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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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人总是要犯错误、受挫折、伤脑筋的,不过决不能停滞不前;应该完成的任务,即使为它牺牲生命,也要完成。社会之河的圣水就是因为被一股永不停滞的激流推动向前才得以保持洁净。
——李贺or泰戈尔
“潜艇!快闪!那是潜艇!”李卓然突然想到,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不是别的,就是那种基洛级的柴电潜艇,自己的疏忽有可能铸成大错,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对方拿什么往上输送魂魄,靠布袋子吗?那两万里的海底到底有多大的压强,别说是魂魄,就是一块金子,也得压成牙签。
但是,来不及了,敌方潜艇已经开始发难,几枚鱼雷已经在岸边触礁爆炸,激起的浪花已经带走了百十来条鲜活的魂魄,百万之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搞懵了,魂挤魂魂压魂乱作一锅爆花粥。
霏霏冰冰第一时间将李卓然埋在身下,这两个忠心不二的丫头,宁死也要保护王。
一轮攻势之后,潜艇迂回了个很大的弧,开始向远方驶去。
李卓然从水里坐起来,首先看了看霏霏冰冰,还好,这俩丫头还行,没伤到。
婷婷、老仲景、鬼王、狼王都已经安抚了部下,来到李卓然处寻求计策。
“这是一艘基洛级潜艇,看架势,这大家伙的弹药不多,所以,发射几枚鱼雷就开始逃了,传令下去,潜艇逃的方向在正北,那里是我们防卫的空虚,看样子敌人是要在那个方向登陆,水下他们没法待了,只能找地方上岸,东西两面给我架好炮,北面只是个死胡同,他们必然要从东西两面寻找突破口,敌人有潜艇就没准儿会有重火力装备,告诉部下们,不要硬冲,就做口袋阵,遇到强烈抵抗就回撤,我绝不惩罚,听明白了么?他们的弹药一定不够,消耗他们,而后就是我们的空间啦!去办吧!”
“得令!”各个集团军司令遵照李卓然指示,开始有针对性地排兵布阵去了。
李卓然这时候回过头,仔细查看了一下霏霏冰冰,霏霏脸上被飞过的小石头划伤了一小块儿,冰冰的胳膊也挂了彩。
“你们哪,不要命了?我个大男人还要你们来保护?看看,划伤了,不好看了都!”说是嗔怪,倒不如说是爱怜,说着,李卓然掏出一块丝巾给霏霏擦拭,又给冰冰缠上,无限的怜爱之意令两个丫头倍感温暖。
“王,您知道的可真多,那个大黑家伙还没露头,您就知道是什么,还什么级的,您不会是上天派来的神仙吧?”霏霏仰慕的表情绝没有半点虚假,简直就是李卓然的粉丝一样。
“是啊,王,您真是太厉害了,几句话就又解决了一场这么大的战役,放在我们这儿,连想都不敢去想呢!”冰冰仰慕的一点都不比霏霏少。
“不提这些了,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不过,一定要在你们俩之中选出一个了,再过一天吧,也就一天,你们其中的一个就要离开我了,可舍得?”李卓然岔开话,他很矛盾,想要留住她们,但是,为今之计,管理人员这般缺少,而且,霏霏冰冰又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他纵然舍不得也要做决定,况且,这也是给她们一个好的归宿,自己的骄奢淫欲自私自利都要给未来让路,纵然有千般借口也绝对不能只顾自己。
“什么?王,您是不是要抛弃我们啦?我们做错了什么?王,求您,留下我们,当牛做马,使唤丫头,我们都无怨无悔,只要在您身边,求您啦!”俩丫头哭出了声。
“说什么话呢?起来,快,都起来!”李卓然上前搀扶,可无论怎么搀扶,俩丫头就是不起来,哭得更是稀里哗啦的。
“听本王把话说完不行吗?哎呀,我可真要生气啦!”俩丫头这才起身,虽然强憋着不哭出声,但是眼泪却不停地流着,这是真情的流露,怎么可能轻易止住?
“本王问你们,想当官吗?”
“不想!”异口同声。
“别说气话,那可是很大的官啂!”
“多大都不干,就一辈子两辈子永远伺候王!”霏霏抽搭着说,冰冰一个劲儿地点头。
“可跟你们之前的宋帝王一般大呦!”
“不干!就不干!除非化成灰,说什么都留在王的身边!”霏霏继续,冰冰继续。
“你们要是去了,可是为本王分忧啊!大地狱需要有德的诸侯居之,换了其他的那些,本王不放心,你们不想生灵再遭涂炭了吧?那就去做,做好冥界诸侯,就是对本王最大的关怀了,本王谢谢你们!”面对着有情有义的俩丫头,李卓然深深鞠了一躬。
“王,您这是折我们的寿呢啊,可不敢这样啊!”冰冰上前抱住李卓然,放声痛哭,霏霏干脆跪倒抱住李卓然的腿,哭成了泪人。
李卓然搀起霏霏,三人抱在一起,李卓然憋了很久的眼泪到底还是流了出来,说实话,舍不得,真心舍不得。
三人又抱头哭了好一会儿,情绪逐渐受控,平静了许多。
李卓然坐下,示意俩丫头坐在他身边,他开始莺莺燕燕的细语了。
“我是这么想的,霏霏先到大叫唤大地狱任职,霏霏呀,再过不久,你可就是一方诸侯啦,可不行一遇到事儿就哭鼻子,要有王相啊,把大叫唤大地狱给本王抓好,抓出成效来,我给你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一切都要步入正轨,遇事秉公办理,不能徇私舞弊,如果被我查到,我可定斩不赦啊!”
“王,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一定好好做事好好做魂,如果有任何僭越之心,天地共诛!”
“好,本王放心,刚刚那些都是废话,王相信你,你是个有大智慧的丫头,你们俩都是,放在我这儿,屈才了,今后就去振翅高飞吧!”
“谢王,您是我的真命天子,我霏霏此生遇到王,是我的大造化啊!”霏霏说到这儿再度热泪盈眶。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要是都好,就是我的最大安慰!哦,对了,冰冰暂时还得呆在我的身边一段,下一个大地狱的诸侯才是你!”李卓然瞅着冰冰。
冰冰笑了,得意地看着霏霏,眼神里像是在说,看吧,王疼我,我又会多伺候一段时间王了,我可赚了。
“王,您偏心,干吗不是冰冰先去,非得是我?您偏心!”撒娇呢这是,不过,李卓然无比受用。
李卓然轻轻吻了吻霏霏,霏霏红潮飞上脸颊,热辣地回吻着,冰冰也不甘落后,吻着李卓然另一边脸,三个有情魂缠在了一起,这个礁石,注定将见证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动作故事……
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情动作之后,李卓然接过霏霏递给的香烟,很久没抽过了,有点儿呛,不过,半根过后,又找到了感觉。
远方,升起了一缕缕黑烟,那是他的兵团在厮杀在鏖战,李卓然一点儿都不担心战局,因为,胜算早已落袋,那些流寇只是在残喘,没有补给的战斗,注定失败,他呢?兵多将广,弹药充足,想要打败,倒是得有机会……
不到半日,消息传来,流寇全部挂掉,无一生还,不是没有投降的,而是老仲景没给机会,李卓然听到消息后,脸上略显不快,老仲景啊,老仲景,这小老儿有些着急了,想当初分兵之时,李卓然就故意将老仲景放在了一个鸡肋的集团,与狼王和鬼王、婷婷相比,老仲景的兵少得有些可怜,这老家伙居然能做到毫无争辩,李卓然当时还有些后悔,寻思着日后壮大了给老家伙多些兵力,但是,自从他突然冒死举荐老年痴呆,李卓然就在心头画了个大大的问号,现在,孽杀俘虏,这老家伙暴虐的本性昭然若揭,李卓然更加坚定了一个念头,十八层大地狱决不能有这老家伙的位置,非但如此,日后,不得不除……
论功行赏,自不在话下,经过各个集团军司令举荐,李卓然批准,又一批能力出众的中下级军官被破格提拔,而且,此一役斩获颇丰,宋帝王特使带来的新式轻武器可以装备一个团,虽然弹药少点儿,但是聊胜于无,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由于只是堵住了大叫唤大地狱的通风口,所以,大叫唤大地狱的海底宫殿得以完整保存,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成就,李卓然命婷婷搬开堵在通风口的巨石,在军群中寻找到可以熟练使用潜艇的阳界海军官兵,留下给霏霏听用,又安排集团军一部近万精兵给霏霏,叮嘱几句后,便组织启程。
自古重情轻别离,李卓然实在不忍那个生离死别的滋味,留下冰冰与霏霏告别,自己则躲在前行队伍里,连头都不想回,他怕霏霏一双泪眼,那绝对杀伤力十足的泪眼,看到,他将失去前行的动力。
婷婷到底也是女人,凑到李卓然身边,和李卓然共乘一个坐骑,不时开些玩笑逗李卓然开心,李卓然演戏一样哈哈大笑,实际上,他难受得要死,岂是婷婷几句玩笑可解?
脸上的快乐别人看得到,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感觉到。
李卓然就是这样,外表强大,内心柔软,不善表达却丰富十分。
人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李卓然头脑之中一直这样画着问号,是头脑在想问题还是内心?应该是头脑,那为什么自古文人骚客都在形容内心的世界,头脑的思考归结为内心所思所想,头脑的饥饿感说成是内心的饥渴使然,为什么?心,不就是活塞么?不断挤压着蠕动着,把新鲜的血液输送给血管,再过滤掉不新鲜的血液,就像是一台机器,机器有感情?为什么?有,从哪儿来的?没有,为什么都说有?
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呢?
如果是,那么,他李卓然就不是最大的撒谎者,在古代,撒谎的人就多如牛毛啦!那些古人,不仅仅是他的祖宗,撒谎这方面,就更是!
李卓然再一次想到了女人,有情有意的霏霏就是女人,但是,女人真的就都这么完美吗?不是,他李卓然有幸,遇到了,但不等于女人都是霏霏,霏霏也绝不等同于现今阳界的女人。
那个写手的文字再次进入他的脑子:“女人是一种动物,她们大多数时候是猫,不要以为大多数形容女人如猫时的那些词语比如灵诡、多情、性感,我要告诉你,她们是猫只是因为她们记仇!比如你对一只狗不开心踢一脚,过一会儿它就忘记了,开心地摇尾巴过来,但是猫不是,她们会一点儿小事也记在心里,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抓出来,这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女人不是金鱼~(传说金鱼的记忆力只有5秒)所以第一个切记,不要惹她们;另一个原因,猫一般都认为自己是神,所以你才会对她们好。当然还有些人会形容女人是其他一些动物,比如法语中把亲爱的可能叫小狗小猫小鸭子小兔子一类。”
“但绝大多数时候,她们是外星人,传说中来自金星,也就是未知生物,你不要试图用达尔文的进化理论或者任何的逻辑思维来判断她们的行为,那很危险!据说女人比男人进化的更加完全,我研究认为这主要体现在女人的性器官和排泄器官是分离独立的,而男人是在一起的。你知道,在工程学里面,越是承担简单而单一功能的物品越是经久耐用和有效率,所以工业革命就是把工人的技能简单化。另外还听说,女人和男人DNA差异有3%,而人和猩猩之间的差异只有1%,也就是说,男女差异大于人猿差异,因此,不要试图的去反抗女人,如果你不能理解女人,你就接受她。”
多么精辟,蕴含着无比深刻的理论基础,而且十分富有哲理性,要知道,阳界有多少战争是因为女人而起,女人是祸水,女人是万恶之源,不要看女人柔弱,那是假象,十足的假象,女人的强大不在外表而在内心,莽夫才会冲锋陷阵,最后坐享其成的,哪一次少了女人?所以,不要被女人左右,不要被假象所蒙蔽,李卓然,坚强些,那个霏霏只是一个女人魂,真正的女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绝对会令男人跌破眼镜!
胡思乱想着,老仲景不知何时又窜到了李卓然跟前。
“王,热恼大地狱还有十余里,泰山王的管辖范围我们已经到了。”
“哦?热恼大地狱?”
“是啊,王,这儿山高林密,极易中埋伏,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