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回 复仇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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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啸天靠着椅背,饶有兴趣的看着聂玄蜷缩在床脚的地板上,抵御春·药和迷药的双重折磨让他精疲力竭,豆大的汗珠顺着发丝滴落。
“怎么样?滋味如何?”张啸天从椅子上站起来,蹲在聂玄身边,隔着他轻薄的夏衫,一寸寸的抚摸着那紧致的后背和柔韧的腰身,满意的听到一声呻·吟,张啸天狞笑道,“我这药是妓院里的老鸨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丫头小官儿的,这些人来的时候哪个不是寻死觅活,用了这药不过一个时辰,都服服帖帖。”
“滚开!”张啸天还没待反应就被一脚踹在胸口,顿时喉咙发腥,咳出血来。这才醒悟,方才聂玄不做声任自己为所欲为,不过是在积攒内力。
张啸天低声咒骂,用手臂擦掉嘴角的血,冲上来就要施暴,聂玄怎肯坐以待毙,一个鱼跃龙门挺身离地,用掌隔开张啸天伸过来的手臂,没想到聂玄服了迷药还能接他十几招,若是此人无恙那该如何强大?张啸天于是暗自庆幸给他下的剂量够大。聂玄渐渐体力不支,被张啸天一把抓住胸前的衣襟甩到床上,聂玄的后背肩膀重重撞到床栏,疼的差点背过气去。张啸天迅速扑上来,将聂玄压在身下。
“美人儿,并非我不懂怜香惜玉,要怪就怪你男人得罪了小爷我。”
张啸天整个身体压在聂玄身上,用腿钳住聂玄的下·身,右手扯下聂玄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夏天的衣衫本就轻薄,这一阵撕扯,聂玄的衣襟大开,整个胸腹坦露在外,他的身体肌肉紧实线条优美,既不过于粗狂刚硬又不孱弱,一切恰到好处。张啸天本就好男色,看着这如玉雕般的胴体,咽了一口吐沫,低声骂了一句脏话道,“你可真他妈的勾人,慕容暄这厮倒是有艳福。”
张啸天说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聂玄见他三两下脱掉了外袍,只穿内裤压自己身上,皮肉相贴顿感十分恶心。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又不是头一次,平日里慕容暄应该没少疼爱你吧?你放心,我定然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绝不逊色于慕容暄。”
聂玄听他满嘴污言秽语被气得胸口发疼,心中暗暗盘算计策。
“这么勾魂儿的身体一定要挂在城头供众人欣赏才好。也让中都百姓开开眼,他们靖王的老婆是如此的绝色。”说罢淫笑起来。
聂玄被他气得发昏,若真的被他得逞,自己的名节是小,慕容暄一国之君如何面对天下人?想到这里把心一横,暗自将内力强行逆转存积到气海穴,张啸天耐心用尽,掏出他的老二对着聂玄就要办正事,顷刻被一股劲力掀翻在地。聂玄不知何时已经挣断了捆绑双手的腰带,一脚狠狠揣在张啸天的命根子上。
张啸天捂着自己的老二在地上打滚,心中大惊,服下这合欢散的人没有谁能动弹的,他是怎么做到的?聂玄发丝衣襟散乱,胸口剧烈起伏,捡起地上的承影指向张啸天道,“恐怕明日挂在城头的人要是你了。”
张啸天起身仓皇抵挡,还没看清聂玄的招式,手脚一阵剧痛,人已经趴在地上,手筋脚筋均被挑断。
“就冲你方才的作为,本该将你千刀万剐,可若你死了,完颜烈找谁算账去?”聂玄坐扶着墙喘息道。
“你休想得逞。”张啸天欲咬舌自尽,聂玄顺手抄起桌上的一个酒杯砸向他的穴道,那人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聂玄双手颤抖着系好自己的衣襟,再也坚持不住,顺着墙瘫软在地上。他此番为了抵抗张啸天经脉逆转将内力强行聚集,也是就仗着自己内功深厚又年轻,若是普通武者早就经脉尽断而亡了。
完颜烈与慕容暄一同商议寻找聂玄,完颜烈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道:“速跟我来!”众人跟随完颜烈辗转几条山路来到一个洞口,正赶上羽裳婀娜的走出,一见众人她转身便要逃,被朱雀施展轻功堵在山壁前。
“说!魍魉呢?”完颜烈道。
“不知!”
玄武上前一手抓住她的肩膀,稍作用力骨裂声响,羽裳哀嚎道,“我说我说,他在老王爷生前的一座别院里。”
这个别院据说是靠山王张勤曾经商议秘密之事的基地,羽裳也只是听说过大概位置并没有去过,慕容暄和完颜烈各自带人分头寻找。预防羽裳说谎,点了她的穴道带着一同前去。来到玄衣巷口,羽裳道,“就是这附近。”
玄衣巷并非一条小巷子,是中都的权贵之人聚集之地,相当于大清镶黄旗住的王府井。若在这么一大片地方找一个人或是一个宅子,除非挨家挨户的搜。
“王爷,既然张勤已经不在人世,张家一族也已经灭门,这宅子必定荒废多时。”朱雀一向心细。慕容暄顿时恍然大悟,下令道,“玄武、朱雀你二人如见荒废的宅院或人迹稀少的宅院重点搜查。”
“想不到,你的手下还有些头脑。”完颜烈调侃道。慕容暄无心理他,带人向完颜烈相反方向搜寻。
已经到了掌灯时分,聂玄觉得自己的每条经脉如断裂般疼痛,他再也熬不住,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他开始期望上天有眼让世朝快些找到自己,又想,若是世朝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如何是好?于是又开始祈祷上天不要让世朝找到自己的好。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竟然沉沉睡去。
一抹亮光照进,门被大力踢开。聂玄迷迷糊糊感到有人抱起了自己,身下不再那么冰冷。
“逸轩醒醒。”完颜烈与手下提着灯笼闯进来,见聂玄倒在地上,角落里还有一个男子只穿条内裤趴在地上,他无暇顾及那人是谁,赶快将聂玄移到床上。
完颜烈叫了半天,见聂玄意识模糊毫无反应,伸手探向那人的脉门,心中大惊。对赫赛与别哲道,“去门口守着,别让外人进来打扰。”
“主公,你不是打算。。。。。。在这。。。。。。”别哲咂舌道。
“胡说什么!”完颜烈气的真想一掌灭了他,“逸轩经脉逆袭,若不即刻替他疏导,恐有性命之忧。”
完颜烈掌了灯,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伸手将床帐放下。伏在聂玄耳边温柔的道,“逸轩,我知你此刻能听见我说话。这也是为救你性命的无奈之举,望你不要怪罪于我。”
说罢,解开聂玄的衣襟,颤抖着手脱掉那人的外衣和亵裤,直到这人赤·裸的躺在自己面前。完颜烈知道自己并不好男色,前番对聂玄的示好不过是想离间聂玄和慕容暄的关系,随着与聂玄接触的日渐频繁,他发现自己的情感竟然发生了一些变化,这种变化今天体会尤甚。
聂玄的身体上多处淤青,手臂和胸前还有好几道抓伤,非但没有令人觉得不堪,倒有一种凌·虐的美感,看着这幅优美的胴体,下腹一股燥热。完颜烈暗自咬了咬牙,提起一口真气积聚到双手,顺着那人的双臂缓缓推拿,再由前胸至小腹,双手游走到聂玄的小腹和大腿内侧时,完颜烈见那人好似万分痛苦的闭上眼睛,身体明显绷紧,如此举动令完颜烈十分受伤。每接触那人的皮肤一寸对自己来说都是煎熬,幸好完颜烈自恃君子且定力不错,否则他真担心自己是否会强·要了这人。
完颜烈深呼了一口气,全身经脉疏导完毕,聂玄的发根浸满了汗水,发丝贴在他的脸侧和肩膀上,身上也是一层水雾,完颜烈满头大汗撑在聂玄上方,下面的人一丝·不·挂,这幅光景颇像经历完激烈的房事。完颜烈一时间有些恍惚,抬起右手为聂玄理了理脸侧的发丝,顺势抚摸上那人的脸颊,他此前从未碰触过聂玄,这番变故反倒让他留恋起那滑顺的肤质。
聂玄感觉到完颜烈的抚摸登时睁开眼,完颜烈见他紧张的眼神,慌忙收回手,尴尬的轻咳一声,低身柔声道,“我已经疏通了你的经脉,再休养几日就没事了。”拿起床上的外袍盖在他身上,道,“你先休息一下。”
此时外面一片骚乱,恰好慕容暄带人也搜到了这里。听到了慕容暄的声音,聂玄费力的抬手抓住完颜烈的衣角露出恳求的目光。现在这幅光景若被慕容暄撞见,真是说也说不清,若依照常理,完颜烈本应回避才对。此刻,他却看似没有领会到聂玄的意思一般,任由慕容暄闯进来,自己也不避嫌,一只手撑在聂玄身侧,整个身体半伏在那人的上方。毫不在意聂玄满眼恨意的望着自己。
慕容暄急急进门,见了眼前的景象顿时妒火冲天,飞身上前一拳打在完颜烈脸上,那人也不躲闪,慕容暄将人拖到床下又是一顿暴揍。玄武、朱雀和赫赛、别哲四人上前方才拉住。
“说,你方才在做什么?”慕容暄气愤道。
“你真是你狗咬吕洞宾,我做了什么,你问问逸轩不就知道了?”完颜烈坐在地上悠哉的道。
慕容暄瞥见床帐内聂玄浑身赤·裸,只盖着一件外袍,地上还躺着一个近似赤·裸的男人,用最快的速度理清了思路,他赶忙将床帐掩好。气急败坏的指着地上的男人道,“将这歹人押回王府审讯。”他瞥见完颜烈用手臂擦着自己的嘴角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他心知自己错怪了完颜烈,却看不得那人一副意淫的目光端详聂玄,便冷哼一声从完颜烈身边绕过。
完颜烈心中那一丝邪恶的部分瞬间萌发,他十分期望慕容暄看到这一幕能嫌弃的抛下聂玄然后拂袖而去。若是能一纸休书解除婚姻最好不过,他并不担心聂玄被人抛弃,那反而是他最希望的结果。
可惜人生总是事与愿违,慕容暄没有拂袖而去,他钻进床帐内,为聂玄穿好衣裳,又脱了自己的外袍裹在聂玄身上,怜惜的抱起床上的人,温柔道,“玄儿,我们回家。”
多年以后,完颜烈想起此事仍不能忘记自己当时的震撼。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们的爱情所感动。身为男人,他十分明白,男人在乎什么。在这个封建的朝代,任凭哪个男人也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爱人被他人侮辱了身体。慕容暄见到聂玄的第一个举动是带聂玄回家而不是问清真相,可见聂玄在他心中之重。完颜烈自愧不如。此后第二日他便悄然返回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