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案录 琵琶案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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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衙门前不像一般的府衙一样安静少有人经过,反倒像个集市,各种卖早餐的的小摊彼此之间还打个招呼。而此时呢沈孝轩正嘴里叼个包子呆愣愣的站在京都府衙门口。不是说这京都府的读书人都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么,爹还让我去向大家学习一番,怎么就偏偏选上我做着京都府衙的主簿,难不成爹为了我去向那林煜讨了这差事,也不对啊爹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洁。唉,不想了,反正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沈孝轩那呆愣愣的神情倒也现出了几分精明来,说不上想通,只是为了不辜负二老。踏步进了衙门,却见得有几分冷清,沈孝轩依稀可辩得几分人声却也不真切。沈孝轩心想这京都府衙不会这般邪门吧,殊不知如今的京都府衙只有他一个主簿,四个捕快外加一个长官,那5人不知在何处,只留他一人在这头能不冷清才是真的有鬼呢。
沈孝轩摇摇脑袋这乃是天子脚下,龙气镇压之处哪里会有小鬼前来捣乱,给自己壮了胆寻着声音走去。话说这声音其实倒也不是装神弄鬼,那剩下的人正在停尸房看着这次棘手的案子产生的尸体,偶尔谈论几声,这几人都是内力雄厚者声音也比他人大些,再赶着院子里没有人,声音传的广些。正巧这几声被沈孝轩听见了。沈孝轩寻着声音也到了地方,还未靠近就闻到了恶臭,就是一个皱眉。怎么这么臭,这是尸体腐烂才会有的味道吧,这里是哪啊。正迟疑着是否在往里走,就听见有人叫他“沈公子来了。快进来,再不来我可是要遣人去请了”那人声音同沈孝轩打着趣,整个人却站的端正,这人是京都府衙林煜。“进来吧,来看看尸体”,那林煜把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的,沈孝轩暗自赞叹这人不愧见过世面,这样的话竟也能说得这样轻松。
那停尸房单独划了一个小院子出来,进院子就能看见一套石桌石凳,还有一棵大垂柳为那方休息之处遮阳,那石凳上坐着一个小个子娃娃脸的男孩,有气无力的趴在石桌上,这人正是神偷徐清辉,不过那正在身后为他扇风的人,昨日的那场骚乱中并没有出现那人。那人身材瘦高,穿着鸦青色的衣服。仿佛他人与那人皆是无关,那人眼中除了神偷徐清辉的之外再无其他。
“那徐清辉只是神偷,也只偷些自己喜欢的,杀人放火的事没干过,自然也没见过尸体还是放过好几天的尸体,有些受不住罢了,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我这小小府衙居然会有如今江湖的出类拔萃的后辈们相助”,那林煜笑的像个老狐狸一样,哪里有想不通,那个神色明明是得意的很。“这沈相的儿子也非池中物啊。哈哈”,这林煜看起来还不到而立之年,却有时像个老头子一样,有时文质彬彬的有时看起来还有些癫狂,怪不得世传这白衣先生的性子古怪的很呢。
沈孝轩对这事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多做,不过既然决定做京都府衙的主簿,有些事自己不知也是不行。就跑去看尸体了,刚进停尸房,沈孝轩就愣住了,他是个读书人平日里也没有机会见那么多尸体,那停尸房里依次排开4具尸首,这案子发生已经一个月左右,这四具尸体却因防腐措施得当外形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散发着一阵尸臭外看着倒也不是多不可接受,沈孝轩想那徐清辉不会是想着偷懒吧。“你这呆瓜闻着这味道居然还扛得住不错啊”,沈孝轩听见了讨厌鬼的声音,心中可气倒也是不想吵架,就也不搭理自顾自的看起了尸首。
“清辉是神偷,做神偷就要耳听八方眼观四路,清辉正是因为五感比他人更为灵敏,他师傅觉得这天分难求才会收他做了徒弟。这味道对我们也不过是若隐若现,对他可是折磨的很”。沈孝轩抬了眼看了叶白一眼,稍稍有些改观,这讨厌鬼肯为朋友说这些话也不是坏人,而且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善解人意他怎么会明白我在想些什么。想着想着沈孝轩又呆下去了。叶白看来笑的厉害,这呆瓜还是随时谁地呆啊。
“林大人,这尸首的防腐措施是谁做的”,秦良不是爱说话的人,众人聊开案情时这人就一直盯着尸首。此时猛不丁的冒出一句还能让人一个冷颤。却见林煜那老狐狸有些骄傲的说道:“这防腐措施乃是我府衙的仵作所做,怕破坏尸体”。仵作,这众人听见了有些不解,这么大的府衙之中活人不就这么几个哪里来的仵作啊。林煜见众人不解笑道:“这神医有些怪脾气,这尸首他验完留下一些他所发现的也就走了”。“哦”,众人一致的点头心里想着原来这么怪的人才会和林煜成为朋友啊。
沈孝轩向着林煜一作揖问道:“大人,这些人是被勒死的么”。沈孝轩用手指着那几个尸首的勒痕问着沈孝轩。“唉,这也是本案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地方,这人的死因是……”,林煜扒开离着最近的那人衣服,指着胸口的位置给众人看,这时大家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尸体的胸口上有一个不大的针眼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这几人都是死于一种蜂毒,仵作说这人是用毒高手,也会些医术,用银针将毒送进心脉而死的,如果是半瓶子咣当的郎中根本看不出来”,众人听得认真。“其实案子本来有嫌疑人的,是最早死去的那刘员外的小妾,刘员外晚上回来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死了,他家夫人报了官之后硬说那小妾死凶手,后来我们发现那小妾与他家一个下人私通,也想动机也有就抓了那小妾结了案,不过没几天就出现了另一死者,也是回家时好好的睡一夜就死了,我就意识到可能不是那么简单。唉……”。那林煜草草的将其发现说了一遍,众人理解了案情就在想要从哪里入手。众人讨论之下决定从蜂毒入手,蜜蜂哪里都有,不过这毒究竟出自哪里呢。
林煜看着众人思索的表情觉得果真是找到能办事的人了,“仵作说了,那蜂毒毒的厉害,需要能收集大量的蜂毒才能提炼出”。林煜看似无意的这么一提,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这林煜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美呢。
“咚,咚,咚”府衙门口的鼓有节奏的响起,林煜叹了口气,心里好不容易舒坦些,这事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