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正文· 非鱼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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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回到处于半山腰的别墅也已经快天亮了,一打开门都看见那张充满怒气和担心的脸,细长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你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你怎么老是半夜出去呢”打你手机老关机,你真想起死我阿?”
拿出手机,开机,果然有很多未接电话。
我轻轻一笑,拉起他的手:“亲爱的在担心我吗?”
他立刻泄气,无耐地捏住我的脸:“郁夏小坏蛋,以后不要让我担心好吗?去哪里我都陪你一起去。”
我抱住他,“恩恩,就算半夜你睡着,我也照样拖你陪我去散步。”
他笑了:“真不知道你哪来这半夜散步的习惯。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我苦笑,我当然不是郁夏,当然不会有他的习惯……
郁夏,郁夏,你都死了,他也忘不了你。
Chapter。2
三年前,一辆奔驰冲入海中。
随后又是一个物体落入海中。
那是一对相拥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奚黎,他真的很美,很英俊。他深红棕色的头发在蓝色的大海里飞舞着,我想将他留在大海里。
于是我一直没有救他,当他吐出最后一口氧气后,他终于在海水中窒息昏迷。
我摆动鱼尾向他游去,这才发现他怀中的另一个昏迷少年,他就是郁夏。
郁夏又瘦又小,长的也仅仅是清秀可爱罢了,他跟本配不上我的奚黎!
我伸出锐利的指甲,深深地扣住他的肩膀将他从奚黎的怀中用力的拉出,
紧紧地抱住不断下沉的奚黎,向水面游去。
而郁夏,将如羽毛般下坠永远葬身在海洋的深处。
抱这奚黎游上海面,我突然感到来自背后的一双阴森的目光,郁夏的目光,我回过头,向深海处望了望,郁夏早已和深海的黑暗融合,我早已看不见他,可我仍觉得,他一直在注视着我,用他的生命诅咒着我。
将奚黎救上岸,我把鱼尾化成双腿,开始搜刮奚黎身上的物品。
钱包,扔了;钥匙,扔了;手表,扔了……
将所有的真相都会沉入大海。
自欺欺人。
可是,医生却告诉我,他的失忆是暂时的,潜意识中扔保留着较为完整的记忆,若他的潜意识被唤醒,那么所有的记忆都会回来。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去爱他,人类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指现在的我吧?
可笑的处境,在他的记忆里扔有和他的情人郁夏,那我就是披着人皮的……鱼?
Chapter。3
早晨。我醒来时,奚黎已经去上班了,早餐整齐地放在桌上,米粥用电磁炉热着。
中国式早餐,包子、油条、小碟子装的酱菜。
在到处是肉类和小麦的国外很难弄到这些中国早餐,特别是酱菜。
我第一次与他用餐时,只能很勉强的喝点粥,他见我味口不好便说,郁夏你不是最爱吃这些么?”
我尴尬一笑。
医生说,他的潜意识里还保留有较为完整的记忆。
……
我拿起根油条,放在嘴里嚼,味如嚼蜡,难吃的要命。
可我只能一口一口囫囵吞枣地咽下。
我喜欢吃鱼,生活在海洋里时,我一次可吃几十斤鱼,只为了不在以后的几天中不挨饿,只有忍耐不了,就上岸吃人类的食物,习惯狼吞虎咽,习惯就算吃饱还是要吃,不挺地吃。
这是我的习惯,可他却不知道,他满脑子都是郁夏。
我只是活在郁夏影子下的……替身。仅仅如此。
这个男人很爱郁夏,为他做饭,为他赚钱,为他排队买限量版的游戏,虽然现在的郁夏是冒充的,兴趣爱好完全不一样,他依然这么宠溺着这样的郁夏。
而且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失忆了。
医生说,你要给他看点值得记念的、对他有深刻意义的东西,比如说,相册、日记、情人的礼物之类的,带他去见些朋友,这样就可以早日恢复记忆。
于是,我将他的一切销毁。为他搬新的家、为他找新工作、为他买新的手机卡,一切都是新的,他对我甚是信任,坦然受之。
他甚至对我所为他做的一切心怀感激。
他用着我给他准备的假身份证,与我整整生活了三年。
直到那一天。
Chapter。4
门锁打开的声音,我向门口望去,对上一双冰冷的目光。
我心里一咯,心中无限的恐慌漫延开来。
冰冷手指不住地颤抖着。
我虽然知道这天会到来,可依然手足无措。
奚黎的身后,站着个戴眼镜的男人,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他的眼镜折射着冰冷的光。
男人说:“好了,他现在就在你面前,和他对峙对峙,这样不就真相大白?”
奚黎看着我,眼里满是悲哀:“夏夏,”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反复斟酌说辞,“三年前出事那天,你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我注视他期待的目光,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报歉,我忘了。”
他的眼里满是失望和伤心。
男人哧笑:“居然有人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可笑。不过你不记的也是应该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郁夏!”
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
是份报纸。还有无数张写密密麻麻资料,雪白雪白的颜色泛着冷酷的光。
【郁氏公子生日会上遇害,驾车逃亡堕海失踪!】
巨大的黑体字刺痛了我的双眼。
好疼,真的好疼。奚黎,我好疼。
标题下是郁夏的照片,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在讽刺着我的行为。
男人说:“这招狸猫换太子用得可真妙啊,居然被你整整瞒过了三年,你真的很聪明,我很佩服你,为了阻止奚黎的记忆恢复,你还每日准备了特殊的药剂给他服用,又骗他说这是修复记忆的,是吧?”
我没有回答,指尖冰凉,指甲深深得掐入手心里,我已感觉不到疼痛。
“虽然我不知道这药剂的配方,但请你务必在被我送进监狱之前把解开药效的方法告诉我。”
我没有理那个男人,我努力的挤出笑容对奚黎说:“这男人在胡说八道,你这也信?”
“我信。”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三年的心血化作乌有。
他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却不愿信我。
可我依然在笑:“黎,我困了,我们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不是郁夏,”他说,“为什么要装作是他?三年了,从我醒来那一刻你就开始骗我,没有亲人的问候、朋友的关切,我甚至连自己的过去都不知道。我每次问你,你要么含糊不清要么一带而过。你说我们重新开是,好,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因为我至少还有你。可到最后,连你都是假的……”
我透过他的眼神,看到了愤慨、失望、怒火、伤心,还有我没看懂的情绪。
亲人和朋友吗?我也同样没有啊?我仍过的很好不是麽?
奚黎见我不说话,又道:“把我的记忆还给我吧,从此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我颓然地陷入沙发:“只要不服用那药,大脑就不会受影响,记忆也会恢复的……黎,你去哪儿?”
他没回答。身旁的男人轻蔑地看着我:“要不是看在黎哥的份上,你这渣子早就被我弄死几次了,过几天法院就会传单给你,不过,生不如死更痛苦吧?还玩冒充,真他麻不要脸!再见,垃圾~”
Chapter。5
我当然没收到传单,因为我逃了,颤抖地躲进的黑暗的深海。
奚黎,你以为只有你会受伤吗?
我也很受伤啊。爱上你的每一天,我的心都在痛。
你离开了我,回到家人和朋友身边,而我却孤单一人,这公平吗?
说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三年了,我也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个谎来维持我们平静的生活。
我努力把自己变成和你心中的郁夏,却换来你一句永远不要再见。
你没有看过我的泪吧?
据说人鱼的泪会变成价值连城的珠宝,可是我一哭,眼泪却立即与海水溶合了。
你以为我每天给你喝的药是哪里来的?
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那其实是我的鳞磨的粉和血的相融啊!
暂时木有了,手机码子真的桑不起啊……
就这么点字我从下午4点打到晚上8点多……
没人看的话我会很桑心的……
咳咳……下集预告……写到现在小鱼儿的名字都还没想好……
要脱俗又有气质的,我……我哪儿找去??!
【什么?郁夏居然没有死?我**他是神仙啊?】
【奚黎的真实身份居然是XXX老大?不会吧?】
~~~~~~~~~~~~~~~~~~~~我一直被叫做分界线~~~~~~~~~~~~~~~~~~~~~~~~
三年,就这么放弃了?怎么可能。
哪怕是用上死缠烂打,也要将爱进行到底!
郁夏,你没死那就更好了,也不用我一直对你心怀愧疚了。
还有那个带着眼睛的臭男人,我也要你知道,鱼也是惹不起的!!
我又来了……高三党每天耕文有点困难……
各位大大见谅啦……
手机党又开始码文了…
~~~~分界线~~~~
Chapter。(几来着?)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是一年,还是两年。
我在深海的黑暗里痛哭,用宽大的海草包裹住自己,我不停的问自己,就这么心甘情愿地算了吗?
就这么放走奚黎和我苦心经营的家?
他难道一点也不在乎这三年吗?回岸。
当初我和奚黎的家已经空了,原本盛开在院子里的花早已枯萎,各种杂草长满了院子的各个角落,连台阶的石缝里也布满杂草。
不知名的紫色小野花却开得异然灿烂。
我的鼻子酸酸的。
奚黎,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我还记得你把我抱在退上叫我夏夏宝贝的样子。
就算我不是郁夏,你真的……
至少回来看看我,至少再看我一眼,也不行吗?
我失落的坐在台阶上,无神地涣散着目光。
“先生是来找人吗?”
突然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抬头,是个身穿制服的黑人。
“你是……”
“嗨,你好,我叫jack,是新来的社区管理员。
“这里已经有一年多没住人了,据说这里住着一对很相爱的同性情侣(=,=写不下了)
“是吗,那你知道它的主人去了哪里吗?”
“当然,我们社区可是很有责任地保管所有业主的资料呢!”
奚黎留的他的住址和联系电话。
我拿着Jack给我的小卡片,心情豁然开朗,轻轻一笑,奚黎,你等我。
上书:中国,上海。
应大众需求,俺再贴一章,给大家留个悬念(众:太坏了他……)
想了一想,俺一天隔一天发文OK不?双休日……看情况啦……某人要四处补课……
求更多滴银,求回贴,求建议~
:)
5
“你终于来了,等你很久了。”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摁门铃时,门居然自己开了?我沿路走进,四周到处是郁郁葱葱的青翠树木。
来到一幢大房子面前,我吃惊了,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房子,和它比起来我们三年前主的别墅,简直就是个玩具城堡!
更让我不安的是,这并不是奚黎的声音?
那麽,在等我的人会是谁呢?
推门,门没锁。
我走进去,看见沙发上那个有些眼熟的人影。
啊,他是那天戴眼镜的那个男人。
他梳这一丝不乱的头发,暗金色的眼睛在镜片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他摇晃着杯子里的金色液体,道:“请坐,我的客人。”
我被他的语气恶心到,选了个最远的位子坐下。
他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琉,是澄空的当家之一。轮到你了。”
“什么……”我有些发愣。
男……琉有些鄙夷地看这我,“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基本礼仪吗?低贱的人!”
我特别想转身就走,或者冲上去打他一顿,我第一眼就特别想骂他,斯文的变/态。可我不能,他知道奚黎在哪里,而我却不知道……
我咬咬牙:“罹希。”
“很美的名字呢,”他喝了一口酒,“和你有些不搭。”
我无视他的讽刺,问道:“奚黎在哪里?”
他莞尔一笑:“他现在在和郁夏甜甜蜜蜜,如胶似漆呢。”
我怀疑我耳朵不好,或者就是他脑子有问题,“你说……和谁?”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没听清楚吗?我说和--郁--夏哦。”
我的心紧紧一缩。
郁夏……他不是早已葬身深海了麽?
琉似乎很乐意看我吃惊又伤心的样子,他故意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嗷~你不知道呀~两年前就是郁夏对我说奚黎没死的消息,我才开始查的,没想到还真查到了~”
两年前……我与奚黎还在一起生活……那时就被发现了吗……
可为什么过了一年才……
琉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这就是我为什么留下地址让你找来的原因……罹希,和我做笔交易怎么样?”
政治课上更的额……楼楼在努力滴更……谁说我慢,我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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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怎么,看你似乎并不怎么乐意啊?不想听听我的条件嘛?”
他向我眨眨眼。
(**被他的多重人格雷到了……)
我说:“可以,我不介意浪费一点时间。”
话音刚落,他便哈哈大笑起来,“我果然没猜错,你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
我?有趣?
“到底是什么交易?”
他忽然不笑了,用他那暗金色的眼睛看着我,我忽然有种似乎被盯上的感觉,“对你有好处的交易,你不是想去找奚黎吗?”
琉开车载着我,来到了海边度假小屋。
琉对我说,这个度假小屋是郁夏要求建的。
我透过重重叠叠的椰子树,看到了那个我日思夜想的男人,奚黎。
而他身边那个依然瘦小的少年,正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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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丫的,正敲爪机呢,班主任就敲门进来了,幸好技术好,没被发现……晚上再更哈
额……出问题了……我忘记上海木有椰树沙滩之类的……额……就算人工培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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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
我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奚黎,他笑得那么温柔,温柔得我快要融化在他的笑里……只可惜,他并不是在对我笑。
我穿过椰树林,所谓焚琴煮鹤,就是指我这样的吧。
我走过去,站定,微笑,我尽量让自己笑得好看一些。可是我的笑容却在奚黎一个看见我时的反应后,烟消云散。
他将郁夏推到身后,一脸防备地看着我。
看着他那样冷漠又警惕陌生人的样子,我的心里又袭来一阵仿佛快窒息的痛。
我没有说话,我怕一说话,就会哽咽,就会直不住地流下眼泪。
我不能哭,特别是在那个讨厌的郁夏面前,我不能丢脸!
正当我与奚黎对视的时候,被奚黎护在身后的小人,轻轻的探出个头来,他拉拉奚黎的衣服,“黎,不要这样,好可怕……”
奚黎脸上的一层薄冰迅速溶化,他转头对郁夏说:“不怕,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救命恩人。”
郁夏的眼睛一亮,对我说:“哇,你就是救黎的人,你好,我叫郁夏……”他羞涩的一笑,就像一朵洁白的蒲公英,“是黎的恋人……”
看着他一副单纯的样子,我心里不由冷笑,哼,做作!
郁夏等不到我的回复,奇怪地看了看奚黎又堆起满面笑容固作
熟络地拉住了我的手:“你是黎的朋友吧,那也是我的朋友啦。”
我痛得皱眉。
该死的,这郁夏在用他尖长的指甲狠狠掐我的手心……
好痛!
“你放手!”
“啊--”
我把手一抽,郁夏就顺势摔在了地上。
我翻起手心,已经有宝蓝色的血丝渗出。
“夏夏,你没事吧!”见郁夏摔在地上,奚黎立即将他从地上抱起来,翻开袖子察看伤口,白晰的手臂已经红肿。
他狠狠的瞪过来:“你太过分了了吧!不可理欲!”
“我……”
我想了想,还是闭了嘴,难道要象郁夏一样扭进人家怀里说‘他讨厌把人的手心掐得好痛~’?那他若是问我,你的血为什么是蓝色?那我还怎么回答?
我咬咬唇,将手伤的手塞进口袋里。
“啪!”
一记声响,之后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我瞪大了双眼:“为什么……打我……”
奚黎冰冷的目光看着我:“骗了我三年还不够?现在又到这里来干什么?还闲自己不够不要脸吗?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贱?”
我被他陌生的冰冷说不出话来,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对郁夏,是全部的温柔和爱;对我是无尽的烦厌和恨……吗?
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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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琉的家了……只是被脸上敷上冰凉的冰块后一激,才回过神来。
眼前是脱下眼镜后放大无数的琉的脸。
“还好吧……辛苦你了”
我不由笑起来:“只不过是个交易而已,还客套什么?”我接过他手里的冰袋贴在脸上。
琉说:“也是,你这种自私又贪图利益的人……”
我一笑:“我本来就是啊。”
他看着我的目光闪烁,却欲言又止,“当初郁夏和黎在一起,我们都只是睁一眼闭一眼,因为郁氏给我们很大利益。那时的澄空还不如现在那麽强大。
“当年黎就是一座冰山,对外来一切追求者无动于衷,对郁夏也是。”
我忍不住笑的幸灾乐祸。
“当初那场车祸就是黎轻手设计的,两全其美。”
一方面摆脱郁夏的纠缠,另一方面稳住郁氏的强大支持,果然两全其美。
“可他为什么现在却……”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恢复记忆,我在他的血液中找到了与你给黎服用的药相类似的成分。”
“什么!不是我!”
他冷冷看我一眼:“我有说是你吗?你这药究尽是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不是我弄的。”
“当然不是你。是黎失忆后最大的受益人。”
……难道是,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