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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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水起的典故:传说很久以前,中国有个贫穷不堪的小渔村,村里住着两个相依为命的兄弟,他们划船出海捕鱼,好不容易才捉到两条鱼,带到镇上去卖,可是一条也卖不出去。兄弟俩只好把鱼带回家自己吃。然而,他们穷得连一根用来烧火的木柴也没有,于是只好把鱼生吃。自从吃了那两条生鱼后,兄弟俩每天都能捕到很多的鱼,生活也一天比一天富裕。日子好了,兄弟俩不忘当年贫困,每逢春节,就吃起生鱼,只是为增添美味和去除鱼腥,加入了蔬菜及酱料一起进食。于是,民间有人传吃生鱼会带来好运,因此,这道菜得以流传,名为“风生水起”。资料源于百度百科,和本文没有太大关系,只是科普一下。第一次写古风,多多包涵。歌词部分源于我最爱的快男——DELAY。很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很怀念盟主的嗓音······简单介绍一下猪脚:复仇剑客和西北部落首长的故事,有点狗血,囧。
日升月落,心凉如水。繁嚣半日,又天黑。
剑,是暗夜的精魂。夜深人清净,有的只是虫鸣。冷凝的露水打湿了我的黑色披肩,也让我躁动的心境冰凉下来。这座边陲小城,隐去了白日的喧嚣浮华,在浓郁的夜色中渐渐显出它狰狞的爪牙。日升月落,我已经在这潜伏了俩日,摸清了队伍的底细。今晚,将是杀戮之夜!我的眼中,只有一个字——杀,杀,杀!
兵刃相接的清冽碰撞声划破了夜的隐秘,陆续亮起的灯火提醒着我时辰不多。挽起长剑,月的流光在剑尖闪烁,侧身避过迎面的斧柄,挑起剑柄斜斜刺向黑衣人。夜色朦胧中,我只闻见了阵阵厚重的血腥之气。
这是一幕哑剧,没有观众,没有喊杀声,只有沉重的喘息和快速挥剑的破音。一切都在无言中进行。唯有清冷的月,事不关己的注视着这场缄默的战役。将湿润的长剑从最后一名黑衣人腹中抽出,我快速翻看了他们的随身物品。果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举首望向皓空孤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一枕听风。一衾浅寐。一夜好梦。一袖泪。
塞北的风声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仿佛是当年亲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呼啸的北风在向我哭诉,当年家族的惨死,还有那个高傲的男人冷漠的神情。屠杀我的族人,于他好像无关,只是冷冷的望着,眼中是无言的嘲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放走我,徒步在广袤的沙海中,严重脱水的我没有倒下,心中只有复仇的声音在呐喊——杀了他!
在苦寒的塞北大漠,我一次次的挥刀砍向满天黄沙,在我眼中,黄沙构成了那个让我日夜痛恨的男人,那不屑的嘴脸,那吐出恶毒言语的厚唇,一次次的提醒着我:我要报仇!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在哭号的夜风中,我在帐篷内和衣而睡。我以为我会愧疚,对于那些惨死在我剑下的亡魂。可我一夜好梦,梦中是我的母亲温柔的帮我束簪,铜镜中的少年,虽然未脱稚气,眼神中却有了男人的刚毅和隐忍。儿子你长大了呢!母亲爱怜的拂过我的肩:都快有你父亲高大了。下一秒,却是母亲冷冷的横躺在地上,愤恨的眼睛不肯合上,恶狠狠的盯着那个毁了她家庭的男人。男人沾满沙土的黄白皂靴踏在母亲面容姣好的脸庞,狠狠的碾压,仿佛是在踩死一只让人厌恶的蟑螂。十年后的我站在他的领土上,看着他屈身在我的面前,却依旧不肯求饶。依旧是那嘲弄的神情,却激起了我心中凌虐的欲望。
是窗外的风声唤醒了我昏沉的神智。我知道,从我动手杀死他的第一个手下开始,我和他的恩怨再也不能理清了。
前世冤家,今生无悔。相生相克,相依偎。
有人说过,今生的仇人,那是前世的爱人。我不屑:屠我族人者,弑我父母者,会是我的爱人?!可是被他俘虏的那段日子,却是我永远难以忘怀的梦魇。他肆意践踏我的尊严,刻意伤害我的身体,看着我在他身下痛苦哀嚎居然能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我不想去想他的笑容背后是对我无力反抗的嘲弄还是一种对弱者的讥笑怜悯。我真的不曾懂他,在那么多年的岁月中。初见他是在家宴,作为塞北执牛耳者的游牧世家,我知道能参加家宴的外族必是名扬在外的。果然,父亲将我引荐于他——赛罕单于,现西北某部落的首领。未曾上过战场的我,惊骇于他眼中嗜血的阴冷恨意。果然,欲成枭雄者,必有吞天纳海之气势!我只是没想到,他的野心居然促使他将魔爪伸向我的家族!
做客在我家的日子,他教我擒拿和骑射。我从不知道原来马背上的他是那般气吞万里如虎。挽起红缨枪向他胸前急射,却在前一秒被他侧身反手捉住枪头,顺势一带,我栽落在他怀中。鼻息间尽是他浓郁的气味,蓦然脸红的我骤然推开他逃走开去。我想有些东西开始脱离它原本的轨迹了······
金戈铁马,弹指一挥。黄昏白首,孤烟炊。
北宋皇帝又开始征讨我们游牧民,我不知道那个皇帝究竟想得到什么。塞北苦寒,比不得中原物产丰富,为什么他非得统领我们才罢休?不顾母亲的苦苦劝导,我毅然接过父亲手中的宝刀踏上那未知生死的战场。旁人以为是我体恤老父体弱,不堪战场上厮杀夺敌首,其实······族中兄弟不止我一个,我却主动请缨替父杀敌,于私心,我是想并肩与他战斗,那个宛如不死的战神。我细数过他肌肤上那纵横无数的伤痕,我也抚摸过他弑敌无数的兵器。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鲜血的炙热,却不及他在我身上烙下的滚烫。
白天我与他共同杀敌,那般的恩仇快意,现在想来却是我最怀念的时光。那布满老茧的双手,总是能勾起我心底隐秘的欲望。我想我是违背了伦理的界限,可我管不了我的心。我以为这般委曲奉承会得到他的真心,只是我错了,他的默许不代表他的真心。夜夜春宵,我像个最下贱的歌姬,用那撕裂的疼痛承载着对他的满心欢喜。可惜南柯一梦,终有梦醒时。
风生水起(谁曾记)风生水起。老来空床卧听南窗雨。风生水起,了无痕迹。余生谁复挑灯夜补衣。
他的嗓音喑哑雄浑,像那塞北的鹰,桀骜中却不失贵气,于是我想自己也是幸运的,我自欺他的歌声只给我听。每每大获全胜,他都会下令全军痛饮,因为谁也不知今天能把酒高歌明日又身在何处?只有此般恣意宣泄,才能抵御对死亡的恐惧。说道死,我终究是怕的,于是我往他的怀中更靠近,如烈日般的高温,竟让我莫名心安。
闲时我会为他挑灯补衣,那是刀剑残留的痕迹。抚掌,我能感觉到好像与战袍合二为一,伴随着他驰骋疆场。
遥遥的,军营中又扬起了悲怆的离歌。在夜风中显得格外苍凉。西风烈,烈,残阳如泣血。一水斜,一舟烟波灭。梦有缺,缺,缺烛泪千叠。最难歇,漠漠轻寒夜,情网最难解,心有千千结,朝朝暮暮堆积心事多少页。情字莫求解,亦爱亦恨亦劫,青春里迎来送往几个圆缺。浓时月,月,月圆花无缺。你无邪,雪一般皎洁。伤离别,别,别时颜如铁。柳梢月,一人一影斜,情网最难解,心有千千结,朝朝暮暮堆积心事多少页。情字莫求解,亦爱亦恨亦劫。青春里迎来送往几个圆缺,你是我死也躲不过的劫。
我仰天长笑:你的确是我躲不过的劫!只是我竟甘愿,成为你的战俘那么久······
最恨不若死别生离,爱恨锥心,终随你而去。
你想过没有?有天你为之奋斗的东西分崩离析,你会怎么办?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他不会死,我以为他不会死!在战场上驰骋的天之骄子,居然会被暗杀?这他妈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只是他的确死了,树倒猢狲散,他的队伍如同一盘散沙,随风散落在天涯了。我以为还是恨他的,恨他当年的欺辱,只是如今想来心中竟会泛起些许甜蜜,毕竟在床第间他也是在乎过我的,会忍着欲望等待我的适应。我以为我还是恨他的,恨他当年的屠族之仇,只是要不是父亲想染指中原,欲降北宋,他怎会不顾昔日情意痛下杀手?他还是在乎我的,虽然这是一种残忍的宽恕,留我独在世间,怀着对他的恨苟延残喘。只是得知他的死讯时这种刻骨的恨居然就烟消云散了,他都不在了,我还恨他干什么?我恨那天地间的一抔黄土干什么?他终究不是不死的战神,他是凡人,他也会痛,他也为我笑过。天涯明月老,岁月风霜刀,若水三万里,我柔柔唤你,又如何能听的到,故乡父亲老,人间寂寞逃,陌上烟雨遥,我遍寻不着,你萧索面容已渺,能再见你一面就好。喧闹半生每一分每一秒,不过垂垂一老,风花雪月你通通都不要,我拿什么换你一笑?喧闹半生每一分每一秒,不过垂垂一老。风花雪月你通通都不要,我拿什么换你一笑?
原来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固执,明明有情意,我却耻于这段畸形的情感,推开了他向我伸出的手!只是那双温热的大手已经冰凉,那低沉的嗓音,也再不会温柔呼唤我的名了。
流了多少次泪,我不知道。直到身后传来那男人敦厚的嗓音我也不肯回头,直到那带着风霜的手指拂过我的泪痕我也不肯回头,我怕回头一场空,我怕再次期许再次失望。直到亵裤被褪去,直到那熟悉的火热闯入我体内,我惊觉!他活着,活着!
泪眼朦胧的回头,他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意味深远的笑意,只是天杀的我第一次觉得他那该死的笑容是这么欠扁!只是还未曾开口我就再次哽咽,这个混蛋!他将我圈入怀中,紧的让我窒息。快速的频率让我几乎失声,只能咿呀着承受着他的撞击,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只有这样我才敢肯定他还活着!
欢爱后的身体异常虚弱,我仍旧不肯松开他的手,怕一松手他就走了。
你怎么没死呢?我喑哑着嗓子问,他在我耳边低低的笑着咬我耳垂:小坏蛋你希望我死了吗?混蛋!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哭的怎么狼狈,要不是你,我怎会再次品尝生离死别的滋味!我本以为我在世间孑然一身,再没有什么能让我牵挂!可是你啊!你这个混账东西!
他再次将我扑倒在地挺入,呵呵,他低笑:口是心非的小家伙,明明很想我不是吗?为了你,我解散了我的军队;为了你,你放弃了与宋朝皇帝作对到底的念头。你还要我怎么办呢?嗯?
迷离着双眼,我低吟:我只想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啊!
作者后记:别扭受和冷面攻,鉴定完毕!狗血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