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入神话 第五章 易小川的倒霉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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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场上,刽子手手举鬼头刀,正要挥下处斩叛贼的头颅,谁知半空中一道晴天霹雳照头劈来,将其高举的鬼头刀崩断不说,刽子手也被蓝色的高压电花电倒在地,随后蓝色电花也渐渐显出易小川的身形来。
监斩官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维持法场秩序的秦兵们则是拔出长剑、拿着长戟指向突然出现的易小川,法场周围的百姓也对易小川的出现指指点点。秦兵们慌乱之余,手拿武器将倒地的易小川团团包围,不敢放松警惕。
易小川被几个秦兵用长戟戳醒,迷蒙中发现自己不知身在何处。他刚刚爬起来,监斩官就惊呼道:“这是什么人!?他从何而来啊!?”
一旁的护卫将军道:“敢袭击行刑的人,一定是叛贼的同党,来劫法场的!”
易小川听了这奇怪的对话,不禁一愣。他向前走了两步,想去看看台上的监斩官和将军模样打扮的人是在干什么,监斩官见此慌张道:“此人来得好突然!好像是从天而降!会不会是神仙、妖孽啊?!”
易小川怔愣地在法场上转了一圈,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护卫将军对监斩官的说法不以为然:“管他什么妖孽神仙,我们多砍一个人,多领一份赏钱!”
监斩官闻此,也有了底气:“说得有道理。把他抓起来!快!”
护卫将军即刻下令:“来人!给我拿下!”
众秦兵一拥而上,长戟直指易小川要害,令他再不敢妄动。“喂喂…不要动,不要动…”
护卫将军见易小川被拿下,直接道:“闪开,把他绑了!”
易小川这下是真呆了:“喂喂喂!你们干什么!?”他挣扎着,但跟久经沙场的秦兵来说这点力气根本不算什么。
“走!”两个秦兵蛮横的将他摁倒在断头台上,易小川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左右四顾,却见旁边有个犯人在大声哭泣。
护卫将军则是指着易小川在对着观斩百姓大声道:“这个恶人公然劫持法场,妄图营救叛匪,肯定是叛匪的同伙!”
这时正待行刑的项梁却是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护卫将军冷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按照大秦的律法,斩立决!行刑!”
易小川被绑住,人倒在断头台上,闻言嘟囔道:“什么斩立决?是我在做梦?还是…”还没嘟囔完,另一个刽子手已经端着鬼头刀上来行刑了。易小川左手边的犯人是第一个要被处斩的,害怕地大哭。易小川右手边就是项梁,他对大哭的犯人道:“。兄弟,哭什么!大丈夫死就死了…”
易小川却是在想:不会是在演戏吧…
“…别为我丢脸!”项梁严声道,而另一边的犯人不但不听,哭得更大声了。
易小川并不感觉气氛有多么紧张,他自顾自地对哭泣的那人道:“喂,你们在拍什么戏呢?是赤壁还是三国演义?”人家奇怪的瞅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哭。易小川自来熟道:“我看你演戏演的挺好的,是哪毕业的啊?北电?中戏?还是上戏啊?”
正为自己即将人头不保而哀悼的某仁兄听闻易小川的一连串胡言乱语,更是嚎啕大哭起来,似是为自己旁边的这位难友临刑前大脑错乱悲悯。
易小川见他还是没有搭理自己的样子,不由撇嘴:“你演的还真挺投入的。不过…”话未说完,刽子手一刀毫不留情挥下,刚刚还在哀哭的犯人现在已经身首分离,头颅咕噜咕噜滚在血泊中,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瞪得老大,甚是骇人。
热血喷洒,点点血渍沾到易小川的身上、脸上。易小川这下是真的呆了。
“一路走好!兄弟——”项梁悲拗的声音听在耳中不似作伪,而此时易小川却无其他反映,嘴里喃喃:“不会吧…真的假的…不会是真的杀人了吧!?”
蓦地,眼前出现了一把沾血的大刀,骇得易小川一跳。“你唧唧歪歪什么!现在该轮到你了!”刽子手不耐烦地粗声喝道。
易小川反驳道:“我…我什么我啊?!”
刽子手面无表情地拿刀指着易小川道:“看你穿的衣服挺奇怪,第一次砍你这么细皮嫩肉的,我还怕砍不准呢!”
“什…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易小川突然见到刽子手大刀举起,忙喊道:“喂喂喂!你们要干什么!你的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刽子手对着鬼头刀喷了口酒,大刀直接挥下,不想此时易小川裤子口袋里面的手机闹铃响了,在场的秦朝人都未曾听过这奇怪的旋律,纷纷如临大敌似的盯着易小川,刽子手更是被惊吓得离易小川远远的。
易小川费劲的从兜里掏出手机,想将闹铃关了,然而众人却是不敢靠近他了。旁边等着行刑赴死的项梁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我见鬼啦——”刽子手倒退好几步,不知所措道。
“鬼?”这下护卫将军也不敢肯定了,他叠声对刽子手道:“快…快砍啊!快砍他!快点!”
刽子手举了刀,见易小川手里抓着那个会发出怪响的东西,打了个寒噤,还是不敢下手,“大人…大人,你都看见了!他是妖怪啊!”最后一声因为极度的惊骇,刽子手的声音拔了高调。
“什么妖怪!?”易小川盲目摸索着手机触屏,懒得搭理头顶上那些自说自话的人。
可笑的是,这时候外围观斩的百姓们竟随着易小川手机的铃声摇头晃脑起来,好不滑稽。监斩官见此更是惧易小川动摇人心,忙示意护卫将军将易小川杀掉。
护卫将军定了定神,对刽子手孤注一掷道:“管他是人是妖,先砍了他!不然我砍了你!”
军令如山,刽子手不敢违抗,只好抄起大刀对着易小川的脖子闭眼砍下去,几次三番试手都没勇气,旁边护卫将军的大声催促使得刽子手心乱如麻,索性指了项梁道:“大人,他是重犯,先砍他吧!”
刽子手忙来到项梁身前,项梁垂目待死,刽子手又找回刚才的勇气,大刀切切实实地砍下来。谁知变故又生,一只羽箭破空射来,当即将刽子手射了个对穿,羽箭余下的千钧力道还将刽子手撞入远处架起的火堆上,砸倒好几个秦兵。
法场临时堵起的土围墙被一个年轻人连人带马冲破,只见这个年轻人浓眉大眼,一手勒马,一手气势凛然地握着长剑,身后还跟着一溜好手,显然是有备而来。
异军突起,守备秦兵来不及阻挡,被这个年轻人带人直直闯进法场中,现场登时一片混乱。百姓们慌忙逃走,法场上的秦兵们严阵以待,易小川趁机挣扎着,一旁本要待死的项梁也见机挣脱手上绑缚的绳索。
秦兵们很快和年轻人带来的人打了起来,双方你来我往,血肉横飞,那个年轻人以一当十,凭着一股悍劲儿一路冲杀到法场中央。护卫将军暗衬有人来劫法场,绝不能让主犯脱逃,心下一狠拔剑挥向还在挣脱绳索的项梁,却被易小川给大力撞到了一边,半天爬不起来。
易小川愣然,直道对不起,然后机灵地跑到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用刚刚刽子手脱手掉落的鬼头刀将手上的绳索割开。这时候年轻人带人血战与数倍与己方的秦兵之中,情况有些危急,项梁更是急迫,小川解开绳索,忙过来帮着他将绳索挣脱,看着眼前的乱战张口问道:“我说老师,你们不是在拍戏吗?怎么…怎么都动真格的呀?!”
项梁却是扶着头,跪在地上摇着易小川的手满目感激:“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明白,不过我项梁多谢义士救命之恩呐!”感谢完毕,项梁站起身来拔起旁边地上插着的剑,就要冲上前去助那年轻人一臂之力,结果易小川急忙将他拦下:“喂,老师!老师!别再打了!你们再这么打下去警察都要来啦!”
项梁这时正着急报仇杀敌:“什么警察警察啊?!在下听不明白!刚才死在你面前的那是我兄弟!我必须为他报仇!”项梁又抢上前去,易小川再度将他拦下:“喂!我跟你们说,你们啊!你们是入戏太深!这还叫拍戏吗?!这简直是持械斗殴!你们哪个剧组的啊?!”
项梁急红了眼:“你别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他一把推开还在啰嗦的易小川,正好闪过后边返过乏来的护卫将军的偷袭,紧接着项梁与护卫将军乒乒乓乓打在一起,易小川则是被推到场上。
易小川左闪右推四周向他执戟打来的秦兵,可谓是险象环生,他眼瞅着数条活生生的人命消失于眼前,颤抖着拿出手机,直接拨了110。可惜现下他人是在秦朝,手机在这里当然接收不到信号,他不信邪的反复试着拨通电话,每每却是事与愿违。
一个秦兵恰好在这时退到他眼前,易小川拍拍他的肩,将手机拿到这人眼前问道:“诶,兄弟,这地方怎么没…没信号啊?!”
秦兵小哥傻愣愣地看了易小川一眼,二话不说拿剑照易小川的头劈来,还好易小川一个激灵将他推开,但同时反作用力也使得他被撞下高高的法场台,从阶梯滚了下去。
身后又是一队秦兵扑上来,易小川连忙连爬带跑回台上,不小心将面前的一个秦兵推下去,又砸到了一片,易小川又是连声对下面的人说抱歉。
马上的年轻人力大无比,他一手挑起发场边的尖头木桩,使劲砸到眼前的秦兵身上,那些秦兵当场就被砸得血肉模糊,哀嚎一面。易小川将这些看在眼里,始终以为这是在拍戏,他在混战的两群人中险之又险地避过一次次杀机,渐渐的竟有些麻木。
街边的瞭望台上,众秦兵见贼人猖狂,索性持弓箭对准在场叛逆分子。打得正兴起的年轻人见此不妙,忙对人群中奋力厮杀的项梁道:“叔父,你先走!驾——”他则是为同伙们断后,吸引秦兵们的注意。
年轻人眼光一扫,却见到易小川狼狈地躲闪着秦兵的攻击,他干脆将易小川提上马来,带着他一起奔逃。
双人单匹马,一路好冲杀。年轻人悍勇无可匹敌,秦军不得不暂避锋芒,退到一边。没了太多的阻挡,年轻人带着易小川,二人骑于快马上,很快便能出城,而此时护卫将军却严肃地站于瞭望台上,接过属将递来的弓箭。
易小川亲眼看着年轻人一手持剑一路冲杀,他们二人的衣服被秦兵们的鲜血浸染,早已看不出原色,他对年轻人大叫道:“喂喂喂!你们怎么真打啊!你们干什么呢!”
年轻人不以为然,中气十足得道:“劫法场!”
“那你带着我干什么?!”
“因为你救了我叔父!”
“叔父…那你是什么人啊?”
“好人!”
在二人都有些放松警惕的时候,护卫将军已经不耐地下令道:“放箭!”
瞭望台箭如雨下,年轻人一手伸出,抓住一支差点射中的羽箭:“小心!他们放箭了!”
“这…这这是真箭还是假箭啊?!”
年轻人不管身后易小川如何大喊大叫,他一掀过路摊贩遮阳的篷布,呼呼生风的扇动起来,将羽箭如数拨到一边去,可是羽箭来势仍不见少。
“有完没完啊!?”
“兄弟小心!”
年轻人抛下射成碎条状的篷布,用蛮力将街角一家店铺的厚木招牌拆了下来,挡在两人身后,让易小川抓住之后就专心驭马奔离。
秦兵们的臂力也是十足,射出来的羽箭更是力道不小,撞在易小川半背半拿的厚厚木板上,亦是撞得他后背生疼,“唉呀…这个板很重啊!”
终于,这厚木板上也钉满了箭,易小川一个手松使木板掉落,两人后方空门大开,瞭望台上的护卫将军抓住这好时机将手头弓箭架起,勒满弦后大力射出,这支羽箭极其精准,无丝毫偏差就射穿了可怜的易小川。
易小川在剧疼折磨下还不忘喃喃:“真…真的…”
羽箭入体那一霎那,不止易小川感受到了钻心般的痛楚,冥冥中有所感应的慕晨更是感到胸口一阵钝痛。他停下舞剑,不顾司空谦的疑惑走入屋中,面无表情。
这种钝痛,非是至亲有难不会有此感应,可是要说他的至亲…那么只有——易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