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案录 琵琶案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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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那蜂毒的事可是要缓些查了,这府衙里没有人,有劳几位陪我上堂了”,林煜有些无奈,一拱手委托着众人。众人有些不知所措,不是江湖人就是读书人哪里做过这活啊,不过既然选择投身如此也只能听这位长官的。不过这江湖人何必来掺和这朝堂之事,这原因么,这四个人必然是不会说,不过也不会无缘无故,这世道只有官府人受够了权钱相争,想过几天江湖日子,哪有逍遥自在的江湖人肯来这浑水里搅一搅。
大家看见那报案的是一个壮硕的青年,手里扯着一个哭得不像样子的夫人。那青年骂咧咧的说:“你这个毒妇,害死我哥哥在这里假惺惺的干嘛,真是毒死了,你是相中了哪家人啊,杀了我哥哥好带着财产去私奔是吧,臭婊子。”沈孝轩坐在主簿的位置,看着堂下忍不住皱眉,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对个妇道人家说话还这么毒。林煜倒是见过不少这样的,惊堂木一拍就对堂下问道。“公堂之上,不准喧哗。”这一下倒也镇住了那青年
“有何冤屈,好好讲,这样在公堂上破口大骂成何体统。”林煜双目圆瞪,虎人的很。那青年扑通的就给下了,“官老爷,青天大老爷,给我做主啊。今日我提了好久去看我家哥哥,一进门就见着毒妇魂不守舍的在院子里挖坑。我好奇呢,谁知这毒妇见着我就要跑,我想着不对就抓住了她。结果她就给我说什么她相公死了。结果进屋一看,我哥就在床上,没了气息。你说这毒妇可不是想要埋了我哥,毁尸灭迹。我哥怎么就看上你这个毒妇。”那青年扬起手就想扇那妇人巴掌,那妇人嘤嘤的哭着对着周围不管不顾的。秦良一只手就握住那青年想要打人的手,那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看被人拦住了,嘴里说着不干净的话腿脚还不老实的想踹人。秦良脸上表情也不多,看那人不识抬举,手上一用劲,那青年一个踉跄,摔了个屁股墩。
林煜是忍着笑,装着严肃的样子,问那妇人,“你相公的死可与你有关。”那妇人听到这话抬起脸来看着林煜,满脸的泪痕,本身就有了岁数,那妇人这时看更显衰老让人不忍直视,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林煜,“都是那青衣楼的小贱人,我丈夫前两日得了那小贱人的帕子就去见她,回来之后就对那小贱人念念不忘。这不昨天带着家里的所有的钱又要去见那小贱人。拦也拦不住,我早早的就睡了,今个早上起来,就见那死鬼躺在床边,我正在气头上,就推了一下,那死鬼就掉下去了。却没有别的反应,我就叫了几声……见他还没有反应,我就去试试鼻息……然后就……”那妇人最开始眼中带着恶毒说着说着却开始变得盲目,仿佛是对丈夫的死难以接受。多少年夫妻,情分或多或少还有几分,这猛地走了一个,这另一个的后半生又不知多少凄凉啊。
沈孝轩大致听了案情,有些迷惑,一双杏眼扑棱扑棱的,这案子好似与前几案有些相似,那几人都有糟糠妻,也都喜欢外面的姑娘,死么却死在自家老婆的床上,不过应该是巧合吧,这妇人看起来是嫉恨才起了杀心,沈孝轩眨眨眼把心里想的也都埋在心里看来眼林煜想看他怎么审案。那林煜用手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对堂下随意站着的叶白使了个眼色,叶白却是一副了然的模样,走到用白布盖着尸体,掀开一看,果然一道勒痕。叶白皱了下眉,蹲了下去扯开那尸体的衣服,一看心口处果然一个小孔,站起身来了然的对林煜一点头。这林煜向来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这人死法与前几人一般,这妇人兴许无罪,如若有所关联又不能轻易放过,思索一下,“你们两个都先回去吧,这案子还有些疑点等仵作验完尸体后再做定论,不过这段时日你们二人不得离开京都,违令者,刑法处置。”那妇人听了此话千恩万谢,不过那青年却是黑了一张脸。青年打量了周围的人想着光凭着自己这个巴子力气肯定敌不过那四人,就骂咧咧的走了出去,临出府衙还瞪了那妇人一眼。送走了那两人,众人赶紧围上了那尸体,那尸体是个壮汉还有点络腮胡粗犷的很。沈孝轩看见尸体却是有些眼熟,不过这沈孝轩有些不记人一时也没想起来。不过这叶白可是见过那人,“大人,这人我……见过,还同那呆……沈主簿有些关系”
这话说完众人都看着叶白。叶白正了正声,“沈主簿可还记得那日在青衣楼门前……”叶白话还没说完,沈孝轩就呈现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夫人说什么她相公去找……相好的去了,原来是去那里了。”沈孝轩是个读书人,有些词他可说不出来,那句相好的也是憋了半天。众人听得沈孝轩说话就是一乐,生怕他说些没说过的词一时半会绕不过来可别闪着舌头。乐也乐完了,林煜就指示那四人就把人抬到停尸房,他和沈孝轩是文职就看着那些人白白的费着劳动力,心里可是乐呵着呢,不过突然好像想到些什么,“这尸体上的小孔也不一定是同一人做的,不过嘛这几人都有个特点,就是家里槽糠妻都老了,风华不见。有的呢有几房年轻的小妾不过也不老实,老喜欢去找些懂得风情的窑姐,生活不是很检点啊。”那抬着尸体的就想把尸体仍了,真是恶心啊,大家心里都这么想。
“沈主簿,觉得这案子从哪里入手好。”林煜对着沈孝轩拱了下手,那神态有些恭敬。沈孝轩一惊,吓了一跳,这林先生为何对我如此大礼,赶紧回礼脸上还是挂不住的神情。“噗嗤”林煜和叶白都笑了,一个是笑,这人可不像他爹老狐狸,另一个吗则是呆瓜就是呆,逗他玩呢都看不出来。沈孝轩看着两人笑做一团也是明白这是逗他玩呢,心头就是一气,本身年纪还小就有些别扭,小脸就扭到了一边儿。“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孝轩啊,你觉得我们要从哪方面入手呢。”不过年轻也就是小孩,见有声望的人这样问他建议,心理高兴,“我觉得可能和那风月之地也有些关系应该查,不过死因也要弄明白,所以我们应派人去调查近处的养蜂大户。林先生,我们的仵作何时回来验证尸体。”林煜老狐狸样的笑了下,“孝轩啊你和叶白去寻那些个养蜂人,这蜂毒虽然浓度大但也奇特想来蜂子也与别处有些不同。清辉啊,你带着你家阿影去找那些窑姐们看看,至于秦良么,你留下吧给咱们仵作打个下手。”沈孝轩听着要把他与叶白分在一组就满脸的不高兴,“谁要和这个讨厌鬼一起去啊,林先生,我要去妓院。”,
“小小年纪的,去什么妓院。”林煜笑着转身走了,沈孝轩在嘴里一直磨牙磨牙,气死我了。
秦良看着那具尸体“仵作么……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