口气，“夕颜，大哥不是你的敌人，我们是真心想帮助你……”
    我已经不看他，只是挑衅地看着宇文承渊。
    宇文承渊道：“大哥，我跟夕颜单独谈谈。”
    宇文承毓无奈地点点头，叮嘱了一句，“好好谈，别再让夕颜误会了。”离开很远，还不时回头担心地看我们一眼
    宇文承渊向我趋近一步。
    他确实很高大，巍然如山，此刻背着月光，更显得气势凛然，我更深的感受到他给我造成的压迫感，那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特征。
    他沉默着，想必是在考虑如何解释才能消除我的“误会”。
    我不打算给他继续哄骗我的机会，冰冷道：“你们是想利用我王子的身份，从元皓手里继承皇位，然后把皇位禅让给你们宇文氏。你敢否认吗？”
    其实我没有愤怒，只是感到有点儿悲凉。
    宇文承渊的手向我伸过来，离我的脸颊寸许，又放下了。
    “我不否认我的野心。”他平静而坦然地道，“元皓是一个昏君，元氏三代统治天下几十年毫无建树，当初三足鼎立如今我们被迫退缩至偏安一隅。元氏皇朝气数早已尽，改朝换代是必然的……”
    这番话我无法反驳，我怎会不知道元皓昏庸无道，怎会不知道于国于民，元氏皇族都是最失败的统治者，但是……我抬头望他，打断了他的话，“还记得十年前，你离开的那个夜晚，对我说过的话吗？”
    宇文承渊深不见底的瞳眸终于泛起波澜，翻涌起复杂的情愫。他轻声道：“我当然记得——我说，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我心底发凉，冷哼一声，“原来你实践诺言的方式就是利用我。”
    这话显然击中了他，那张冷然得如同戴了面具的脸上，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声音不再平稳，“是的，在你的角度看来，是我利用了你，因为最后的受益者是我。但是，夕颜，你考虑清楚，你不站在我们这边，还能站在哪边？你还能投靠谁？自从你逃出宫后，有多少人想置你于死地？恐怕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