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24.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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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杭燃没过几天就邀请萧炎去游湖,萧炎本以为杭燃是要介绍他的远房表妹给自己认识,可是到了湖边才看到只有杭燃孤身一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放下了,当然杭燃看到了萧炎的表现,只是还需要确认一下,“不好意思,我那表妹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有来,您别见怪啊!”
“哪里哪里!我并没有不高兴,只是就我们两个大男人游船,这个……”萧炎有些调笑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杭燃这个人从自己第一眼见到就有一种说不清的亲切感,没有那种让人作呕的做作,也没有那种不可一世的高傲,虽然是和刑部尚书林泽雁一起来的,可是并没有感觉到那种煞气。
说起来,林泽雁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年纪轻轻就已经在朝堂之上有了一席之位,而且其能力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可就是他那冷冰冰的感觉,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里的水真的很清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清的水了。”杭燃拨动着湖里的水。
“是吗?杭燃兄你不是国都人吧。”萧炎看着杭燃。
“不是,不过你不介意的话你还是叫我一声弟吧,我还不及弱冠的,我也就是十八岁而已,萧炎兄。”杭燃看着听到自己的话后,呈现一种不知如何对答的萧炎,觉得有点意思,这个萧炎的个性很鲜明,不做作,可以说身上有一种很干净的气质。
“呵呵,这样啊~~”
两人谈论了很多,萧炎听了杭燃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也说了一说自己家乡的风土人情,而萧炎则是和杭燃细细的说了他一生的爱慕。
“她叫白绮兰,是一个很美丽的可爱女人,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她很一般,可是她对我来说是很不一样的,从小我就知道我有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姐姐,这个姐姐会成为我的妻子,我今生唯一的爱恋,她很温婉,脾气很温和,笑起来就像一朵纯白的野百合,很纯粹……
我们几乎可以说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大我五岁,娘亲说她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抱过我,每当她抱着我的时候,我就不再哭了,也许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喜欢她是我的本能。
直到我八岁,她十三岁,一切都变得陌生了,那个从来都很和蔼,很严明的伯伯成为了所有人的不齿,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白绮兰被充军了,成为了军奴,他们一大家子人就那样被当做畜生来对待,我无法接受我的爱人成为阶下囚,我跪在地上去求父亲,可是父亲什么也没有做,而且还把我锁在了家里,我有半年没有出过我的院子,一开始的四个月是父亲不准我出去,可后来的两个月是我不愿出去,我怕我一出去我就会控住不住自己的双脚,我想要去找到她,可是我不能也不敢……
我很懦弱,对吧,我根本就不值得她爱……
已经十二年了,我没有见到她十二年了,她也许已经死了,也许……就算是活着她也不可能再记得我们之间的情,因为我不配!
我的父亲就是告密者,这一事实几乎把我给弄崩溃了,他怎么可以这样,白伯伯是他的世交好友啊!
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白伯伯他做了不齿的事,父亲他也不应该这样啊!
一点情面都不讲,他都没有为白伯伯努力去求过情,我恨他!我恨他的不义……
可是他依旧是我的父亲啊……”
萧炎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矛盾的情绪当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倾诉的人只是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这些话萧炎是不该说出来的,可是看着杭燃,萧炎就有一种一吐为快的欲望,也许是因为杭燃身上的气质吧,是那样的温暖,可以包容一切……也许在杭燃的身上可以得到救赎。
其实杭燃对萧炎是做了一些手脚的,这些年萧炎的情绪一直都很紧绷,他心里的事情已经憋到了极限,十二年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可以拿出那宝贵的记忆来缅怀,没有人会懂他的悲伤,也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他的悲伤,自己到处小心翼翼,就连自己一直都很崇拜的父亲,也让自己失望了,……
其实这样的他真的很可怜,可是就算他没有参与这件事,他也曾经置白澜的生命于绝境,杭燃也没有心情在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杭燃并没有打算把白澜的事说给萧炎听,也不打算让他们见面,此时的萧炎已经没有那种力量让白澜获得幸福,因为他自己都过得岌岌可危,还是不要让痛苦互相渗透了。
别过萧炎后,杭燃开始研究礼部侍郎大人的人生,只有知道他的人生轨迹才有可能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做。
要得到礼部侍郎的个人资料最好的途径就是林泽雁,虽然不是同一个部门,可是也能得到有用的资料,杭燃向林泽雁提了,可是林泽雁则表现得漠不关心,只是说离墨要回来了,让杭燃去城门口接他。
从林泽雁打断了杭燃的提问看来,林泽雁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可是他不想提起,第一直觉杭燃觉得是不是林泽雁也有参与这件事,可是一想,这个推断是不可能的,那个时候林泽雁还没有进入朝堂,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幸“参与!
自己还真是一惊一咋,神经兮兮的,如约杭燃接到了离墨,看着没个正经的离墨,杭燃想起离墨不是从商的吗?也许他知道的消息远比林泽雁知道的多,“离墨,你知道礼部侍郎大人吗?我想你不是商人吗?礼部应该有和你有生意来往吧。”
“恩,经常的,皇宫里的大部分供给都是我们提供的,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对礼部侍郎感兴趣?”离墨对于杭燃的话有些反感,自己一回来就听着杭燃不停地提起一个无关的老头,虽然知道杭燃是不会对那样的人感兴趣的,可是自己就是不舒服。
杭燃听了离墨的话,转过了头,看着一脸不爽的离墨,有些不明所以,自己这是那又惹到这位大爷了?
也许是离墨一路上比较奔波吧,自己还在那里问个不停,离墨感到烦躁了吧,自己还真是火急火燎的,是不是换了一具年轻的身体,心境也变得不正常了?看来自己的情操有待提高啊!
一路上杭燃没有再烦离墨,而离墨则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