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正文· 非鱼3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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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今天是双休日,由于樊在做饭前“意外”的发现冰箱里的库存没了,他在去打工之前千叮万嘱地要我和沐渊别忘帮他买菜。
于是,在电梯叮地一下停在了一楼时,我出搬到樊家的第一次门……
“先生,您不能再进去了!”
“你放开,我是去找人又不是强盗。”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您的出入证明。”
一步入大厅,就看见了个男人在和保安争执着。
那个男人面色憔悴,胡渣占据了整个下巴,可这些依然覆盖不住他挺拔而俊美的身型和气质。
他的衣服没换,也就是说他这几天一直都在这儿?
即使现在的奚黎很是狼狈,可依然看得出他的身份,为什么保安总是阻碍着他?
我悄悄的斜眼瞄了瞄沐渊,他深灰色的眼珠就象玻璃弹珠一样泛着冷默的光。
但他马上注意到了我的眼神,马上对我笑了笑,“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我又看了看奚黎,他已经看见我了,他急切地想要冲过来,却被几个保安牵制得动弹不得。
“希……希啊!”
奚黎急切的叫着我,我的耳朵边顿时蜂蜂作响,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耳边的声音才静了下来。
“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对不对?”突如奇来的冷静的声音把正在喘气的我吓了一跳。我抬头,是沐渊。“这和你没关系。”我离开了他几步。“怎么没关系?你的心总是在他身上,那我呢?你有没有看过我的心?”他唑唑逼近了几步,说实话,我是有些害怕他的,他并不象他表现得如此温柔和体贴。我又退后了几步,却不料一把被他抓进他的怀里。“为什么要喜欢奚黎那样的人?”他的脸贴得很近,我特别害怕,我总算是明白了樊说的压迫感了。
我推开他,向门口走去。
“罹希!”沐渊在背后叫我,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再次跌进了他的怀里,想说话,嘴巴却被柔软的东西堵住,一条温热的东西伸进来缠住了我的舌头。
后脑勺有双强有力的手将我按得死死的。
我不知道这样子持续了多久,就在我快被闷死的时候,他松开了我。
他在笑,他的目光挑衅地投向我身后,我转过头,停车场门口的逆光处,屹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型。
他用悲伤的眼睛看着我,他的脸色格外惨淡。
心脏处的小生命在蠕动,我轻轻地按住。
我把目光投向别处,无声地与他擦肩而过时,他忽地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到他的面前。
“你干什么!”我怒视他。
他的眼睛就象湖水一般没有波澜起伏,“跟我回去吧,那沐渊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两个月了。”
“那又怎么样?他不是好东西,难道你是吗?”
我有点气恼,我现在如何出言讽刺奚黎,他都面无表情。他现在比湖水更沉静更深不可测。
只是他的眼睛,湮满了伤痛。
我有些慌张,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我不跟你回去,我在哪儿是我的自由,你曾经不曾管我的去向,现在怎又这么殷切地关心起我来了?”
39
他上前轻轻拉住我的手,“希,我们不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他把我拥入他的怀里,他用自己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的蹭着我的头发。“希,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他的声音略带着哭腔,“我现在都不敢睡觉,一睡着了就会做梦……梦见你对着我笑的样子……可一醒来,却发现这些温存都是假的,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
我嘲讽的一笑,绝望?你只不过是把我曾经的痛尝了一边而已。
我用力一推,奚黎一个跄踉摔在了地上,“人类,真是可笑,从前拥有却不珍惜,现在没了却哭着求他回来。奚黎,我还没那么贱。”
他的眼泪汹涌出来,滑过他削尖的下巴。
我哧了一声,“奚黎,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是装给谁看呐?”
我从他身边走过,他竟一把扑上来,环住了我的腰。
“希,你打我吧你骂我啊,不要这样对我……我受不住……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他抱着我的手臂不住得颤抖着,他哭得很难看,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在我的衣服上。我将头转向别处,心却止不住地窒息起来,我深息了一口气说,
“奚黎,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他一愣,细长的眼睛瞪大了看着我,他渐渐松开了紧箍着我腰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抱……歉……我我……”他失望的垂下了手,摊坐在地上,泪珠啪哒啪哒地大颗掉落在水泥地上,绽放了一朵又一朵空灵的水花。
我有些虚弱地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就有些乏力地软摊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而我的身后,却是不知何时悄然出现的,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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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
我被一阵刺痛激醒,睁开眼,我居然置身于一个几米高宽的大玻璃瓶中,混身的衣服都不见了,下身已然恢复了鱼尾。
而我的眼前玻璃的另一边却站着一脸玩味的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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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沐渊不渣~~~
本来想写个谁谁谁定制的番外来着。。。。可是。。。人家好累呀~~~清明放送好了,让俺好好构思。。。。。。
39
我被一阵刺痛激醒,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隐约看见有只象装有针筒的机械手缓缓抽离,打量四周,我居然置身于一个几米高宽的灌满海水的大玻璃瓶中,浑身的衣服都不见了,下身已然恢复了鱼尾。
而我的眼前玻璃的另一边却站着一脸玩味的沐渊……
我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恐惧,“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维持你身体机能而已……我可不想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他伸出一只手来,我明知道他碰不到我,却仍有些害怕地向后一躲。
“别怕,这么美丽的生物,当然不会损害你……奚黎真是愚蠢,居然会放着你乱跑,要是出什么事了那该怎么般呢?”沐渊又多了几分笑意,他隔着玻璃用手指描摹着我的脸庞,“这么美丽优雅的生物就应该关起来自己一人独自欣赏才对。”
他独自绕着这个大玻璃瓶转了起来,我防备着他,尽量用正面面对他。
他径自转了一圈,“罹希,你也很笨……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别人呢?相信我相信樊呢?难道你没想过,为什么我对你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为什么你第一次这么顺理成章地遇见了樊?然后一次又一次地‘不小心’遇见了他呢?”
我整个人从尾稍开始,彻底冰凉。
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连……樊,所有我经历的都是假的吗?
我浑身发抖的不象话,我的脸一定苍白的象张白纸。
沐渊有些怜悯地看着我,他轻轻拥住了那圆柱型的玻璃柱,“傻孩子。人类本来就如此肮脏不堪,连你这颗纯净的心都要玷污了……”
我特别害怕,这时的沐渊有些象个疯子,不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只是很善于伪装罢了。
我要离开这里。
我不要被疯子关起来。
我狠狠地将尾巴甩向玻璃,玻璃猛烈地震动起来,把沐渊吓了一跳。我继续甩动尾巴,可这如钢铁般的玻璃却依然光滑如初。
我有些无力垂下头,“沐渊,我不和你玩了,你把我放出来。”
他呵呵呵地笑道,“美丽的人鱼,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已经成为了我的藏品之一。你是我最喜欢的藏品。”
我猛力地向那玻璃一捶,“滚蛋,你快放了我!”
他笑眯眯的往一旁的设备上按了一下,后颈又是一阵刺痛,我艰难的转过头,注射器里幽蓝色的液体缓缓注入我的身体。
我想移动身体躲避这个机械手,可身体软棉棉地使不上力气。
“这是浓缩镇定剂,好好睡一觉,你得习惯这样被饲养的生活。”
我紧皱着眉头,眼皮却越来越沉……
奚黎,你在哪啊……
40
我被猛烈地摇醒,一直以来地几天里我都处于昏米地状态。不知为什么,最近沐渊特别得繁忙。
我清醒地时候他就在玻璃的另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过了一会他便给我注射那幽蓝幽蓝的液体,每天如此。
可今天,我居然躺在汽车的后座,身上是湿的,还盖着条湿润的毛毯。
我抬头看到驾驶座上的沐渊,我在后视镜里看见了他紧皱的眉头。
我有些幸灾乐祸,“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后视镜中亦看到了我,“没什么,只是换个地方而已。”
我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是奚黎找到了我,“怎么不带上那个关我的玻璃瓶?”
他一笑,“我只是带你去看些东西。”
“什么东西?”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车子竟缓缓地驶入市区,我隔着铺了层黑膜的玻璃向外看,心里却越来越慌张。
本想趁这次机会逃走,可这里到处都是人,我要怎么拖着一条鱼尾巴逃跑?
沐渊回过头来对我一笑,“别急,你很快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我一惊,难道他想把我回给奚黎?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呢?
车子在一栋高楼大厦前停下,他忽然从前面翻到后座上来,伸手一把搂住了我,另一只手指着窗外,“你看。”
我顺着方向望过去,那栋大厦的门口已然站着笑容满面的琉和……
奚黎。
我有些愕然,奚黎,我有些不明白了,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你可以骂我犯贱;转而又跪在地上求我回家;现在在我失踪不见后可以依然谈笑风生。
“怎么样,很惊喜吧!在梦里叫了无数遍的名字,现在就在你面前,快点按下车窗呼救吧,他一定会来救你的。”沐渊说着便松开了搂住我的手。
我没有动,现在向他求救还有什么意义……他根本就不一点在乎过我……对呀,我怎么忘了,一直以来我都是别人的影子和替代品啊……
“咦?怎么不动?我来帮你吧!”他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穿过我按下了窗户。
外面的世界少了一层黑色变得格外艳丽,阳光直直地射进来,身上是暖的,可心却是凉的。
我看见奚黎和琉的笑容一下子僵化了,他们瞪大眼睛无比惊讶地看着我。
奚黎欣慰地一笑,“希……?”随后他看见了我背后的沐渊,“你怎么……你们……”他的目光在我和沐渊之间徘徊,“这几天我找你都快发疯了,你居然还和他搂在一起?”
我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沐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圈得死死的。
我冷笑了下,“快疯了?我刚刚还看见你笑得满面春风呢?哪里象快疯了的人?”
“我那是因为……你有什么权力管我的事?”
“好,奚黎,这是你说的,那你以后也不要管我的事!”
奚黎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拉来车门,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往外扯,“你给我出来说清……”
盖在尾部的毛毯翩然落里,紫色绚烂的鱼尾在阳光的照耀中格外醒目。
我无力站起,顺势跌入了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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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韩剧的话,这时应该定格,然后放很基动人心的背景音乐。。。
敏纳桑,今天就到这里啦~
看文留脚印哟,萨拉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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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在打番外呢,坚持在这三天里码完那篇小短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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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这这这数字就从来没标对过……)
奚黎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拉来车门,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往外扯,“你给我出来说清……”
盖在尾部的毛毯翩然落里,紫色绚烂的鱼尾在阳光的照耀中格外醒目。
我无力站起,顺势跌入了他的怀中。
他愣愣的抱着我,直到沐渊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的毛毯重新裹住我的身体。
如果我是琉,我们三个人的姿势在他看来一定很奇怪。
只有我知道,因为我很疼。
奚黎在用力的从沐渊的怀里把我抱出来,而沐渊则用力的从我背后将我拽离奚黎。
这样僵持了3分钟,还是琉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他很生气,“你们够了吧,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抢另一个男人,快给我放手!”
最后我一个眩晕,居然跑到了琉的怀里,他抱着我飞快地跑进大楼里,后面还跟着两个用眼神相互交战的男人。
……
我从浴室里出来,琉给了我一套衣服,我穿上,他靠着墙对我说:“小希,我知道你和奚黎之间的矛盾不是一两天可以解决的。但是奚黎是真的喜欢你,那天你走了后,奚黎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已经把绍澜重新送回了德国治疗。你知道当他听到你已经走了的消息是多么的失望么?可你现在居然和沐渊在一起……为什么要和沐渊那种人在一起?”
我苦笑了下:“怎么?连你都认为是我自愿和沐渊在一起的?”我把头发掀开给他看,“看见那些针孔了么?他把我关在大玻璃瓶里,他每天,我一醒来,他就给我重新注射镇定剂。”
琉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他愣愣的注视这我的脖子:“这个猪狗不如的。”
琉一把扯过我的手,把我拉到客厅里。
“沐渊呢?”
“走了。”
琉把我拉到奚黎面前,掀起我的头发,“你自己看看那个沐渊干的好事。”
奚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脖子,伸手,指尖颤抖地反复摸着我的那些针眼,嘴里不住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伸手,一把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的眼泪极为滚烫,一滴一滴滴落在我的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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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他,后退一步,“奚黎我不需要你虚假的同情。”
奚黎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总是不相信我?”
“奚黎,你说别人不相信你,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你有什么值得让我相信的地方呢?”
“希,我不明白,我现在到底要做什么才能让你不这么讨厌我。”
“奚黎,你别装得这么无辜,把我说得向个坏人。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这还不及我从前受到的十分之一。”
奚黎满目悲伤,“好,我知道了。我会把你从前受过的一切好好经历一遍,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原谅我了?”
“没错。”
“那……在此之前,我能抱抱你吗?”
我没有回答,他走上前将我拥入怀里。他将脸埋入我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我笑了笑:“希还是那么香。”在这栋大厦里住了几天,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奚黎的大本营--澄空。
这几天都是我一个人呆着,奚黎偶尔会来,每次都是笑眯眯地送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无论我怎么出言讽刺他,他都笑着回应……我所讥讽他的一切,都好象掉进了一个无底洞,回应我的只有一个笑容。
我看着特别心烦意乱,我决定出门走走,重新体验一下我失去了许久的自由。
///
阳光依然这么好,好得人晃了眼。
我有些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这里是商业区,娱乐设施基本忽略不计。
我稍稍转了个头,一道黑影忽地消失了。
哼,想跟踪我?
我冷笑了一下,奚黎,你好样的居然还找人跟踪我?
我转个弯进了一家商场,左转右转了几下,后面的尾巴便不见了。
躲到洗手间,我得意地一笑,“奚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他的确小看了你。”
我被突然接话的人吓了一跳,觉得声音特别耳熟,慌忙的回头,
居然是,郁夏!
“你怎么在这里?”
郁夏得意地笑了笑,“奚黎和琉真是把你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呀,就连沐渊那家伙都把你直接送到澄空里。呵呵……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你居然自己跑出来了。”
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我有些害怕他脸上诡异的笑容。
想逃跑,后路已经被黑衣人堵住了。
我快急出眼泪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无意之中成了众人之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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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渐苏醒,这地方……有些眼熟。
眼珠刚转向另一个地方,又迅速地移了回来,“沐渊!?郁夏?!原来你们是设计好的圈套让我跳?”
坐在椅子上的沐渊面无表情,欲言又止。
倒是一边的郁夏笑得一脸灿烂,“用你换澄空25%的股份很值哦。”
25%……
“什么我才值25%?我起码值个99。999%”
估计我可能是启发了郁夏,他笑得更开心了,可,真有这么开心么?那为什么沐渊却丝毫没有笑意呢?
沐渊说:“郁夏,放了他吧,我都把自己的股份转交给你了。”
郁夏忽地不笑了,“放了他?当初你不是也自己擅自动手把他关起来?”
“我只是有些糊涂,你现在是清醒着。”
郁夏又笑了,“沐渊,你少装什么好人了,前几日你还野心勃勃地将他占为己有,突然良心发现把他送了回去?算了吧,你只不过是顶不住澄空和我给你施加的双重压力罢了。沐渊,你和我一样,双手沾满的鲜血。你手上持有的这么多股份哪一支不是一条活脱脱的人命?你现在让我放了他?我郁夏杀了那么多个,再杀一个也无所谓了。”
郁夏说着掏出把枪来。
“啊!我想起来了,这里不就是那天你自导自演强暴案的仓库么?”
“哼,罹希。这招脱延时间的方法太老套了,劝你再想一个。”
好吧…
我确实是挺笨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虽然沐渊很讨厌但也不至于被杀死。
“砰!”铁制大门被粗鲁地一脚踢开,威风凌凌地走进来两个熟悉的人影。
琉说:“郁公子,你每次都这么玩你不厌我都快厌了。”
“呵呵,别急呀~我给你们准备了个精彩的节目呢!它的命字叫‘真爱测试’,别听名字很俗,但他真的是测真爱的哦~”
郁夏说完打了个响指,我被黑衣人一把拎起,捆得严严实实制在郁夏后面,而堆积如山的货箱后面,另一个人被绑着双手塞住嘴巴蒙着眼睛推了出来。
我吃惊的那一瞬间,身后的黑衣人把我的眼睛也蒙上了。
我听见奚黎充满着怒斥的声音,“该死的,你他妈把绍澜扯进来干什么?他是无辜的!”
我有些心凉,奚黎,难道我不是无辜的吗?我就活该被绑架活该被杀是吗?
郁夏说:“呵呵,别急,也别动,我现在有两个人质,死哪一个都会让你痛不欲生,劝你还是乖乖的呆在原地别动。游戏规则狠简单也很恶俗,这俩人救一个,另一个归我打死。”
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不用看就知道,奚黎已经气得快冒烟了。
琉说,“郁夏你别太过份!你要的25%的股份转交书我都带来了,放了绍澜和罹希。”
“呵呵呵,股份?你以为我真要这么多股份?我知道就算拿到股份放了人我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去……还不如找个伴,陪我一起下地狱……怎么样?奚王子,两位公主你选谁呢?”
之后是数分钟的寂静。
咚咚咚……
我的心脏在快速地跳动着。
奚黎,你会选谁?
若大的仓库,静得连呼吸都听得见。
过了很久,我才听见奚黎说,“我选他。”
我的心砰然跳动着,奚黎,你选了谁?
同时,郁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出乎意料啊,那么,你是放弃了他吗?”
奚黎没有回答,下一秒,冰冷的枪支抵在了我的太阳穴边,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奚黎,你选了绍澜吗?
呵呵,我就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啊……
对,我早就知道了。
43
明明早就知道了……
我还在期待什么?
冰冷的枪支顶在了我的太阳穴,奚黎,如果有来世,如果来世我还是一尾人鱼,我决不会再将你从海里救起,哪怕是你要争扎里回到岸去,我也会用尽全力将你拉进黑暗深邃的海底……我听见郁夏几近有些疯颠的笑声,他扣下了板机。
那一顺间,我有种突然解脱的快感……
那一瞬间,我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不要,我突然脑子一片空白,我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的声音了,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那一瞬间,枪声响彻了整间仓库,在同时我仿佛听绍澜的尖叫声……
也是那一瞬间,我被一个重物扑倒,后脑勺重重的着地,摔得我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之后是一片寂静,身边又是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
直到有人冲过来将我身上的重物移开,揭下了我眼前的黑布我才看清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为我揭下布条的,是琉。
为我挡下郁夏一枪而扑倒我的,是沐渊。
而倒在我身边,自然是郁夏。他额头上的血窟窿,正汩汩流着鲜血。
我抬眼,看向那个离我最远的人,他亦看着我,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他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笑容,一步步走了过来。“别过来!”我说,“你别过来,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他的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不是……希你听我说……”
“你别急着解释了,快去看看你的绍澜吧,估计他被吓得不轻,万一神经病有发作了,可就来不及心疼了。”
他的脸色变了几变,收起了手里的枪向绍澜的方向走去。
我没再看他,我怕我会突然把持不住哭出来,深深吸了口气,我将注意力转向琉,他已经在打电话叫私人医生了,一边的沐渊血流得真是可怕,整件深灰色的西服上已经变为了染上血红的浓重颜色,我有些无措。
沐渊,你为什么要陪上自己性命来救我呢?
你将我关在那可怕的玻璃瓶里;为刺激我带我去看奚黎,明明说只是换个地方关却又把我扔在了澄空;又和郁夏合谋抓住我;现在却又挺身救了我?
我有些不明白你到底是个怎样、抱有什么目的的人了……奚黎抱着绍澜走过来,“琉,我先带绍澜作检查……”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言,我朝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先走了……”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大步迈了出去。
///
我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白色,右手传来的热源让我撇头看了看……居然是奚黎!
他怎么不陪在绍澜身边?
我立刻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顺带惊醒了他。
他一见我醒了,立即笑了,“希,你饿吗?我让Lisa煮了粥,你喝一口吧?”我冷笑了下,“奚黎,我不是绍澜。你看清楚。”
他重重地点头,“恩,我知道。”
“那我喜欢喝粥吗?为什么总是把别人的爱好习惯强加于我的身上?奚黎,快四年了,朝朝日日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你,了解过我吗?”
奚黎伸手过来,颤抖地想摸我的脸,我一把挥开,“奚黎,别用你那恶心的嘴脸对着我装无辜,你有资格吗?”
奚黎漂亮的眼睛湮满了悲伤和无奈,“如果是还在为选择的事生气,我可以解释,只求你别再生气了,可以吗?”
“哼?解释?解释什么?顾及绍澜有病,所以你才选了他?你这万年不变的理由我都能猜出来了。”
奚黎焦急地拥住了我,“可……不是的,我选的那个人是你啊!是你啊!”
最后的声音几近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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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番外估计得晚点了,最近几天都摸不到电脑斯米达……敏纳,斯以麻塞~小宝宝要生了,俺在苦思冥想地想名字,到底是姓奚还是姓罹呢。。。
43
我有些涣然,我有点害怕面对奚黎那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我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病床边的奚黎叹了口气,“那天我抱着绍澜出去,是怕他会突发人格分裂,我好怕他会突然伤害到你……我回来后,发现你走了,我真得很难过,为什么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奚黎,你也不是一样吗?”
“什么?”
“你也同样没给过我解释的机会……我一直在你等你恢复记忆,清醒地听我说一声抱歉……你有给过我机会吗?没有吧?那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呢?”
估计奚黎被我自己咄咄逼人的样子吓到了,半天没有吭一声。
我窝在被窝里快睡着时,奚黎才轻手轻脚地把碗筷收拾起来,我顿时清醒了,但我并没睁眼。
他收拾完后坐了一会,他用拇指搓磨着我的手背,又轻轻叹了口气。他的手越摸越过分,居然摸到脸上来了,嚓,老子的脸是你摸的吗!(小鱼越来越粗鲁了。。。),唇型被细细地描摹着,就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奚黎终于将他的手收了回去……不过,谁能告诉我,我嘴巴上那个温温软软的是什么!
“啪!”
奚黎捂着脸苦笑着看着愤怒的我,“我就知道会这样……你放心,我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些伤害你的事都一点一点的还回来。”
他居然是故意的……“奚黎,我不相信你的苦肉计!”
奚黎愣愣地看着我,眼里忽闪着不知明的光,他忽然笑了,“希的嘴唇真香真软啊~”
然后,在我抽他之前夺门而去……房里静静地,我的睡意被打散了,于是开了电视机看看连续剧……果然我很快地入睡了(……)。
///
“小希希,小懒猪~快起床~”脸被人捏成各种奇特的形状,我睁眼,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二货脸。我抽起一巴章扇上去,只听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叫声,二货的脸立马缩小了很多。
“呜呜呜呜……我好心来看你,你还打我~”蜷缩在小角落里的樊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谁让你摸我的脸的?”
“啊~小希好凶啊~摸摸也不行啊,小希希脸蛋真滑~”
我翻了个白眼,“你和沐渊真的是亲兄弟?”
对了……沐渊……我斜着眼看向樊,“昨晚刚脱离危险期,现在还在昏迷。”
我哦了一声,心里乱糟糟的,“樊,带我去看看沐渊吧。”
樊带着我去看了沐渊,隔着一层玻璃我看到了那个银发男子,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地插着各种管子,心跳仪在有规律地跳着。
樊说,“郁夏死了,绍澜又被送回去了,他的反应很激烈,连奚黎都不认识了。琉留在德国陪着他,等稳定了以后再回来。刚刚奚黎向我打听你……不想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吗?”
我有些心不在焉,“什么?”
“他问我你最喜欢吃什么,嘻嘻,你知道我回答他什么吗?”
“……”
“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我说你最喜欢吃爆炒鹅肝,哈哈哈,估计他现在在忙着爆那些鹅肝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鹅肝……我这辈子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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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做卷子去了,现在我每次发贴都要验证码了,头痛,我这是犯啥罪了???今天就到这里咧,脚印脚印~~^3^
(重码神马的最痛苦了……番外出来了,在前面,是没看到还是不想看HE的……)
43
鹅肝,其实鹅肝本身是非常营养又美味的东西,但因为鹅饲养的过程太过残忍,以至于我每次看见鹅肝都会情不自禁地……
呕--
人类为了吃到鲜美的鹅肝,将一根长管道从鹅嘴插入鹅的腹部,二十四小时不停灌食直到鹅死去它的嘴也无法合拢,因为它的嘴里都是饲料。
于是,当奚黎满脸象个孩子般期待地将他做的爆炒鹅肝捧在我面前时,被我无情并且迅猛地打翻了一地。
看着他呆滞地目光,我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他坐在我背后轻轻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找来护工将地上的鹅肝清理掉。我忍不住回头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挽起的衬袖上,小麦色的手臂上,到处是一条条一道到红色的伤痕,有烫伤的、有割伤的,还有被滚烫的油溅到的小水泡,整条手臂基本上是惨不忍睹。
我深吸一口气,悄然按住自己的心脏,宝宝,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可奚黎,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连我最基本的都不曾了解,在你的眼中不是绍澜就是郁夏,你的心有给我留过哪怕是小小的一个地位呢?
没有吧,不然你怎么不知道我最喜欢吃些什么呢?我不会道歉,也不想道歉。
“希,你怎么了,是不是心口疼了?要是难受,你就靠着我吧。
(接)
我没回话,目光仍然凝聚在他的手臂上,奚黎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臂,尴尬地笑了笑将衣服挽下来,“我第一次做这么复杂的菜,所以就……呵呵,没事一点也不疼……”
我眨了下眼,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你疼不疼和我有什么关系?何况我最讨厌的就是鹅肝,你第一次认识我吗?连樊都知道,你居然连这都不知道?”
“樊……知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晃悟和愤然,但他重新转向我时又变成了一潭柔水,“那,小希最喜欢什么呢?
、、、、、、、、、、、、、卡、、、、、、、、、
有奖竞猜:小希最喜欢什么呢?A甜品(布丁蛋糕一类),B西餐(牛排一类),C海鲜,D鹅肝(……),E意大利菜,F中国菜,G法国菜,H零食,I烤地瓜(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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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这样一种恍然,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他失忆的时候,那平静又安宁的生活。曾经,不知何时起,我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甜蜜的味觉,香喷喷的蛋挞、香橙派、奶酪蛋糕、慕丝、泡芙充斥着我的整个下午茶时间。而现在,这些精致的甜点摆满了我的整个桌面,还有奚黎那双期待的眼睛。可我没有开口……这些都只是曾经罢了,嘴里感到幸福,心里却是苦的……奚黎,当初一言不发地抛下我,现在又特意四处讨教来讨好我,那么下次呢?等我原谅你,再次爱得你死心塌地的时候,你是不是又会一巴掌扇的我昏天地暗?奚黎,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自己把我的一层层信任亲手拨离。“拿走,我不想吃!”他眼里的期待瞬间暗淡了,“……希不是很喜欢吃甜的……我,弄了很多……都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吧……好吗?”我将那些甜点一股脑掀翻在地上,雪白的地板上到出是巧克力酱和奶油。他愣愣地看着一地的甜品,无奈地苦笑了下,找来护工清理掉。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工阿姨一进来就大叫,“哎哟,阿拉各祖宗咧,囔弄地啥样子咧!”奚黎一遍遍说着抱歉,护工才打扫完离开。他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希,你想要吃什么?你告诉我才能做给你吃呀。你想吃什么呢?”我看了他一眼,
轻轻捂住胸口,“东星斑,要最新鲜的。还有,我要出院。”之后,我就没再看到奚黎,倒是樊甩着车钥匙来接我回家。我坐在副座上欣赏上海的美景。樊说,“小希希,你没见你这么整人的,你知道最新鲜的野生东星斑在哪里么?”“印洋海域。”“你知道?”“废话!”“知道还让他去啊,郁夏刚死,澄空那里忙得不可开交,琉在德国,现在就奚黎一个人抗着全局。你还叫他去海里抓鱼给你吃?”“那又怎么样?他活该。”樊小声嘀咕,“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明明都爱得死去活来了,还要故意伤害对方……”“什么?”“咳,没什么,我要认真开车。”我切了一声,当我没听见啊。当晚。奚黎还是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城堡别墅里,没有琉,没有奚黎,连Lisa也不在。我一个人蜷成小小的一团躺在大大的床上。我居然做了噩梦,我梦见郁夏满脸都是血地对那边的人说,绍澜和我,你选哪个?那人站在逆光处,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张了张嘴,可我什么也没听见。之后,一个冰冷又坚硬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脑门上……“希,快醒醒!”我被剧烈的摇晃,睁开了眼睛。“黎……你回来了?”床边的奚黎轻柔地为我擦去冷汗,“做噩梦了?额头上都是冷汗。”
“几点了?”“才一点多呢,再睡会吧。”他帮我掖好被角转身去关灯。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怎么了?”“我怕,你陪我一起睡。”、、、、、、、、、卡、、、、、、、、、、、
唉。。。他俩终于睡在一起鸟,鸡冻~
有奖竞猜的答案是:A甜品哦~选地瓜的亲,这是楼楼爱吃的。。。(虽然吃多了会放屁。。。影响个人形象),至于海鲜嘛~天天当饭吃已经不足为奇了。回答正确的孩纸们,自行领取上海海洋馆一日游(门票自付,早中晚三餐自付,来回车钱自付)恭喜答对的小盆友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