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已经凑不出标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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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雅间。”一双宽厚的大手将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放在柜台上。
见钱眼开的掌柜虽然被这夜明珠吸引,但想想包下整个二楼的那位白衣公子的出手阔绰,将夜明珠拿在手中细细打量道:“不好意思啊客官,二楼雅间已经被一位公子全部包下了,不如再给您重新安排一个雅间?”
季折玖一早就知道今天吴咏就会到海宁了,本以为会先来找自己,不曾想他却是先去了高府宣旨,弄到天色这般黑才来与自己会合,好在醉暖风夜间也不打烊。
她一袭白衣懒洋洋地靠着楼梯扶手,双手按在扶手上,山半个身子倒挂在倾斜的扶手上看着吴咏说:“我请你到二楼坐坐,你把那明珠送给我怎么样?”说着便一脚蹬在另一边的扶手上翻身下来,移至吴咏身旁,手肘搭在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吴咏身上颇显吃力,左手正捏着那颗珠子仔细瞧着。
吴咏瞪了她一眼,低声喝斥道:“没大没小。”
季折玖收起明珠拽着吴咏的胳膊就往二楼去,还不忘回头对错失了宝贝心声惋惜的掌柜眨眼睛。
一楼与二楼之间虽是一板之隔但隔绝声音的效果却是极好的,在二楼焦急如焚的高京那里知道季折玖的一派轻松,本以为他是出去逍遥快活去了,毕竟季折玖在喝花酒方面早已名声在外,不曾想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灰发苍苍可以给他当爷爷的老者,想不到原来他好这一口。
见他俩动作亲昵,高京佯装淡定道:“这位是?”
季折玖扑闪着一双桃花眼看向吴咏,吴咏无奈地把她攀在自己手臂的手拿下来,从广袖中掏出圣旨,又宣读一遍。
吴咏那沉如洪钟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窝里回旋着,跪在地上的人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吴咏耐不住性子,又出声喝道:“大胆高京,还不快领命听封接旨谢恩!”季折玖看他那一副呆愣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从无用手中夺过圣旨塞到高京手里又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笑道:“好了,现在你是皓王亲封的大将军了,可以堂堂正正地会高家了。现在开始,你才是高家的主子。”
回到高家后,高京依礼拜了父亲,上香时七尺男儿猩红的眼眶让人动容。高京还出言安慰宁秀文,让她不要太伤悲,好像已经了接受了父亲过世的事,不追问,不多说,一步步都那么自然而真诚。
宁秀文带着桂姨还有他那不肖的儿子的高琼回了宁国,说是老爷去了,她留在这里只是徒增伤感倒不是回到宁国去。高京也同意了,还亲自置办了一路上需要的用品,粮食,还另外让她带了不少贵重的物品回了宁国,说是不能叫宁国的人以为她在高家过得不好。每件事细细打点,亲力亲为,街坊邻里都夸高家二公子宅心仁厚,心地善良,又年轻有为,总之各种各样好词都用在了他身上,一夜之间他就从那个意图谋害亲父的人成为了孤苦无依的一个人。
萧亭绛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朱门道上月楼里自己的绣阁中了,真想不到她这一晕居然可以晕这么久,看着忙碌却动作极轻的侍酒,撑在床沿就要坐起来,却惊动到了侍酒过来扶她,接过侍酒递来的水不好意思红了脸颊,侍酒倒是一脸不以为意,依旧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样子。
季折玖曾说,没见过像她这样冷淡的姑娘,简直就是冻了千年万年的寒冰,一靠近就能觉得寒气逼人,明明是个长相俊俏的姑娘,却偏偏性子这般不讨喜。不像是温过的黄酒,倒像是瑞雪所酿然后沉在寒潭底下的清洌洌的梅酒,嘬一口都会觉得骨头里像碎了冰渣子似的。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侍酒好像第一次皱了眉头。
“月楼主在大半年在西域那边,身子骨糟蹋了不少,需要好好调养才有可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这段时间还请楼主配合侍酒的治疗。”侍酒扶着萧亭绛起来的时候说。
若不是她现在虚弱得没办法一个人起来,她真想一把推开她,那个人简直太冷了!说的话都仿佛带着寒气!她感觉自己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忍不住咳了起来,侍酒看了眼对方难过的脸色,皱了下眉,说:“我让听茶过来照顾你。”
看着侍酒的身影渐行渐远,一屁股瘫坐在床上的萧亭绛仿佛大赦一般,还煞有介事地拿着衣袖擦擦额头。
没看到听茶回来,却是看到一个娇小的黄衣少女砰砰跳跳地窜了进来。
孟千白鲜少地没有把那个养满毒物的黑罐子带在身边,手上拿着的是一束她刚刚在楼下摘的琼花,找来了瓶子把她养起来,笑盈盈道:“萧姐姐,你看这琼花好不好看?
萧亭绛去了西域大半年,许久都没有见到这么亲近的人了,素来她也是极疼爱这个妹妹的,心中自然是欢喜得紧,忙要拉过她的手,想与她姐妹之间说些这大半年里所遇见的趣事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