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数年仇恨终得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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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喝声响起,邹陆连连后退。他手无兵器,一双虎掌又哪里应得上青龙剑之威力?焦急中,斜眼一瞧,只见山石后一对人影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黑衣人不放。念头闪过,抓起一人便向仲惜年甩去。仲惜年突见前方一物袭来,以为那邹陆使了什么手段,挥起青龙剑,连连使出“群龙无首”、“白龙微服”两式。只听那物一声惨嚎,“嗤嗤”几声,手脚四肢俱都离身飞出。待仲惜年看清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自九月十五泰山之会,明月湖的张三李四二人便有当众讨好黑衣人之举。待黑衣人、毒娘子等人逃,跟着也不知去向。原来他二人一心惦着那武功秘籍,竟在这泰山附近尾随了数日。但他二人深知黑衣人武功高强,一直躲在远处未敢现身。如今见双方打了起来,更又耍起了小聪明。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被那邹陆当成了救命稻草。
张三见李四眨眼间被卸了数块,当时被吓得堆坐了地上。邹陆又哪里肯放过这根保命王牌?五指一勾,便又向他抓去。仲惜年撩起地上一颗石子打飞,只闻一声闷哼,邹陆只觉左手腕酸麻无比,再也抬不起来。
仲惜年骂道:“你这无耻小人,这等行径亏也干的出来。”邹陆气呼呼道:“生死关头,谁不耍些手段?他自己武功不济,又白白送上门来,休要怪我。”仲惜年道:“我父亲之死,定也是你使了什么伎俩才得以加害的。”
邹陆恐防他暗中出招,连跳两步,道:“那日我却是与你父亲交手,但我当时已受了伤,有何本事伤的了他?杀你父亲的实在另有其人,你非但不弄清楚,反倒将这笔账算在了我头上。”
仲惜年道:“你害我孤苦流浪十几年,今遭还要来狡辩不成?”邹陆眼珠一转,道:“仲威那一双银柄钢叉确实名不虚传,但若非毒娘子出手解围,嘿嘿,我怎能有这个本事活到现在?”仲惜年恨道:“我与毒娘子的血债容后再算,我父母绝命一刻虽非你动手,你却为人多行不义,拿命来。”
话一出口,剑势已起。右脚做勾,左脚点地一弹,身如急箭般射出。手腕急抖,挽起数道剑花,霎时间眼前光圈乍现,自剑身处散出点点白芒。邹陆见了,大叫一声,便又要抓人做“肉盾”。但李四已死,张三已如肉泥般摊在地上,若此时弯腰将他抓起,难免要费上功夫,届时那青龙剑,怕是早已将他劈得血肉模糊。然洛阳门一众弟子与郑少无又相隔甚远,更是远水难解近渴。
眼见便要死于青龙剑下,邹陆猛地将身一扭,双腿急跨两步,抢至顾郎溪面前,抓起他咽喉便朝仲惜年丢去。
仲惜年见顾郎溪朝自己飞来,将剑势硬生生隔转。但闻左侧乱石纷飞,轰隆乱响,四五丈高的一座矮山,竟被他削去了大半。
剑势扭转,仲惜年接连两跳,将顾郎溪接下,他身子僵硬异常,蓬头垢面,数日不见,哪里还有半分模样?想起昔日那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心中涌起千万般感慨。
邹陆见仲惜年触景生情,长吁一声,暗庆自己逃过死劫。但转念一想,此人若不除,终将与己为敌。那青龙剑威力甚深,万一哪天成了他剑下亡魂,岂不死的有些冤枉?将心一横,趁仲惜年疏忽之际,挥舞一双铁掌,朝仲惜年要害抓去。
仲惜年早已提防他有下流之心,左臂一弯,将顾郎溪揽在肩头,内力运集右臂。“呼呼”两声,数道白光凌空乍现。邹陆暗叫一声不好,待欲抽回身时,却已不及。但闻一声惨呼,眉心被剑光刺透,倒地而亡。
郑少无斜眼一瞧,登时慌了神,身子、手脚,接连被洛阳斧划破,实在难有先前之勇。他最善攻心计,眼珠一转,高声喝道:“姓仲的,我此刻虽与你为敌,却无仇怨,毒娘子害你父亲之时,我也在场,这姓邹的并无半点虚言。”
仲惜年却也不理,将顾郎溪扶靠着山石坐下,长身一起,跳至毒娘子面前。寒天彻、连绝、江安二魔纷纷上前阻挡。仲惜年喝道:“彻儿,你……你可是要逼我做不孝之人?”寒天彻道:“我所说之话,绝不食言。”
连绝双刃梭一亮,道:“姐姐现在一旁歇息,让弟弟的梭子会一会他。”两手一扣,将双刃梭合成四齿银轮,左手打了个势,四尺银轮自指尖一滑,向仲惜年胯下滑去。仲惜年领教过连绝之手段,惊呼一声,连退数步。他深知连绝与寒天彻情谊深厚,自是不愿与他生起冲突。但如今状况不同,唯有先将他制服再说。
念头一起,青龙剑破空划了个圈,气势虽勇,力道却不足。原是那连绝虽狠,他却并无加害之心。亦或爱屋及乌,内有私心,万一将连绝伤了,不知该怎般与寒天彻交代才好。
连绝见仲惜年应招,四齿银轮脱手,飞身跃起,左手自脚踝处一拍,一把三寸短剑应捏在手。遂而喝道:“姓仲的,小爷的本领,看你能接得几招。”
银轮飞来,短剑接踵而至。仲惜年双膝一弯,头向后仰,四齿银轮自头顶飞过,翻身一挺,将青龙剑挡在胸前。未待喘息,短剑已抵住青龙剑柄。仲惜年道:“我只想杀毒娘子,与他人无关,你勿需插手。”连绝冷冷道:“等你有本事杀了小爷再说。”
他左手抵剑,右手自腰间一滑,将一枚七彩葫芦握在手中。寒天彻在一旁见了,大呼道:“连绝不可。”素带飞出,缠上连绝手腕,向后一拉,将七彩葫芦脱手。仲惜年知那葫芦绝非善物,早有销毁之心。连绝与他心领神会,二人先后跳起,一剑,一人,纷朝七彩葫芦抓去。
若论武功,连绝远不及仲惜年。但他身小轻灵,轻功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轻轻一窜,人已跃至仲惜年头顶,眼见便要将七彩葫芦抓在手中。忽觉后心一阵刺痛,似针扎一般,遂而身子一软,似失重般,再也提不起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