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霍普小姐不知道，那我就讲一讲吧。”皮尔说着故意向霍普挑了一下眉毛，引来女浪人恶狠狠的目光，他笑着继续说，“传说造物主取得了胜利。他知道了塞珀尔的背叛，为这世界忧心忡忡，怕塞珀尔会再次崛起。于是他把自己的一只眼睛变成了小月亮，围绕着冈那运转着。小月的一面永远对着冈那，那是雅特内在注视着大地。”
    “胡编，”霍普撇了撇嘴，“从没听过有这样蠢的故事。”
    “这个故事很好。”阿里岔开了可能发生的争吵，他继续问，“那地狱之门战争又是怎么回事呢？”
    “哦，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确切地说是八百六十二年前。”皮尔说，“那时候在西方大陆的东端，从前马尔达帝国的旧地出现了一个政教一体的强大国家，我想你应该知道。”
    “图楚克。”阿里说，“野蛮之族。”
    “是的。我倒想知道你们马尔达人是怎么传说图楚克帝国的灭亡的？”皮尔反问。
    “他们与西方王国进行了一场战争。他们失败了，那场战争也让富饶的草原变成了沙漠。”阿里说，“据说当时交战双方为了取胜用尽了手段，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最后，双方的法师动用了强大的魔力。不知道为什么，天地巨变，整个战场爆裂开，闪电撕扯着大地，士兵们在一片刺眼的光明中消失。原野到处是火，黑烟弥漫。再后来，那片新生的沙漠总被黑雾笼罩。传说凡走进那片黑雾的人都有去无回。”
    “你们叫这场战争什么？”皮尔问。
    “我们叫审判之战。”阿里说，“审判人们心中的贪婪与征服欲望，是它吞噬了一切。”
    “而我们叫做地狱之门战争，因为这场战争几十万的人死去，如同地狱的地狱之门打开。从那以后，发生了一系列怪事。最明显的变化就是魔法力这种神奇的力量削弱了。再后来，为了防止法师公会再动用魔法造成灾难，教皇干脆下令禁止使用魔法，对法师进行严酷的镇压。但我想，真正的原因是法师们没有用了。他们当年都在军队服役，许多法师都是教皇直属的护法者。但是当他们失去法力之后就是另外一个状况了。你瞧，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教会开始卸磨杀驴了。虽然现在情况要比从前好得多了，那不是因为教会对法师的看法改变了，而是因为法师的财富被掠夺的差不多了。”皮尔说着哼了一声。
    “嗨，照你的说法教会的神父都是坏人啦？”霍普问。
    “这我可没说，金子通常都混在泥沙中。”皮尔说，“但闪光的未必都是金子，也许是硫磺。”
    几个人边说边聊，很快到了北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