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左耳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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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心里有一面墙,打开就能够看到天堂。我的心里有一些慌,怕记不起你的模样。昨夜的烟花有一些烫,烫伤了青春就散场。写一张寄给往事的明信片,是不是就可以把疼痛,统统都抵挡。天上的鸟啊它飞啊飞,不知道飞向何方。地上的我啊听啊听,听不清来时的地久和去时的天长。左耳的速度,靠不上离别的肩膀,爱情是一双穿错的鞋,走啊走啊你在南方我在北方。那些心甘情愿的忧伤,从来不肯为我撒谎。左耳坚持,面向你回来的方向,听到你所这一生有你在身旁。不离开,不放手,不绝望。
    ——《左耳》献给我的17岁
    活了二十多年,有没有那么一些压得你喘不过来气的秘密?你可以告诉我,我是树洞。说出你的秘密,让我为你守候,然后你就会慢慢长大。——by树洞
    “亲爱的树洞,我把我好朋友爸爸入狱的事情说了出来,她现在处境很不好,也没有人愿意跟她玩儿。说出来的时候我很痛快,可是现在有一点小小的后悔。她从小到大什么都比我好,我站在她旁边就像一个影子一样,我甚至觉得我是丑小鸭,她是白天鹅。我很恨她,因为爸爸妈妈每次提起她总会赞不绝口,老师也最喜欢她,根本没有人爱我,可是现在我也并不开心,我觉得我对不起她。树洞,我该怎么办?苦恼的优璇。”
    这封信是优璇13岁时为数不多的秘密之一,优璇当时的秘密只有三个。第一个是元幼南的爸爸入狱,这个秘密被她说破,自然也就不成秘密了;第二个,就是这封写给树洞节目的信,优璇没有给任何人看;第三个,就是班里的男生都喜欢自己,但是他们第一喜欢的是元幼南,第二才是自己。13岁的优璇还不会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造成别人困难处境的甜蜜,她因为元幼南被大家孤立而不安自责。没错,这是她想看到的,这样,男孩子们最喜欢就会变成她,但是她没有预料到内疚感这种东西是13岁的她无法承受的。
    这封信被17岁的优璇看到的时候,她对那时候的自己嗤之以鼻,轻轻把这封信放进了柜子的最深处。这封信她从没寄出过。优璇不能说不漂亮,相反,她很漂亮。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会说美女啊的漂亮,她具备所有可以称之为美女的条件,甚至你可以说她同时具备了那种蛇蝎美女的特质,聪明得恰到好处。这点从她13岁就会算计人就能看出。等到了17岁,她已经是学校里的校花。
    作为校花,享受到男生们这样那样的体贴服务,她也会礼貌性的不好意思;面对老师对她的夸奖,也会含蓄的谦虚。她一直是老师眼里家长眼里懂事乖巧的好学生,也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完全不娇气。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生,唯一的缺憾就是元幼南,在优璇花名之下的非公认校花。因为每次大家提起元幼南,难免会提起她的父亲,和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些桃色新闻。长得是不错,可是品德就不太行。男生们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玩味的感觉。没错啊,优璇是优等生,但是不妨碍她讨厌元幼南。从13岁开始孤立她,制造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可是元幼南没有转学没有逃避,到现在还是在她眼前活得好好的,那些公主一样的品质一个也没丢。正是因为她那样好,才映衬得优璇的另一面是那样恶毒。连和优璇一起玩的女孩子都看不下去,”你和她到底有什么仇啊,我看她也不会轻易得罪人的样子啊。”是啊,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当你使劲一切手段去抹黑一个人,她还是那样洁白的时候,并且是真的洁白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呢?
    优璇在17岁的时候也看郭小四,也为《夏至未至》流过泪;也看落落,因为《年华是无效信》而哽咽到说不出话;也看张悦然,觉得《樱桃之远》里的女主角像极了元幼南,然而,她没有说出口的,饶雪漫的《左耳》,里面的黎吧啦像极了自己。黎吧啦到底是算坏还是不算坏呢?她是坏的吧,就像自己,见不得元幼南那样表里如一的好。优璇会和那些老师眼里的坏孩子混在一起,蹦迪唱歌,这些好孩子不该来的地方,优璇和那些朋友同进同出,和她们一起说那些优等生的坏话。“喂,你说那个小红真的喜欢我们班长吗?”“那还有假吗,班长最近都不敢看她,都躲着她。”“哇哈哈,那是当然的,小红在他们村还是一枝花呢,肯屈就班长已经是天大的委屈了。你说是吧,优璇?”“我觉得也是哦,班长那个书呆子配她。”“不是说班长喜欢你?”优璇假装惊讶了一下,“不会吧,我都不知道。”“你真的假的,班长每次都帮你擦黑板哎。”“我以为只是帮助同学的同学爱而已。”优璇耸了耸肩。怎么能不知道呢?只是既然对方也没说破,那么自己又何必点破呢?对自己好的男孩子也不止他一个,给点希望,再长久的暧昧下去得到更多的好处才是真的。等到对方表白再无辜的用要考大学,父母管得严来推辞,一切就完美了。
    这就是优璇的逻辑,最小的付出和最大的收获,她是从何时养成这种习惯的,她自己也忘记了。更可能她天生就是坏姑娘,好姑娘只能吸引一部分的男人,好里带着一点点的坏才能通吃全部男孩子,这是她的生存之道,她自己总结出来的。
    元幼南是她人生里唯一不完美的地方,特别是元幼南和郑晓峰走在一起的时候。郑晓峰是优璇看不上眼的男孩子,不够出类拔萃,但是元幼南越来越甜的笑脸是不争的事实,就像一根刺扎在优璇心里,不拔出来不痛快。
    优璇从来没碰过钉子,郑晓峰是第一个。优璇不管如何示好,郑晓峰始终无动于衷,甚至就像她是一团空气,连话都不跟她说一句。“郑晓峰,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优璇很抓狂,这是对她的侮辱。“你这样何必呢?”郑晓峰终于开口,“我就问你喜欢或者不喜欢我,有那么难吗?”优璇的眼里隐隐有了泪光,“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必再玩那些花样。”郑晓峰口气冷冷的,“为什么?我哪里不好?”郑晓峰看着优璇,“心。”
    其实谁也不是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优璇也许像黎吧啦,但是郑晓峰不是许弋,郑晓峰是张漾。小耳朵不会总是受到伤害,总要有个人为她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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