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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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27岁多,纯洁又肮脏的老处女,我猜我心理一定有点变态了。肖泽那个死货跟我叨叨了一声“我爱你”,之后杳无音讯,我居然这么久都没打电话去问问他,却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
都快清明节了,尼玛。难道说你是去过节了么?我恶毒地诅咒着,却一点不觉得过分。这么没头没尾来一句,算什么!可是我这么生气干吗?一定是作为剩女太久,急切地想把自己嫁出去,和刘若英演的那结婚狂一样了!
老爸给我打电话,问我清明节回去么?我还没说什么他说肖泽给他打电话说清明节回去。我立即吼过去:“他清明节又不祭拜我祖宗,回不回来告诉你干吗?”我爸在那边被我吼得一哆嗦,回神过来声音寒着:“薛凯你跟谁说话呢?”搞得我在电话里和老爸赔了半天的礼。
挂了的电话,我最终还是决定不和他联系。如果他想说的不是我所想的,打过去有什么意思?如果他要说的恰是我所想的,却直接打给我的勇气都没有,也太他妈怂了吧?我承认,因为情绪激动,我说话带脏字问候人家亲友的频率已经越来越高了。
算算从过年到现在,发生了多少事情:李云迪和王力宏的事情不提了;曾经的金童玉女董洁与潘粤明也掰了;曾经眼睛很甜的何洁也被求婚了,不枉我在《知音》上看到那么煽情讲她和男朋友的事情的文章;霍思燕还没结婚已经怀孕了;唐嫣和那花心大少邱泽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赵薇黄晓明神马16年的第四类蓝颜感情感动了一网络的小青年老青年……肖泽于我,居然就像消失了!
看到我列举的事情,你没猜错,我就是一娱乐编辑,整天干着这些很无聊很八卦的事情,以知道娱乐圈谁和谁恋爱了谁和谁离婚了谁和谁合作了谁和谁翻脸了谁穿着很淘宝谁打扮很欧美谁胸大无脑谁内外兼修之类之类的所有事情。其实牙尖嘴利、刻薄毒舌的同时,我很悲哀的知道即使那些受尽骂名的明星们,我也是拍马赶不上的,因为连多找几个来骂我的人都没有!我吐槽芙蓉姐姐凤姐033等一系列姐的时候清醒地默哀:对不起啊这就是我的饭碗其实我远不如你们你们好歹出名了就让我们骂几句出出气吧……
回到正题上来,肖泽没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打算给他打。
还有,我姑姑给了我个电话:“那啥,薛凯,清明回来的话我给你介绍个朋友,是你姑父那边的亲戚,三十几,老婆没了,有个小孩子……”我气得“啪”得就把电话挂了。
女人一到某个岁数不结婚好像就罪大恶极,七大姑八大姨七手八脚七上八下地就一窝蜂过来给你介绍对象了,也不管鳏寡孤独离异拖油瓶瞎眼瘸腿……反正他妈什么人都能介绍还不觉得是埋汰你!还清明节的时候,还老婆没了,还有小孩子!是不是叫我直接清明的时候跟他和他小孩去陵园里祭奠一下他痛失的所爱啊!你还不如找一条公狗来让我养着起码他孩子不在身边老婆不在身边连爸妈都不在身边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的社会关系!
不行不行,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我决定好好反思一下。我别的本事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知道自己比较招人厌讨人嫌,再不收敛一下就别说什么男朋友老公了,只怕要众叛亲离了。
听着李健的歌,他平缓深情温柔的歌总算能把我莫名焦躁的心绪平复一些。可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在拨肖泽的电话了。
一遍,被人按了。再一遍,没人接。再一遍,还是没人接。
那些矫情自恋的书告诉女生说:如果你打两遍电话他不接你就别打第三遍了。因为如果他是没有接到自然会打回来的,如果他不想接你打再多也没有用。然而我已经是经不起矫情自恋的年纪了,所以拧得和一个弃妇一样。话说人家从来没有遗弃过我,又何来弃妇之说?
我承认我今天很焦躁,有几个原因,一是因为来大姨妈了,二是因为脑残手贱在外面吃午饭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有一本郭四娘的《悲伤逆流成河》,姐姐我矫情年少的时候看过,这会儿居然拿手上翻了最后几页!还有一个原因懒得说了。
肖泽如今在上海一家广告公司做得很是风生水起。想当初我拼着一腔热爱选了广告,他莫名其妙转专业过来也学着广告,如今毕业六七年了他在广告公司开始拿年薪了我还在泡沫化的娱乐界八卦着。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让人难过。有时候真特别阴损地想像很多年前的邹雪一样,倚着个靠山,做些小动作,搞出类似“赵薇军旗装”那样轰动全国又无耻到家的新闻来让我提升提升知名度。可惜,一来找不到靠山,二来如今的明星们全都精得脑皮都空了,哪会像那个时候傻大姐一样的赵薇?
广告界新贵啊!这么想着我继续按电话。管他在加班在开会在吃饭在陪酒在签合同在考察在他妈做什么!他惹到我了,而我今天很不爽,所以就爆发在今天晚上找他的茬!
打了半个多小时电话依旧没被接。姐姐我开始不争气地哭起来,在租的小房子里,拿着手机对着电脑,就这么刷拉拉地流着宽面条泪,然后电话忽然通了。
“薛凯,怎么了?”
“看看你死没啊?要不要烧点纸?”眼泪鼻涕还没擦,就开始笑着不饶人了。
“你怎么了?薛凯?”
“没什么。”我拿着纸巾抹了一下脸,瞬间有了个主意,不管了,反正也一意孤行,任性自我惯了,“肖泽,你说我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你到底怎么了?”那边的肖泽一定还有事,在他真切的担心里也有真切的不耐烦。
“姐姐我想结婚了,那啥,就是咱哥们,老白。那啥,五一的时候大概就办事吧。清明我就不回家了。姐姐我最先通知你哦,五一的时候记得带个厚点的红包,你如今混得这么好,不剥削你都没机会了。”一口气说了一通,然后把电话挂了,相当相当地解气。
我确实没跟肖泽讲:老白不知怎么瞎了眼看上了我,老早说我们凑合凑合过得了,你这2B女流氓对我这地痞子,门当户对的。实打实地也追了一年多,今年过年差点就窜到我家来拜见他口中的未来岳父岳母了。
所以,相当畅快地挂了肖泽的电话,我决定跟老白打个腻腻歪歪的电话。撒个娇什么的,表示一下自己勉为其难地接受他火热的一片心啦,知道你混得难堪,也不要你房子不要你车子,你有多少钞票先交到我手里来就行了,我们一起看看在南昌这地方,能不能找个偏僻又烂尾的房子,那样便宜点,先付个首付什么的,也算有个窝。
肖泽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不是我矫情,好吧就是我矫情,忽然不想接了。
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是三年级老白,啊那个时候还是小小白,转到我们班,跟我、肖泽见面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