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觉悟交响曲 十三.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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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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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17世纪的朝时雨月下定决心之时,X世的雨守继承人山本武却是茫然不已。
静默地等待初阳慢慢照进房间,将阴暗渐渐驱除。山本武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咚咚。”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阿武,起床了吗?老爸准备好早餐了哦。”
“……”而门内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阿武?”山本的父亲见门内没有任何动静,慢慢地推开了门。却发现山本一个人无声地坐在床边,默默地把手搭在床头柜的抽屉把手上。
山本的父亲微微皱眉地看着山本,但随即又展眉,走上去用力地拍拍山本的肩,爽朗地说道:“你发什么呆呢,阿武。再不吃早餐上学可要迟到了。”
而这时山本就像触电一样松开摸抽屉的手,抬头勉强地笑道:“抱歉老爸,想别的事去了。”
“哦,这样啊。”山本的父亲毫不在意的一笑,手却附上了抽屉的把手道:“老爸还以为你想拿什么东西呢。”说着,手下发力想要打开抽屉。
“不要打开!”山本沉声喝道。
山本的父亲的手一顿,有些僵硬地望向山本。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山本好像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道:“抱歉,老爸。那个……我刚才……那个其实我不是想要……拿里面的东西……”山本越解释,眉宇间就越显得尴尬起来。
山本的父亲虽然心里有些担心,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自然地笑道:“哈哈哈哈,是老爸唐突了。嘛嘛,阿武有点隐私什么的老爸是不反对啦,毕竟也大了呢。”
“老爸……”
也不多加理会山本的话,山本的父亲只是站起身来甩甩臂膀,朗声道:“好了,好了。再不吃早饭的话,就真的会迟到了哦。你们学校的风纪委员会不是管得很严吗?”
“恩。哈哈哈,说的也是呢。”山本随即干笑几声道。
餐桌上,两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交流,嘻嘻哈哈地相互聊了几句后,山本就准备出门了。
“老爸!我走了!”山本朗声道。
“哦。”山本的父亲回应着,余光却瞄见了放在桌边的棒球棍。微微一愣后,高声道:“等等,阿武。你忘记带棒球棍了。”说罢,拿起棒球棍走到山本眼前,笑道:“你昨天不是说和朋友约好了一起打棒球吗?”
“啊……谢谢。不记得带的话,可就麻烦了。”山本先是一怔,然后笑着接过了球棍,转身欲走。
“那个阿武……”山本的父亲叫住了山本轻声道:“老爸已经不怪你把刀弄丢了。”
“啊,谢了,老爸。”山本却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回头离开了家门,独留下山本的父亲一人站在门口,而山本的父亲的眼神在门关上的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他知道儿子有心事。自从上次儿子和朋友出去旅游后回来,整个人的感觉就一直不在状态上。但是儿子除了说时雨金时弄丢了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其实自己也猜到了,与其说弄丢了不如说是弄断了。阿武自从修行了剑道以后,他的成长自己是看在眼里的,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剑士了。剑士绝对不会弄丢自己的剑,除了剑断……
剑断即使败北……
山本的父亲默默地切着手下的食材,却心不在焉。
一开始自己一直认为儿子会自己振作起来的,而身为父亲的自己只要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就行了。
阿武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所以身为山本的父亲的自己一直都默默地在关注着他,说不上严厉,却也没有放纵过他的错误,一直希望他能够自由快乐地成长,直到找到自己人生的目标。
但是……
面对现在的儿子,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虽然儿子每天都笑着,会像往常一样跟自己说学校里的趣事。但是却总会时不时的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悲伤。
现在的他每天都会去练习棒球,但是却很久没有踏入剑道场了;每天都会开心地和自己聊天,但是却再也没有出现那些熟悉的名字;每天都会对着抽屉发呆,但是却从来不曾打开……
身为他的父亲,同时也身为一个男人。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关心现在的儿子。换做往常自己可能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他像个男人一点,不要郁郁寡欢,输了就要赢回来!但是冥冥中自己却感觉除了败北以外,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因为……但是阿武他……是个不服输的孩子……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
“唉。”轻叹了一口气,山本的父亲决定出门去买些食材,好好给儿子做一顿寿司大餐,顺便也买些清酒……是时候跟他好好谈谈了。
然而就在这时……
山本的父亲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哟,刚,好久不见。”
山本的父亲浑身一怔。这个声音他没记错的话,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
“怎么不相信?”
山本的父亲怔怔地望着漂浮在自己身后,一身过时武士装,胡髯半面的熟悉面孔,半天说不出话来。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吓一大跳。”来者面色灿烂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朗声道:“毕竟作为挚友的我,明明死在你面前了。”
“你……你没死?”
“不,我是亡灵,亡、灵。”挚友大刺刺地飘到了山本的父亲的面前,看着案板上摆放整齐的寿司笑道:“噢,你做的寿司啊,我可是很久没吃了。可惜,现在也只能饱饱眼福了。”
“……”挚友见山本的父亲还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爽朗笑道:“你这个家伙被吓坏了吗?几年不见,胆子变得真小啊!”
“你是鬼?”山本的父亲面色有些纠结。
“是啊。难得从玉石里出来,本来是想来看看你,但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是你儿子呢!”老友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道,“刚,你儿子现在的状态可能比你那时还糟糕呢。”
“你知道什么吗!”
“嘿嘿,当然知道。你儿子简直和当年的你一个德行。”
————————————(我是并盛中学分割线)
运动场上。
“喂!山本!球到你那边去了!”
“……”
“山本!小心!”
“……啊?”山本愣愣地抬头,只见一个黑影遮住了刺目的日光,在眼前一闪,下一秒……
“砰”黑影狠狠地砸中了山本。
“喂!没事吧!”朋友们纷纷围了过来。
“哈哈。”山本摸着被棒球砸中的额头干笑道:“没事,没事。别担心,只是被砸了一下而已。”
“山本!你刚才在发什么呆啊!”
“就是,我都那么大声地叫你了,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说山本,你这样子不在状态。下次的比赛我们可是会输的!”
“哈哈,抱歉抱歉。接下来我会好好练习的。”山本歉意地说道。
然而,几番练习过后……
“喂!山本武!你要是不想打棒球的话,就跟我们说!不要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
看见教练发火了,山本也只能无奈地笑笑道:“抱歉,教练。我……”
“少废话!想打的话就给我认真点!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要参加的可是和重要的比赛!”
山本闻言浑身猛地一怔,脑海中不自觉回响起狱寺的那段话……
“游戏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继续打你的棒球,继续回去做你的寿司,反正初代目也是那样希望的。”
山本不自觉咬紧了牙关,手持球棒的手也忍不住在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些什么。
“我看你今天还是回去吧!”教练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其他的人继续练习!”
“是!”其他的人应声道。
而山本握着球棒的手猛地一抖,却什么都没有说,在众人若有若无的视线中,默默地离开了运动场。
黄昏的光洒在并盛中学的建筑物上,熠熠生辉。宣告着校园的一天即将结束……
默默地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怔怔地盯着熟悉的位置半晌。然后寞落地独自离开了教室。
混混沌沌地走在楼道里,恍恍惚惚地迈出了校门。就连迎面而来的人都没有注意到,直接与那人擦肩而过。
“真是弱小啊,食草动物。”
清冷地声音擦过耳旁,却没有换来山本眼中的一丝清明。但是即使这样,云雀也没有看山本,连瞥视也没有……
就像真正的弱小食草动物一样,完全无法引起强大的食肉动物一丝兴趣,即使是捕杀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