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老爷情深，没想到是真的。”长歌听罢皱了皱眉，“不过不是对着苏夫人罢了。对了，你说生下苏家子嗣的女人都要死？那么为什么展心清……”
    “展心清与我，都是异数。”陆南明声音轻得好似听不见，“都是痴人。”
    “好了不说这些了。”陆南明声音微微提高，“说了这么多，也该够了。我想要的东西，就在这苏家堡后的无忧园里。苏望说，你要的东西也在那里。只要我一拿到东西，便立即离开，绝不逗留半分。”
    长歌想起管家所说的话，凝目：“那无忧园不是苏家堡的禁地吗？”
    “苏望说过怎么进无忧园。”陆南明一双细长的眸中写满温柔，“至于能不能进得去……端看造化吧。”
    “你既然喜欢苏望，为什么不留在他身边？”长歌见她神情柔和，终于问出口。
    “喜欢一个人，一定要留在他身边吗？小鬼，你还太嫩了。”陆南明微微低头笑了笑，“将他的幸福当做我的幸福，将他的难过当做我的难过。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也无暇他顾。”
    “所以，你是一定要进那无忧园去的？”长歌隐隐觉得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只是突然想不起来。他又想起少秧的那句小心展心清，少秧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自己也没有办法去问。
    “自然。”陆南明哼了一声，“苏家没有一个是好人，他苏少央也不例外，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便附在你这枚玉璧上，到时到了无忧园，自然会告诉你们怎么走。”陆南明手中多了一枚玉璧，长歌定睛一看，便是顾彻席最后留给自己的那枚。
    北析一直没吭声，此刻忽然在一旁幽幽地说了句：“女人不可信。”
    陆南明瞪了他一眼，北析耸耸肩：“我又没说你，你又不是女人，你是女鬼。”
    “……”
    烛光摇曳，将床榻上的两个人映得影影绰绰。苏少闻伸手捏起少秧的下巴，令他那双柔弱如水的眼睛对着自己，满意地看到那双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少秧……你想做什么？恩？”
    少秧拼命想要摇头，奈何下巴被捏住，整个人几乎动弹不得。苏少闻松开手，俯身在他光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少秧受痛，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奈何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整个人都在苏少闻的怀里挣扎不得，扭动不得。
    “少秧……”苏少闻的气息扑在少秧的耳朵上，低低的，那唇几乎吻在他耳畔，“少秧……你是我的……我只要你……少秧……为什么不肯留下呢……”
    少秧听见最后一句，忽然不动了，双眼里写满哀求与绝望。苏少闻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还记得初见你那年……我不过十五岁……你叫我哥哥？呵呵，可惜你不是我弟弟，上天将你送到我身边便是注定……”
    少秧绝望地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滑落，浸入锦被。
    “少秧……少秧……你怎么能离开我……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苏少闻低头吻住少秧的唇，喃喃道，“苏盛景不能……展心清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