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之前 第三十二章:后来,我爱的人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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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爱情,异性相爱却容易的多,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领结婚证,拍婚纱照,接受亲属的祝福,牵手或者拥抱;同性的爱情,却连彼此一个‘天长地久’的承诺都那么奢侈。以爱为名,同性恋与异性恋却走着黑白两条路,过着两种不同的人生。
夏蔚还爱着孟诩,只是不能再共此一生。有些事,不说也可以轻易猜到:孟诩的爸爸查出了端倪,暗地找到了夏蔚,一番言语相劝,让夏蔚离开孟诩。他们爱的再深,最终也无法敌过伦理纲常,无法敌过天道,无法敌过父母之命,世人眼光。
“同性相爱,到头来全是犯错……”我浑浑噩噩的听着夏蔚偏激的言论,再浑浑噩噩的离开,身体像抽空了般,又像是拼命掩藏的秘密被暴露于众,再没有力气反驳一句。
回到M城,我一个人找了个小酒馆闷了两瓶白干,老板见我脸上有伤又灌酒这么狠,递了酒上来后便没敢再靠近我,边灌着酒,猛地想起一个个朋友都离我远去,我突然觉得很孤独,好像世上只有我一人一样,一刹那我甚至觉得活在这个世上太累。
晚上又下了一场雪,天空被雪光映成了一片橘黄色,我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赶,几场冷风刮过,脸上的伤口像要裂开,等我勉强支撑到家,存着仅剩的丁点意识,因怕惊到顾瑾谙便轻声的敲了敲门,开门的却是顾卿城。
哈哈,有多久没见到顾卿城了呢?他原来还当这里是家啊!我悲凉的笑了起来。
“苏岂,你怎么了?”顾卿城急急的追问,客厅没有点灯。
“顾卿城?原来还他妈真是顾卿城啊!”
“你喝酒了?”顾卿城皱皱眉,把我掺向卧室。“小点声,妈睡了。”边掺着歪歪扭扭的我边拿出兄长的架势警告我。
“最他妈看不惯你这副盛气凌人的样。”进到卧室,我一下栽倒床上,稍微提高了音量,冲着顾卿城喊。
“你这伤怎么来的,打架了?”顾卿城并不理会我的言语,仍然自顾自的说着。
“顾卿城你还真他妈冷血!”我继续吼着。
“不行,这伤得赶快处理,不然伤口会发炎……”
“顾卿城你他妈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我一下扯住近在咫尺低头给我查看伤势的顾卿城,用嘴堵了上去。
“顾卿城,你终于不他妈说话了。”我舒心的醉死过去,却没见着那一刹那顾卿城极度震惊的脸。
这段醉酒后的对白第二天我酒醒了便忘得一干二净,我永远都不知道,那时我一个动作、一句话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最后全都是顾卿城一个人,在生生的承受着。
…………
酒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清早起来,头痛的厉害。环顾周围,我猛地震了一下:怎么会在顾卿城的床上?拼命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无奈记忆都是断片。正当我努力找回记忆时,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苏岂,你醒了?快把早饭吃了。”顾卿城端着早餐,边说着边走向我。
“哥,你怎么回家了?”我有些欣喜,欣喜中又掺杂着哽咽。
“我昨晚就回来了,你……难道不记得了?”顾卿城看我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哥,有什么事吗?”我有些错愕。
“没……诺,你看,你脸上的伤不也是我处理的?你个没良心的。”顾卿城苦笑着给了我一拳。我抬手摸摸脸上,还真有几个贴上的创可贴,不过伤口已经不疼了,难怪我刚才没感应出来。
“谢了。”我冲顾卿城呲牙咧嘴的笑“对了,瑾谙姨呢?”
“她这两天出门不在家,所以打电话让我回来看着你。”
“哥,看来瑾谙姨不给你打电话你都不知道回来了……不管了,不管了,今天罚你陪我玩一天。”我懊恼的说。
“好,好。”顾卿城无奈的点点头。
很久没这样快乐了,我和顾卿城去超市买了大堆零食,然后仓鼠般窝在家里,看了一天电视:球赛,好莱坞大片,演唱会回放……我和顾卿城相互交流,评头论足,这简直是我苏岂最快乐的日子。
我想,我和顾卿城,关系也就这样了吧?这样真的也挺好……
…………
收拾苏岂的书本,“哗啦”一声,竟从一本书里掉出一封信,顾卿城只当是女生递来的情书,有些好奇的展开,错愕于署名标着孟诩的名字,安静读完,终于发现了孟诩与夏蔚的秘密,一夜未眠。
苏岂并不知道,自己一心隐藏的秘密,顾卿城已然发觉。
翻涌的情绪被完美掩饰,黑夜过后,便是天明,所谓跌宕起伏,不过是一夜幽梦,生活,还是得照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