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入神话 第四章 再回秦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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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从这个时空消失之后,空地上仅剩下那辆无主的红色吉普与那个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宝盒。而不久后那辆白色悍马又返了回来,领头的大哥还奇怪地四处看了看,竟发现刚刚大发神威的人早已不知所踪,于是心下大喜就要捡现成的宝盒,不想眼前红影一闪,到手的宝盒又不见了。
“该死的!是谁!”带头大哥恼羞成怒,领着两个小弟在空地搜索。
随后只听一声柔媚的娇笑,那娇媚的声音笑得在场的三个大老爷们都感到酥麻,一个穿着娇艳大红劲装的高马尾女子咯咯笑着朝三人走来,当然更吸引他们注意的,还是那女子柔若无骨似的葱白小手上捧着的宝盒。
“老大,我去给宝盒抢过来!”满脸横肉的吴天不等带头大哥反应,便扑了过去,目标直指红衣女子手上的宝盒,不料女子满面带笑,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吴地觉得不对劲,眼梢瞅到女子腰上所别之物,登时冷汗直冒。“天哪…这妞不会比大姐还暴力吧…”
那女子穿的劲装是束腰的,显出她美好身材的同时,也格外突显她腰上别着的长鞭。果然,见吴天面目狰狞的扑过来,女子不慌不忙地抽出自己的鞭子,看也不看就挥了一下,吴天只感到脸上被抽中的地方火辣辣的,随后身子被鞭子这头儿传来的大力PIA飞出去,那效果,堪比特技演员吊威亚做空中飞人了。
“嘭——”吴天本身长得就胖,再被女子挥舞的鞭子大力撞击,整个人顿成倒栽葱状栽倒在地,本来就接近猪头的脸这下根本看不出原样了。
带头大哥和吴地旁观地更是悚然:还真是暴力女啊!他们大致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块儿头,很快就悲哀的发现他们恐怕连一个女人也打不过,不等女子开口,匆匆拽着‘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吴天上车溜走,连句狠话也没敢留。
“咯咯咯咯…人家说得没错嘛,现在的男人个个都是草包,一点儿也比不上人家的达令~”红衣女子声音嗲嗲地自语道,提起自己达令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意。收好自己的长鞭,她将宝盒放回刚才的位置,坏坏一笑:“哼,这次胜利一定会是我家达令!”
空地前面的小路上可见一阵沙尘翻滚,蓝色的双人摩托渐行渐近,红衣女子朝那边轻佻一个飞吻,脚尖点地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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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刺目的阳光耀眼得紧,慕晨迷迷糊糊地醒来,却惊觉眼前的事物无比熟悉,熟悉到仿若前世梦回——秦朝…
慕晨眼前有一铜镜,映入床上愕然的青涩少年。这眉眼,这面容,无不极似那前世的模样,慕晨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仍是深衣,褐红色宽肥的长袍勉强能够包住他正在发育中的身体,而头发蓬乱地披散,却显得慕晨显在有些狼狈。
慕晨四顾周围,心想这里好像是前世那人身死之后门客们带他逃往蜀中时的临时居所。那么此时他应是不到十岁,正值秦王嬴政大肆发配门人,追杀他这孽裔的时候。
慕晨心里复杂起来。今世本已经放下了,奈何苍天弄人,又将他送回这个曾经令他满心悲愤忆苦的王朝。手指触到脖颈上系着师父给的玉蟾,慕晨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时候他和门人落魄奔逃,身上的银钱玉佩早就被变卖了,为何这玉蟾亦是好好地跟着他回到了秦朝,并且还没有被门人卖去?
“少主,您醒了?”司空马掀开草帘探身进来,打着补丁的衣裳草草能够蔽体,相比之下慕晨的衣服倒已经是很好的了。常日以来的奔逃使得他们一行人风餐露宿,他们这些人以前也过惯了苦日子,只是让少主受苦了。司空马心里深深自责,有朝一日他有何颜面面对主上?
“司空先生?”慕晨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他不是为报知遇之恩随着那人一块儿赴死么?现在居然还好好的,那自己可不可以抱有一线希望?那个人是不是也…“司空先生,吾父何在?为何不见他?”
司空马以为少主得病后又犯魇症,红着眼就道:“少主,您又梦魇了,主上他…他已死数年,少主还曾因此大病一场,司空亦是怕主上九泉之下仍放不下少主您,才厚颜苟活至今…少主您可莫要再出事故,否则司空即使粉身碎骨也难能从容见得主上呀!”
慕晨的希望被打破,颓然坐下,自己还在痴想什么?再望着司空马正值壮年却白发鬓白沧桑老去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司空先生,吾只是被梦魇住了,也不打紧,倒是让汝担心了。汝可安心,吾身为吾父之子,更是不能轻易倒下,吾还要安顿好汝辈跟随吾父的门人…吾,亦是不会抱有任何稚童一般幻想!”
司马空闻言一震,似乎从小小的慕晨身上看见主上的神采,顿时老泪纵横,大感欣慰主上后继有人。
慕晨说完这话,整个人也是放松起来。前世他因为仇恨和怨愤,抛弃了那人留下的门人子弟,使得众人心灰意冷,当年家族满门亦不复往日繁华。在碰到师父之后,他曾悔悟自己的任性,但这一切毕竟不是逃避过往的理由,他的心境也因为这事不曾释怀而有了破绽,迟迟不能剑道大成,以至闭死关失败。如今有了机会再回秦朝,总是要挽回前世的遗憾。
眼下他们一族被秦王通缉,疲于奔命,还是隐遁势力最重要,之后秦王还要放眼六国战事,大概也没有精力继续与他们为难,索性他们诸人就以退为进,趁着乱世隐蔽发展一段时间,徐徐图之。
慕晨从后世那些学者们分析当今局势的视角将他们目前的困局一一讲明,并指出接下来诸人具体该怎么分工去做,世家保管东山再起。
司马空听得慕晨的宏愿,激动不已,召集诸门人将慕晨的分析道来,使得大家纷纷叹服这小少主的能为,最后更是一个个死心塌地为慕晨卖命。此话暂且不提。
果真是乱世发横财,尽管慕晨前世并未操纵过这其中的猫腻,还是用着后世金融管理的那套赚了个盆钵体满。手下的门人也渐渐富足了起来,对小少主更是信服了。
十数年间慕晨利用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趋吉避凶,总算带领一众门人子弟闯出了一番名堂,他们的大本营也是一再迁徙,最后落户在距离咸阳城数里的世外大山中。
慕晨亲自为大伙合力建造成的山庄题名,鹊茱山庄。因为他前世听说他无缘得见的母亲最是喜爱鹊茱花,给山庄题名鹊茱,也为纪念他故去的生母。
秦朝此时重农抑商,慕晨的鹊茱山庄却偏偏是剑走偏锋,入商图利,生意做大了,势力和人脉也渐渐扩大了。当然,这一切进行的悄无声息,不是有心人还是看不出来的。慕晨自知身份,平时亦是低调得很,除了心腹下属,外门子弟压根就不知他本人的身份还是朝廷的通缉要犯。
在这期间司空马也已老迈,在他退居庄内之前,将他老成稳重的小儿子司空谦送到慕晨身边助他打理要事,颇得慕晨的赞许,近几年渐渐成了慕晨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
这天慕晨不知为何感到心烦意乱,便在院子里练剑。前世今生的都为剑修,所以慕晨舞起剑来酣畅淋漓,心神欢畅,似与手中之剑共鸣。可惜前世的神剑不在,否则千年来就有的默契定能使得他们人剑合一。
司空谦为慕晨拿着外衣,看着院中舞剑翩飞的青色人影,不禁钦服,他家主上着实年少英明,文治武功也堪称得上当世豪杰了。相信主上若有雄心,推翻这日渐腐朽的大秦王朝也不是难事!
慕晨现在已经年过二十,常年经商使得他的外表也成熟起来,性子淡漠的他往往令人猜不到心中所想,在下属中更是积威甚重,按理说到这个地步他的人生差不多也该圆满了,可慕晨偏偏就觉得他的生活少了些什么。
今天司空谦来向他禀报庄子的账目,那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的样子,让慕晨更是烦躁。前世和师父云游四方,他对师父有孺慕之情,师父对他也甚为关爱,他虽有些寂寞也不是孤身一人,今生他在现代生活过,那种开放自由的生活让他艳羡,易小川的耍宝逗趣也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可是现在…
这个时代,人命最不值钱,对于奴隶出身的下属们而言,慕晨就是天,慕晨就是最尊贵的人,他们会唯唯诺诺遵从慕晨的每一个要求,为慕晨的怒火而惶恐认命,却绝不会质疑反抗,更别说跟亲友一般靠近他关怀他了。
想到亲友,前世那人的印象早已模糊,倒是易小川他们一家人的身影却是烙印在慕晨内心深处。毕竟,那些年的关爱,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慕晨停下舞剑,有些愁闷地望着阴暗的天空:也不知时空裂缝将小川和高要送去了哪里?
就在慕晨思念易小川的时候,却不知时空裂缝将小川和高要延迟了十数年时间才被送至秦朝,而且地点还是随机不定的。慕晨这天因为玉蟾对虎型坠那冥冥中的感应影响,心情低落,根本不知正是今天,小川和高要也跟他一样来到了秦朝,并分别开始了两段多姿多彩的穿越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