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回 京城名妓白玉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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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金秋兰骑着快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来到青峰山,见过张鸾凤,含泪诉说袁夫人被抓之事,特来请张鸾凤下山前去搭救。张鸾凤听罢,心中大惊,忙召来众烈女商讨对策,只听张鸾凤说道:“昔日袁夫人在青峰山时,我曾说过:夫人若有为难之处,可速差人前来青峰山求救,我等将竭尽全力相助。如今夫人落难,我等怎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管,还须想个万全之策,救出夫人方可!”
蒋春莲道:“那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不比州府,有重兵把守,戒备森严,若要相救,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众烈女听了,无不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张鸾凤道:“依军师之言,可有良策?”蒋春莲道:“如今袁夫人被抓,生死未卜,还须先差人前去京城打探袁夫人下落,以免袁夫人暗遭毒手,再差人去京城外添置房屋,我等随后兵分十路,扮作路人,落脚此处,到时再见机行事,救出袁夫人。”张鸾凤道:“军师所言既是,不知谁人可前去京城打探袁夫人下落?”
话音刚落,只见关月姣走出道:“小妹不才,愿前往京城打探袁夫人下落。”张鸾凤道:“此次去京城打探袁夫人下落,不比往日,凶多吉少,还望妹妹三思!”关月姣道:“姐姐放心,京城女牢内有一女牢头,姓左名珂,为人正直,又铁面无私,更兼一身好武艺,江湖人称铁面判官,此人乃是我表姐,只因小妹德州城犯了命案,躲藏在卧龙岗,不曾有过联系,如今小妹前去京城拜访左珂,若得她相助,袁夫人性命但保无忧。”张鸾凤听罢,喜道:“如此说来,妹妹可速往京城前去拜访左珂,打探袁夫人下落,我等随后率众姐妹赶来。”遂命潘成玉;文燕一同前去。
当下,文燕;关月姣;潘成玉三人收拾好金银珠宝,打了包裹,辞别张鸾凤及众姐妹,下得山来,往京城而去,三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不出几日,便来到京城外,已是黑夜,三人寻了个客栈安歇下来。
第二日,三人商议好,关月姣进京城内拜访表姐左珂,文燕与潘成玉则留在店中等候消息。且说关月姣进得京城,来拜访表姐左珂,正值左珂在家中休息,听得表妹到来,忙请进里屋,关月姣见了左珂,纳头拜道:“姐姐在上,请受小妹一拜!”左珂忙扶起道:“妹妹快快请起,自从与妹妹京城一别,不知不觉已有三年,姐姐心中无不牵挂,不知妹妹这几年却在何处安身?”关月姣答道:“言之不尽,自双亲病逝后,一直流落江湖,靠做买卖谋生,今日有幸来到京城,特来拜访姐姐!”左珂道:“妹妹不必伤心,既是到我这里,便住上几日,也好与姐姐叙叙旧。”说完,忙叫人安排酒菜,款待关月姣。
席间,关月姣见左珂眉头不展,面带忧容,便问道:“姐姐为何如此愁眉苦脸?莫非心中有烦恼事?”左珂叹道:“实不相瞒,这几日牢中当差,却撞上一件烦恼事,心中拿不定主意。”关月姣道:“姐姐有何烦恼事可说与妹妹听,也好叫妹妹替姐姐分担忧愁。”左珂道:“辽东总督袁崇焕勾结后金,祸国殃民,被皇上打入死牢,闹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想必妹妹也有所耳闻,前几日,袁崇焕之妻黄氏被押入女牢,严加看守,那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暗中使银欲拉拢姐姐,谋害袁夫人,姐姐见袁夫人一身正气,刚直不阿,心中倒生几分敬佩,遂不忍心下手,故一直推托,谁知吴孟明三番五次差人前来催促,倒叫姐姐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说完,叹了一口气,关月姣听罢,见四周无人,便附耳低言道:“姐姐休要烦恼,实不相瞒,今番小妹奉青峰山寨主张鸾凤之命,特来搭救袁夫人,还望姐姐助妹妹一臂之力。”左珂听了,大吃一惊,问道:“我也素闻青峰山张鸾凤大名,此人为人仗义,爱结交女中豪杰,殊不知妹妹何时上得青峰山?”关月姣遂将剌杀德州知府以及投靠青峰山经过又细细说了一遍。
左珂听罢,沉吟半晌,方道:“那袁夫人如今是朝庭命犯,若要救出来,只怕比登天还难!”关月姣道:“姐姐放心,只求姐姐在牢内暗中保护袁夫人,免遭小人毒手便可,到时张寨主自有办法,救出袁夫人。”左珂道:“既是如此,姐姐便依妹妹之言,若是袁夫人在牢内,姐姐但保袁夫人性命无忧,若是袁夫人出得牢来,到时袁夫人生死则与姐姐无关,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关月姣听罢大喜,忙从包裹中取出一包银两,递与左珂道:“多谢姐姐相助,这包银两还望姐姐收下,权当妹妹一点心意。”左珂推让道:“万万使不得,姐姐若收下这银两,倒显得姐姐好利贪财,爱慕虚荣,岂不坏我姐妹情分。”关月姣道:“如今牢内上上下下都要姐姐打点一番,方好行事,这包银两还望姐姐收下,切莫推让!”左珂见推辞不得,只得收下道:“烦妹妹转告张寨主,若要救出袁夫人,还须想个万全之策方可,切莫操之过急!”关月姣拜谢道:“姐姐所言既是,如今时候不早,此处公差又多,小妹不便久留,特与姐姐告辞,还望姐姐保重身体!”说完,辞别左珂,起身离去,左珂一直送到门外方回。
那关月姣回到客栈,早有文燕;潘成玉二人接着,关月姣便将拜访表姐左珂之事细说一遍,俩人听了,欢喜不已。次日一早,三人又商议好,潘成玉来到京城外一处名叫十里铺的地方,花几百两纹银,购置了几十间房屋,只等青峰山众姐妹到来,而文燕则每日在京城内打探消息,不在话下。
话分两头,且说这明朝京城分为皇城;内城;外城,皇城又名紫禁城,乃皇帝坐朝听政之处,因皇宫禁地,故重兵把守,戒备森严,未经皇上允许,外人不得踏入皇城半步,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灭门之灾。这内城却是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商贾名流聚集之地,每日都有官兵巡防守护,平民百姓自是不敢闯入,只有外城四方过客,商人百姓云集于此,却是京城中最热闹的地方。
且说这外城有一妓院,名曰御春院,据说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乃京城中最有名的妓院,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商贾名流,时常来此寻欢作乐,风流快活。却说御春院有一名妓,姓白名玉霜,长得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京城人都称她为“赛西施”,这白玉霜不但人长得美貌,而且还能歌善舞,才艺双全,乃御春院金字招牌。
那京城富家子弟闻得白玉霜大名,都慕名来到御春院,不惜重金,想一睹白玉霜芳容,以求欢心,偏偏事有凑巧,这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乃好色之徒,每日无事,便四处寻花问柳,饮酒作乐,这一日,打探到御春院有一绝色美女,名叫白玉霜,心中早已按捺不住,领着一帮侍卫来到御春院,院内李干娘见有贵客到,忙出来迎道:“吴大人大驾光临,干娘有失远迎!”吴孟明摆摆手,问道:“近日闻得御春院有一绝色美女,名叫白玉霜,不知可有其人?”李干娘笑道:“实不相瞒,这白玉霜乃御春院金字招牌,不但长得美貌动人,而且还能歌善舞,才艺双全,乃世间少有。”吴孟明听得,忙叫侍卫取出一包银两递与李干娘道:“此乃五百两纹银,烦干娘引白玉霜前来相见。”李干娘乃贪财之人,此时见到银两,早已心动,忙唤白玉霜出来与吴大人相见。
但见白玉霜长得面如桃花,白里透红,一双丹凤眼,望穿秋水,却含情脉脉,樱桃小嘴,玉指纤纤,身披薄纱,脚穿小金莲,煞是好看。吴孟明此时早已看呆,半晌方回过神道:“如此美貌,莫不是西施重生,仙女下凡!”只见白玉霜轻移莲步,来到吴孟明身边,施礼道:“小女子白玉霜,拜见吴大人!”吴孟明听罢,全身都酥了半边,笑道:“素闻白玉霜国色天香,美貌动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白姑娘不嫌弃,可否为大人唱个曲,助助兴。”白玉霜答道:“大人有如此雅兴,玉霜怎敢推托?若是唱得不好献丑了,还望大人多多指教!”说完,来到厅中,摆了个架势,顿开喉咙,唱了起来,那声音宛如黄鹂,声清韵美,字正腔真,端的好听,众人听了,无不喝彩。
那吴孟明此时听得心猿意乱,欲火难焚,忙唤来李干娘低声道:“今夜我便在御春院过夜,还烦干娘张罗一下,事成之后,必有重赏!”李干娘笑道:“大人尽管放心,干娘自会安排好。”待白玉霜唱罢,李干娘忙叫白玉霜回房歇息,自己则引着吴孟明来到白玉霜房间,吩咐道:“玉霜,吴大人今夜要在此过夜,还望玉霜小心伺候,切莫怠慢了吴大人!”白玉霜应道:“干娘放心,玉霜记在心里了。”待李干娘走后,白玉霜忙为吴孟明宽衣解带,上床同寝,俩人自是风流快活,不在话下。
次日午时,吴孟明起得床来,梳洗完毕,早有李干娘在门外等候,见吴孟明出得门来,便上前问道:“大人昨夜睡得可好!”吴孟明道:“这白玉霜果然与众不同,不但貌美,而且还温柔体贴,别有一番风味!”李干娘见状,满脸堆笑道:“大人若是喜欢,便经常来御春院,干娘自叫玉霜好好伺候大人。”吴孟明忙唤过侍卫,又取出一包银两道:“干娘辛苦了,这是二百两纹银,权当操劳费,还烦干娘日后好好照看白玉霜,不得与外人来往,若是有半点差错,小心干娘性命不保!”李干娘忙弯腰道:“干娘自当听从大人吩咐,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胡来,还请大人放心!”那吴孟明也不多说,领着一帮侍卫出得御春院,回府去了。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