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ross from you 第26章 公园里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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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微眯着眼,看着叼着三明治的格瑞格系好安全带,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感觉到莎拉的眼神,格瑞格将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拿在手里,向她扯出了一个略有些歉意的笑容,“抱歉,忘了带你那一份。”
“没关系,我是素食者。”莎拉一边说着一边将车开出停车场,“再说,这不是特别为你做的手工三明治吗?”
“为我做的?”格瑞格看着手里的三明治,眼前浮现的是艾薇明如春花的笑容。
“在巴黎的时候,我为格瑞森做这种三明治,方便他在忙碌时可以随时有机会填饱肚子。”莎拉脸上扬起一抹不经意的幸福,这种笑容在她嫁给格瑞森之后就会时常出现,也使得她越发迷人。
“是吗?”格瑞格挑了挑眉,抿着嘴露出一丝略有些害羞又愉快的笑容,她亲手做的三明治吗?真不赖!格瑞格觉得这是他离开家后吃到的最好吃的三明治,如此得中意,如同她的笑容。
“我们要去格罗顿镇,你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品味你的手工三明治。”莎拉打趣道。
“那里可是市郊治安最好的小区。”格瑞格吃着三明治答道。
“也许。”莎拉答道。
“呃,”格瑞格看了看莎拉,像是鼓了很大勇气似得开口,“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谈论私人问题的,只是想寻求一点建议。你当初和格瑞森是怎么开始的?”
“开始?”莎拉想了下,“十二年前在一个学术会上,我遇到他,提了许多古怪刁钻的问题,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在结束之后鼓起勇气请他吃饭。”
“然后,你就从旧金山来到拉斯维加斯?”格瑞格问道。
“不完全是。我以为那顿饭之后,他就忘记了我。可是事隔向年接到他的邀请,于是我就来到维加斯。一起工作,偶尔聊下天,吃个饭,然后摊牌,他在蜂箱前求婚,我后来离开,然后相逢,最后结婚,就这样。”莎拉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格瑞格知道莎拉与格瑞森的这段感情是漫长而痛苦的。因为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他曾默默得关注着她,她的身影让他有那么一丝着迷甚至心痛。他看见她一个人盯着换衣箱发呆,他知道那里贴有格瑞森的照片。他知道莎拉会盯着格瑞森的办公室若有所思。他还知道,有一段时间莎拉很悲伤,拼命的工作只是为了多和格瑞森在一起。格瑞格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遇到这样的女人,但他知道,遇到了便不会放手。
“你觉得我和格瑞森会发生什么浪漫的事情吗?”莎拉扯开笑容如此得幸福,仿佛那曾经的守望与等待都是那么得微不足道。
“也许。因为格瑞森偶尔会有惊人的幽默。”格瑞格笑了笑,他很开心看到莎拉可以这样幸福,当知道莎拉爱着格瑞森的时候,他的心里既没有难过也没有悲伤,有的只是祝福。对于她,或许只是一时的迷恋,或许正因为莎拉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她才会那么执着等着格瑞森。
“怎么,和艾薇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莎拉问道,最近实验室流传着关于格瑞格和那位新来的验尸官之间的事情,现在看来似乎并非都是谣传。
“没有,很好。只是……”格瑞格皱着眉,在考虑着形容这段关系的措词。
“没有做好谈一场办公室恋情的准备?”莎拉轻笑着,“还是说,梨和苹果不知道选哪一个?”
“梨和苹果?”格瑞格反问道。
“你知道我说得是什么,我可是过来人。”莎拉笑得意味深长,“两个都是好女孩,只是看你与谁更合得来。我看到了讨厌的警戒带了。”
“我倒是觉得,我和这份工作很合得来。”格瑞格拎着工具箱跳下车,向着拉起警戒带的现场走去。莎拉说得没错,合得来才是最好的。
“早上溜狗的人发现了死者的车,然后看到了躺在路边的尸体,接着我们又在不远处发现了另一具尸体。”布瑞斯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警界带,向莎拉歪了歪头。莎拉看到他的动作弯腰钻进去,接着布瑞斯又冲后面的格瑞格呶呶嘴。
“谢谢。”格瑞格低咕了一声弯腰钻过警戒带。
“这是什么?”莎拉看着那辆沃尔沃车身上土黄色的涂鸦。
“德国纳粹的十字标识。”布瑞斯撇撇嘴,“也许是新纳粹恐怖主义者,毕竟这儿是拉斯维加斯,没有什么不可能。”
“可是那孩子是个白人。”莎拉向离车子十码远的尸体抬抬下巴。
“也许是个疯狂的西特勒崇拜者。”布瑞斯想了下。
“也许。”莎拉耸了下肩,她端着相机开始拍照。
“脚印,”莎拉转身从工具箱取出黄色折尺放在脚印边上,进行拍照,然后他抬起头,看向远处,“不只一个脚印。”她站起身,寻着地面的脚印,一边做下标记。沿着脚印一路前行,在一棵树前停了下来——另一具尸体。
一个黑人少女,倒在树枝繁茂的柏树前,她的面部被重物击打的伤痕,血从她的额头留出来,沾满鲜血的漂亮卷发紧贴在额头,明亮艳丽的唇已经失去了光泽,微张着。零乱的裙摆下是一双修长的腿,此时只是无力得张开,像折断的枯枝。精致的蛇皮小手袋扔在一旁。莎拉拿起它,打开,里面除了化妆品还有钱包,在钱包里找到了身份证。
“嘿,布瑞斯!”莎拉冲正在问话的布瑞斯喊道。
“什么事,莎拉?”布瑞斯走过来。
“这女孩叫桑德拉•戴维斯,16岁,住在镇中的上城区。钱包还在,排除了抢劫杀人的可能性。”莎拉将钱包递给布瑞斯。
“那么就是强/奸杀人,”布瑞斯接过钱包,“过一会儿我会去通知她的家人,你和我一起吗?”
“也许。”莎拉歪着头,“不过,是否有强/奸要等验尸官来。”
莎拉抬头看向四周,安静的公园,绿树荫荫,为这炎热的夏天投下一丝清凉,可是此时,这片原本纯净的绿色之中却躺着两具年轻的尸体,让这丝清凉带上了一种仿佛透骨入心的寒意。
格瑞格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看上去很年轻,顶多十六七岁的样子,仰倒在地面上,胸口中了一枪,流在地面上的鲜血已经变成黑褐色。
“胸口中枪,看样子应该是0。39口径。”格瑞格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孩,进行拍照。
“有轮胎的痕迹。”格瑞格在少年的尸体旁拍下照片小心得取下轮胎印,他起身,看着距离尸体十码左右的那辆沃尔沃,“痕迹好像不属于沃尔沃。这是死者的车吗?”
布瑞斯斜睨着他,“你说呢?”
话一出口格瑞格才发觉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总觉得这个现场好像少了点什么,让他有些心不在焉,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专心工作。径直得走到沃尔沃旁边,伸手拉车门,“车门没锁,钥匙插/在车上。”说着他打开车门,进到车里检查,“找到驾照,死者是肯特•纽康比,17岁。”说着格瑞格把驾照递给布瑞斯。
“好的。我会去通知他的家人。”布瑞斯拿着驾照去向身后的制服警察布置工作。
格瑞格回身去拿工具箱,然后戴上眼镜,在手电筒前有一块特殊的透明板,这是专门用于检查精/液。在这种年龄的年轻人车上,格瑞格当然知道一定会发现的东西。果然,车后座上出现大块蓝斑,是精/斑。如果是约会强/奸,那么肯特又怎么会死在自己的车外呢?这说明一定是有什么人让他离开了车子或是发生了什么必须使他离开车子的事情。不过,是不是约会强/奸,还需要尸检之后才能确定。尸检,格瑞格终于明白那种不对劲少点什么的感觉是什么了——艾薇不在这个现场。
“嘿,验尸官还没有来吗?”完成取证的莎拉走到布瑞斯的身旁问道,此时格瑞格也完成了对肯特汽车里的取证工作。
“我以为她会和你们一起来。”说着布瑞斯向格瑞格挑了挑眉,灰白色的眼珠闪着笑意,揶揄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莎拉也饶有兴趣得看向格瑞格,仿佛在等着他的回答。
“什么?”格瑞格看着这两人不约而同投来的目光,有些不解。
“格瑞格,嗯?”布瑞斯笑弯了眼,轻拍了他一下肩膀。
“好吧。”格瑞格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至少莎拉叫我的时候,并没有收到讯息,也许这个现场归Super大卫。”说这话时,格瑞格的语气中明显透着遗憾。果然她不在现场,精神似乎总是不太集中。
“确实如此,不过Super大卫被东郊的案子缠住了,所以我只好义务加班。”随着这个轻快的声音艾薇钻过警戒带走了过来。
“怎么,我来得太晚了吗?”艾薇看着布瑞斯和莎拉都齐刷刷得看着自己。
“不,刚刚好,不过,有人可能不会这么想。”布瑞斯打趣道。
“是吗?”艾薇轻笑着看向格瑞格,但很快她的眼神就被那辆沃尔沃所吸引,甚至有些发呆。
“怎么,被我迷得发呆吗?”格瑞格走到她的身边打趣道。
“那东西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艾薇指着沃尔沃车上的涂鸦微微皱眉。
“当然,那是纳粹的标志,经常出现在历史课本里。”格瑞格不以为然。
“不,我好像在最近见过。”艾薇皱着眉,想了下,似乎没有什么线索,她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先从这具尸体开始吧。”