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数年仇恨终得报 1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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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双方交战一团,寒天彻立在一旁,眼见毒娘子被孙翼如五彩伞逼得连连倒退,公子又招招有取仲惜年性命之意,实不知如何是好。正自为难间,见一人影自山间乱石中窜出,蓬头垢面,手握长剑,直奔仲惜年后腰刺去。
    寒天彻“咦”了一声,琉璃球挥舞,卷上那人脚踝,内力运集手腕,猛地一拉,想要将他制服,岂料那人模样消瘦,却力大惊人,“嗤啦”一响,一条素带竟断为两截。慌乱中不忘惊呼道:“仲大哥,小心身后。”
    仲惜年听得呼声,青龙剑在胸前划了个圈,手肘一弯,反身以剑柄相迎,双腿齐弓,附身一侧,左掌按地,双脚齐踢来人脚踝。那人一剑刺中青龙剑柄,两脚又各着一记,似野兽般一声惊呼,左手五指做勾,朝仲惜年天灵盖狠狠抓去。
    仲惜年将青龙剑自腕间一转,两腿交错一弯,左手捏了个剑诀,将青龙剑自下而上刺出。眼见便要刺穿来人手掌,心中鹜地一惊,道:“顾兄弟,原来是你?你竟未死,真是太好了。”他欢喜之余,竟将方才那一招撤了回来。双目迎上顾郎溪双眼,只见他一对目光如死灰,毫无生气,遂而想起他早已被蛊虫所控,暗叫一声不好。但此时对方肉掌离己天灵盖不足寸许,出招相抵显然已不及。
    仲惜年心道:“江湖中人,难免有一天遭人毒手,但若能死在兄弟手中,也实在不枉此生。”索性双眼一闭,将头迎了上去。心意已决,却未见动静。待张开双眼一瞧,只见那顾郎溪的手腕上,缠着一条九尺长鞭,握鞭之人,竟是几日未曾见过面的夏侯涟漪。
    仲惜年斜身一侧,站起道:“涟漪师妹,几日不见,你究竟去了哪里?”夏侯涟漪道:“此事容后再说。”又道:“顾兄弟,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么?”顾郎溪目呲欲裂,嘴角垂涎,竟如一头丧失理性的猛兽,嘶吼间,欲有嗜血嚼肉之气势。仲惜年道:“顾兄弟,我是仲大哥,你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顾郎溪神情渐渐平缓,口中“咿咿呀呀”说了些令人难以捉摸的话,忽而急吼一声,便又要朝仲惜年抓去。他力大惊人,竟是拉着长鞭将夏侯涟漪拖出足有丈长距离。
    寒天彻见了,甩出素带琉璃球,打在顾郎溪颧骨处,顾郎溪应声一吼,连连退了几步。见仲惜年面露苦涩,劝道:“他理智全无,一心杀你,你可是要自己送上门去么?”仲惜年连退两步,忍不住道:“为兄实在不忍,但顾兄弟你……”话一出口,听得一声娇喝,未见来人,先闻而后风声响起。青龙剑回旋之间,连连转身,待数枚暗器飞过后,一妖艳女子赫然与其相对而站。
    仲惜年忍不住脱口道:“青儿……”随即又道:“顾兄弟视你如亲人,你怎可如此狠心?”张青冷笑道:“他心甘情愿,与我何干?反倒是你,我一往情深,你又是怎样相待?”仲惜年道:“我将你始终视为亲妹,怎地事到如今,你还是执迷不悟?”
    张青道:“你说的倒也轻巧,若非有她从中作梗,想你早已与我结为夫妻,我今日前来,便是要你亲眼所见,她是如何死在我的手上。”寒天彻道:“你自己心术不正,反倒怪起了他人,你若真有本事,便来杀了我罢。”张青闷哼一声,数枚暗器自掌间飞出,身形一晃,自脚尖处闪出两枚寸长的短剑。双腿齐踢,奔向寒天彻面门。
    寒天彻见暗器飞来,身子似灵蛇扭转避开,右腿翘起,向后伸出,左手伸出两指挡在胸前,右手一挥,素带琉璃球直打张青小腹。张青左脚踢向琉璃球,右腿紧跟着卷上素带,落地之时,双腿连转将素带卷起,眼见与寒天彻越来越近,夏侯涟漪长鞭一挥,似剑一般,将素带斩碎,遂而高喝道:“妖女,拿命来。”便与张青交战一起。
    仲惜年借机抢上顾郎溪身畔,连拍他肩头几处大穴,那顾郎溪呆立片刻,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熊毅习武数十年,一双铁斧横扫洛阳数百高手,因而自创洛阳门。这番惊人本领,自也不是信口开河妄加吹嘘得来。但那白梅却也实在难以应付。他身形精湛,腿脚灵活,轻功极佳,只待眨眼间,忽左忽右,只避不迎。苦耐熊毅空有一身内力,却也只有挥舞这一双铁斧,左右乱砍。
    慕华、程春及三名洛阳门弟子分与郑少无、赖无极相缠一起。那郑少无号称“铁腿螳螂”,下盘坚硬如钢。赖无极下盘虽欠了火候,一双虎掌却丝毫不亚双锤的力道。他二人脊背相贴,逢左还右,竟是将洛阳门的数名弟子打的连连倒退。
    仲惜年见那慕华屡次遭遇险招,青龙剑挥起间,朝郑少无的面门劈去。郑少无左腿踢程春小腹将其逼退,右脚脚尖在地上一点,头稍侧,人已跨到赖无极面前。赖无极见他前来,会心点头,将身一转,与其互换了位置。目光方定,只觉剑光一闪,大惊之下,喝一声:“卑鄙小人,暗算于我。”双肘搥向郑少无两肋。却不知那郑少无疾步一跨,闪向一边。他双肘力道迅猛,未想竟着了个空。眼见青龙剑便要刺过来,索性就地一倒,剑光看看擦着面门划过。
    赖无极翻身而起,只觉脸颊一阵刺痛,不禁骂道:“好你个郑少无,大敌当前,你竟拿我身子做了掩护。这番回去,看我如何找你算账。”郑少无慌乱中瞧他一眼,嘿嘿笑道:“赖大侠,你这一脸脓疮生的真好,危及关头,反倒救你一命,皮都开了,却连血都没有,怪极,怪极。”
    赖无极听罢扬手一摸,竟真将“脸皮”扯了下来。郑少无一边应对来人一边笑道:“八臂猿猴邹陆,想不到你欺人的本事当真不小,若非方才那招‘螳螂捕蝉’,就是到了猴年马月,我也实难将你认出来。”
    原来那邹陆与毒娘子杀了仲威夫妇后,本待火速回去与公子邀功。但他生来多疑,趁暗夜无人时,又悄悄折了回去。于那些尸体中,竟怎也找不到已死的金朝天,这一惊实在令他非同小可。倘若那金朝天未死,有朝一日,定会上门寻仇,以自己的武功,又哪里是对手?思忖再三,将一只小猪活剥了皮,又将其晒干,弄了张“猪皮”面具贴在脸上。那猪皮天生粗糙,乍看起来,便像生了满脸的暗包脓疮。却未想这行径一瞒,竟瞒了十几年。
    仲惜年离他二人不足两丈,听及对话,连忙追问道:“你当真是那八臂猿猴邹陆?”郑少无踢开慕华阔斧,插嘴道:“邹陆便是邹陆,哪里会有真假之分?”仲惜年恨道:“你肯承认最好,十几年前,你杀我生父,今日我便来拿你性命祭他在天之灵。”
    邹陆惊得连退数步,道:“你生父是谁我都不知,他的死,怎可算在我头上?”仲惜年闷哼一声,道:“我父你不认得,龙威镖局的仲威,你总也该认得了吧。”话起间,人跃起,青龙剑划出数道长影,晃动间,俱都朝邹陆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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